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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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教授一聽,趕緊點頭:“這個好啊,這個完全可以考慮!” 往年奧數(shù)成績突出的,也有些是被各大學特招錄取走了。 當下彭教授忙說:“可以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回頭讓我們學校招生辦聯(lián)系各位?!?/br> 旁邊何教授見了,也給大家要聯(lián)系方式。 大家伙一聽,眼前頓時亮了,畢竟大家都面臨升學問題,雖說是學霸也不太擔心沒大學上,可是如果能這樣被特招錄取走,那真是走了捷徑。 于是大家積極留下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什么的。 蜜芽兒本來是不想留的,她不想去中科大,更不想去吉林大學,她想去清華或者北大,那樣距離自己姥姥家近,可以照顧姥姥。 不過彭教授顯然知道她的:“這就是為咱奪了那個special prize的小姑娘吧,叫啥來的?fei gu?” 蜜芽兒笑了;“彭教授,我大名叫顧緋。” 彭教授滿意點頭:“顧緋,好名字,這名字好……咦,怎么有點眼熟呢?” 他摸著下巴:“我真記得見過這個名字,好像是——” 他猛然想起來了:“對了,是之前我一位學生,他……” 話說到一半,他頓住,打量了下蜜芽兒,問道:“你說你老家是哪兒來的?” 蜜芽兒也意識到了什么,這位教授也是中科大的,難道說他竟然和蕭競越比較熟?當下只好說道:“我是x市的,清水縣?!?/br> 這下子彭教授確認無疑了:“那就是了,我那學生也是這個地方的,叫蕭競越,你認識不?應該是你老鄉(xiāng)吧?他是不是和你寫過信?” 這時候,陳老師和李鑫他們,也沒想到蜜芽兒竟然還和彭教授間接認識,都納悶地看向蜜芽兒。 蜜芽兒不知為何,在這一瞬間想起了昨晚上大家討論的事情,她臉頰微微發(fā)燙,不過還是笑著說:“是,蕭競越不但是我老鄉(xiāng),還是個同村,我們是鄰居,從小就認識,之前他沒出國的時候,我還時常寫信向他請教問題?!?/br> 這就對了。 彭教授笑呵呵地打量一番蜜芽兒,只見模樣長得清秀可人,又是奧數(shù)比賽的金牌和特別獎得主,不由得連連點頭:“很好,很好??!” 越看越喜歡。 ~~~~~~ 告別了彭教授后,一行人往下榻的酒店走去。 除了陳建南和翁梅月外,大家伙興致都還不錯,說說笑笑的,期間李鑫忍不住問起蜜芽兒:“蕭競越是誰???年紀和你差不多?” 蜜芽兒解釋說:“比我大好幾歲,他是中科大第一屆少年班的?!?/br> 這時候王新國恍然;“怪不得我好像覺得這個名字熟,當初少年班的事,我還看過新聞,可能看到過他的名字?!?/br> 一時不免意外:“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位鄰居啊!” 旁邊李鑫卻笑著問:“蜜芽兒,快說說,你們到底啥關系,真只是鄰居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剛才提起蕭競越的時候,蜜芽兒的神情有點和往常不一樣,臉上也微微滲出一點暈紅。 “哪還能有啥!”蜜芽兒笑著搖頭。 李鑫還要問,這個時候陳老師過來了,只好作罷。 陳老師掛著照相機,說是第二天還有旅游觀光活動,也是需要報名的。 這奧數(shù)比賽期間的費用都是由東道主委員會來承擔,可是比賽之后的觀光旅游,那就是自己承擔了。 大家都有些猶豫了下,陳老師見狀,便說回去先商量商量,晚上才報名。 回去后商量一番,陳建安是要參加的,他是北京人,條件好,王新國也要參加,他父母都是工程師,家境也不錯,李鑫和劉志鵬家境一般般,不過他們這次拿到了金牌銀牌,還有奧數(shù)獎金可拿,也決定去。 翁梅月沒拿什么獎,家境也一般,就有點猶豫,糾結了下,她問蜜芽兒:“你去不?” 蜜芽兒說:“我是打算去的,見識一下嘛?!?/br> 翁梅月看到蜜芽兒那絲毫不糾結的樣子,想想也是:“你得了金牌,有錢了,應該去?!?/br> 蜜芽兒知道翁梅月有點舍不得:“你自己可以好好考慮下,畢竟咱們出國一趟不容易,特別是來北歐這邊,我們可能一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過來?!?/br> 翁梅月覺得蜜芽兒說得有道理,糾結了一會,狠狠心,還是決定也報名旅游了。 當晚大家都累極了,吃完飯早點休息,第二天一早起來,便跟著奧數(shù)競賽團去觀光旅游。 因為時間緊張,觀光旅游團的行程還是非常緊湊的,先是來到了當?shù)刈畲蟮墓珗@leivonmaki國際公園飽覽了當?shù)氐淖匀痪坝^,又去了畫廊art ter haihatus,最后還到了林中去采摘。 廣闊蒼翠的樹林中,夏日里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林中的一草一木,大家在這里采摘美味的漿果,可口的野生蘑菇,還順便采摘漂亮稀罕的小花兒。 偶爾間,林中還有膽子特別大的大灰貓頭鷹,竟然也不怕人,盯著人的鏡頭就那么看。 不遠處的湛藍胡泊中,則是優(yōu)雅的天鵝在水中游動。 最是少不了的自然是芬蘭的馴鹿,穿梭在林間,點綴著這個美麗的樹林。 本來翁梅月等出來的時候還有些猶豫,等出來后,很快也拋棄了之前的心疼,和大家一起玩起來。 陳老師背著個照相機,也不心疼膠卷了,咔嚓咔嚓地給大家拍照,各種合影,各種擺姿勢。 80年代的人拍照少,還不太懂的擺個好看姿勢,蜜芽兒就開始做示范,讓大家這樣那樣的。 “好,這個姿勢好!就聽蜜芽兒的,來,一二三!”陳老師顧不得擦汗,給大家拍照。 這其間當然也有其他國家的學生過來搭訕,比如那位羅馬尼亞選手,跑過來指手畫腳的,用蹩腳的英語說他叫oana adrian dumitru。 蜜芽兒看了半天,總算明白,他好像是要和自己做朋友。 羅馬尼亞選手笑得白牙盡露:“不拿吉娃,you ,gold medal, me,silver medal,you,great!” 蜜芽兒見了,心想這是國際友人,也就禮貌地和人握了握手。 誰知道這個時候,李鑫過來,擋在了蜜芽兒面前,使勁地和羅馬尼亞選手握手:“you,great!you great!” 他學著羅馬尼亞選手的英語,握手一下就說一個you great,最后握得羅馬尼亞選手齜牙咧嘴。 羅馬尼亞選手心里哀嚎,越過李鑫想過去看看那個美麗的東方少女,誰知道轉眼間,東方少女已經跟著那群中國人走到一邊去了。 嗷嗚~東方小美女,你別跑啊~~ ~~~~~~~~~~~~~~~~~~~~~ 大家就這么盡興地玩了兩天,最后一天的晚上是蒸桑拿和看電影,桑拿蒸得大家欲生欲死,沒辦法,一進去就被扒光了衣服,還被用樺樹條拍打,溫度更是高得驚人,那真是挑戰(zhàn)了大家伙的極限。 至于電影,看了芬蘭國寶級導演 aki ol□□i kauri□□ki導演的《rikos ja rangaistus 》,為了方便各國的選手,特意放的英文版,大家平時哪看過這種電影啊,真是大開眼界,感嘆連連,原來電影還可以是這樣的。 看完電影,第二天大家到了當?shù)氐纳虉觯瑴蕚滟I點東西帶回去。 其他人也就罷了,蜜芽兒拿出之前換好的芬蘭幣開始買買買,買得連陳建安都咂舌不已:“你哪里來那么多錢啊?” 不是說是縣城來的嗎,按說條件應該一般般?。?/br> 蜜芽兒:“都是幫人捎的?!?/br> 大家一聽,這才懂,原來是幫人捎東西啊。 其實是童韻事先用自己和童父童母的身份分別換的外幣,手頭也不是沒錢,好不容易出一次國,她想讓蜜芽兒趁機多買點東西,給大家分散分散。 買完東西后,到了回國的時候了。 不同于從中國來時的忐忑,回程中大家是疲憊而滿足的,收獲滿滿的。就是沒拿到獎牌的陳建安和翁梅月,也都覺得不虛此行。 短短數(shù)日的芬蘭行,他們看到的種種,都是和他們在中國司空見慣的不同,這從一定程度上,或許將影響他們以后的價值觀和奮斗目標。 隨著飛機即將抵達北京,大家伙都有些舍不得了。 這么多天,同吃同住同行動,大家早已經熟稔親密起來,而一旦到了北京,又將回到各自的正常生活中,以后說不定都聯(lián)系不上了。 “咱們到時候可不能斷了聯(lián)系,我們一定要互相寫信!”李鑫這么說著,還拿出筆記本來,讓大家都寫下自己家的地址。 “對!等以后我們都上了大學,說不定還能聚集在一起!”王新國這么說。 于是大家開始討論以后心儀的大學是哪個,七嘴八舌的,看看誰能和誰當校友。 最后終于,飛機降落在了北京,他們戀戀不舍地準備走出機場,一出機場,就有專人來接,接過去招待,還要請大家發(fā)表想法,各種采訪的。 陳老師看這樣子,唯恐大家累,連忙說:“先讓孩子們休息,等回去歇夠了再采訪!” 于是蜜芽兒等終于可以回家了。 回到了闊別數(shù)日的姥姥姥爺家,童韻直接把蜜芽兒一把抱住,簡直是想哭。 這輩子就生了這么一個女兒,從來沒離開家這么遠過,結果一走就是去了那么遠的歐洲。 她都擔心死了。 “娘,我得了金牌,滿分,還是special prize!”蜜芽兒忍不住向自己娘報告成績,興奮地拿出了金牌給家人看。 “知道了,我們已經從數(shù)學中心那里知道成績了,蜜芽兒,你這下子真是能耐了!” 大家伙捧著蜜芽兒的金牌,翻來覆去地看。 童母歡喜得不知道說啥了:“這是為國爭光了,得了滿分,這是全世界第一吧?我蜜芽兒可是全世界第一呢!” 童父平時還算是比較謙虛鎮(zhèn)定的,不過現(xiàn)在也有點樂過頭了。 “這了不得,了不得,前幾天我們院長還問我,說你這小外孫女怎么樣了,我說金牌了,他說哎呦喂,你這孩子真出息!” 事實上是,童父所在的整個醫(yī)院都知道了這件事,紛紛過來問這孩子怎么培養(yǎng)的。 北京這邊算是先進的,中國第一次參加奧數(shù)比賽后,奧數(shù)的培訓班就已經有了,家長們都不傻,都想培養(yǎng)自己孩子,所以知道這個事兒,也知道奧數(shù)有多難。 現(xiàn)在聽說童大夫那個在鄉(xiāng)下的外孫女竟然這么出息,也都是驚得不行,七嘴八舌那叫一個問啊。 于是坐在小客廳里,蜜芽兒簡直成了童父童母和童韻的小太陽,幾個大人圍著蜜芽兒問這問那的,談論得好不熱鬧,蜜芽兒還把自己從芬蘭帶來的零食拿出來。 “這是馴鹿rou干,人家芬蘭馴鹿特別多,就愛烤馴鹿吃,這是野生藍莓粉,當?shù)靥禺a,這是fazer 巧克力……” 翻完了特產,蜜芽兒又拿出了一堆東西:“我還買了三塊表,都是suunto的,當?shù)氐闹放?,一塊給姥爺,一塊給我小舅舅,還有一個給我爹,我還買了三條項鏈,是電影里的一款,叫plaoid valleys!” 蜜芽兒想獻寶一樣把這些東西貢獻出來。 得虧她娘舍得換外匯,給她準備的錢夠多,要不然真是買不回這么多東西。 童父童母看著這項鏈還有這手表,一個個都喜得不行了。 若是別的家,未必舍得這么花錢買東西,可是童父童母不缺錢,童韻那邊,顧建國是萬元戶。在這個年代,出國那簡直是可以津津有味炫耀三年的事兒,好不容易出一次國,那自然得是拼命地買東西帶東西。 現(xiàn)在蜜芽兒買回來這么多稀罕玩意兒,對于票證還沒有完全取消的他們來說,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不怕沒錢,就怕沒處花錢。 蜜芽兒對著那些禮品開始說,說這個的歷史,那個的歷史,說看的電影,說桑拿的趣事,說那位羅馬尼亞選手,她說得眉飛色舞,幾個大人聽得津津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