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門外的吵架聲還在繼續(xù),她心煩意亂地捂住耳朵,過了會兒突然目光一定。 她有把柄在白阮手上,不能上網(wǎng)爆料,但……可不可以找機會偷偷告訴南哥呢? 南哥如果知道她已經(jīng)是個四歲孩子的媽了,還會這么對她嗎? 恐怕躲都來不及吧! 秦露露垂下眼,唇角慢慢往上勾起。 * 化妝間里。 婷婷正忙著給白阮卸妝,“白白姐,你怎么了,感覺狀態(tài)不怎么對啊!” “沒事?!卑兹顟醒笱蟮靥稍谝巫由稀?/br> 除了煙頭以外,還有什么比較容易得手的? 頭發(fā)嗎? 她拿出手機確認(rèn)了一下,需要510根頭發(fā)啊,重點是還需要帶發(fā)囊的才是有效頭發(fā)。 從傅瑾南頭上悄咪咪拔下510根帶著發(fā)囊的頭發(fā)絲,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呢。 卸完妝,婷婷往她臉上撲水,羨慕的:“白白姐啊,我真的快嫉妒死了,你說我平時也沒見你怎么護膚啊,怎么皮膚就這么好呀!” 正在白阮又白又嫩的小臉上占便宜似的摸兩把,化妝間門被打開。 婷婷抬頭一看,立馬:“南、南哥!” 白阮從鏡子里看了他一眼,“婷婷你先出去吧?!?/br> 婷婷:“……哦?!?/br> 走之前,悄悄看了眼影帝,后者正冷冷地看著她的手。 婷婷:“……”她這只手干什么了? 嗯,好像除了在白白姐臉上摸了兩把外,也沒干別的啊。 是她的錯覺嗎,怎么感覺影帝想把她的爪子剁下來呢嚶嚶…… 傅瑾南慢步走過去,在鏡中和她對視兩秒,薄唇輕掀:“說,怎么回事。” 他憋了半個多小時,急得都快長出一嘴泡了,面上還得不動聲色,終于等到節(jié)目結(jié)束,立馬過來逮她。 白阮既然已經(jīng)都說出口,就沒準(zhǔn)備再隱瞞,省去了懷孕生孩子的事,其他都跟他老實交代了一遍。 傅瑾南沉默半晌:“所以你搬了家、換了號,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部換掉,是因為失憶了?” “嗯。” 他現(xiàn)在很想抽一只煙。 媽的,這也太cao蛋了吧! 那晚他看到她親了那個姓裴的,然后和她吵了一架,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再見面就當(dāng)陌生人吧。” 他那時年輕氣盛,沒現(xiàn)在這么沒臉沒皮,被她氣得真沒再去找她。 不過,也僅僅堅持了半個月。 半個月后,他終于憋不住了,把臉面什么的都扔到地上,舔著臉再去找她,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 結(jié)果,他媽的是因為她失憶了? 太狗血了! 傅瑾南深吸一口氣,看向鏡中明眸皓齒的姑娘,眼眶漸漸泛出點紅。 白阮看著他:“南哥,我們那時候……?” 傅瑾南默了很久:“非常相愛!” 白阮:“???” “你那時候太愛我了,沒有我簡直不能活!” 白阮:“……呵呵?!?/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南哥的臉,他不要我了嚶嚶嚶 第33章 “怎么會失憶?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傅瑾南平靜下來后問她。 白阮看智障一樣瞟他一眼:“都說了我失憶了啊,我怎么知道?” 傅瑾南被噎了一下, 皺眉, 聲音有點緊張:“你醒來后有什么感覺?檢查了嗎?” “就后頸窩有一點點疼, 醫(yī)院的檢查報告沒什么事, 只是輕微腦震蕩?!?/br> “復(fù)查了嗎?定期檢查過嗎?有沒有跟醫(yī)生說你的情況?有后續(xù)治療嗎?”他先是松了口氣,接著蹙眉,一口氣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白阮一一回答后,他面色才緩和一二。 而后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鞋面。 他人高,此刻弓了點背靠著化妝臺,長腿微曲, 低著的下巴帶一絲冷色。 面色凝重, 薄唇緊抿著, 靜了片刻。 而后沉著臉開口:“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失憶,后頸窩疼,只有兩種可能,被人打傷, 或者被人推倒撞到尖銳物上。按照我們倆對上的時間線, 事情應(yīng)該是在同學(xué)會后的三天內(nèi)發(fā)生的,所以,關(guān)鍵人物很大可能跟你那場同學(xué)會有關(guān)?!?/br> 白阮已經(jīng)涂好了面霜,正準(zhǔn)備畫眉毛,聽他這么一說,胳膊肘往臺面上一撐, 支著腦袋仰臉看他:“你不會想說裴衍吧?” 傅瑾南:“……” 瞪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在替你分析可能性。有沒有有矛盾的同學(xué),或者一言不合容易動手的?” 他這樣一提醒,白阮倒是立馬想到了陳媛。 和她有矛盾,而且性格沖動,一言不合就動手,全中。 更何況,她今天還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面——陳媛咬牙切齒地朝她沖過來。 傅瑾南挑眉,眼神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涼意:“有這樣一個人是嗎?很好,重點懷疑對象。是誰?我?guī)湍悴??!?/br> 白阮搖頭:“我自己處理吧?!?/br> 陳媛的身份比較特殊,她不想要太多人知道。 傅瑾南舔了下嘴唇,冷笑一聲:“自己處理?再處理五年嗎?” 他有點生氣,這個小騙子,所有的機靈勁兒好像都用來對付他了,這么大的事兒,卻一點不上心。 白阮不吭聲了。 他垂眼看她,后者趴在化妝臺上裝死。 視線里的小白團子軟軟綿綿的,看得他心都軟化了,在她頭頂上點了一下,嘆口氣:“算了?!?/br>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他也能查到,只是要費點功夫罷了。 白阮沉默了片刻,輕聲:“傅瑾南,謝謝你?!?/br> 一直以來,她都習(xí)慣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即使之前跟裴衍提過幾句,對方也只是了解了一下大致經(jīng)過。 可是傅瑾南,他卻讓她感到安心。 ——至少有一個人,試圖用盡全力幫她。 不過,即使再怎么感動。 嗯、該做的還是要去做呀嘻嘻。 白阮暗戳戳想了想,悄悄伸了根指頭出去。 傅瑾南雙手反撐在化妝臺上,還在思考怎么調(diào)查這件事,長指習(xí)慣性地在臺面上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 一、二……第三下卻落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上,低頭看去。 小姑娘伸了根手指頭,恰好墊在他食指指腹的位置,溫?zé)岫浥础?/br> 而后,這根細(xì)白的手指頭輕輕在他指腹上一勾,跟帶著電流似的。 他抬眼,盯向她。 白阮慵懶撐著頭,望向他的眼帶了點笑。 伸手,在他眼前勾了勾。 傅瑾南看她兩秒,彎腰。 白得跟玉似的手指頭又緩慢地勾了下。 湊得近了,瞧得更是分明。 小姑娘仰著頭,一雙眼眸笑意盈盈,靈動得很,又跟隔了層薄霧似的,朦朦朧朧,卻動人心弦。 眼尾是上挑的,仿佛帶著勾子,勾得人心惶惶。 傅瑾南頂了頂上牙槽,喉嚨有點干渴。 下一瞬,她手便順著他的脖子,繞到后頸窩處,輕輕一勾,而后下巴一抬,閉眼。 兩片溫軟的唇瓣準(zhǔn)確無誤地對上他的唇。 ……然后,非常激烈。 激烈到一直扯他頭發(fā)。 雖然有點痛,但是、很刺激啊。 …… 白阮按著他的頭親了好久,得出一個結(jié)論,傅瑾南的頭發(fā)真的很強韌吶。 她覺得自己嘴唇都親腫了,手都快抽筋了,也沒拔掉多少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