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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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因為作風(fēng)問題,還有收受賄賂以及sao擾女學(xué)生。 顧橋轉(zhuǎn)頭, 小聲對程舟說道, “你干的?” 程舟嗯了聲,繼續(xù)看手上的數(shù)學(xué)題。 “那吳良心他會不會報復(fù)我們呀, 他那人小氣又記仇, 這一搞, 肯定被記恨上了?!鳖櫂蛴悬c擔(dān)心地說道。 “沒事?!背讨厶ь^看了顧橋一眼, 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除非他想死?!?/br> 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程舟不是在開玩笑。 秦奕背著書包,從前門走進(jìn)來,卻沒有直接回自己的位子,而是先到了顧橋這邊。 “早?!鼻剞日f道。 “你的表我修好了,給你?!鳖櫂驈臅锇亚剞鹊碾娮颖砟贸鰜?,“你試試表帶,還大嗎?” 秦奕戴上去試了一下, 笑了笑對顧橋說道, “謝了?!闭f完才往自己位子上去。 路冉在一旁都看得懵逼了。 “秦奕對你笑了哎, 他一般不大笑的, 是酷酷的那種帥哥,上周五中午,三班班花過來送情書, 他看都沒看人一眼?!?/br> “不是吧,他不一直都很喜歡笑嗎?!鳖櫂蛴X得路冉有點大驚小怪。至少她每次見著秦奕的時候,他都是喜歡笑的。 “不是。”路冉盯著顧橋看了好一會,“他只對你笑,對別人很少有笑臉,不信你問問別人,哎,小秋,秦奕對你笑了嗎?” 前桌女生回過頭來,滿臉茫然地?fù)u了搖頭。 轉(zhuǎn)身的時候還順便往程舟那偷瞄了好幾眼,少女心炸了一會才轉(zhuǎn)過身去。 程舟站起來,拎起顧橋的衣服領(lǐng)子就往外拖。 到教室門口的走廊上,他松開她,問道,“收秦奕錢了嗎?” 顧橋詫異道,“什么錢?” 程舟提醒她,“修表的錢,你給人修表不是都要收錢的嗎。連趙何的都不帶講價的?!?/br> 他還真沒見過她給人修東西不要錢的,這個秦奕是個例外。 顧橋小聲說道,“想收來著,沒好意思收。”而且想起秦奕手腕小臂上面一道道的紅痕,她有點心疼,不知道是心疼秦奕還是在心疼她自己,亦或是因為同類而產(chǎn)生的惺惺相惜感。 他身上的傷也是mama打的嗎,還是爸爸? 程舟當(dāng)然不在乎那點幾乎都算不上錢的錢,他就是看不慣她對秦奕跟對別得同學(xué)不一樣的樣子。 這令他很惱火。 沒由來地?zé)┰辍?/br> 老金從樓梯口走上來,看見程舟和顧橋,過來說道,“馬上期中考試了,趕緊進(jìn)去?!?/br> 程舟和顧橋回到教室,趙何拉了拉程舟的胳膊,小聲說道,“我們家橋橋跟那個轉(zhuǎn)校生怎么回事???” 程舟甩開趙何,“能有什么關(guān)系,修表師傅和顧客的關(guān)系唄?!?/br> 趙何轉(zhuǎn)頭看了秦奕一眼,對程舟說道,“我看橋橋沒收錢啊,橋橋你了解的,那就是個小財迷,我看她對那個秦奕有點不一樣?!?/br> “你他媽給我閉嘴?!背讨蹖⑹稚系挠⒄Z大辭典往桌上一摔。 啪地一聲,整個教室的人都看了過來。 一直到放學(xué),程舟都沒給顧橋什么好臉看,回家的時候也是一前一后地走著的。 顧橋走在前面,和程舟趙何他們隔了五六米遠(yuǎn)。 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塊回家的人。 秦奕從后面跑過來,到顧橋身旁,沖她笑了笑說道,“我送你回家吧?!?/br> 他沒看見程舟他們,還以為顧橋一個人走。 顧橋回頭看了一眼程舟,他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著看她,眼神染上了幾分寒氣。 顧橋?qū)η剞日f道,“謝謝你,我們不順路,我跟程舟一起回家的?!?/br> 秦奕轉(zhuǎn)頭看了看程舟,覺察到那人眼里的不悅,對顧橋說道,“那明天見,需要幫你帶早飯嗎?” 顧橋還沒轉(zhuǎn)頭,程舟就已經(jīng)沖過來了。 “我的女孩,我自己會養(yǎng),不勞外人費(fèi)心?!蔽业膬蓚€字咬地很重,很明顯地在宣示自己對顧橋的所有權(quán)。 說完拉起顧橋的手走了。 是的,是拉手。 其實自從她長大,從初中開始,他就很少像小時候那樣拉著她的手到處走了。 此時拉住她的手,是給秦奕看的不假,主要還因為,此時,他就是想拉著她的手。 他握地很緊,像是要將她的手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手又大又暖,顧橋微微低下頭,悄悄紅了臉。但很快又抬起頭,擺出一副,兄妹之間,牽手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大家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感到意外。 隔壁班幾個女生從旁邊走過來,滿眼羨慕地看著顧橋,嘀咕道,“好羨慕顧橋啊,能當(dāng)校草的meimei?!?/br> 秦奕低頭看了一眼,對顧橋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趙何覺得程舟的這個舉動太沖動了,太不理智了。于是走過去,飛快地拉住顧橋的另外一只手。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好朋友互相拉著手,一點都不尷尬呢。 程舟松開顧橋的手,繞到趙何身后,抱著他的脖子就開始揍。 趙何嗷嗷叫著委屈,故意說道,“都是一起長大的竹馬青梅竹馬,怎么你這個竹馬能拉手,我這個竹馬就不能。” “你他媽是不是想死?!背讨鄞w何使勁揍。 顧橋道旁邊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程舟和趙何一人一串。 趙何一口要掉了一顆,程舟把自己手上的遞給顧橋,然后把趙何手上的給搶走,自己跟顧橋一人一串吃了起來。 其實冰糖葫蘆這種東西,太甜又太酸,他一貫不愛吃。但顧橋喜歡吃,加上他實在又無法容忍她和趙何一起吃。 于是就變成趙何干瞪眼。 吃好糖葫蘆回到家,顧橋打開客廳門。 江琴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顧橋沒說話,也不打算去洗碗,打算直接回房間。 從那次江琴再吳良心面前踢了她一下,她就再也沒叫過江琴一聲媽了。就算是必要的交流,也是有事直接說事。 “回來怎么不叫人?!苯俎D(zhuǎn)頭看了顧橋一眼,似乎已經(jīng)把那件事情忘了,提醒顧橋道,“去把碗洗了?!?/br> 顧橋就跟沒聽見似,繼續(xù)往自己臥室走。 江琴將手里的遙控器啪地一下往茶幾上一扔。 顧橋吸了口氣說道,“我進(jìn)去寫作業(yè)?!?/br> “也沒見你考多少分?!苯汆止玖艘宦?,聲音是不滿和嫌棄。 “天天一進(jìn)家門就往屋里鉆,也沒見你比程舟考的多?!苯僦恢莱讨鄢煽兒?,大概還不知道,整個榕市能有幾個比程舟考地好的。 “關(guān)你什么事?!鳖櫂蛘f著推來臥室門。 江琴疾步過來,踢開漸漸合上的門,指著顧橋的鼻子,“你這什么態(tài)度跟大人說話呢,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著看見了顧橋書桌上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一套修表工具。 “天天就會搗鼓這些歪門邪道,成績怎么能好,要是考不上正經(jīng)大學(xué),你這輩子就完了。隔壁樓的小雪你知道吧,高考就上了個中專,結(jié)果怎么樣,才上大一就懷孕了,學(xué)也不上了,現(xiàn)在就在我們那個破文具廠打工,一輩子受窮被人看不起!”江琴越說越激動,說著就把顧橋桌上小工具拿了起來。 顧橋不關(guān)心什么小雪,要去搶江琴手里的工具,江琴不給,“這次期中考試,你只要考地比程舟多,就還給你?!?/br> 說完狠狠帶上門出去了。 顧橋拿起桌上的書包,狠狠在門上砸了幾下。 算是抗議。 那套修表工具不是一般的工具,對她很有意義。 以前這條街上有個修表的小店,里面有個和藹可親的修表師傅,吳師傅。顧橋經(jīng)常去看吳師傅修表,很多技術(shù)都是從那學(xué)來的。 后來吳師傅去世了,就把最珍貴的這一套工具送給了顧橋。 老人在醫(yī)院里,身體已經(jīng)到了生命的極限,卻遲遲不肯閉上眼睛,撐到顧橋來,一雙蒼老的手舉著這套工具,很鄭重地交給顧橋,之后才閉上眼睛,嘴角似掛著笑容。 顧橋沖到江琴臥室,問她要那套工具。 江琴不給,將工具縮進(jìn)了抽屜了,“修表修表,將來能有什么出息,一個月能賺幾個錢?!?/br> 江琴這樣說,顧橋一點都不意外,她身邊的人,除了程舟,沒一個人支持過她的夢想。 就連趙何崔久都以為她就是不愛學(xué)習(xí),太閑了,修著玩的,根本就跟夢想兩個字不搭邊。 顧橋要不到工具,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然后把自己的作業(yè)本給撕了。 他們越是逼她學(xué)習(xí),她就越是不愿意,尤其是江琴這樣,詆毀她的夢想,沒收她的工具。 程舟手里拿著顧橋送給她的那支鋼筆,寫了點作業(yè)。 聽見隔壁院子房間里傳來的爭吵聲,皺眉。 要求她考地比他多是嗎,那還不簡單。 知道她現(xiàn)在難受,他放下筆,翻過墻頭,進(jìn)去陪她。 看了看她桌上被撕地粉碎的作業(yè)本,程舟折回去,把自己的作業(yè)拿了過來,并把封皮上的程舟兩個字改成了顧橋。 然后坐在她的書桌前,用左手,繼續(xù)寫作業(yè)。 看見程舟,顧橋感覺心里好受多了,畢竟他是唯一支持她夢想的人。 顧橋坐在床邊,雙腿晃來晃去,問道,“小舟哥哥,你的夢想是什么?” 夢想嗎,這個問題程舟沒有想過,也沒有特別想要成為的職業(yè),非要說一個的話,就是當(dāng)總裁吧。 畢竟總裁可以賺很多錢,這樣成為她最堅實的后盾,可以讓她毫無顧忌地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我的夢想啊,我的夢想就是實現(xiàn)你的夢想?!背讨垡贿厡懽鳂I(yè)一邊說道,“橋橋,以后開個鐘表修理店吧,很酷的。” 臺燈燈光將他的側(cè)影輪廓勾勒地好看,他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像是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然而誰都知道,這絕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