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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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聽筠滿意了,她迫不及待的拉著公儀疏嵐往膳廳跑,用完晝食就能吃糖糕了,想想就心歡。 艷陽午日,長長的游廊上,少女滿臉欣悅的小跑在前頭,還不忘拉扯身后慢吞吞的俊朗男子,后者一眼的縱容和寵溺,配合著她的步伐。淺淺清風掠過廊間,碰響竹幕玉玲,一路叮叮當當彷如泉水琤琤悅耳,又如情人間的嬉鬧。 膳桌上,公儀疏嵐柔聲輕語哄著她吃了不少,直到小姑娘捧著肚子,一雙水眸幾欲滴出水來,可憐巴巴的說撐著了,他才作罷。 許是吃了不少,人也懶惰了,他們剛走了一刻散食,慕聽筠就賴著不愿意再走。公儀疏嵐半擁著她又走了一刻,才帶著她回內室容她午睡,待她呼吸綿長起來,他親昵的用拇指輕撫她紅潤的唇珠,慢慢起身離開。 “看著夫人,糖糕用兩塊即可,莫讓她多食,銀耳綠豆湯里少放些糖和碎冰?!彼毤毝谕旰?,又進內室看了一會兒,方才嘆息著準備回官署處理公務。 戰(zhàn)是不用打了,但連帶著事情更多了,畢竟之前的準備都要安置妥當。未免席羅國有陰謀,還得時時刻刻關注著他國動向,一封封信箋傳進樞密院、宰相署,不時有大臣進宮覲見。席羅國使臣進京前的這些日子,整個朝堂都繁忙不堪。 起初,公儀疏嵐還會擠出少許時辰回來與她一起用飯,再急匆匆趕回官署。即便兩處相距不算遠,總是奔波來去也不免會讓人疲累,更何況公儀疏嵐夜間也不停歇的批閱公文,鮮少能睡好覺。 他沒說什么,慕聽筠卻看不下去了,直接命人送晝食過去,并將前后門都關死了。不過一日,公儀疏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既是不舍又是感動,而后心安理得的享用小妻子讓人送來的飯食來。 于是,宰相署的下臣們,在忙碌之后,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家大人一人獨享滿桌珍饈,而他們只能吃著宰相署廚房里不能說難吃卻絕不好吃的飯菜。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他們十分期盼席羅國使臣們的到來,能讓繁雜的事務消停些時日,好回家左擁右抱妻妾們。 這時候,寧國公府的四姑娘也要出嫁了,只是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位慕四姑娘所嫁之人并非夙京城內哪家王公貴胄或是世家大族家的嫡庶子,反倒是河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賈,據說是兩人一見鐘情、情比金堅,寧國公府無奈之下只能允婚,并給慕四姑娘添了很多嫁妝,畢竟河西離夙京城少說也得十來日的車程,往來不便,只能多多添補錢財為她傍身了。 寧國公府,慕聽芮愣怔的望著面前蕃廡大樹,蒼白的臉色較之宴飲時消瘦了很多,纖弱的身姿幾乎撐不起身上嶄新的裙裳,不過更令白姨娘膽寒的是,小女兒的眼里毫無生意。 她嗚咽著將褚玉居的那位夫人罵了一通,見她始終呆呆愣愣忍不住撲過去哭嚎,“我的女兒啊,你莫要這樣,你這樣為娘害怕啊,芮兒……” 慕聽芮眼睛輕眨,啞聲道:“娘,幫…我。” “你要娘做什么?娘什么都幫!” “我想……再見一面公子?!彼幌肟纯此退隳侨藢λ冻鰠拹?,甚至羞辱與她,她都想再見他一面。 白姨娘想勸又不敢勸,生怕她又有死意,只好擦去眼淚道:“我去跟老爺說,說要出府買些物件兒,芮兒,你在家好好的?!?/br> “就說要為我添置些嫁妝,爹爹會允許的?!蹦铰犥亲猿耙恍?,目光又落在庭院中的那棵大樹上。 褚玉居,寧國公夫人聽完文嬤嬤小聲稟報后,眼神淡漠道:“罵就罵吧,她也就能扯扯嘴皮子了。夕華苑的人想做什么都莫要攔著,只一樣,莫要讓四姑娘沒了?!?/br> “是,奴婢已經吩咐下了?!?/br> 寧國公夫人頷首,眼神落在手里的物件時才顯出柔意,這是昨兒兜兒遣人送來的平安符,特地為她的平安健康求來的。將那裝有平安符的香囊系在腰間,她思索著送些吃食到宰相府去,雖說知曉女婿會好好待她,但也擋不住她拳拳愛女之心。至于夕華苑的事,已被她拋之腦后。 她不是心狠的主母,但對白姨娘的兩個庶女,生不出一絲好意,當初若不是為了磨煉自個兒孩子的心性,她也不會允許白姨娘生子,如果她們母女安分守己還好,但將主意打到兜兒身上,是她萬萬容忍不得的。 她不會讓這個庶女壞了名聲,有個慕聽璃就已經夠了,她不想再有什么損害她一手打理起來的寧國公府。這個宅院與她來說,與寧國公無關,這是她與孩子們的家。 沒有寧國公夫人的可以阻攔,白姨娘行動出乎意料的容易,她按照小女兒的法子見到了小女兒心心念念的人,原以為要費些口舌,哪知此人很容易就答應了見面。 兩日后,在一座破敗的寺廟前,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住,晚秋扶著慕聽芮走下馬車。 慕聽芮在廟門前駐步許久,才顫著手推開門,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她撞進日思夜想的男人那雙古井般毫無波瀾的眸子。 “公子……”果然還是被厭棄了么,慕聽芮眼睛酸澀,淚如雨下。 她迷糊間聽到一絲輕嘆,男人走近她,將她帶進廟里,還如以前一般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衣裙,柔聲道:“這不是你我所想,但……” “我知道,事已至此,我若是嫁給公子,只會讓您為難,”而她怎會舍得讓公子為她為難,她難過揪心的扣著手指道,“我只是想再見您一面?!?/br> 男人手指拭去她眼角濕潤,面目溫柔,“小鹿兒不愿嫁往河西?其實有寧國公府庇佑,你會過得很好,比在我身邊好多了。” “不,在這世間,唯有公子身邊才是我的神往之處,但是我已經沒了資格?!蹦铰犥乔榫w低落,幾乎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乖,莫哭了,”男人似乎很是心疼,凝視著她的眉眼道“你若是不愿,那就不嫁了吧?!?/br> 慕聽芮震驚的看著他,囁嚅:“公子…您剛剛說什么?” 小半個時辰后,寺廟歸于平靜,從廟梁上飛身下一個人,恭恭敬敬的地上一方絲帕,男人接過仔細擦拭手指,臉上帶著微不可查的嫌惡。 慕聽芮、慕聽筠,雖然是姐妹,性子卻完全不一樣呢,可惜了,若是慕聽芮自小在寧國公夫人膝下長大,或許還能與她再像一點兒。 第60章 失蹤 八月六是慕聽芮出嫁的日子, 恰逢這兩日休沐,公儀疏嵐賦閑在家, 慕聽筠便想讓他陪著同回府門, 哪知壞夫子折騰了她一夜, 腰酸腿軟, 壓根起不來床。 她不高興的推推面前精壯的男體, 想從他有些汗?jié)竦膽牙飹昝摮鰜恚胫腥藬堅谒g的大掌收的更緊了。 “夫子, 快放我起來。”推了半天他仍毫無動彈,反倒是她自個兒累出一身汗,慕聽筠干脆放棄了, 恨恨的在他肩上咬了口。 公儀疏嵐依舊閉著雙眸,放在她腰上的手指無意識的圍繞那精巧的腰窩摩挲打轉,也不管肩上微癢, 只安撫的順過她的發(fā)絲。 “莫要回去了, 午后我?guī)闳ピ3浇止涔?。?/br> “真的?”慕聽筠聞言立馬將慕聽芮的婚事忘卻了,翻身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睜大眼睛盯著他。 柔若無骨的嬌軀就這么趴在他身上,任何一個正常男子恐也把持不住,更何況這是他心尖上的人兒。公儀疏嵐喉結微動,修長的手指悄無聲息的解開她背部的肚兜細帶, 另一只手則緩緩順著那姣好的曲線下滑。 “夫子?當真能出去玩?” 公儀疏嵐心不在焉的‘嗯’了聲,幾乎全部的心神都落在指尖滑膩的肌膚觸感上, 夏末暑熱未消, 懷里的人兒卻仍是冰肌玉骨, 讓人舍不得挪開。 他眼神越來越暗,很滿意小妻子終于發(fā)覺到不對勁,想從他胸膛上退下,不過他又哪里會準呢。 慕聽筠只覺下身敏感處被硬熱頂著,仿佛隨時都能戳開那層薄薄的裘褲,她剛一動,頸項間的視線瞬時滑落,已經發(fā)育完好的雙峰就這么直直的對上公儀疏嵐的眸光。 她驚呼一聲,剛想扯過薄被,就被男子覆身壓在身下,系著裘褲的絲帶也被男人扯開,早已熟悉她身體秘密的手指靈活的觸上讓他魂牽夢縈恨不得永不抽身之地。 “夫子,”慕聽筠面色嫣紅,她咬牙忍著羞意道,“你昨晚不是已經,嗯……好麻?!?/br> 公儀疏嵐低笑,俯身咬上她嬌嫩的櫻唇,頂開貝齒任意肆虐她的唾液,糾纏著柔滑的小舌許久,才放開她嫣紅的唇,在她耳邊低語,“聽,好多水兒。” 慕聽筠又羞又惱,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只好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他。公儀疏嵐在她顫動的睫毛上落下細碎的吻,逐漸劃過鼻尖向下,含住她下唇的一瞬,扣著她腰的手掌微微縮緊,下身已經被裹進柔軟濡濕。 兩人在房內又廝混了一個多時辰,公儀疏嵐方面帶饜足的喚人備水。他抱著沉睡過去的嬌人兒踏進浴桶,動作輕柔的替她揉捏腰部,染了情.欲的視線落在她胸前白膩如玉的隆起上,下身一緊。 “真是個小磨人精?!编皣@一聲,公儀疏嵐用軟巾裹住她,抱到床上安置好,用剩下的水隨意洗了洗,就轉到屏風后自行更衣。那個有潔癖,不喜與人接觸,性子冷清的公儀疏嵐,在如愿娶回心里的小妻子后,仿佛初春日照下的冬冰,漸漸消融,只是他的似水柔情,都付諸給了慕聽筠一人。 寧國公府一年嫁三女,一直讓夙京城百姓津津樂道,不過是個人一看皆知,唯有福宜郡主的婚禮才最盛大轟動,就連寶和公主出嫁的喜儀都比不上。 寧國公府內,白姨娘近乎哭成了淚人,她是姨娘身份,不能到前堂去,也不能親眼看著女兒出門,只能坐在夕華苑抱著小女兒的衣裳默默的哭,她這一輩子就兩個女兒,一個與她離了心不認她,一個卻要遠嫁河西,相見很難了。 寧國公夫人面色平淡,一面盯著仆婢做事,一面與來府上道喜的夫人寒暄,倒是寧國公,眼眶紅了一圈,時不時問上一句‘四姑娘在做甚’,很有‘慈父’風范。 慕聽芮平日里沒有什么交好的閨秀,嫡母家兄不親,于是面貌平凡的于宥幾乎沒得到什么阻攔就進了院門。他心底暗暗思索,按理說,娘家攔門的越是厲害,越代表著重視,怎的他今日要娶慕四姑娘,卻沒受什么為難呢? 他是商賈出生,家宅內母親把握大權,對于后宅的勾心斗角不怎了解,那日出現在女眷休息的院子他也是昏昏沉沉的。雖然過后慕家說四姑娘是遭受了算計,他也歡喜的很,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寧國公府的四姑娘,娶回家去那可是有了不薄的臉面! 但寧國公府眾人中,除了寧國公外,旁人似乎對這門婚事都冷漠得很…… 于宥甩甩頭,打消了顧慮,管他呢,有寧國公這一家之主的愛護,不久足夠了,想到以后有妻子娘家的支持,他半夜都能做夢偷笑出來。 可惜他的美夢注定要破滅了。 慕聽芮的婚嫁儀隊剛走了兩日半,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四姑娘與新姑爺乘的船被水匪毀了,新姑爺是尋到了,四姑娘卻下落不明! 白姨娘一聽聞這消息,翻著白眼暈了過去,寧國公夫人蹙眉,迅速吩咐家仆護衛(wèi)去尋人,又遣人將白姨娘送回夕華苑,免得她醒來哭哭啼啼吵得她頭疼。 不管如何,慕聽芮畢竟是寧國公府的人。寧國公夫人擰眉想了許久,決意進宮見長女,求一份恩賜。 公儀疏嵐比寧國公府還要先一步得知這個消息,揮退斥候,他捏著信紙慢慢往云棲院行去,一路上下仆都緊張的行禮,不敢抬首看他。有夫人在場的公子,和無夫人在場的公子,氣場簡直判若兩人。 他踏進內室,慕聽筠還靠著軟榻湊近冰盆有滋有味的看著話本。公儀疏嵐走過去抽出她手里的話本子,將她抱到腿上,伸手揉捏她的耳垂道:“別看了,有事要與你說?!?/br> “好事壞事?”慕聽筠打了個呵欠,下巴搭在他肩上打瞌睡。 公儀疏嵐頓了頓,“與我們無關。慕四姑娘,在嫁往河西的船上,被水匪伏擊,下落不明?!?/br> 慕聽筠一個呵欠硬生生的停住了,驚訝的抬頭瞪著他。 “是真的?!惫珒x疏嵐允吮去她眼角分泌出的眼淚,手指在她后頸輕捏。 “能找到嗎?”慕聽筠靜下心,覺得這水匪不對勁,沉吟片刻后詢問道。 公儀疏嵐眼神輕閃,他的小妻子當真是聰明,“不能。” “那是誰,竟然敢打寧國公府人的主意?!蹦铰狊揠p手扒在他肩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磕著下巴,冥思苦想。 “無事,莫要勞神,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再過兩日,席羅國使臣進城,你千萬莫要亂跑,想做什么都跟夫君先說一聲,知道嗎?”公儀疏嵐深知她湊熱鬧的習性,就怕她好奇偷溜出去遇見什么事兒。 慕聽筠思路被打斷,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知道了,又往他懷里縮了縮,想專心思考慕聽芮的事。 被小姑娘嫌棄了,公儀疏嵐唇角微勾,順著她意不再擾她,抱著她從榻上躺回床上,一邊撫著她的烏發(fā),一邊看公文,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時辰。 他垂首一瞧,小姑娘已經睡著了,手指還緊揪著他的衣襟不放手,想了想,公儀疏嵐索性將公文隨后扔到床外的小案幾上,擁著她躺平。 慕四姑娘失蹤的事兒被皇家和寧國公府嚴壓下來,暗地里連搜兩日,不僅沒搜出慕四姑娘,就連信報上的水匪也杳無蹤跡。寧國公府剛加派人手,不過半日就在城外的后山崖底見了幾具尸體,據于宥指認,這些尸體就是‘水匪’。 公儀疏嵐得知訊息后冷笑,這些人并非水匪,估計是私兵。他們是要借由這件事表明,在背后籌謀詭計的人坐不住了,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向天下昭告他們的存在。 席羅國的使臣在這日進城,禮部侍郎立在宮城接見他們。原以為席羅國來使當時五大三粗的異域人,孰知一行人皆是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的淡發(fā)年輕人,從馬車里走下的一位女子更是容顏嫵媚,艷光四射,舉手投足間魅力十足。 禮部侍郎暗自掐手心,默默想到家里的虎夫人,登時從美色中掙脫出來,一本正經道:“歡迎各位來到北霽國夙京城,但陛下正在國廟祈福,請各位使臣暫先下榻驛館,擇日進宮覲見陛下?!?/br> 這些人面色未變,立在最前的一人握了握拳,右手放下心口行禮說:“席羅國此次是為和平交好而來,自然聽從貴國安排?!?/br> 禮部侍郎滿意頷首,還略帶一絲失望,要是這幫使臣鬧事就更好了,他們身后看似平和的大街上,可是有不少武臣修容打扮虎視眈眈的盯著觀察他們,就等他們挑事兒,好能趁機沖上去酣暢的打一頓。 使臣們都被帶去了驛館,在大街上晃蕩了半日的武臣們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暗嘆失去了一個光明正大跟席羅國打架的機會。 第61章 楓林 晚間, 勤政殿。 霍伯霖伏案批著奏章,靜默無聲的夜里偶然聽得幾許燭火爆開聲。遠遠近近的, 打更聲傳進殿內, 他合上奏章, 捏了捏眉心。 一盞茶后, 方元乖覺的端著放置著綠頭牌的木托進來, 低頭請他翻牌子。 “就她吧?!被舨赝兄唤浶牡姆^‘舒嬪’的牌子。 方元應聲, 臉上閃過喜色,立在霍伯霖身后的方俅看到了,微微搖首。這個徒兒還是鍛煉不夠, 他自以為舒嬪圣眷優(yōu)寵,卻不知皇上這是不把舒嬪放在心上,否則怎會這般毫無忌憚的寵幸她, 這是在為后宮平衡立靶子呢。 待皇上尋得真心愛待之人, 舒嬪失寵指日可待,皆是這個徒兒可如何是好?也許,是時候培養(yǎng)他人了。 芳華殿,舒芳藹得知傳旨內容后,讓貼身宮女打賞了些銀兩, 靜靜地坐在八寶桌后沉思。 荷香抱著一身嶄新衣裙過來,福身道:“娘娘, 您該更衣了?!?/br> “先放那兒吧, 離陛下過來還有些時辰?!笔娣继@進宮三月余, 已了解枕邊人一二,這位少年天子遠比表面還要深沉,看似不管后宮事務,實則后宮的一切瞞不過他的眼睛,當然,對于陛下的心意,她也了解甚多。 這兩個月里,因著陛下的恩寵,她不知不覺間已經樹敵頗多。久而久之,她忽然有些不甘心,難道她就這樣等著陛下恩愛她人,而她則成為長久的箭靶子,任由她人暗地里磋磨,自己的孩兒也要活得膽戰(zhàn)心驚么?為今之計,是為自己尋得一位靠山,而目前最合適不過的人,唯有福宜郡主。 打定了主意,舒芳藹深吸一口氣,起身換上素凈蘭花絲綢煙裙。剛換好宮裙,就聽見‘陛下駕到’的動靜,她抿唇垂眸,姿態(tài)柔婉的福身行禮,被霍伯霖扶起后,羞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