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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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意說著,還鬼機靈的回過頭朝老兩口方向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樣很是逗趣。四奶奶抿著嘴偷笑,四爺爺卻爽朗的笑出了聲:“好啊好啊,秋丫頭,那爺爺就等著你,來,老婆子,咱就在六郎家等秋丫頭回來?!?/br> 這下子大郎媳婦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那兩尊大佛在六郎家等著,江秋意要是拎不回去一滿筐的木炭,那大郎在老爺子面前就不要做人了,紅口白牙許下的東西都不認(rèn)賬,四爺爺肯定會說的合村的人都知道。 瞧著江秋意手里的籮筐,別說是二十塊了,就是五十塊木炭都填不滿。大郎媳婦那個rou疼??! 江秋意跟著她家去,在他們兩口子刀尖似的注目禮之下,手腳麻利一點也不含糊的裝了滿滿一籮筐的木炭,足足得有六十塊那么多! 看著自家那原本摞的跟小山似的木炭堆突然間山崩地裂,只剩下底下一層壓壞了的被江秋意撿剩下的小渣渣,謝大郎夫婦不止rou疼,連心都跟著一陣陣的揪起來??! 江秋意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和謝大郎夫婦那兩張心疼成豬肝色的臭臉,環(huán)視了一圈和六郎家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的里長家,江秋意感嘆,謝大郎家真有錢??! 這三進出的院子在謝家村僅此一戶,要說他當(dāng)著朝廷這芝麻綠豆點大的官,指著謝木匠留下的幾畝肥田就能蓋得起這么好的房子,江秋意是不信的! 謝大郎是個貪官? 第019章說出去誰信? 江秋意覺得后面那個問號絕對可以省略的!謝大郎絕對的是個貪官!只是她目前還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貪的罷了,鳥過留痕,雁過有聲,江秋意相信,總有一天,她肯定會抓住謝大郎的把柄的! 眼神輕飄飄得到掃過柴房里挨著木炭堆,放在那里落的全是灰的土陶大水缸,看那大小,和自己進灶房里尋籮筐時看到灶臺邊空出的一大塊痕跡差不多,這水缸,也絕對是從六郎家扛來的。 抬回來根本用不上在這落的全是灰,六郎家卻連一口蓄水的水缸都沒用,吃一點水就要跑村口的冰河里去鑿一塊冰,洗衣做飯居然全都用同一口木盆裝著,就是原來洗衣服的木盆。 欺負(fù)人都欺負(fù)到這個份上了,虧得六郎還一直念著謝家的養(yǎng)育之恩一直隱忍,而六郎娘又是個膽小懦弱的,只要他們不趕六郎走,是怎么都好的。 謝家兩姐妹就更不用說了,三姐太憨厚老實,四妹顯然是有自己的小主意,絕對不敢得罪身為里長還是當(dāng)家長兄的謝大郎的。 可她江秋意卻不是個老實可欺的!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頭比較好。 江秋意將塞滿木炭的籮筐移到一邊,那兩口子的眼珠子始終盯著那一筐木炭,活像生離死別似的。 江秋意清了清嗓子,說:“大嫂,從前六郎家在謝家村是怎么過活的我不知道,眼下六郎就要去當(dāng)兵了,往后這個家里可就只剩下我們四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子了,既是里長,又是自家人,少不了是要仰仗幫襯一二的?!?/br> 大郎媳婦一聽這話,立馬急了。仗著在自己家里頭又沒有礙眼的外人在,心里那股邪火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揚起手,就要朝江秋意臉面上招呼過去,嘴里更是罵罵咧咧:“仰仗你個鬼!你這該死的浪蹄子,居然敢坑老娘?看老娘不撕了你的皮!” 不動武不代表就要挨打,大郎媳婦那邊手舉的老高剛剛撲過來,江秋意故意站著不動,專挑她將將要打到自己的時候,一個靈巧的閃身,避過了大郎媳婦又粗又厚的大肥手。 腳下也沒閑著,不著痕跡的往前一伸,原本就處于失力狀態(tài)的大郎媳婦,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摔死老娘了,sao浪蹄子,你敢害老娘?大郎,給俺打死她!給俺狠狠的打死她!” 大郎媳婦猶自趴在地上起不來,卻已經(jīng)扭過頭氣的發(fā)抖的指著江秋意。 江秋意挑釁似的朝謝大郎挑了挑眉,她就不信謝大郎真的敢撕破臉皮動手,好歹也是一鄉(xiāng)之長,動手打兄弟媳婦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可不光彩! 謝大郎厭惡的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狼哭鬼嚎的自家媳婦,啐了一口:“臭娘們,別嚎了!你非叫全村的人都嚎過來看笑話是不是!快給我起來!滾屋里頭去!” 謝大郎算是看明白了,自家這只有膽無腦的母老虎,根本就不是眼前那個嬌小瘦弱的小寡婦的對手。 都說南秦女子溫婉賢惠,玲瓏可人,可眼前這個卻半點也不像,翻遍秦燕魏都沒她那么彪悍的。她既沒動手,也沒爆粗,卻讓自家媳婦吃盡了啞巴虧。 大郎媳婦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肥腰,臉上全是不甘心,在謝大郎的怒視下一瘸一拐的回了屋,邊走還邊小小聲的詛咒江秋意,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吃了她。 江秋意淡笑不語,謝大郎黑沉著臉,胸膛里憋屈的那股子邪火才想發(fā)出來,突然間眸子閃了閃,臉上又掛起了親善的假笑。 “新弟妹?。∧惴判?,怎么說咱也是一家人,六郎走后,家里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一定盡心盡力幫六郎照顧好這個家,有一口喝的,就絕不會短了你們一口吃的?!?/br> 江秋意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她才不相信謝大郎會這么好心呢!察覺到謝大郎目光里有異樣,江秋意回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六郎尋來了。 謝六郎站在門外,眼眶里有些閃爍的晶瑩水霧,定是剛才聽到了他的一番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 江秋意撫額,這我還能說什么呢?六郎?。∧阏娴氖呛苌岛芴煺姘。?/br> 若無其事的回過頭,江秋意笑瞇瞇的看著真上演著重情重義戲碼的謝大郎,眼下可不是戳穿他的好時機。 “謝謝,既然如此,不如將柴房里落滿灰塵的那口子水缸,借與我們吧!家里有個放水缸的地兒,卻沒有水缸可用,也真是奇怪呢!六郎,你們家水缸呢?” 對著江秋意笑意盈盈,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謝六郎眼底的水霧退了退,心頭對剛才那番話的感動,也少了那么幾分。 約莫是想起了之前謝大郎來家里抬水缸的不愉快了,看謝大郎的眼神有些暗淡。 謝大郎恨的牙根癢癢,橫豎謝六郎都是要上戰(zhàn)場的人了,說些好聽的給他留份人情在心里頭,萬一他真的走了狗屎運,立了軍功回來,那這份人情可就值錢了! 要是他死在戰(zhàn)場上了,那自己也就費了些口舌而已,并沒有什么損失。 偏偏六郎買回來的這個新媳婦是個不開眼的!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家婆娘去要那口抬回來不止沒用,還占地方的破水缸的時候,自己就是不贊同的。 要那玩意有什么用?累死累活抬回來還放在柴房里落灰,占地方看著就礙眼。 可謝李氏偏不聽,說什么沒了水缸吃不上水了,堂客就能死的更快,這樣才能早一天趕走那個野種,再把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嫁!老宅子和田地全都收回來,就什么都齊了! 謝大郎干笑了兩聲,說:“那水缸???你不提俺都快忘了,過年的時候和順來家了,水缸不夠用的,這才抬了過來,這一過完年,事特別多,這水缸用不著了放柴房里都放忘了!” 江秋意冷笑一聲,你倒真會忘!六郎這邊沒了水缸吃一口水都得去河里鑿冰,你倒好,居然說忘了還了!說出去誰信? 第020章謝六郎,你干嘛! 既然他肯還,江秋意也就不再計較那么多了!眼下六郎家里的頭等大事是他娘的病和一家子的問題,不解決這些,謝六郎是沒有辦法安心上戰(zhàn)場的。至于這些渣碎極品,留著日后慢慢收拾吧! 所以江秋意也就順著臺階下,招呼了六郎過來,卻又理所當(dāng)然的也使喚起了謝大郎:“那就麻煩搭把手,和六郎一起抬一下,六郎自己一個人怕是扛不動那么大的一個水缸。” 北秦寒冷,河面結(jié)冰的時間很長,家家戶戶都有這樣到足以容納兩個成年人在里頭的大水缸,在河面結(jié)冰前蓄水,家里條件好點的,置辦好幾口大缸,都能蓄夠一冬的用水。 謝大郎的身板子瞧著比謝六郎不知道高大了多少倍,謝六郎還沒長開,家里條件又不好,吃是能吃上,只是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半點葷腥,是以整個人消瘦單薄,跟一陣風(fēng)都能吹跑似的。 謝大郎就不一樣了,他小時候正趕上謝木匠做活的黃金時期,家里頭的伙食別提有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