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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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再肖想阿曦了,你丟棄過她一次,就徹底地失去了她?!卑⒅裆焓郑瑴厝岬亟o銘崢擦了擦他臉上的鮮血,抬手把擦了血跡的帕子丟在了銘崢的臉上輕聲說道,“你失去的是對你來說最真誠的感情,以后也不會再有。我的阿曦也不會再多看你一眼。對了,如今你師尊已經(jīng)自己把自己逐出師門,日后你不再是天山派大弟子,與魔教妖女之事武林之中沸沸揚(yáng)揚(yáng),無憂山莊的大小姐也不會和你定親,要惜福,善待你的小師妹啊?!?/br> 這兩個倒霉蛋兒就彼此禍害就好。 銘崢動了動嘴角,只覺得痛徹心扉。 再沒有什么時候叫他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 當(dāng)他醒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了樣子,他的師尊不在面前,他心愛的女孩子另嫁他人,似乎十分幸福。 可是那份幸福里卻沒有屬于他的一點半點。 甚至想一想自己心愛的女孩被別人抱在懷中,她永遠(yuǎn)都不會再屬于自己,銘崢眼前發(fā)花,恨不能再暈過去算了。 不能習(xí)武,他日后就是廢人。 還有他的名聲……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小人。 明明從前還有錦繡前程,他的大好光明之路就在眼前,可是如今……他卻一無所有。 如今的他,怎么為玲兒做主? 玲兒嬌縱任性,可是銘崢卻明白得很。他已經(jīng)不再是天山派未來的希望與期待,已經(jīng)成了天山派深深唾棄的弟子,甚至比其他名聲壞的弟子不堪的是,他身上背負(fù)著卑鄙無恥,還有見色忘義的罪名。 他的武功又已經(jīng)全都廢掉,那天山派留著他也不再會當(dāng)做未來的棟梁。他一向心高氣傲,將自己視作武林之中最優(yōu)秀的小輩弟子,然而如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會取得比自己猶如天塹一般的成就,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迎著阿竹善良的目光,銘崢仿佛透過他的眼,看見了涼薄與冰冷。 他原來是為了這種事救他。 是為了叫他嘗嘗身敗名裂,還有從此跌落塵埃之后的痛苦。 可是銘崢動了動嘴角卻不能告訴眼前的少年,一切的痛苦,都抵不過他心愛的阿曦嫁給了別人,而不是他。 明明那個時候在竹林,他們相約一生,約定隱居竹林直到終老。 這一刻,銘崢只覺得后悔無比,若是他沒有曾經(jīng)的那些混賬的想法,若是他曾經(jīng)不再想很多陪著他的阿曦一塊兒生活,而不是動了邪念想要殺死她,那么如今在竹林之中長相廝守的本該是他們才對。 他們會很相愛,甚至?xí)亲畎闩浜线m的一對兒,可是如今卻什么都沒有。他失去了一切,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此生最幸福的時候,是在清幽清香的竹林之中,他坐在凳子上小心地劈著竹子想要做個白曦口中的竹筒,一雙柔軟的手臂卻從他的身后歡喜地抱住他。 她對著他笑,是他今生見過的最美麗的笑靨。 銘崢哀嚎了一聲,倒在了床上昏了過去。 阿竹本著治病救人的神醫(yī)的良心把他救活。 只不過既然銘崢痊愈,自然無憂山莊就不會再叫他留在山莊上,禮貌地請?zhí)焐脚傻乃腥硕伎梢噪x開了。因天山派掌門的離開,到底天山派不愿再薄待他的弟子,因此捏著鼻子默認(rèn)沒有將銘崢趕走,而是帶著他回到了天山派去。 從那兒之后,白曦就很少聽說銘崢的事。天山派的后輩之中出了數(shù)名杰出的晚輩,他們都偷偷來拜見過身在魔教過得很自在,只是要去喝花酒自家小伙伴兒卻不肯了的天山派前掌門。 因為獨自一人喝花酒沒意思,最近習(xí)慣了下棋這項高雅的活動的天山派掌門時不時教導(dǎo)這幾個晚輩一些自己領(lǐng)悟的天山劍法。 他并未藏私,而天山派晚輩對他越發(fā)敬重,因此對害得他離開天山派的玲兒充滿了怨言。 掌門大人不想聽,然而這幾個小的一個個都是小烏鴉,聒噪得很。 “掌門您不知道,銘師兄真是自暴自棄。不就是受了傷不能練武么,在門派里做個管事總可以吧?可是他什么都不管,還擺著他從前天山派大弟子的臭架子,遇見點兒事兒就口口聲聲正道正氣正義凜然的,煩都煩死?!睅讉€小的在掌門大人拒絕的目光里毫不見外坐在他的面前嘰嘰呱呱地說道,“也不知道指導(dǎo)指導(dǎo)咱們師兄弟,天天擺出懷才不遇,虎落平陽的樣兒。” “嗯?!碧焐脚烧崎T目光銳利地看著與自己下棋,下著下著心情更好了的白曦。 白妖女下棋也不怎么行,不過人家有外援。 阿竹胸中有丘壑,坐在白曦的身邊時不時低聲指點一句,頓時就能叫白曦從困境脫困,還能反過來氣勢洶洶去找掌門的麻煩。 “觀棋不語?!庇直怀宰吡藥讉€子兒,掌門臉色冰冷,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殺氣地說道。 白曦充耳不聞。 她家?guī)熥饚е氯螏熌锶ビ螝v名川大山去了,順便說一句,教主大人半夜背著新媳婦洞房都來不及偷偷跑路,免得自己的新婚都被這群壞蛋給照亮。 因師尊不在,白曦完全不把掌門放在眼里,公然作弊和自家阿竹聯(lián)手一塊兒跟掌門二對一。這太過分了,天山派掌門渾身往外冒寒氣,一旁幾個小弟子看見他不悅,急忙擠過來殷勤地叫道,“掌門,咱們一樣兒人多勢眾!我們師兄弟的棋下得格外好!你把子落在這里!” 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一個空位。 “不,這里!”另一根手指戳了另一處。 “不,這里!” “這里……” 白曦默默抬頭,同情地看著天山派掌門。 “對了,銘崢是不是也應(yīng)該娶親了?娶了玲兒?”白曦覺得再這樣下去,說不得如今已經(jīng)是個魔頭的天山派掌門就要送這些正道小子們?nèi)ニ酪凰懒?,笑瞇瞇地問道,“他們過得可好?” 小師妹喜歡大師兄喜歡得不顧一切,就為了回報為了他連自家?guī)熥鸲几傻舻倪@份深情,想必銘崢也是會娶了玲兒的。只是她問了這句話,幾個小弟子臉上不由十分茫然,許久之后才恍然,“你說的是大玲子啊。” “大玲子?”這是什么鬼稱呼? “師兄們都很討厭她,她覺得自己是個萬人迷,前些年總是在師兄面前哭哭啼啼的,因此師兄們恐她貼上來,就管她叫大玲子以示冷淡了。她的確嫁了銘師兄,不過他們的感情不大好,仿佛銘師兄心有所屬,又素日里不成器,不能習(xí)武又不能出力氣,當(dāng)不得家,大玲子每日都抱怨,喋喋不休的,跟咱們天山派廚房里的仆婦似的怨天尤人,沒什么意思。”幾個天山派的小輩嘻嘻哈哈地說道,“她生得倒是好看,不過前些天我就好奇地看了她兩眼,她竟然還來拉我的手。” 白曦的嘴角一抽。 這是什么cao作? 莫不是要叫銘崢頭上變綠。 “她還對我飛過媚眼兒呢,就那時候我拿了門派考校第一名,她對我就格外柔情似水,還問我叫小師弟。不過叫我家小師妹一巴掌打在臉上,罵了她三天三夜,天山派無人不知啊?!?/br> 幾個天山來的熊孩子頓時嘰嘰呱呱地說笑了起來。 白曦仰頭看天。 想當(dāng)初那情真意切的,恨不能在銘崢這歪脖樹上吊死,怎么到了如今卻成了這樣? “玲兒就是這樣的人?!碧焐脚烧崎T安靜地聽著,并不憤怒,也不鄙夷,反而平靜地對白曦淡淡說道,“她喜歡會叫她風(fēng)光顯赫的一切。比如我,比如從前的阿崢。她本以為阿崢可以帶給她和我在時一樣的榮耀,叫她依舊可以得到天山派的尊敬與善意,可是當(dāng)阿崢扶不起,她的目光就轉(zhuǎn)移到了別人的身上。不過如今她已經(jīng)與阿崢成親,成親之后就是成年人,沒有人再會為她的任性妥協(xié)負(fù)責(zé)?!?/br> 他端坐在白曦的面前,微闔雙目,凜冽如同天山上的堅冰。 他其實才是從未改變的那一個。 白曦輕輕點頭,將手中的棋子放進(jìn)了面前的小盒子里,轉(zhuǎn)頭對阿竹微微一笑。 他們十指相扣,溫情無限。 從此白曦就再也懶得再知道銘崢的往后,不過天山派來魔教求見掌門的弟子們帶來的后續(xù),不過是玲兒的確在外有了相好,可是銘崢就算是憤怒卻于事無補(bǔ)。反倒是玲兒相好那人的妻子秉性剛烈,兩刀壞了玲兒的美貌。 失去美貌,自然相好的就跑了,她回到了銘崢的身邊。 然而他們夫妻早已反目,再也見不到曾經(jīng)作為師兄妹的默契還有感情,艱難的在天山派的生活把他們磨去了曾經(jīng)的棱角,叫他們再也不見當(dāng)初的神采飛揚(yáng)。他們彼此怨恨,可是卻不得不在一起,相互折磨。 或許午夜夢回,銘崢還會記得他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時期。 那是他最榮耀的時代,他是天山派未來的希望,是美麗少女眼中愛慕的情郎,是每一個正道弟子眼中的標(biāo)桿。 可是一轉(zhuǎn)眼,卻什么都沒有了。 他失去了一切。 可是曾經(jīng)失去一切的白曦卻有了阿竹在她身邊幾十年的陪伴。 直到他們彼此老去,才回到了曾經(jīng)初見時的那個小山谷里,那山谷依舊安靜美麗如同往日,白曦從此與阿竹隱居在山谷之中再也不出現(xiàn)在武林之中。有很多人傳說她已經(jīng)與她的夫君死去了,眾說紛紜,然而白曦卻并不在意。 她只想在這安靜美麗的山谷里與阿竹不再涉足江湖之事,從此安穩(wěn)平安。這樣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與阿竹約定明日一塊兒上山去挖靈芝去賣給人傻錢多的天山派換點兒天山雪蓮什么的,可是她平平常常地睡過去,卻一張開眼睛,驚呆了。 胖嘟嘟雪白的一只貍貓四爪懸空漂浮在天道分出的空間之中,渾身皮毛炸起,尾巴高高豎起,一張毛茸茸的臉緊張地左右四顧。 雖然空間安靜如昔,可是她卻本能地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危險的力量…… “嗷嗷嗷!”一道金光凌空劈下,劈在了貍貓崽兒毛茸茸的大腦門兒上。 貍貓慘叫了一聲,打著滾兒被打出了空間,噗通一聲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拖著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小姑娘抖著毛耳朵哭著爬了起來。 殺千刀的天道系統(tǒng)吃棗藥丸!這是小世界穩(wěn)定了就對她這樣辛辛苦苦整頓小世界的員工卸磨殺驢啊。 說好的終身合同工呢?! ……她好疼?。?/br> 第354章 現(xiàn)世(一) 雪白柔軟的小姑娘捂著自己白生生的大腦門兒,揉著眼睛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廈里哭了一會兒。 疼得眼淚忍不住往下掉的感覺,懂了! 不過雖然她還拖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尾巴因為委屈時不時地卷起來,不過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看起來就是各種精英的男男女女都沒多看她一眼。 不就是一只貍貓精么。 這天道大廈里多得是這種小妖精。 更何況看這貍貓精委屈的小模樣兒,就知道大概被欺負(fù)了,這個時候,有點兒靠山的都趕著去告狀,好報仇雪恨呢。 果然,貍貓精動了。 她抽抽搭搭撒開纖細(xì)的小腿就往電梯里跑,跑進(jìn)了電梯,仰頭仇恨地看了看大廈那無盡的高空,抽噎了一下。 殺千刀的天道,竟然把她從頂層劈下來,這差點兒就成了貍貓餅啊! “小妖……小姑娘,你去幾層?”電梯門口,一位看起來很俊俏的少年很熱情地問道。 都看起來差不多大,交個朋友唄? “三千層?!卑钻厝嘀劬煅实卣f道。 “多少?!” “三千層,謝謝你啊。”白曦微笑起來。 俊俏又多情的少年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慢慢地在電梯上摁了三千層的按鈕,之后仰頭看著電梯銀色的墻壁,不吭聲了,看都不敢看這笑容甜美可愛,尾巴毛茸茸很可愛的小姑娘一眼。 他雙腿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顫抖,時不時驚悚地打一個寒顫,不大一會兒,電梯到了八百層,少年跟身后有妖怪似的飛快地沖出了電梯消失不見。白曦眨了眨眼睛,壞笑了一聲,就站在電梯里等著飛進(jìn)三千層。 個小色狼,叫他知道她頭上有人! 又揉了揉自己的大腦門兒,白曦洋洋得意,直到這空曠了的電梯到了三千層,下了電梯,捂著自己的大腦門兒就往近處的一個巨大的銀色大門里沖。 她也不知道在這天道系統(tǒng)里到底干了什么,叫天道大怒,竟然用金光來劈自己。 這劈了一下可要了貍貓的命了,直接廢了她百年的修為,連已經(jīng)修煉消去的尾巴和耳朵都重新冒出來了。 她委屈極了,畢竟這些世界辛辛苦苦地經(jīng)歷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很多的功德可以修煉,可是真是一道金光一夕回到解放前啊,功德還剩下一點,可是百年的苦修卻全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