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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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暗自下的決心江秋意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眼下比較頭疼的是濮水小炮仗又找上門來挑事兒了。 沒錯,就是這丁淑儀。說起來江秋意是真的很想撬開丁淑儀的腦殼看看里頭是不是裝了一大碗漿糊啊!一個人怎么能蠢笨到這種地步? 事情是這樣的,在燕清澤那場以不歡而散收場的離園晚宴之后,丁淑儀被定遠(yuǎn)侯府的老侯爺禁足了,而定遠(yuǎn)侯親自入宮請罪,呈上高祖玄鐵鞭,自請削爵罰俸為丁淑儀的識人不明贖罪。 謝四妹是丁淑儀帶過去的,行刺皇帝是捅破了天的大事,真要追究起來定遠(yuǎn)侯府難逃刺客同謀的罪名。 而今上本來就不打算深究謝四妹行刺一事,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牽扯到謝六郎,當(dāng)然就不會對定遠(yuǎn)侯府痛下深究到底的。再加上定遠(yuǎn)侯府人丁凋零,除了年老多病的老侯爺,膝下只有一個殘廢了的兒子和丁淑儀這么一個親孫女,今上再惱怒丁淑儀的不知輕重,也斷然不會對一門老弱孤寡下手嚴(yán)懲的。 丁淑儀收留刺客的事兒,便被這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蓋了過去,而這位大小姐,除了被她爺爺禁足之外,也沒有受到什么多嚴(yán)重的懲罰,于是她也就沒能吃一塹長一智。 所以她又來找江秋意的麻煩了,理由很簡單,忠勇候府的供桌擺在了他們定遠(yuǎn)侯府的前面去了唄! 在謝六郎封侯之前,定遠(yuǎn)侯府是老秦國唯一百年不敗的侯府,可謂是碩果僅存的煊赫門第了,這皇室之后頭一張供桌的殊榮,一直是他們定遠(yuǎn)侯府的。如今被忠勇候府搶了去,丁淑儀怎么甘心?她可比任何人都看重定遠(yuǎn)侯府的榮耀!是以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禮部的人在哪里?出來!給本小姐解釋清楚!憑什么忠勇候府的供桌擺在我們定遠(yuǎn)侯府的前面啊?你們都是瘋了嗎?定遠(yuǎn)侯府源遠(yuǎn)流長,出過文候武侯十三位!忠勇候府什么底子就敢越在定遠(yuǎn)侯府前面?禮部的人是怎么做事的?” 丁淑儀本來是跳起來要和江秋意理論的,可江秋意卻在她近前一臉憤怒的盯著她的供桌看的時候,聳了聳肩,擺了一臉的“不關(guān)我的事兒,又不是我安排的?!倍∈鐑x氣不打一處來,就只好拿禮部的人開刀。 禮部尚書魏崗也是魏閥中人,即使官位沒有定遠(yuǎn)侯府顯赫,可魏閥中人根基深厚,也是沒有怕的。 魏崗當(dāng)場不卑不亢的站出來回道:“丁小姐,今年百官家眷的供桌順序是皇太妃親自安排的,皇太妃說,謝侯爺為大秦立下不世奇功,百官之首頭一份的殊榮忠勇候府是當(dāng)之無愧的,這是皇太妃特意下的恩典,太上皇和陛下也是贊許的?!?/br> 丁淑儀有種當(dāng)場被人扇了一記耳光的感覺,她怎么也沒想到一貫由禮部安排的事情今年居然是皇太妃親自插手的,這禮部尚書再囂張也不敢完全不把定遠(yuǎn)侯府放在眼里,那么她就能好好的理論理論了。 可這是皇太妃安排的,還獲得了今上和太上皇的贊許?那她還能說什么?不是說皇太妃最是看不慣謝江氏的囂張跋扈么?怎么還給謝侯府這樣的臉面? 丁淑儀想不明白,就像是喉嚨里卡了一根魚刺,咽不下吐不出來,禮部尚書看丁淑儀不敢再有任何異議,便冷笑著退下了,而丁淑儀卻將這受辱的怨氣,全都算在了江秋意身上。 “你別得意,定遠(yuǎn)侯府是百年世家,煊赫榮耀可不是你們忠勇候府比的上的!” 丁淑儀說的咬牙切齒,江秋意卻只是輕嘆一口氣,滿不在乎:“丁小姐,謝侯府從來沒有想過和定遠(yuǎn)侯府比什么,你若是實(shí)在介意這祭天的順序,我與你換就是了?!?/br> 她是真的不在乎,甚至說她對皇太妃把忠勇侯府放在百官之首的頭一位這種赤果果給她和六郎拉仇恨的行為很是不齒,往年祭天,排在頭一位的是定遠(yuǎn)侯府,然后再是宰相府,其次是楊力大將軍府里的。 定遠(yuǎn)侯府煊赫百年,排在皇室之后百官之首的頭一位,是沒有人有異議的,而他們忠勇候府么,根基尚淺,這樣木秀于林,是很容易被大風(fēng)折斷的。 皇太妃明面優(yōu)渥有功之臣,實(shí)際上卻不知道給忠勇候府拉了多少仇恨!不過江秋意也不介意,這些仇恨早就有了,六郎往上躥的太快,年紀(jì)輕輕的位極人臣,有人不服是很正常的。 但是像丁淑儀這樣勇氣可嘉的,卻不多。 “哼!本小姐不稀罕你假惺惺的憐憫,謝江氏,你不過是欺我定遠(yuǎn)侯府后繼無人而已,我告訴你,我丁淑儀雖然是女子,可下一次,下一次再有戰(zhàn)事,本小姐一定親自披甲上陣,親自將屬于定遠(yuǎn)侯府的榮耀搶回來!” 從前老秦國不準(zhǔn)女子干政從軍,今上為江秋意開了先河,丁淑儀便也動了心思。她從小不愛女紅珠釵,倒是生了一副俠義心腸,對行兵打仗一事也是深深入迷的。 謝六郎一個泥腿子都能當(dāng)天下兵馬大將軍,她丁淑儀生在世代武侯世家,打小就關(guān)起門來舞槍弄棒的,哪里比謝六郎差了? “噗嗤……” 不是真心嘲笑丁淑儀,江秋意是實(shí)在沒忍住??!這個天真到堪稱無腦程度的小姑娘,居然還想著上戰(zhàn)場殺敵和謝六郎搶軍功呢!可真是勇氣可嘉。 江秋意想了想,丁淑儀的這番話倒是讓她沒有那么討厭她了,雖然她看自己跟看殺父仇人似的,還不斷找茬,可江秋意卻還是很佩服丁淑儀的天真的。 “好吧,那我先在這里預(yù)祝丁小姐心想事成馬到功成了,只不過咱今天是來祭天祈求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的,丁小姐在這兒暗搓搓的希望有戰(zhàn)可以打是不是不太好???” 將人自動規(guī)劃進(jìn)不太討厭的行列,江秋意便有心情笑瞇瞇的打趣丁淑儀了,丁淑儀卻將她的打趣當(dāng)成了惡意的,氣的咬牙切齒撂狠話:“哼!你等著,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這么囂張!” 氣勢洶洶的來,結(jié)果討了個沒趣的丁淑儀含恨離去,而她那張烏鴉嘴也真是靈驗(yàn),下一秒江秋意便囂張不起來了。 皇太妃駕到。 第538章一發(fā)不可收拾 丁淑儀最是個炮仗性格,剛剛才大典上才吃過一次憋,這會子見江秋意和那殷貴嬪情誼非比尋常,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嫉惡如仇好打不平的性格,不等朝歌公主和皇太妃出面呢,她就先跳出來聲討殷明珠了。 “皇太妃娘娘,殷貴嬪這般言行無狀定是醉酒無疑了,方才臣女還瞧見了她手中拿著葷腥之食,在祭天大典上公然醉酒,食用葷腥,這是冒犯神靈的!方才她還言語沖撞皇太妃,請皇太妃一定要重重懲戒殷貴嬪,以正宮規(guī)??!” “懲戒我?誰敢?陛下最是喜歡我了,你們誰敢懲罰我?我便讓陛下砍了你們的狗頭!” 被丁淑儀的話刺激的,殷明珠的情緒越發(fā)的失控,她幾度想掙脫蘇嬤嬤的鉗制去踢打丁淑儀,暴跳如雷。 丁淑儀沒有料到殷明珠的情緒會如此失控,傻傻的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周遭全是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聲音。 再這樣下去會越鬧越大的!到時候一發(fā)不可收拾,明珠!明珠! 江秋意驚的不顧在場諸多雙眼睛盯著呢,拿捏準(zhǔn)力度,反手為刀便劈在了殷明珠的后頸三寸處,殷明珠吃痛,暈倒在蘇嬤嬤懷里。 只一個眼神,蘇嬤嬤便會意扶著殷明珠準(zhǔn)備退回暖閣里去,卻被朝歌公主厲聲喝止了。 “謝江氏,殷貴嬪懷著龍嗣呢你膽敢傷她?來人啊,謝江氏以下犯上傷了打傷了懷有身孕的殷貴嬪,侍衛(wèi),侍衛(wèi),快將她拿下!” 顯然是早有預(yù)謀的,侍衛(wèi)以雷霆之勢抵達(dá),迅速的將刀劍架在了江秋意脖子上。 她卻不驚不慌,只恨恨的瞪了朝歌公主一眼,便朝皇太妃福了福身子:“殷貴嬪身體不適,臣婦只是想帶她回暖閣里休息?!?/br> “胡說,在場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就是你動手打了殷貴嬪她才暈倒的!謝江氏!殷貴嬪可是懷著龍嗣的!你下手這么狠就不怕傷了陛下的龍裔么!” “就是就是!我們都看見了,就是你動手打傷的!” 丁淑儀和朝歌公主同仇敵愾,似乎是忘了不久前朝歌公主棄車保帥時的無情了。 而江秋意呢,她眸色清冷,還是堅(jiān)持那句話:“皇太妃娘娘,殷貴嬪實(shí)在是不舒服,請娘娘看在未出世的皇子公主的份上,恩準(zhǔn)殷貴嬪入內(nèi)休息吧!她胎像不穩(wěn),臣婦要為她診脈。” 江秋意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不卑不亢的撂下這么一句話,她便扶著殷貴嬪一起退回了暖閣內(nèi),目中無人到在場所有命婦全都倒吸了幾口涼氣,而朝歌公主的臉色卻黑的跟鍋底似的,氣的直跺腳。 “母妃!母妃您看,這謝江氏完全沒有把您堂堂皇太妃放在眼里,說走就走!殷貴嬪沖撞神靈破壞祭天大典已經(jīng)是罪不可恕了,這個謝江氏還如此目中無人,視皇家的威嚴(yán)如無物,母妃您快發(fā)話,讓侍衛(wèi)沖進(jìn)去將她們統(tǒng)統(tǒng)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