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修羅族?!鼻p歌同樣用傳音入密之術(shù)給容月兒傳達了一個詞。 “你說什么?”容月兒瞳孔一縮,驚詫之下,話語不慎脫口而出,反應(yīng)過來的她瞬間懊惱,正想如何補救,就聽曲輕歌情緒激動地說:“師姐也太過分了,竟是撇下師妹自己與那藥王島之人談話,出盡了風(fēng)頭,明明知道師妹乃是第一次來此地,不免有些不注意之處,也不提醒師妹一二,師姐是不是就為了看師妹出丑?” “你莫要胡說,我何事自己出風(fēng)頭了!”瞬間反應(yīng)過來曲輕歌在干嘛的容月兒順利接上她的話茬,裝作被戳破小心思的惱羞成怒。 “若不是,那師姐之前為何不早點讓師妹出來,非要等到師妹的車架都落了地,才想起師妹來?”曲輕歌將一個嬌蠻愛出風(fēng)頭的小姑娘演繹得如木三分,連同她搭戲的容月兒都不得不感嘆,她這個摯友的演技簡直……絕了! “你要這么認為就這么認為吧,我不與你爭辯,可你得注意,此行我們乃是在上門做客,該有的禮節(jié)別失禮,否則回宗之后我看你如何與宗主交代!”容月兒似乎被曲輕歌的胡攪蠻纏弄煩了,直接冷下聲,擺出師姐的架勢。 “哼!我自會注意,不用師姐多管閑事?!弊罱K的話語終結(jié)在曲輕歌氣呼呼地抱胸坐在容月兒對面的座椅上,她還幼稚地撇開頭,表示自己不愿搭理容月兒。 屋內(nèi)一時靜默下來,那偷偷躲在屋外偷聽之人見探聽不到什么有用之物,嗤笑一聲“女人”,聲音極其不屑,隨即消散在虛空之中。 “那人走了?!鼻嫣熳鹕咸嵝训?。 “嗯,多謝擎天師尊相助?!鼻p歌在識海中回應(yīng)道。 “無礙,修羅族之事關(guān)乎整個三千界的安危,此時既然被我等遇上了,我們自然要出手相助。”擎天好脾氣地回應(yīng),他是曲輕歌的六位師尊中神識最為強大敏銳之人,所以當(dāng)曲輕歌第一眼察覺到長德的不對之處后,便立馬請他出手相助。 這些安身在核心弟子識海之中的尊上們雖然只會在其真正瀕死之時出手相助,可若遇上那種關(guān)乎整個修真界的生死的大事,他們也會例外出手相幫,此乃大義,人人有責(zé)。 第190章 晚宴爭吵 “究竟怎么回事?”雖然配合著曲輕歌自導(dǎo)自演了一場戲,可說實話, 容月兒到現(xiàn)在還沒完全弄明白他們只是來參觀個渡劫大典, 怎么就突然變得四面楚歌起來? “之前在?;拭鼐持形矣行疫M入過異族戰(zhàn)場, 與那修羅族人交戰(zhàn)過, 認得他們的氣息。你也知道我天生五感強于他人,對于特殊的氣息之類的更是敏感,先前一靠近那長德, 我便察覺其氣息不對, 似乎與那修羅一族有些相似, 可光憑氣息并不能確定其就是修羅族, 或者與修羅族有關(guān), 所以我故意靠近他, 想再確認一把。結(jié)果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曲輕歌唇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對于修羅族,她最恨的便是烏浪浪‘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就算那并不是真的,可生生看著友人為救自己慘死, 是個人都永遠無法忘懷,也從那時起, 她便牢牢地記住了修羅族那獨特的氣息,陰暗的,嗜血的, 帶著永遠填不盡的貪婪食欲, 令人作嘔的氣息! 一靠近那長德, 她便有些條件反射的反胃,那熟悉的令人厭惡的氣息云繞鼻尖,讓曲輕歌差點忍不住當(dāng)場抽劍砍死長德。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跟我賣關(guān)子?”容月兒捏了曲輕歌的小臉一下,直接把她臉上的笑給扯扭曲了。 曲輕歌拍開容月兒不安分的手,無奈道:“我發(fā)現(xiàn)了長德對我有食欲,他看著我的眼神,并不是看著同為人族的正常目光,而是一位饑餓之人看到滿桌美味佳肴的貪婪之色,很遺憾!我就是那桌上的菜?!?/br> “哈哈哈……你是菜,那我們是什么?rou嗎?”被曲輕歌這詭異的形容逗笑了,可容月兒臉上笑著,心底卻隱隱沉重。 經(jīng)過曲輕歌這么一說,她其實也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前一次她來這藥王島之時,乃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島中是一片祥和之色,可這次前來,島內(nèi)還是同樣的祥和美滿,似乎此島就是一處人間中的世外桃源一般。 人們和諧共處,沒有爭斗,沒有矛盾,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可別忘記了,藥王島本身是個宗門,一個宗門內(nèi),無論再和諧,所以弟子都不可能沒有矛盾,沒有競爭,哪怕是良性的競爭,這也是存在的。 所以一件事物,有時候沒有問題,便是最大的問題! 修真界之內(nèi)的爭斗遠比表面上的競爭還要殘酷,搶奪機緣,殺人奪寶…等事例屢有發(fā)生,修士們?yōu)榱双@得修煉資源,登上那絕頂之位,各種勾心斗角,陰謀詭計。 也就是她們這些出生大宗門的弟子命好,從初始就得了宗門大力栽培,才無需自己去為了一點點可憐的資源而費盡心機。甚至有時還得滅絕人性。 知道容月兒笑得那幾下只是為了緩解氣氛,曲輕歌也不理,繼續(xù)說下去:“我一發(fā)現(xiàn)那長德有問題,便立馬通知了我?guī)熥饌儭?/br> 當(dāng)時曲輕歌察覺了長德的異常,心中還隱隱猜測出了什么,心驚之下立馬聯(lián)系識海中的六位師尊,這種大事也立即引起了師尊們的重視,擎天師尊更是當(dāng)場將神識散出,一部分鎖定在長德身上,一部分散布在曲輕歌周圍,幫她警戒。 曲輕歌不過金丹修為,就算她的神識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與元嬰相媲美的地步,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知還隱藏著多少高階高手,她這點神識若敢探頭,絕對是被人絞殺的下場。 即便是礙于大庭廣眾之下,對方不好動手,那也會打草驚蛇,為他們此行增加幾分危機,她身后還有自家弟弟與幾位師弟師妹們需要保護,不能因一時沖動將他們推入險境。 之前一直到將他們送到此處院落之內(nèi),對方一直都沒有異動,直到他們將原本院中的侍女換成自己所帶的戰(zhàn)奴,且他們一行人還聚在屋內(nèi)談話,這才引來了窺探,而發(fā)現(xiàn)了有人偷聽的擎天尊上也立馬將此事告知曲輕歌。 好在那道窺探身影是在曲輕歌將人趕出去后才出現(xiàn)的,之前她對師弟師妹們的那一番警告話語倒是未被人給聽了去。 如今他們也算是初步打消了對方的懷疑,現(xiàn)在該想的是,下一步該如何動作。 “我們先保持正??腿说谋痉?,默默觀察,若是觀禮之后還未發(fā)生任何變故,我們就正常地離開,回歸宗門之后將此事告知宗主與長老們。不過也要隨時準備撤離,一有不對我們就跑,畢竟此地以我等之力,根本無法撼動,硬碰硬只會白白枉送性命,得不償失?!?/br> 曲輕歌更能審時視度,她一眼看清他們此行其實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兇險,畢竟對方在此地隱藏多年,不至于為了一次渡劫大典而貿(mào)然暴露己身,所以只要他們不露出什么異常,就有很大幾率能順利脫身回宗,等回宗之后,有了宗門庇佑的他們,還怕什么? “我自然懂得,我們此行最重要的是要將此機密帶回去,告知宗門,好讓門中有個準備,若是那修羅族有何陰謀,我們也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比菰聝好C然點頭。 等她們二人從屋內(nèi)走出,面上便又是一對表面和諧,背地里暗暗較勁的同門師姐們,兩人為了膈應(yīng)對方,還特地選擇了一南一北兩個小院落,一幅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可若仔細探查,便能知道這兩座院落剛好能將中間七位弟子所住的院落包圍起來,若是哪一人出了事,她們都能保證有一人能最快趕去救援。 至于為何說是中間七座院落? 那乃是因為曲輕弦被他jiejie抓去和她居住在一個院子內(nèi)了,余下的院落自然就少了一人居住。 藥王島的晚宴布置地極為盛大,此行受邀前來觀禮之人,除了凌云宗的人之外,還包括了其他二閣、三宗、四派、五門、六家之人,基本上能來的全部都來齊了。 正邪不兩立,那安排晚宴之人也知為了晚宴的正常進行,正道宗門與邪道宗門最好還是別安排在一起了,所以直接造成了正道的坐在一邊,邪道的坐在另一邊。 時人以左為尊,正道宗門來客正好被安置在左邊,這讓見到諸多邪道宗門之人而臉色不怎么好看的正道之人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而邪道之人離經(jīng)叛道,倒是不怎么在意坐哪邊比較尊貴一點,這在他們看來都是正道之人自己給自己定下的各種繁雜的條條框框,他們才不愿去遵守呢! 不過相互對持而坐的雙方火藥味依舊濃重,只是大家為給藥王島一個面子,才沒鬧起來而已。 “哈哈哈……我藥王島上墨韻尊上即日將渡天劫,特邀諸門派前來觀禮,老朽在此,便多謝諸位的賞光前來了?!彼幫鯈u島主,墨天舉起手中杯盞,蒼老的臉上掛起親和的笑意,向著諸位來客敬酒。 “墨天島主客氣了,能來藥王島上觀禮,乃是我等之福分才是?!本乓糸w的凌月仙子帶頭端起酒杯,回敬墨天島主。 “你們能來,那確實是你們的福分。我等可來,乃是因與藥王島情誼深厚,自然有何事都會被邀請,可不能將來一次藥王島當(dāng)成什么天大的福分,見識淺薄并非爾等之錯,可若見識如此淺薄還出來丟人現(xiàn)眼,那可就是你大大的不是了?!闭诰乓糸w對面的萬鬼閣的鬼娃仙子輕掩紅唇,嘲諷地嬌笑道。 “你……”凌月仙子臉色一變,正想回嘴之時,佛宗的了塵大師輕緩地道了聲佛號,勸慰道:“兩位女施主,我等上門乃是客,為主人顏面,請勿起爭執(zhí)?!?/br> “喲~小和尚長得可真俊,可要來jiejie懷抱,讓jiejie來好好疼愛你??!呵呵呵…”不想了塵的出言勸慰竟是引來了合歡們媚離仙子的調(diào)戲。 就算遭遇露骨的調(diào)戲,了塵也神情未變,依舊還是那副圣潔悲憫的模樣,正色回應(yīng)道:“出家人不可犯色戒,還請媚離施主慎言?!?/br> “怎么?媚離仙子屋內(nèi)那一堆男寵還滿足不了你,讓你饑渴地見到個男人就勾搭,這是有多缺人?”一向與合歡門不對頭的玲瓏門季雅仙子也按捺不住,出言譏諷道。 合歡門與玲瓏門內(nèi)同是修女居多,可一個修魔一個修道,合歡門靠采陰補陽之術(shù)修煉,而玲瓏門下弟子卻靠與其他大宗門聯(lián)姻來保持地位,一方看不起對方當(dāng)婊子還想立貞節(jié)牌坊,另一方看不起對方行為放蕩,兩者間的恩怨由來已久。 這頭見又吵起來的了塵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首座之上對于下首來客的爭吵無任何表示的墨天島主,又見那幾位仙子沒有罷休的意思,正想再出言勸和一句,肩頭便按上來一只手。 側(cè)頭一看,卻是與他相鄰而坐的天羽派核心弟子高立軒,“高施主有何事?” “唉?你這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高立軒好奇地看著了塵,怎么都無法相信,這位呆頭呆腦的和尚就是下一任佛子的有力候選人? “明白什么?”了塵一臉莫名。 “兄弟,你這一看就是在山上待太久,待傻了,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女人的事,男人少管嗎?特別是在幾位美女吵架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摻合進去為妙,免得一不小心被她們當(dāng)了那炮口下的灰塵,轟成渣渣!”高立軒搖頭晃腦地對著初次下山,某些方面尚有些‘天真’了塵說著一通歪理。 說完他還奇怪地轉(zhuǎn)頭四處看看,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著自己,可又找不到那道視線所在,算了,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太帥了,人家才忍不住多看幾眼吧。 “原來以此,了塵受教了,多謝高施主賜教?!绷藟m仔細思索一番,發(fā)覺確實是在他方才出言勸慰之后,才引來了另外兩位女施主的爭吵,頓覺高立軒之言有禮,隨即一臉感激地道謝。 “師兄。”坐在高立軒身旁的一位錦衣少年拉扯著他的衣袖,弱弱地叫道。 “作甚?”高立軒成功忽悠了一個大和尚,正處于自信心爆滿的狀態(tài),見他家小師弟叫自己,還心情甚好地轉(zhuǎn)頭笑瞇瞇地問道。 “您看看大師那張正直的面容,良心不會痛嗎?”正義的小師弟看不過去高師兄又去亂忽悠人,義正言辭地指著了塵真誠感激的面容,對著高立軒痛心疾首道。 “呃……”高立軒看看了塵,呆萌地眨眨眼,又看看自家?guī)煹?,突然夾起一根雞腿塞進自家?guī)煹芸谥校Φ谩认楹吞@’地說道:“師弟你肯定餓了吧,來多吃點,小孩子吃得多才能長高高哦~!” “唔唔唔……”被塞了一嘴雞腿的小師弟只能含淚吃下整只雞腿,不敢再對師兄的所作所為發(fā)表任何意見。 “噗嗤!”兩師兄弟鬧出的笑劇還是引來了旁人的關(guān)注,聽到笑聲,高立軒眼神兇惡地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位陌生的昳麗少女正看著自己笑得開心,原本漣漪嫵媚的桃花眼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格外的漂亮可愛。 “嘿嘿嘿……”高立軒撓頭對著昳麗少女憨厚一笑,隨即立馬轉(zhuǎn)頭埋頭吃菜,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可心底卻劃過一絲疑惑。 為何他心中總覺得那陌生少女身上有些熟悉感? 第191章 撞破好事 “輕歌,你在看什么?”容月兒見曲輕歌一入席之后, 一直有意無意地往一處地方瞄, 不由得出言問道。 “見到了一位從前的友人而已?!鼻p歌笑答。 “既然是故友重逢, 那輕歌為何不去相見一番?” “時機不妥, 且我與他還有一番舊賬,我得想想如何清一清。”她當(dāng)年以男裝走天下,可還未與軒哥表明過身份, 不過二人間早已說好了, 待時機成熟時, 她自會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只是不知軒哥屆時知道了他的青弟乃是一位女子, 該是何有趣的表情。 何有趣的表情? 高立軒表示他現(xiàn)在是沒有什么表情, 被驚嚇過度后反到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來,直接面癱了。 “軒哥?!鼻p歌有些忐忑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葛青,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太過生氣自己的隱瞞, 后來發(fā)現(xiàn)他兩眼發(fā)直,目光呆滯, 這才好笑地發(fā)現(xiàn)他竟是被自己給嚇懵了。 “所以……葛青就是輕歌,輕歌便是葛青, 青弟……不對!輕歌,你可瞞得我好慘啊啊啊?。 ?/br> 這次輪到曲輕歌被高立軒突如其來的哀嚎嚇了一跳,她無奈地看著高立軒一臉看負心漢地表情看著自己, 不抱什么期望地為自己辯解道:“實在對不住, 當(dāng)初因宗門有令, 所以輕歌也不好隨意暴露身份,倒是讓軒哥飽受了一番驚嚇,今日有緣再遇軒哥,我這不就前來負荊請罪來了?!?/br> 說著,曲輕歌還舉起了手中的荊條,她是赤手拿的荊條,此時手心已經(jīng)被那上面的尖刺扎得紅腫起來,雖然沒有被刺破皮,可映襯著她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還是顯得那么刺眼。 “你怎么還拿著這種東西,快丟掉。”見到曲輕歌手心中握著的荊條,高立軒立馬一把搶過來隨手丟掉,一手拉著還站在屋外吹冷風(fēng)的曲輕歌進屋,“快快快…進屋暖暖,若是受寒了可怎么辦?身為女子,怎可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你我都是修士,如何會受寒?”曲輕歌被高立軒的話語逗笑,卻又不由得為他的關(guān)心而覺暖心。 之前晚宴一結(jié)束,她就找個理由與月兒他們分開,隨著高立軒等人而去,路上還隨手折了根荊條,準備著上門負荊請罪。 初始高立軒聽聞敲門聲,一打開門,見到屋外站著的是方才在宴會之上對著他笑得歡的昳麗少女,還自我感嘆了一番自身的魅力無限,竟然讓人家姑娘對他一見傾心,這不?都追到他房門前來了。 可他高立軒平時雖然一幅風(fēng)流倜儻的瀟灑模樣,但內(nèi)心還是很純情的,也不是個隨便的人,所以他可能不太能那么快就接受這位漂亮姑娘的愛慕之情。 他正一邊得意,一邊害羞地?zé)涝撊绾斡脺厝?,又不讓人家傷心的辦法去拒絕她即將出口的告白,就聽那昳麗少女出口便是一句清朗悅耳的男聲:“軒哥,多年不見,你可還安好!” 我不好,非常不好,真的! 高立軒能感應(yīng)到自己僵硬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腦中唯有一大片‘此人是男的!他是男扮女裝的!為什么會有男的喜愛穿女裝,不對!既然有女扮男裝,那自然也可以男扮女裝,我們不能歧視他人的性別,這不禮貌……’各種亂七八糟的字體刷過。 直到他恍惚中聽到了曲輕歌的解釋:“抱歉!軒哥,我本名喚作曲輕歌,乃是凌云宗核心弟子,之前女扮男裝欺瞞你也是情非得已。” 哦~原來是女扮男裝?。‰m然弟弟變成meimei什么的,有點驚奇,但是總比他兄弟喜愛男扮女裝來得讓人好接受得多。 兩人均是好幾年不見了,相互間熱絡(luò)地聊了聊近況,態(tài)度依舊親厚,沒有分毫生疏之感。 “早知當(dāng)年凌云宗核心弟子大比有你參加,我說什么也不去閉關(guān),定是跑去看看我妹子打人的英姿啊!”聽到曲輕歌聊起核心弟子大比之事,高立軒無比遺憾道。 他當(dāng)初與曲輕歌一同在鏡子空間之內(nèi)得了傳承灌溉,一回去宗門便被勒令去閉關(guān),在寂寞難耐地閉關(guān)了五年之后,好不容易能出關(guān)了,他還興沖沖地跑去找當(dāng)年的認下的弟弟,結(jié)果葛青的蹤跡卻在三年多前便斷了,之后再無音訊。 回想起葛青說過以后會登門拜訪他,向他說明身份,他還很是期待來著,結(jié)果卻等來了這么一番驚嚇,不過這是他認下的妹子,就算妹子調(diào)皮嚇了他一跳,他作為哥哥也是要包容meimei的。 想當(dāng)初他還很是期望著他娘給他生個meimei呢,可惜他爹娘都是高階修士,有了他一個就很不容易了,再來一個真的沒那個機緣,所以他心中軟萌可愛的妹子夢斷了,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陰錯陽差地實現(xiàn)了,也許這就是天定之緣吧! “軒哥閉關(guān)乃是正經(jīng)事,我當(dāng)年的比試如何有軒哥閉關(guān)之事重要,且最好輕歌還輸了,這就跟沒什么好看的了?!鼻p歌無奈地搖搖頭,發(fā)覺對上這位思維跳脫的兄長,她無奈的次數(shù)還真是越來越多了。 “嘿嘿嘿……”高立軒又露出自己招牌性的憨笑。 “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軒哥若有事可去凌云宗的院落處找我,小妹這便告辭了?!币娞焐淹?,再不回去月兒該出來尋人了,曲輕歌便起身告辭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