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節(jié)
田志明扶了扶眼眶上的墨鏡,愣了再愣:“還真的是你?” “不然呢?你想是誰?那個如今,瞧你欠債一屁股便拋棄里的小情婦嗎?”語氣說不出的嘲諷。田志明倒也淡定,呵呵兩聲,順勢坐在馬靈對面:“你不是死了嗎?怎么?靈魂穿越了?重生了么?” 男人的話也是說不出的諷刺。 “怎么?怕了?我還活著。”馬靈端著茶水,動作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 男人也隨即端起茶來,嘖嘖幾聲:“咱們的事,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你還耿耿于懷嗎?” “有些事,就算過去五十年,一百年,也并不代表,它沒有發(fā)生過?!瘪R靈口吻淡漠,聲線中夾著說出的類似酸醋的味道。 “林靈……”男人的口氣,緩和溫潤了幾分。 “叫我馬靈!”馬靈嚴肅的強調(diào)道說。 “好好好,馬靈?!碧镏久鲾R下手中的茶杯,抬起視線望著馬靈:“說吧,找我什么事?” “你覺得,這個節(jié)骨眼兒,我找你還能有什么事?”頭也沒抬,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順勢拿起了水壺,朝茶罐里又加了一些熱水。 “咱們別拐彎子了行嗎?你到底的告訴我,為什么來找我,難不成你是和其他人一般,來問我要債的。” 馬靈擱下手里的水壺:“我來,自然是要幫你的田氏集團起死回生的?!?/br> 馬靈依然沒有抬頭。田志明嘴里的水,直接噴了出來,嗆得他連連咳嗽幾聲,良久,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你在開什么玩笑?你要幫我?你是幫我?馬靈,你恨我都來不及,你怎么可能會幫我?” “我沒有開玩笑,我手里有你們清白的證據(jù),田老頭餅干里所謂質(zhì)量衛(wèi)生不過關(guān),添加劑超標等等,都是其他人搞的鬼,我心里自然有數(shù)。”女人這才抬起頭來,對視上男人的眸子。 “你既然心里有數(shù),就應(yīng)該知道誰這么整我,你覺得,你他的對手嗎?”田志明反而嚴肅了幾分:“沈木榮能取代沈思存的位置,讓當年叱咤風云的沈思存死得不明不白,你覺得你一介女流之輩,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一些人,明天去南都市,跟幾個朋友吃飯,他們也都想掰倒沈木榮,我跟這些人,有一定的合作,所以,并不是我一個人戰(zhàn)斗,我只要你一句話,你的田氏集團,立馬可以起死回生。”馬靈鄭重其事的說。 “……”田志明托著腦袋想了又想:“這件事,就算政府那邊撤出查封,就算可以重新生產(chǎn),甚至也可以買新聞發(fā)布說是被陷害等等,或者誤會等等,可是田老頭餅干在民眾心中一落千丈的形象,你覺得還回得來么?” “那就改品牌名字,或者,干脆直接改行業(yè),撤封后,你的生產(chǎn)全部賣出去,別人買去后,換了名字,自然也是其他品牌了,‘田老頭’這個牌子,只能放棄?!瘪R靈非常霸氣的說。 田志明搖曳著茶杯,不由點點頭:“這的確是個辦法,可你怎么能這么與把握,就會有人買走生產(chǎn)一線?” “我既然敢說的事,就一定有把握,你只需要干脆的告訴我,這件事,做還是不做?” “……”田志明沒說話,快速的想了一圈兒,有些糾結(jié)的眉心突然散開,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做,反正橫豎一死,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就算沒成,也不外乎是再多欠點債?!?/br> “那好,接下來的每一步,你都得聽從我的安排?!?/br> 男人點頭,抬起手來,與馬靈握了握:“那成交?!?/br> 南都市。軍區(qū)醫(yī)院,郎邵言在溫藍的重癥監(jiān)護室門外找到了掉淚的林沁揚。 來的期間,他在醫(yī)院的大門口碰到了景程。 “能不能看好你的女人!她如果再出現(xiàn)我眼前,我就把賬算在你頭上!” 這是景程的原話。 “沁揚,你怎么又坐地上?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地上臟,涼,對身體不好,減不了肥,你為什么不聽呢?”即便再有耐心的郎邵言,此刻的話語里充滿了責備。 哪知,不就是這么輕輕說了林沁揚兩句,她張著嘴,嗷嗷大哭。 郎邵言自知剛剛言語重量了幾分,他立馬道歉:“對不起,沁揚,我不該說你,我錯了,行不行?” “啊嗚……”她的哭泣聲減少了幾分,眼淚卻沒減少。 無奈的郎邵言暗處紙巾來為她擦干凈臉頰。 總算她苦累了不哭了,指著她自己的肚子:“我餓,我想吃東西……” “好,咱們現(xiàn)在回去……” 郎邵言牽著她的手,剛走一步,林沁揚嘟著嘴,很不開心:“我不想自己走。” “我抱你?!倍挷徽f,郎邵言將她整個人抱起來,一直到停車場。 上車后,林沁揚盯著窗外一句話沒說,回到醫(yī)院的病房,郎邵言打好飯菜,扶著她起來,放好床桌,親自將筷子擱置在她的手上:“吃吧,都是你喜歡的菜?!?/br> “……”拿著筷子敲了敲,沒有回應(yīng)郎邵言,她夾起米飯,放在嘴里,嚼了幾下,突然吐出來,不少飯粒落在了床上。 “沁揚……”郎邵言真有些生氣。 “你兇我干嘛?”抬起頭來,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郎邵言無奈嘆息的皺著眸子:“你這樣下去怎么行?” 藥也吃了,也治療了,也進行了物理治療,可是她的精神問題,卻就是不見好? 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嗚嗚嗚,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你也嫌棄我胖了?”動不動像孩子一般的哭泣,郎邵言是真的沒轍。 除了放低語氣,哄著道歉之類的,他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打不得罵不得。 藍家大院兒,關(guān)于婚禮那一天,一切被破壞掉的視頻未成修復好,溫家的兩個老爺子暫時還不知是林沁揚所謂。 如果知道,定然是不會放過林沁揚的。 “藍藍醒來沒?”溫爺爺一直不杵拐杖的人,這一次,因為溫藍的事,氣得不輕,昨晚沒睡,今天在床上躺了整天,氣色還不怎么好。 “藍藍的事你暫且別擔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咱們溫家向來沒做過虧心事,我相信老天爺不會對我這樣殘忍?!?/br> 溫父拍著胸口說道。 溫爺爺哎一聲:“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