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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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天有些怔愣地看著小石頭,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二次問有關(guān)她爸爸的事情。 第一次,是她問她爸爸去哪兒了。 寧夏天當(dāng)時告訴她:“你爸爸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有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但mama會一直陪著小石頭,小石頭覺得這樣可以嗎?” 小石頭當(dāng)時呆呆地點了點頭,“可以?!眒ama很愛她,她也從未有過爸爸,所以覺得只要有mama就夠了。 寧夏天蹲了下來,雙手拉著小石頭的小手,一臉愧疚地看著她,聲音低沉地說:“小石頭,對不起,可能mama這輩子都不能給你一個爸爸了?!?/br> 小石頭的眸子里充滿著濃重的失望,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伸手抱住寧夏天的脖頸,聲音清脆地說:“mama,沒關(guān)系,小石頭一直有你就行了?!?/br> “小石頭,mama對不起你,也謝謝你。” 寧夏天沒想到的是,昨天剛囑咐女兒不要跟同學(xué)打架,第二天就收到園方電話,說小石頭把同學(xué)推倒在地上了。 她趕到幼兒園的時候,李老師正在教育小石頭,讓她跟對方同學(xué)道歉,但小石頭卻比石頭更倔,死活不肯開口。 對方同學(xué)叫小糯米,因為家庭環(huán)境不錯,在同學(xué)當(dāng)中,一直都像小公主一般高傲。當(dāng)然,言傳身教,能養(yǎng)出這么高傲的一個女兒,她的家長也是頭頂長在額頭上的人。 小糯米mama看見寧夏天來了,立刻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要求寧夏天給她一個交代。 寧夏天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捏的柿子,即使這幾年做了mama,她的脾氣收斂了不少,但她骨子里的韌勁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就會爆發(fā)。 她淡淡地掃了小糯米mama一眼,沒有回答她任何話,而是走到一直垂著腦袋瓜的小石頭旁邊。 “小石頭,mama來了,你不用害怕,告訴mama發(fā)生什么事情,好嗎?”寧夏天溫聲說著。 小石頭終于抬起頭來,她的雙眼通紅,原本強撐在眼眶里的眼淚,在看到寧夏天的那一刻,如豆子一般刷刷刷往下掉。 “mama,她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小石頭一邊撲進(jìn)寧夏天的懷里,一邊哭著說。 小石頭的眼淚像是guntang的開水一般,燙得寧夏天的心發(fā)疼,她輕輕地拍著小石頭的背,安慰著。 等小石頭哭夠了,寧夏天才抱著她,跟對方家長算賬。 沒錯,是算賬,而不是協(xié)商處理。 “方園長、李老師,很抱歉因為小石頭給你添麻煩了?!睂幭奶煺嬲\地說,然后不卑不亢地看向小糯米的mama,聲線平緩地開口:“今天我女兒推到了你女兒,如果需要,你可以帶你女兒去醫(yī)院做詳細(xì)的檢查,費用我負(fù)責(zé),如果需要治療,我也會給付到底。但是,這件事情錯不在我女兒,我們是不會因為這件事道歉的?!?/br> 小糯米沒想到寧夏天的態(tài)度會這么囂張,氣得快要七孔生煙了,伸手指著她,面容扭曲道:“你這個未婚生子、不要臉的女人,果然只能生出這種沒教養(yǎng)的野孩子?!?/br> 別人怎么議論自己,寧夏天都無所謂,但她聽不得別人說小石頭半句不是,她冷呵一聲,“才三歲多的小孩,就能說出“野孩子”這種話,能夠肆意地傷害別人,到底是誰沒教養(yǎng)?” 寧夏天半句不肯吃虧,小糯米的mama從來都是她橫沒人敢橫,她氣得手都在發(fā)抖了,“方園長,這種素質(zhì)的學(xué)生跟家長,你就不怕影響幼兒園的聲譽嗎?” 方園長夾在兩位家長當(dāng)中,一臉為難,于是勸說道:“這事情吧,兩個小孩都有錯,既然小石頭mama愿意出醫(yī)藥費,那小糯米mama就帶小糯米去檢查一下,這樣大家都放心?,F(xiàn)在大家都在氣頭上,這事情就先這樣處理,等大家冷靜下來,看下有沒有必要進(jìn)行下一步處理?!?/br> 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方園長只能拖延時間,要是大家都冷靜下來,不了了之是最好的。 小糯米mama帶著小糯米氣洶洶地離開了,寧夏天抱著小石頭,讓她跟園長以及老師一一說再見之后,再帶著她離開。 等回到車上,剛才還強悍得不行的寧夏天,抱著小石頭失聲痛哭。 “小石頭,對不起,mama對不起你……” 葉小荷因為沒接到小石頭,一打聽,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易萱跟寧康來接一一的時候,葉小荷還是勸說道:“你們回頭跟夏天說說,看她還要不要跟上次那男人相親。我上次是借口說夏天生育有問題拒絕對方的,但他說自己無精癥,沒打算生孩子。既然是這樣,兩人各方面的條件還是很配的?!?/br> “哎……你讓夏天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小石頭想想,今天這事情就是吃虧在家里沒男人?!?/br> 易萱應(yīng)下,回過頭給寧夏天打電話提及這件事的時候,沒想到寧夏天一口就答應(yīng)了,易萱原本組織的說辭半句都沒派上用場。 了結(jié)了這件事,寧家三口開始過十一假期。 好不容易得了個七天假期,寧康當(dāng)然想帶老婆去旅游旅游一下。趁著易萱在洗澡的時候,他問一一:“自從上幼兒園之后,你陪爺爺奶奶的時間少了,要不明天開始,你回去教師村那邊住幾天?” 一一想了想,還是搖頭了,“我每周六日都有回去陪爺爺奶奶,何況他們說了,我現(xiàn)在長大了,要上學(xué),只需要每周陪他們一天就行了?!?/br> “不不不?!睂幙颠B連否認(rèn)道:“爺爺奶奶就嘴上說說而已,其實他們內(nèi)心是非常希望你回去多陪他們幾天的?!?/br> 爺爺奶奶說只需要回去陪他們一天,爸爸卻說他們想自己多陪幾天,這有些把一一給繞暈了。他歪著腦袋瓜,問:“爸爸,你的意思是,爺爺奶奶撒謊了?” 寧康:“……” 兒子這里行不通,晚上等他睡著了,寧康抱著老婆做親密的事情時,一邊撩她一邊問:“老婆,我們十一出去玩兒吧。” “你不是不喜歡人多嗎?還有,人群太密集,我怕一一受不了?!?/br> “一一當(dāng)然受不了,但我們可以把他放到教師村去?!睂幙笛T導(dǎo)。 可易萱沒有上當(dāng),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行,要不帶一一一起去,要不咱們都不去?”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寧康可憐兮兮道。 易萱一頭黑線,“我不愛你能跟你做這事?” “……好吧,老婆我們先來干正事?!?/br> 說著,寧康把易萱打橫抱起來,正想邁向客臥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一一迷迷糊糊地聲音,“mama,你去哪兒了?你不陪我了嗎?” 易萱立馬從寧康身上下來,走過去哄兒子,“一一乖,mama一直在呢!” 寧康雙眼冒火地瞪著睡得一臉天真的寧慕一,真懷疑這面孔是裝的,不然為什么關(guān)鍵時刻總拆他的臺? 十一黃金周一眨眼就過去了,寧康為了黏在老婆身邊,只能苦逼地跟她一起陪兒子吃吃喝喝。 假期后上班,寧康把易萱送到協(xié)會,在她下車前,問:“最近協(xié)會怎么都不組織大家外出參觀考察了?” 易萱想了想,說:“怎么了?你很想?yún)⒓???/br> “當(dāng)然?!睂幙递p嘆一聲,“現(xiàn)在不靠蹭參觀學(xué)習(xí),我老婆都不跟我單獨去旅游了?” 易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一女朋友:我以前曾經(jīng)懷疑你是gay的。 一一:為什么? 一一女朋友:因為你對女生好像挺敵視的。 一一:女人打起架來,比男人還要恐怖,我對她們不是敵視,是恐懼。 一一女朋友:…… 今天放一一小劇場,不知能否增加點留言呢? 抱歉,今天帶家人去看病,所以晚更了! 第39章 生活遠(yuǎn)比小說來得狗血, 寧夏天覺得這話用在自己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她人生的第一次狗血是一次意外撞到頭部,腦子的生理機能很快就修復(fù)了,可很長一段時間處于失憶狀態(tài)。 等她記起自己的閨蜜沈雨嘉,回國找她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三四年后的事情了。然后, 她遇到或者確切來說,是重遇了一個叫聞硯的男人。 據(jù)沈雨嘉所說, 她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瘋狂追究過聞硯。她對此將信將疑, 這聞硯的確長得高大英俊,可與生俱來的“生人勿進(jìn)”氣質(zhì), 她不覺得自己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這不等于熱臉貼冷屁股嗎? 這么掉分的事情,她寧夏天會做嗎? 不過, 在失憶的那幾年里,她腦子里經(jīng)常會閃過一個男人的身影,但她從未看清他的臉。如果真像沈雨嘉所說, 聞硯大概就是這個男人吧。 過去自己對聞硯是怎么死纏爛打,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或許是過去的她覺得這事情太丟臉,選擇性地忘掉。 既然年少的暗戀沒有修成正果,失憶后的她當(dāng)然不想跟聞硯再有什么糾結(jié)。 可男人大概都是賤骨頭,你上趕著送上門他百般嫌棄,等你避他如蛇蝎一般的時候,他卻湊上門來。 她忘了他,他就把她以前寫給他的情書跟送給他的禮物, 全都擺在她面前,試圖喚起她的記憶。 她本能地想否認(rèn),可那熟悉又青澀的字體騙不了人。 在他的威迫下,她看完了她曾經(jīng)寫過的情書。結(jié)果,她對他更討厭了。 這些充滿了真情實感、閱者感動的情書,還有手織的圍巾、手套等等之類的,那人心是石頭做的都該被捂熱了,可他偏偏拒絕了她。 試問這樣的人,何其討人嫌? 那段時間聞硯對她窮追不舍的,她把這種情況歸結(jié)于他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就像小孩子一樣,明明那件玩具他不喜歡,他卻受不了玩具不再屬于自己一樣。 寧夏天時常覺得,要是她一直失憶就好了…… 她人生的第二次狗血,是她相親相到了自己的初戀。 相對于她一臉驚愕,聞硯可謂十分淡定了。呵……能不淡定嗎?他都看過她的照片,肯定早就知道要相親的人是她了。 “你想要怎樣?”寧夏天懶得跟他虛與委蛇,直接挑明道。 聞硯唇角勾起,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我要你還有……我們的女兒?!?/br> 即使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聽到“我們的女兒”時,寧夏天的心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放在桌下的手不可控地發(fā)顫。 “呵……”她的唇卻牽起了嘲諷的角度,道:“你一個無精癥的男人,確定要來當(dāng)我女兒的便宜老爸嗎?” 一個大男人被如此羞辱,聞硯卻平波無瀾,唇邊的笑意更加蕩漾,“是我的女兒最好,要是不是……我也愿意當(dāng)便宜老爸?,F(xiàn)在冤大頭上門,趁民政局還沒下班,我們?nèi)コ秱€證,如何?” 寧夏天不知道過去四年,聞硯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離奇的事情,會讓曾經(jīng)的行走冰山變成一個死纏爛打、蠻不講理的男人? 不過,她知道跟聞硯這樣的男人打唇舌之戰(zhàn),她是沒有勝算的。 趁著自己還能強壯鎮(zhèn)定的時候,她從錢包里面掏出一百塊錢擱在餐桌上,拎起自己的包包,連句“再見”都沒說,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咖啡館。 兩人相親的時間是在十月二號,接下來的幾天假期,寧夏天都過得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寧康找上門。 奶茶店最主要做蘭工學(xué)生的生意,放假期間,不少學(xué)生回家,生意很淡,她就直接把店面交給兼職的幾個學(xué)生,天天在家守著小石頭。 小石頭在家待久了想出去玩,寧夏天也不敢?guī)哌h(yuǎn),不是在小區(qū)樓下玩玩滑梯,就是開車到不遠(yuǎn)的超市逛一逛。 一直到十月七號,聞硯都沒有找過她,好像二號那天的見面只是一場夢,寧夏天不由松了一口氣。 哪個男人不介意頭上一片綠?說愿意當(dāng)便宜老爸的,更是彌天大話。 不過,寧夏天也不敢松懈,十月八號早上上學(xué)的時候把小石頭送到教室,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地,沒發(fā)現(xiàn)周圍有可疑人物才離開。 機器人商業(yè)廣場智能停車場項目的細(xì)則已經(jīng)基本敲定,就在寧康跟對方負(fù)責(zé)人商榷簽合同事宜的時候,對方負(fù)責(zé)人卻說,商業(yè)廣場的新老板想跟寧康見一面。 寧康不疑有他,人老板要求見面就見吧,反正他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而且,這老板明明作為甲方,卻有些紆尊降貴地親自到nk來跟他見面。 寧康想,這可能是他想趁機考察一下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