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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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直叫兩個中年婦女呆愣在原地。 江玉芳的關(guān)注的點(diǎn)是,女兒竟然和她的表兄在一起了,不但在一起,竟然還是她偷了遺書! 金翠翠則想,不會吧,是她偷的遺書?這兩個小畜生真的在一起了??? 江玉芳松開拉扯得手,金翠翠也松開。 前者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瞪眼看著女兒。 后者一把抓過舒寧手里的手機(jī)翻開氣聊天記錄。 半分鐘后,江玉芳癱軟地摔坐到地上,金翠翠扔下手機(jī)朝外面沖了出去。 鬧劇就這樣飛速地收場了。 舒寧在金翠翠離開之后立刻將大門合上,轉(zhuǎn)身走回屋子里,在江玉芳面前跪下。 用真相傷害這位母親實(shí)屬無奈,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江玉芳知道遺書不見的真相。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江玉芳早晚會知道,拖的時間越久,往后發(fā)現(xiàn)真相的江玉芳會更加絕望。 所以舒寧才想了這么一招,既可以讓江玉芳盡早了解到真相,也可以給金翠翠和湯旭那邊惹點(diǎn)麻煩,拖延一下他們“逼迫搬家”的時間。 只是此刻舒寧看江玉芳的受傷難過癱坐在地的神情,心里也十分不忍。 她跪坐在地上,垂眼低眸,輕聲道:“媽,我知道錯了?!?/br> 江玉芳抬眼看她,忽然抬起手,可這手舉起來卻遲遲沒有落下,最后只是含淚問:“你知道錯了,為什么剛剛還要喊你嬸嬸叫媽,你就這么想和湯旭在一起,這么想和他結(jié)婚嗎?” 舒寧垂著眼,盡量不激怒江玉芳,緩聲道:“我是想讓她早點(diǎn)走,不想讓她在家里說那些難聽的話,不想讓她逼迫mama?!?/br> 江玉芳終于嘶吼了出來,“你怎么那么傻啊?湯旭是騙你的!他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他就是想讓你幫他把遺書偷出來!我的傻女兒,你真是讓我難過死了!” 江玉芳大哭了出來。 連日來被逼迫的壓抑、憤怒,遺書丟失后的不解、難受,連帶著此刻發(fā)現(xiàn)真相的惱火,通通一股腦兒地發(fā)xiele出來。 舒寧趕忙將江玉芳摟住,什么也沒說,靜靜陪伴她。 這個堅(jiān)強(qiáng)了這么多年的母親,是時候放下肩膀上的重?fù)?dān),讓女兒來守護(hù)她了。 這天,江玉芳哭了很久,這個堅(jiān)強(qiáng)忍耐多年的女人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他不用再在女兒面前假裝堅(jiān)強(qiáng),終于痛痛快快大哭了出來。 她也終于找到一個機(jī)會,展現(xiàn)自己柔弱、無能為力的一面。 等哭完了,舒寧才和她語重心長地聊了一次。 首先自然是懺悔,自述她已經(jīng)看破湯旭和真相,接著便是反思,最后再和江玉芳聊聊近日被大伯、嬸嬸逼迫搬家的事,以及她們母女的未來。 說江玉芳對女兒不失望是假的,她怎么能想到不翼而飛的遺書會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拿走的,那種失望和難受無以言表,心都快碎了。 可那又如何呢? 女兒已經(jīng)后悔,已經(jīng)知道錯了,還向她道歉,那是她的花兒啊,她最愛的女兒,她只能選擇原諒,也不忍心責(zé)備。 算了,她心底非常無力也有些麻木,默默告訴自己,算了吧,就當(dāng)是女兒打碎了一個瓷瓶,沒什么大不了,原諒她吧。 可還沒等徹底釋然,在母女倆溝通的過程中,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花兒變了,和平常完全是兩個樣子。 女兒以前總有些懶散,從不規(guī)劃未來,有一分花一分,及時行樂。 可今天的女兒卻和她聊起未來,聊起該怎么守住房子,聊起怎么讓金國明、金翠翠不再覬覦房產(chǎn),不再找他們麻煩。 且全程,女兒的表現(xiàn)都非常冷靜理智。 江玉芳沉默地看著面前的舒寧,一時詫異地看呆了,都沒顧上聽她說什么。 “媽,媽?” 江玉芳忽然回神,“啊。” 舒寧見江玉芳看著自己直愣神,猜測到可能是在疑惑她這個女兒為什么看著和平常不一樣。 這還不簡單嗎。 就當(dāng)涅槃重生、洗心革面好了。 人在經(jīng)歷過陣痛的成長中總要學(xué)著長大成熟。改變,變得和過去不一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舒寧不動聲色,并沒說什么,只接著剛剛的話題道:“媽,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什么?我剛剛說,我們?nèi)ソ幽棠?。?/br> 江玉芳聞言一愣,也顧不上在意女兒為什么會和平日不一樣,詫異回視,“接你奶奶?” 舒寧點(diǎn)頭。 江玉芳擰起眉頭。 在金翠翠金國明尋上門要她搬家的時候,她不是沒想過去找如今在鄉(xiāng)下養(yǎng)老的老太婆做主。 可她想到人家是母女母子,自己是個媳婦帶個養(yǎng)女根本就是外人,金奶奶會幫她? 她猶豫,也很質(zhì)疑。 外加因?yàn)楫?dāng)年買房的事,她對金家人一直心有隔閡,這么多年來幾乎不怎么往來,除了在父子倆的葬禮上見過,基本沒什么聯(lián)系了,她去要說法,老太太還能給她撐腰嗎? 況且金奶奶也一把年紀(jì)了,該有八十多歲了。 這么大年紀(jì),就算愿意在房子的事情給她撐腰,又能有多大的心力? 江玉芳對此表示質(zhì)疑。 卻聽到面前的女兒開口道:“媽,房產(chǎn)證上是爺爺?shù)拿郑F(xiàn)在爺爺不在了,按照法律,第一順位繼承人也是配偶和子女,奶奶還在,可輪不到嬸嬸、大伯他們直接拿房子趕我們走!” 江玉芳猶豫道:“可是,你奶奶未必會幫我們啊。你嬸嬸你大伯,可都是你奶奶的親女兒親兒子?!?/br> 舒寧卻道:“那如果爺爺名下的這套房子,我們拿來給奶奶養(yǎng)老呢?” 江玉芳一愣。 舒寧順著這話接著道:“爺爺?shù)姆孔?,爺爺不在了,給奶奶住,不是再正常不過。都說百善孝為先,我大伯嬸嬸他們借著房子不是我們的為借口趕我們走,那要是我奶奶住在這里呢,他們能動手趕人?” 江玉芳恍然,意識到這番話很有道理,可還是不放心,“我和你奶奶這么多年幾乎不聯(lián)系,我們直接去找她……” 舒寧:“媽,放心吧,交給我,今天周末,我馬上收拾行李買票去鄉(xiāng)下找我奶奶,爭取周二周三就把老人家接過來?!?/br> 事不宜遲,說完就站起來回房間收拾行李——當(dāng)然,得先把臉上這鬼看了都怕的妝給卸掉。 江玉芳跟著起身,“這么急?” 舒寧:“當(dāng)然了,湯旭他媽不也急著早點(diǎn)趕我們走嗎,我們只能比他們更急。” 提到湯旭,江玉芳還是不放心,猶豫道:“花兒,你和湯旭……你們不會再在一起了吧?” 剛剛女兒向她懺悔的時候已經(jīng)表明自己悔悟過來,知道被湯旭利用了,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但身為母親,還是怕女兒感情用事,又忍不住提醒一番。 舒寧頭也沒轉(zhuǎn),對著鏡子邊卸妝邊道:“媽,放心吧,我已經(jīng)洗心革面了,絕對不會再像個傻子一樣圍著湯旭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br> 江玉芳本來還有點(diǎn)遲疑,說是這么說,可真的做起來,恐怕不會這么容易,感情就像刀切藕塊,總會有連絲,要真能那么干干脆脆分開也就好了。 然而,當(dāng)她的目光從女兒身上轉(zhuǎn)開,落向屋內(nèi)的時候,她詫異地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整個屋子完全大變樣! 床上、桌子上、地上收拾得干干凈凈,纖塵不染,衣服都掛進(jìn)了衣柜了,化妝品、指甲油也在桌上擺的整整齊齊,連墻上貼的那些海報都不見了,暗黑風(fēng)格蕩然無存,窗簾整個拉開,陽光從室外洋洋灑灑照進(jìn)屋內(nèi),整潔溫馨。 江玉芳這個當(dāng)媽的下巴差點(diǎn)砸掉地上。 不可思議地瞪眼看向桌邊卸妝的女兒。 變了變了,真的變了!她連她喜歡的明星海報都撕掉了!徹底變了! 江玉芳心里說不出的高興、感動,內(nèi)心里也十分鼓舞,她舉得是好事,至少說明女兒真的從過去走出來,準(zhǔn)備改變,準(zhǔn)備迎接新生活了。 江玉芳一時振奮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不久前知道閨女偷走遺書時的失望和憤怒瞬間消失,她目光柔和地看著桌前的那道背影,滿臉滿臉都是笑意。 舒寧這時候回頭,忽然指著門邊、江玉芳站著的地方,道:“對了,媽,我一個人去鄉(xiāng)下接奶奶就好,你幫我把門口這些東西都丟了吧?!?/br> 江玉芳轉(zhuǎn)頭一看,才注意到門口擺著高高一摞地紙盒子,她疑惑地打開最上面那個盒子,“這么多?都丟掉嗎?!?/br> 朝盒子里一看,發(fā)現(xiàn)都是女兒過去穿的一些暗黑系的衣服,還有不少口紅和眼線筆。 舒寧卸完妝,站起來收拾下鄉(xiāng)的行李,口吻輕松道:“都丟了吧!” 從現(xiàn)在開始,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 舒寧那邊是洗心革面準(zhǔn)備重新做人了,湯旭這邊差點(diǎn)被趕回家的金翠翠收拾成胚胎塞回肚子里。 當(dāng)媽的怎么能不火。 還指望這寶貝兒子給撈個有錢有權(quán)人家的千金小姐回來呢。 他倒好,泡上了自己表妹! 金翠翠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陽臺上撈衣架,折身推門進(jìn)次臥,照著床上就是好一通打。 “臭小子,你能耐了是吧,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湯旭泡吧到凌晨,半夜三點(diǎn)才回來睡覺,正做美夢數(shù)錢呢,忽然被天上掉下的板磚砸的頭破血流。 這板磚還不止一塊,接二連三下雨似的往下落在,砸得他嗷嗷直叫,錢都不數(shù)了,抱著腦袋直躲。 躲著躲著,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疼,疼死了。 湯旭終于從美夢中清醒過來,身體的感知回歸,意識到根本不是夢里有板磚砸他,是有人在抽他。 “干嘛??!”湯旭一把坐起來,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睜開眼定睛一瞧,靠,竟然是他媽拿著衣架在抽他。 “媽,你瘋啦?”湯旭用力揉了揉腦袋,一臉不耐煩。 金翠翠還不解氣,抬手又打,這次真槍實(shí)彈打在兒子后背上,邊打邊罵,“說!你和金甜蕊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勾搭了你表妹!” 湯旭被抽得生疼,終于站起來奪過金翠翠手里的衣架,輕輕一折往床的另外一頭丟過去,不耐煩道:“你有話說話,動手干嘛?” 金翠翠急了,直接抬手錘他,“說啊,是不是真的?。俊?/br> 湯旭更不耐煩,“是是是,是!行了吧,可以了吧!”又伸手到后背摸了摸,一臉不痛快的樣子,嘀咕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還動手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還要被訓(xùn)?!?/br> 金翠翠不打了,這次改手指頭戳腦袋,“你呀!讓我說你什么好!滿大街有錢人家的姑娘你不要,要去找金甜蕊!” 湯旭:“行了!什么大不了的,又沒血緣關(guān)系,我不就泡泡她嗎?你當(dāng)我要明媒正娶搞她當(dāng)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