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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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軒頓了頓,看向一旁的導(dǎo)購小姐。 機(jī)靈的導(dǎo)購小姐已經(jīng)從一旁拿來了一雙很精致的鞋子。 她走過去給白曦?fù)Q了鞋子。 “很好看?!毕膶幍难凵窈軠厝?。 他上前,俯身,給白曦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裙子的裙擺,看著這個換了衣裳就變得與從前完全不一樣的小姑娘。 這樣美好年少的年紀(jì),當(dāng)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才不辜負(fù)這一場不會再重來的青春與美麗。 他的心情很好,看白曦似乎緊張得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用力地攥著自己的裙擺,笑著給她掰開了手指,對一旁那個一疊聲地奉承白曦的導(dǎo)購小姐說道,“剩下的衣服就照著這個號碼,每件都拿一件?!?/br> 他和盛家三少都是很有身份的人,雖然導(dǎo)購小姐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可是看那優(yōu)雅的氣質(zhì),還有舉手投注花錢不眨眼的樣子,就知道這一定是真正的有錢人??粗钻乇凰麄儑谥虚g,可是進(jìn)門從前還是一個只穿著舊校服的女孩兒,那個導(dǎo)購小姐的眼里露出了一點嫉妒。 “挺好看的,別脫了,就這么穿著吧?!笔④幬罩^抵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他頓了頓,對那個導(dǎo)購小姐說道,“這個裙子,要兩件。她穿著好看?!?/br> 他覺得白曦穿著現(xiàn)在的這件小裙子,真的好看極了。 不再看起來窮困,而是像是一個真正的小公主。 雖然這公主的頭發(fā)長了點兒。 他目光游弋,卻又忍不住站在白曦的身邊,還在問道,“你真的覺得夠了?也沒有買多少衣服?!?/br> 他母親,盛家夫人的衣服多得數(shù)不清,用整整一個巨大的房間來擺放那些華美的衣服鞋子還有各種的首飾,甚至每一年還要清除一些盛家夫人不再喜歡,不要了的衣裳。他見識過女人對衣服首飾的狂熱,再看白曦輕輕地?fù)u頭,哼了一聲說道,“真是個沒有見識的丫頭?!?/br> 他長腿邁開,走得氣勢洶洶,帶著劫匪的兇悍走進(jìn)了旁邊的一個品牌店。 “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要他的衣服?” 白曦呆呆地看著盛軒一手劃拉了一下品牌店里的衣架,掃過了無數(shù)的漂亮的衣服,突然畏懼地問夏寧。 她是真的害怕了。 這一言不合瘋狂給她購物,也叫白曦覺得很驚恐的好么? “三少不差錢?!毕膶帉Π钻芈冻隽艘粋€俏皮的笑容來。 白曦覺得這話里帶著幾分揶揄,有些同情地看著長腿交疊,頤指氣使地坐在人家品牌店里,叫人去隔壁競爭品牌的店里去拿衣服過來看的盛家三少。 三少還沒有被打出門外,顯然是手里那張小小卡片的功勞。 白曦:“他是不是傻?”沒看人家店里的姑娘都要氣哭了么? 系統(tǒng):“他帥!” 白曦:“帥就可以無所欲為?。俊?/br> 系統(tǒng):“……難道有什么問題么親?” 垃圾系統(tǒng)的三觀這樣扭曲,白曦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她正在和這個垃圾系統(tǒng)開展一場關(guān)于三觀的爭執(zhí),卻感到自己的手叫夏寧給牽住了。 這個優(yōu)雅溫柔的青年對她微微一笑了,拉著她往另一邊走去,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大,看起來很豪華的美發(fā)店門前,夏寧把白曦推了進(jìn)去,轉(zhuǎn)頭就看見盛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心里對盛軒對白曦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熱情抱著很大的擔(dān)憂,卻沒有多說什么。 白曦默默地坐在椅子里。 她覺得長發(fā)其實挺好。 面對盛軒還能掩飾自己扭曲的臉,長發(fā)的功勞真的不少。 一想到以后和盛軒是同學(xué),她真的眼前一黑。 “小姐的發(fā)質(zhì)真的很好?!苯o她剪頭的美發(fā)師這倒不是在奉承看起來就靠上了有錢人的小姑娘,他覺得自己手中的頭發(fā)柔軟漆黑,如果不是發(fā)型辣眼睛,其實這樣的頭發(fā)真的會很美。 他看見白曦不吭聲,也識趣地不再多說,回頭詢問地看著夏寧和盛軒。盛軒已經(jīng)幾步走到了白曦的面前,垂頭端詳了一下,猶豫著挑起了她柔軟的額發(fā)。他有些后悔要白曦來剪頭發(fā),可是又不愿意叫自己后悔,簡短地說道,“剪一個短一點的頭發(fā)?!?/br> 那個美發(fā)師點了點頭,長長的頭發(fā)在他的剪刀里飛快地被打薄變短。 白曦閉著眼睛,聽著耳邊傳來的咔嚓咔嚓的聲音。 盛軒卻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頭發(fā)越來越短,被剪成了一個很可愛的短發(fā),蓬松柔軟的短發(fā),發(fā)梢兒都扣在臉頰邊上,帶著幾分俏皮活潑。 漂亮的小裙子露出她精致的鎖骨,沒有了長長的頭發(fā),她的脖子修長纖細(xì),好看得不可思議。 她的臉很小,很白,雖然是常年不見天色的陰郁的白,可是小小的臉卻精致美麗。 盛軒突然伸手捂住了白曦的臉。 他不想叫她這樣可愛的樣子叫別人看見。 “不好看么?”白曦張開自己的眼睛小聲問道。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用很認(rèn)真很信賴的眼神看著他,盛軒飛快地縮回手,想要說難看極了。 “還行?!彼D(zhuǎn)頭臭著臉冷哼了一聲。 夏寧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直到快要結(jié)束,美發(fā)師已經(jīng)開始最最后的修剪的時候笑瞇瞇地走過來。他走到了白曦的面前垂頭,卻見那個小姑娘不顧美發(fā)師的驚呼突然仰起頭來彎起眼睛期待地問道,“好看么?” 她的眼睛明亮單純得不可思議,有一點點的光落在她的眼睛里,一剎那的晶瑩叫夏寧的身形一滯,入目的是猝不及防的艷色。他抬了抬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好再把白曦這漂亮的短發(fā)給弄亂,慢慢地把手收到了身邊握緊,笑著說道,“很好看?!?/br> 白曦去看盛軒。 這三少審美不行。 “小丫頭片子!”盛軒覺得夏寧一定是來跟自己唱對臺戲的,伸手用力揉亂了白曦的頭發(fā)。 白曦驚呆了。 她看著鏡子里的一顆雞窩頭。 三少卻滿意了。 “這回好看多了?!?/br> 據(jù)說在國際上獲過獎的美發(fā)師覺得自己的審美也在崩塌。 他默默地,顫抖地拿梳子重新把白曦凌亂的頭發(fā)給梳——>>好,如果不是迫于強(qiáng)權(quán),一定要在自家的店門口樹個牌子。 “三少和那啥啥不能入內(nèi)?!?/br> 夏寧微笑地看著白曦橫眉立目地想要去踢盛軒。 那些曾經(jīng)的令人壓抑,也壓抑了白曦自己的頭發(fā)在被剪去之后,露出了一個天真美好的女孩子真正的面目。她無需再遮擋自己美麗的面孔,還有那雙神采飛揚(yáng)的靈動的眼睛,也無需再遮擋她臉上快樂的笑容。 她看起來仿佛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充滿了快樂,夏寧知道,自己做出的是個很正確的選擇。他是個穩(wěn)重的青年,不會在這個時候和白曦笑鬧,看見盛軒挨了白曦一腳,伸手又去報復(fù)地揉她的頭發(fā)。 白曦抱著頭發(fā)滾在椅子里。 頭可斷,血可流,漂亮的發(fā)型不能丟了。 美發(fā)師覺得這活兒沒法兒干了。 這個顧客是他見到過的最難帶的顧客! “這樣就行了。”夏寧遞給他一張卡笑著說道。 “夏少……”這個美發(fā)師是認(rèn)識夏寧的。 夏寧是個溫柔的哥哥,他曾經(jīng)帶著夏雅來過幾次,雖然并不是他給夏雅服務(wù),可是他也是見過夏寧,也知道這位夏氏集團(tuán)未來的繼承人。 他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夏寧會帶著除了夏雅之外的另一個女孩子來店里,還看起來很疼愛她。 莫非這是夏氏集團(tuán)總裁的私生女? 夏明升包養(yǎng)的情人一向都不少,別人不知道,可是女人都是愛美的,當(dāng)然不會錯過最好的美容院美發(fā)店,所以這個美發(fā)師已經(jīng)看見過很多次夏明升的情婦帶著炫耀來店里消費。 夏明升的外室那么多,有多少私生女也不會奇怪,可是叫人感到驚訝的是夏明升從沒有承認(rèn)過自己的私生子女,眼前這一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才邁進(jìn)了夏家的家門,還得到了夏寧給予的和夏雅一樣的待遇。 當(dāng)然,這個小姑娘的的確確是個漂亮的小美人。 與美麗卻清純的夏雅不一樣,白曦有著一張明艷動人的臉。 年輕青春,充滿了咄咄逼人的艷麗色彩。 和劉露很像。 劉露本來就是一個美人,不然也不會有本錢攀附了夏明升。 可是誰都不會想到,陰郁陰沉的長發(fā)之下,會有這樣一張嬌艷明麗的臉孔。 白曦也沒有想到。 她看著鏡子里一顰一笑都嬌艷得不可思議,哪怕自己刻意地繃緊了臉,可是卻依舊在散發(fā)著刺痛她眼睛的美麗之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曾經(jīng)的白曦,大概是厭惡著這張和劉露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臉,哪怕這張臉很美麗,可是她一點都不想擁有。因為這張臉,令劉露充滿了野心,拋夫棄女從此不再回頭。在她的眼里,這張臉或許是罪惡的,令人厭惡的,永遠(yuǎn)都不想看到的。 她用長長的頭發(fā)遮掩住了這樣的美麗。 因為她無法忘記這樣的美貌,曾經(jīng)帶給自己怎樣的傷害。 她莫名地覺得心里酸澀,趴在鏡子面前,輕輕地把手抵在冰冷的鏡子前面,摸了摸鏡子里那張美麗的臉,似乎是在安慰曾經(jīng)因為悲傷的那個靈魂。 美貌從來都不是罪惡。 罪惡的是有著美貌,卻無法擁有與美貌相匹配的心。 她想叫原主不要再難過。 “以后習(xí)慣了就好了?!毕膶幙窗钻氐哪抗庹?,專注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到她雖然多了幾分稚氣的冶艷,卻肖似劉露的那張臉,他是個心思細(xì)膩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白曦曾經(jīng)為什么留著長長的頭發(fā)。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修長的手壓在白曦圓潤的肩頭,俯身把她扣在自己的懷里輕聲說道,“你沒有做錯什么,也不需要逃避任何人?!彼X得自己的衣服被輕輕地攥緊了。 “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子?!笔④庯w快地把白曦?fù)尩阶约旱膽牙铮吒叩靥鹗?,卻輕輕地放了下來。 他別扭地抱著懷里軟軟的小身子,覺得自己渾身的氣息都在叫囂著什么。 想要把她更用力地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想要…… 盛家三少目光閃爍,只覺得自己懷里的腰肢纖細(xì)柔軟,似乎一碰就要折斷了。 白曦的身上,也沒有那些叫人打噴嚏的香水味兒,干干凈凈的,什么額外的氣息都沒有。 白曦覺得勒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就跟鋼筋似的,堅硬,勒得她快要斷氣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兒。 這兩位還都很多愁善感的。 不過她靠在盛軒有力的懷抱里,看他笨拙地突然飛快地輕輕拍打自己的后背,又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揪了揪他的衣擺。 “你,你做什么?!”有著一雙格外銳利的黑眼睛的英俊少年,一下子磕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