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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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不拘著這些,這里的人一開始還誠惶誠恐,慢慢的也就習(xí)慣了,知道她是真心沒拿自己當(dāng)人上人看,時常來了還卷起袖子就搭把手干活,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是以,只是她走過的地方工人們會停下來跟她點頭致意,并不刻意的奉承著她。 倒是熱河,今年夏天還說了一門親事,明年開春娶親,江秋意托人給他找的媒人說的親事,是以他們一家子對她可謂是感恩戴德,都恨不得給她立個長生牌位供起來了。 所以啊,他見了江秋意過來,忙沖了兩大碗茅根茶端過來:“小嫂子,喝茶喝茶!” 臉上是明亮的笑容,混著勞動所出的晶瑩汗水,憨厚而樸實。 江秋意微笑,接過大碗也不客氣,就喝了起來。 “熱河哥,招呼大伙歇一會吧!眼下雖然入了秋,這天還是熱的很,晌午頭還是跟夏天的時候一樣,讓大伙歇會午覺,茅根茶,綠豆湯多熬點,仔細別中暑了!” “哎!來,大伙歇歇吧!咱老板娘說了,天還熱的很,大伙多喝點茅根茶,愿意吃甜的就喝點綠豆湯,仔細別中暑了!” “好嘞!老板娘人真好!” “是啊是啊,老板娘就是活菩薩!” 那邊七八個漢子并著熱河,嬉嬉笑笑的進了涼棚休息,看見了江秋意有客人在,也不過來打擾,一個個笑呵呵的吃著東西歇歇乏。 “老板娘?這是什么稱謂?” 跟在江秋意身邊的司徒律津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大秦的女子被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約束著,幾乎就沒有出來做買賣的,即使有,也是像花寡婦那樣不正經(jīng)的。是以,對于女掌柜的這個稱呼,實在太扎眼。 江秋意又不喜歡伙計們一見到她就畢恭畢敬的喚一聲:“主家夫人”。既生疏又不好聽,她到情愿被稱作老板娘,是以她手下的伙計,全都是這么叫的。 “老板娘就是老板娘,你問那么多干嘛?走吧,看完這里再去養(yǎng)雞場吧!” 去養(yǎng)雞場的時候江秋意和司徒律津就明顯的察覺到后面有人跟著了,養(yǎng)雞場地勢偏僻,雖是一條大道直通卻遠離村莊,畢竟雞鴨養(yǎng)多了,糞便臭氣沖天,所以江秋意選在了比較偏僻的山坡腳下。 他們不動聲色,任由后面的人一路跟著。 第266章郎朗乾坤(二更) 只是司徒律津卻慘白了臉:“至少得有兩名從龍衛(wèi),他們的身形步伐我是認得的,你說的沒錯,禹王肯定是背后主謀,那石碑,絕不是謝平順弄來對付你的,是禹王!”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如今敵人一直認為他在暗我們在明,那就繼續(xù)讓他自作聰明下去好了!” 江秋意的話一出,臉色蒼白的司徒律津眼睛里立馬閃過精光,他說:“你愿意幫太子殿下了?” “切,我只想幫我們家六郎!” 江秋意心里頭很清楚,六郎才十三歲就當(dāng)上了千夫長,不管這里面有沒有太子殿下故意放水的成分在,都足以說明六郎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 他要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太子殿下就不會將他留在軍營了,他會把六郎調(diào)到他身邊當(dāng)個侍衛(wèi)什么的,同樣可以威脅她。 如今六郎還在軍營里,太子甚至不讓他留在閘北今年冬天好退伍回家,而是將他弄去了鄴城戍邊,這樣一來他就不止是去服兵役時間一滿就能退伍回家。六郎會成為真正的大秦軍人,生生世世都是秦兵。 若他只是一輩子當(dāng)一個小兵,那江秋意是不需要cao那么多閑心的,可憑謝六郎的才華,他遲早有一天要一鳴驚人的,那么她,就需要為他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了。 如果真的要靠邊站,那江秋意更愿意站在當(dāng)今太子這邊,不止是因為那么多皇子里,她只認識一個太子,而是太子的那雙眼睛。 那日征糧,江秋意瞧見了,她走進人群說服那位大姐之前,太子死死的盯著每一張悲痛欲絕的面孔,他要把每一個人的臉都記住,終其一生提醒自己,他是有多虧欠大秦的百姓。 那一日,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心應(yīng)該是被指甲扣出了血的,可他隱忍不發(fā),甚至連走到百姓中煽情一會都沒有,以他當(dāng)年舌辯群臣的口才,很容易就將這些淳樸的百姓忽悠了,讓他們毫無理由的追隨他,效忠他。 可他并沒有,大概是覺得真正能做到讓百姓豐衣足食之前,說什么都是無用的。 江秋意想,六郎會選擇太子的。 她幫太子,看著是礙于六郎的安危別無選擇,其實她自己心里面清楚,太子,可以給大秦一個朗朗乾坤,而她,骨子里有一種熱血一直被掩蓋著,太子那一日的眼神激發(fā)了她的這種熱血,她渴望為這朗朗乾坤,出一份力。 一直走到養(yǎng)雞場,江秋意的心神都有些恍惚,歷朝歷代卷進皇權(quán)爭斗里的人,下場都不太好,她很害怕自己會害了六郎一家。這種忐忑的心情,既矛盾又復(fù)雜。 好奇寶寶司徒律津卻一到達目的地就被養(yǎng)雞場獨特的造型吸引了。 “你這,雞鴨都是這么圈在格子里養(yǎng)大的?” 司徒律津走近了雞舍中間的喂食通道,好奇的打量著兩邊上下兩層的雞舍,所有的雞鴨全都是在一個狹小的格子里圈養(yǎng)著,吃食在面前的甬道,爪子下面是鏤空的竹排,排便直接落進了下面的通道里,一沖水就趕緊了。 難怪她的養(yǎng)殖場幾乎每一個半月就能上市一批雞鴨,這吃的也太好了吧! 司徒律津看了一下,全都黃豆渣,還有當(dāng)天沒賣完的魔芋豆腐或者豆腐豆皮,剁碎摻在一起,加上少許的野菜野草什么的。 說難聽話,這雞鴨吃的比災(zāi)荒年景的老百姓還好! “嗯,這么圈著長的快,跟豬似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母雞要下蛋,公雞全都是閹割過的,不耗費那么多精力去雄起,長的又快又肥,所以檔口上賣的大部分都是公雞,母雞除非那些落窩不下蛋的才會殺了賣。” 她正兒八經(jīng)的講解著,卻叫司徒律津紅了臉,半天不敢接話。 逛完了養(yǎng)雞場日頭就開始西落了,江秋意看了一眼,說:“差不多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你抓緊時間回去吧!正常的走就成,別趕也別故意慢吞吞的。咱就當(dāng)啥也沒發(fā)生過?!?/br> 司徒律津點點頭,走之前還厚著臉皮要了一只雞一只鴨,一筐蛋,而且完全沒打算給錢。江秋意心想,這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道理他們是真真的不懂?。?/br> 回到了家她身子乏的很,可胸口藏著的那份信,卻被體溫捂的發(fā)燙,她在想應(yīng)該怎么和六郎娘說這件事情。 入了秋她就一天天的數(shù)著日子,只等著寒冬來了六郎回家呢!還有三姐,如果六郎真的要戍邊好幾年,那三姐和莫屠戶的婚事,恐怕就不能等到他回家再辦了。 三姐過完年就十六了,雖然江秋意覺得她還小,可四妹已經(jīng)先嫁了,這對三姐的名聲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尤其是她一直在幫襯家里做生意,少不得要跟陌生人打交道的,日子長了她要是一直沒嫁出去,閑話就該說起來了。 莫屠戶介意不介意江秋意不知道,可三姐是個很傳統(tǒng)的女人,那些閑話要是進了她的耳朵可是要扎心的。還有六郎娘,最是要面子,指不定又要轉(zhuǎn)牛角尖呢! 腦子里這些瑣碎的事情擾的江秋意心煩意亂,她渾渾噩噩的掙扎了大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三姐在她耳邊咋呼。 “秋娘,秋娘,你快醒醒,魚塘那邊魚塘那邊好像出事了,剛剛熱河哥來了一趟,說平順哥領(lǐng)了師婆進村了?!?/br> 一睜眼,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昨晚失眠一直到灰蒙蒙亮的時候收著了準(zhǔn)信才睡著,這一睡就睡到現(xiàn)在,差點耽誤了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