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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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意撫額,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畢竟人家剛花了二兩銀子買了自己呢!再加上那張俊俏年輕稚嫩的臉上,水汪汪的眼睛看的人心都快化了。 再一次嘆了一口氣,江秋意妥協(xié):“好吧,我可以跟你回去沖喜,但是房門關(guān)上之后你只能拿我當(dāng)jiejie!” “???” 謝六郎不是很明白,但沒來得及多想就一個勁的點頭:“好!好!” 只要能給阿娘沖喜就好!其他的什么都是無所謂的,當(dāng)然,沒過兩年,徹底長成了的謝六郎就后悔了,這些都是后話了。 雙方達(dá)成默契之后,江秋意跟著謝六郎足足走了十幾里路,差點沒死在半道上,這才勉強走到謝家村村口。 江秋意走了一路,發(fā)了不少汗,昏昏沉沉的腦袋清爽了不少。腦海里關(guān)于這個時代的記憶便清晰了起來。 清楚接收一切之后,江秋意滿額的黑線。 她覺得老天爺肯定是在欺負(fù)她上輩子沒看過穿越,當(dāng)她不知道別人逢穿必是傾國傾城指點江山啊! 為什么好人如我,穿越卻穿的卻這么悲催啊我在馬路邊,丟了我的錢……555555……心情是悲涼的,智商是感人的…… 第004章克夫克婆婆的喪門星? 這是個偏離正史記載的朝代,雖然他們所處的國家也叫大秦,但是和自己在歷史課本上學(xué)過,后來一統(tǒng)六國的大秦帝國是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的。 這個時代,攏共就三個國家。世代農(nóng)耕供養(yǎng)僅能自給自足的大秦,出產(chǎn)絲綢瓷器茶葉富得流油的大燕,坐擁銅礦鐵礦兵強馬壯的大魏。 三國鼎立數(shù)百年,世代以來又弱又窮的大秦,一直是燕巍虎視眈眈的大肥rou。 而大秦又大致分成了,氣候宜人土地肥沃盛產(chǎn)稻米的南秦,和相對寒冷土地貧瘠出產(chǎn)小麥的北秦。 大秦定都安南,屬于南秦地界,皇室官宦世家,甚至是商家巨賈也都大多是把家世世代代安在了南秦。 至于北秦人,就像是蜂巢里的工蜂,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面朝黃土背朝天,卻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連南秦的半分繁華都沒機會見識過,更別提比南秦繁華千倍萬倍的大燕了。 江秋意仰天望了一眼,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上輩子都造了幾千級浮屠了!你怎么這么對我! 祖國積弱,身份是童養(yǎng)媳?克夫的寡婦?還被賣掉?俏郎君卻只有十三歲,能看不能撲? 什么鬼?是不是我穿越打開方式不對? 江秋意這邊還在腹議著,村口那邊尖酸刺耳的女人聲音就鉆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我說六郎啊,你這是買媳婦呢還是買老娘呢?莫不是看你老娘快不成了,就走外頭又給自己尋了個娘回來?你還沒斷奶呢是吧?” “哈哈哈哈……大嫂你說的對,這六郎本就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這要是再帶回個來歷不明的野娘,咱老謝家可不能替他白養(yǎng)著!咱那老宅可得趁早收回了,平白便宜了這些蠻夷子!” 謝六郎年輕的臉上憋的滿臉通紅,一雙手隱在袖子里緊緊的攥成拳頭,牙齒咬的咯咯響,卻隱忍的默不作聲,想來是對這樣的侮辱習(xí)以為常了。 江秋意卻不是吃素的,她這里還一肚子冤枉氣呢!哪里受得住這兩個潑婦的辱罵? 她上前一步,將謝六郎擋在自家身后,挑著眉,偏偏語氣軟綿綿的連一絲火氣都沒有,像是在說笑話似的。 “莫不是你娘六歲生的你?那倒真是你爹有本事,能叫一個六歲的女娃娃懷上你這么個來歷很清楚的種!” 江秋意的話里面,連一個粗俗的字眼都沒有,卻也毒舌的叫人難堪。 兩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婦女,一下子臊紅了臉。 大秦世代務(wù)農(nóng),民風(fēng)古樸,像江秋意這樣大膽的言談,便是她們這些兒女成群的老娘們也是輕易不敢出口的。 “哪來的sao浪蹄子,竟敢說出這樣的話,活該拉到臨安河去浸豬籠!” 五大三粗的謝李氏沖了出來,叉著腰指著江秋意厲聲怒吼。 江秋意卻不以為然:“我是謝六郎買回來的,浸不浸豬籠你說了可不算,得問問出錢的人!” 這個時代唯一的好處就是,人們對于物品所有權(quán)有一套嚴(yán)苛的章法,是誰的就是誰的,任誰也不能強取豪奪。 而江秋意是謝六郎買回來的,生生死死都是屬于謝六郎的。 這么一想,江秋意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面容清雋的少年,真是個傻孩子,都被人蹬鼻子上臉了還不知道還手。 “喲,是個牙尖嘴利的,怕也是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吧?這么跟長輩說話,連三歲小娃娃的教養(yǎng)都不如!” 另外一個皮膚黝黑相貌丑陋,身材矮小的中年婦女,也站出來幫腔,看向江秋意的眼神,滿是鄙夷。 江秋意剛想罵回去,謝六郎就拉住了她,恭恭敬敬的朝那兩個中年婦女作了個揖。 然后說:“大嫂,二嫂,我阿娘病的緊,半仙說今天正是沖喜的好日子,時辰都算好了,我這里急趕著家去,二位嫂嫂見諒?!?/br> 說著拉住江秋意就要走,可那兩個婦女又豈是好相與的?謝家村芝麻大點的地方,六郎要買個媳婦回來給老娘沖喜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了。 而他二哥的兩個媳婦,則是瞥見六郎出村去后就一直守在村口,為的就是讓六郎誤了沖喜的吉時。私心里想著,這樣就能讓六郎的娘死的更快些。 所以會子哪里肯輕易的讓六郎回去,兩個人相互對了一眼。謝大郎的媳婦謝李氏索性直接撕破臉皮。 指著六郎罵道:“見諒?我見諒個鬼!若不是你這個野種賴在謝家不走,先是克死了養(yǎng)父,如今又來克養(yǎng)母了!你個挨千刀的,還有臉叫我們見諒?” “就是就是,你到謝家之后,公公上戰(zhàn)場丟了一條胳膊,回來便得了肺癆歿了,前幾年村里鬧了痢疾,不是你這個災(zāi)星引的,又能怨誰?這些年,哪個敢跟你沾?就看看堂客,將你養(yǎng)到這么大,最后還不得叫你克死?” 江秋意不明所以的望了謝六郎一眼,只見謝六郎滿臉煞白,像是被戳中了痛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秋意看著他,只覺得心疼。 這個十三歲的少年,提及養(yǎng)母時一口一個“阿娘”,是那樣的情真意切,也看得出來,他心底里竟是有些信了那兩個女人的胡說八道,竟是真的在責(zé)怪自己! “六郎……”江秋意將自己的手搭在謝六郎肩頭上,滿眼慈悲的看著他。 像他這么大的孩子,在現(xiàn)代的時候,可正是犯中二病的大好時機??!誰會像他這樣,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承擔(dān)著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愧疚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