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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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也太時髦了吧! 第21章 【守護(hù)家人】 金翠翠自從上次去過江玉芳那邊后, 連著兩三天都沒再去過。 她倒是也想天天去, 這不快四月底了, 眼看著入夏,之前秋冬時候開的毛線店得關(guān)掉,她連著忙了兩天, 都沒得空。 好不容易忙完, 她有了時間又想過去, 覺得這拖一天就晚一天,別拖拉到最后搬房子的事不了了之。 又琢摩,既然這房子最后老大也要分, 憑什么她每天火急火燎地往那邊跑, 金國明的腳都不抬一下, 便給金國明去了一個電話, 問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老三家里。 金國明在這件事上表現(xiàn)得非常不積極,推三阻四,一會兒說自己要去辦什么事兒,一會兒又說今天身體不舒服, 改天。 金翠翠聽他這些搪塞話就火大。 當(dāng)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嗎? 不就是想讓她打頭陣沖鋒陷陣, 自己坐收漁翁利嗎? 回頭老太太那邊問起來,他那兒還能說自己什么都沒做, 是她這個大姑子“干的好事”。 總而言之,這房子他想分, 麻煩不想惹, 力也不想出, 壞名聲回頭也不想擔(dān)。 呸!哪兒有這么好的事! 金翠翠心里惡心她這個兄弟的做派,既然都說好分老三那邊房子了,還裝什么好人? 她干脆在電話里哼道:“知道你是大忙人,要時間沒時間,要人沒人,我么,一個女人家家的,看江玉芳那邊也可憐,老三死了,女兒又不是親生的,以后也不知道得活得多憋屈。那不如算了,那房子咱就給老三家的算了?!?/br> 電話那頭的金國明知道金翠翠是故意這么說的,便道:“行了,你瞧老三家的可憐,你怎么不瞧瞧我也可憐,做生意欠著那么多貸款呢。這樣吧,你哪天過去就和我說一聲,我和你一起,咱們家在老三那院子樓下碰頭?!?/br> 金翠翠哼道:“行吧。” 第二天,這兄妹兩個就在江玉芳家樓下碰了頭。 一見面金翠翠就直嘀咕,“我說大哥,咱們不是說好的,一起出力把人弄走,到時候房子咱們平分。你這又不來又沒電話催,怎么著,回頭分房子拿錢的時候你是不是也不來?” 當(dāng)面說話自然比電話里講的直白些。 金國明尷尬地笑說:“哪兒啊,我是真有事,男人要養(yǎng)家的,又不像你們女人可以整天在家?!?/br> 金翠翠嘲他,“喲喲喲,大老板,了不起?!?/br> 金國明:“行了,上去吧?!?/br> 兄妹倆并肩朝樓道里走,金國明又道:“我這不想著回頭老太太那邊,我多勸著點(diǎn)兒嗎?!?/br> 提到老太太,金翠翠停下,轉(zhuǎn)身朝金國明,“你還別說,我現(xiàn)在不怎么擔(dān)心江玉芳不肯走,反正她連遺書都弄丟了,我現(xiàn)在就擔(dān)心咱媽?!?/br> 金國明一頓,“你怕老太天也要分房子?不會的,咱媽連養(yǎng)老都不要咱們出錢出力,她不會要的?!?/br> 金翠翠:“不是,我是怕她到時候不肯讓咱們分老三那房子!” 金國明一臉無語,“你想那么遠(yuǎn)干嘛,眼前的事還沒解決呢!等江玉芳走了房子空出來,到時候就說她自己帶女兒走了改嫁了不就完了。方法多的是,你還能怕搞不過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俊?/br> 金翠翠愣住,有道理,她怎么沒想到呢。 金國明催促,“行啦,走吧,你這拖拖拉拉太陽都得下山了?!?/br> @ 金翠翠大白天約金國明過來,當(dāng)然不會在江玉芳不在家的時候,她踩點(diǎn)踩得一向好,每次來老三家里這邊都有人。 所以,當(dāng)江玉芳在咚咚咚的敲門聲中假裝自己不在的時候,金翠翠都會喊,“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別給我躲著!開門!” 這會兒也是一樣。 金翠翠和金國明一起過來,兩人敲門,門后無人應(yīng)答,金翠翠就開始拍門喊江玉芳的名字,金國明也用他男人才有的低沉的嗓音隔著門警告。 “你再不開門我就直接喊鎖匠過來撬鎖了!” 這一聲落下,門終于開了。 門外的金翠翠冷著臉一把拉開門,特別不高興。 往常等個兩三分鐘就差不多了,今天竟然讓她在門口拍門拍了十分鐘這么久! 她手都紅了! 人在家還裝什么死?。?/br> 金翠翠和金國明前后腳進(jìn)門,兩人都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鞋不換直接踩進(jìn)來。 金翠翠一臉不痛快,沖著江玉芳直喊,“你干嘛!現(xiàn)在老三死了你都不拿我們這些哥姐當(dāng)回事了是吧,門都不開???” 江玉芳冷著臉站在廳里,警惕地看著兩人。 金國明倒沒說什么,他心里明白這是在干什么缺德事,反正金翠翠脾氣爆,她愛吵她吵,他們剛好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這會兒進(jìn)了門,他也沒留意江玉芳什么神情,余光不動聲色地在屋子里掃過,心里默默地感慨—— 當(dāng)初老三要買的這房子他半點(diǎn)沒瞧上,又小又窄,彩光也就那樣,誰能知道這地頭如今竟然成了最貴的那塊。 人啊,有時候不得不信這個命。 就像老三,當(dāng)初是沒錢只能買這種破房子,如今這房產(chǎn)連番幾十倍上百倍,他們這些人忙忙碌碌一年到頭也賺不到這么多,可不得就是命嗎。 他余光掃視,看著這房子,兩個朝陽臥室一個朝北小房間,當(dāng)初他又不是沒錢,早知道現(xiàn)在值那么多,他當(dāng)初也買了! 直到此刻,登門的姐弟倆都沒注意有陽臺的那間次臥的門是緊緊閉著的。 金翠翠已經(jīng)自顧在桌邊坐下了,坐下后又開始義正言辭地讓江玉芳早點(diǎn)搬家,還說:“當(dāng)初是我爸還在,老三還在,給你們娘兒倆住就住了,我們也不好說什么?,F(xiàn)在老爺子走了,老三也走了,你還占著這房子干嘛?你又不是我們家人,閨女也不是我們老金家的種!” 江玉芳沒有坐,站在原地,看看金翠翠,再看看金國明,“當(dāng)初這房子什么情況,你們心里不會不知道!這就是我和老三的錢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最后花兒她爸爸到底為什么會把房子寫老頭子的名字。都是你們姐弟干的好事!你們成心和我過不去!不想讓我好過!” 金翠翠抵死不認(rèn),“你好不好過那是你的事,日子你自己過的,我們能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這房子是老爺子的名字,老爺子留下的,你不姓金,你女兒也是撿來的,不是我們家人就不配住我們家房子!” 說完朝金國明使眼色。 金國明這才咳了一聲,道:“這房子吧,產(chǎn)權(quán)清楚,就是老爺子的,你說的什么你和老三買的,這不存在的是吧,你和老三當(dāng)年條件什么樣大家都知道,你們都沒錢,還能有錢給老爺子買房?” 金國明:“那是老爺子老太太當(dāng)初看你們條件差,身為父母公婆心疼你們,才特意買了一套房子給你們住?!?/br> 金國明:“給你們住,那就是給你們住的,主要啊,說白了,也是給兒子的,給老三的對吧?,F(xiàn)在老三走了,我們當(dāng)然要把房子收回去了!” 江玉芳今天異常沉默,也異常平靜。 往常要是聽到金國明這番話,恐怕早氣得渾身發(fā)抖,可她今天只是站著聽,沒有一點(diǎn)表情,好像這番話和她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一樣。 給金國明的回應(yīng)也很簡單,“我還是那句話,當(dāng)初房子我出了錢的,本來也該是我的名字,遺書雖然不見了,老爺子當(dāng)時也筆書承諾過去世之后房子留給我們的?,F(xiàn)在就算老三不在了,房子該我和我女兒的,誰也別想趁火打劫、顛倒是非轟我們走!” 金國明揚(yáng)眉瞪眼,“好好和你說還不聽了怎么的?” 金翠翠火了,直拍桌子,“什么轟你走!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準(zhǔn)備給我們潑這種臟水!不是說了給你十萬嗎?十萬還少嗎?你當(dāng)初買這套房子花了十萬了嗎!” 金翠翠和金國明都是社會染缸里侵過很精明的那種人,在趕人這種事上,默契地都知道不能拖太久這個道理——畢竟本來也是他們不占理么。 今天兄妹一起過來,就是想聯(lián)手給江玉芳施壓,盡早讓她心理防線崩潰,甭管是逼成神經(jīng)病、逼成抑郁癥,只要她還想帶著女兒好好過日子,就必須趁早搬走! 反正早撕破臉了,門又關(guān)著,金翠翠和金國明索性把那些不好的壞的都給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甚至還對江玉芳道:“你不就在xx酒店當(dāng)服務(wù)員嗎,回頭我就去找你們酒店領(lǐng)導(dǎo),你這種占著人家房子的沒有道德的員工他們到底為什么要錄用。” “還有你那個整天妝畫得跟鬼一樣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女兒!我倒要找她那店的老板聊聊,那么多會做指甲會化妝的年輕女孩兒不找,找這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私德敗壞的員工干嘛!” 金國明直接在屋子里點(diǎn)了一根煙,邊抽邊幽幽地說:“何必呢,我脾氣也不好,回頭一上火找人把你這家給砸了,你們又得哭著我說欺負(fù)人了。” …… 兄妹倆什么丑化都說盡了,也是越說越難聽,到最后幾乎是有那么幾層威脅的意思在里面。 江玉芳卻全程面無表情站著,什么表示都沒有,對那些威脅的話連個眉頭都沒抬一下。 只在兄妹倆說得口干舌燥停下的時候緩緩開口,“你們當(dāng)真要這么做嗎?” 金翠翠瞪眼,“你還當(dāng)我們嚇唬你呢?不敢動手直接轟你走是吧!” 說著站起來,徑直往臥室走去,見門關(guān)著,想也不想,抬手轉(zhuǎn)動門把手推門進(jìn)去。 才推開門進(jìn)去半步,忽然半空中落下一只手,“啪”一聲重重打在她臉上。 這聲音又脆又響,把金國明嚇了一跳。 他抬頭朝臥室里面看去,正看到大敞的臥室房門門口站著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他們家老太太! 金國明大驚:“媽?” 只有金翠翠一聲不吭捂著臉站在原地,表情里滿是錯愕,嘴唇翕動,卻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媽怎么來了?她不是一個人在鄉(xiāng)下嗎? 好一會兒,才確認(rèn)自己面前站著的金奶奶不是假的。 “媽……”她抖著嗓子喊出來。 可下一秒,剛剛才挨過打的那半臉又被重重甩上了一巴掌。 金奶奶渾厚不失氣勢的嗓音響徹在整個屋子里,“我怎么生了你們兄妹兩個畜生!” “媽!”金翠翠疼得直接都哭了,他們家老太太年紀(jì)是大,可“老當(dāng)益壯”四個字也是展現(xiàn)得十二萬分的足,那早年在農(nóng)村下地干活兒的力氣不是白長得,手勁兒巨大,兩巴掌下來就跟被鐵餅扇過似的。 金翠翠眼里冒水光,委屈又后怕,餐廳外都沒見到金奶奶正臉的金國明卻直接轉(zhuǎn)身往外跑。 不跑等著也被打嗎?! 他又不能還手! 可還沒跑到門口,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一個年輕小姑娘的尖叫。 “奶奶——!外面那個要跑啦——!” 這一嗓子喊得金國明頭皮都麻了,心說原來不止老太太,那個撿來的賠錢貨也在。 他加緊往外跑,都已經(jīng)拉開門了,卻忽然被什么東西扯住了腿。 低頭一瞧,竟是老三家那個丫頭。 他氣得半死,抬腿就蹬,想把那丫頭撇開出門,結(jié)果腳邊那丫頭就跟樹袋熊一樣死死摟著他的腿,拼了命地抓著他,嘴里一直喊著“奶奶,奶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