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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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br> “嗯?” “那個,我看于二喜腰間掛著一個令牌,好似可以自由出入宮中的是嗎?”她本想進(jìn)宮之后,從于二喜身上訛一個過來,但是如今看到宮門口這樣的陣仗,還是提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比較好。 “你也想要?” “是啊。”她獻(xiàn)媚的朝寅肅笑著。 “回宮之后給你一個?!?/br> “比于二喜的好?” “嗯?!?/br> “可以在宮中自由走動?” “嗯?!?/br> “有免死金牌嗎?”聽說宮中的宮女并沒有什么地位,萬一做錯事,各宮的娘娘們想讓你死就跟掐死一只螞蟻似的簡單,這會兒見皇上似心情不錯,趕緊開口再要一個。 “有?!?/br> “給我一個?” “嗯?!?/br> 真是有求必應(yīng)啊,萊淺淺發(fā)現(xiàn)她有些喜歡這個大方又好說話的皇帝了,那些評書說皇上手段殘忍又暴戾,果然只是評書而已。 萊淺淺的到來,最初在宮中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這宮中的宮女成百上千,多一個少一個誰會去注意?只有御瑄殿的幾個宮女知道忽然多出了一個宮女,是近身伺候皇上的,所以對她頗有些好奇,因?yàn)榛噬系娜粘F鹁樱饺斩际怯诙灿H自負(fù)責(zé)。 “二喜公公,那個萊淺淺看著很面生???”御瑄殿負(fù)責(zé)膳食的宮女終于忍不住問了于二喜。 “她原先是皇陵里掃墓的宮女,每日盡忠恪守,皇上出宮拜祭時頗為欣賞,所以我這正好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跟皇上要了她來幫忙?!庇诙簿幑适碌哪芰σ膊诲e,這就給萊淺淺一個名正言順進(jìn)宮當(dāng)宮女的身份了。 “二喜公公就是偏心,怎么不跟皇上要我過來幫忙呢?我們相識了這許久?!?/br> “等你修的這福氣再說?!?/br> 于二喜心中也是苦啊,本來伺候一個皇上就夠了,這會來了一個萊淺淺,明面上是宮女,但實(shí)則比皇上還難伺候,最重要的是,皇上似乎是無條件滿足她的要求,讓他叫苦不迭。 這不,他給她拿了兩套宮女服,這是宮中最高級別的宮女才能穿,她不僅看不上還嫌棄了起來 “去,再給我拿兩套公公服來。” 真是當(dāng)男人有癮啊,于二喜不得不又去給她拿了兩套太監(jiān)服,她這才心滿意足。最讓于二喜氣結(jié)的是,她才剛?cè)雽m,皇上便賞了她一塊出入令牌與一塊免死金牌,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啊,別說是他,就連安公公都不曾得到過這免死金牌。 第159章 于二喜氣的不得不去皇子的偏殿把這事告訴安公公,安公公聽后反而一臉祥和, “你啊,平日怎么伺候皇上的,如今就該同樣伺候她,我跟你說過,要把她當(dāng)主子看待,她以后的殊榮,可不止這些。” “那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就是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嗎?” “她,她是皇上最重要的人,在皇上心里,比這江山都重要,而且,她若是想要你的腦袋,皇上也會毫不猶豫答應(yīng),你記著便是?!?/br> 最后兩句話對于二喜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百思不得其解時,見安公公不是開玩笑,他最后才認(rèn)真消化了這個消息。 “你就認(rèn)命吧?!卑补牧伺乃募绨虍?dāng)做安慰?,F(xiàn)在的萊淺淺雖是小事不斷,但是比當(dāng)初的兮妃娘娘好應(yīng)付多了。 于二喜低垂這腦袋,不得不認(rèn)命的回到御瑄殿。 安公公這幾日倒是睡的極舒服,壓在心里多年的心結(jié)終于揭開,兮妃娘娘好了,皇上就好,皇上好了,他們這些奴才才能好。想起那日還在宮外,他問皇上,何時告訴娘娘她的真實(shí)身份? 皇上搖了搖頭 “從前的事,她若忘了就忘了吧,何須再提。” “可,她也把皇上忘了?!?/br> “只要她現(xiàn)在快活,平安的在朕的身邊,記不記得朕并不重要。” “何時讓她跟皇子見面呢?”照顧了麒兒這幾年,安公公已對他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每日看他孤零零一人在那偏殿里,他都很是心疼,若是能讓麒兒知道他的母親還活著,能讓他們母子相認(rèn),自是最好。 安公公的話,讓寅肅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他把麒兒晾太久了,他不是不愛這個孩子,只是之前即是怕看到他而觸景傷情,更是對他心懷愧疚,是他親手殺了他的母妃。 “朕暫時不敢讓她恢復(fù)記憶,怕她對朕的恨意沒有絲毫消減,所以暫時不讓她見麒兒。這宮中,能讓她恢復(fù)記憶的景物或者人,你都盡量不讓她接觸到,給朕一些時間,也給她一些時間?!?/br> “是,皇上,奴才明白了?!?/br> 好在御瑄殿前幾年翻修過一次,里面的格局與以往大不相同了,還有兮妃娘娘住的六清宮也早已變成一片無名的荷塘,想找回記憶,怕是也不容易。 寅肅交代完這些,心中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些年,他做夢也不曾想過,六兮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間,上天對他終究還不是那么的殘忍。 他讓于二喜把她安排在御瑄殿做近身宮女,好讓他能隨時看到她,而她也是唯一一個在御瑄殿有自己寢室的人,她的寢室就在皇上寢室的前面一間,這里本是皇上更衣的地方,所以中間只隔著一道簾子,有等同于無,但是由此,于二喜也終于確定安公公話里的真實(shí)性,這萊淺淺將來是要當(dāng)娘娘的,甚至照此發(fā)展,封她一國之母不是不可能,于二喜暗自下了決心,之后無論這萊淺淺如何惹他生氣,他也絕不反抗,把她當(dāng)成太皇太后般的伺候著。 在宮中呆了兩日,萊淺淺過的頗為自由自在,看來那些說宮中規(guī)矩多,戒備森嚴(yán)之事,全是評書先生的胡編亂造。這一日,她吃飽喝足之后,拉著在御瑄殿外正在忙碌的于二喜悄聲問道 “賭坊在哪里?” “什么賭坊?”于二喜腦中一時沒有轉(zhuǎn)過彎來。 “你之前在騰越樓說的,你們太監(jiān)中不是有賭坊嗎?里面的人賭技都奇差。今兒天好,你帶我瞧瞧去?!?/br> 于二喜聽后一臉黑線,當(dāng)初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如今要把自己埋了。 “萊前啊,這宮中不比外面,大家哪敢明目張膽的賭啊,何況現(xiàn)在大白天,大家都忙著,等晚些時候,我把他們都找來?!?/br> “你當(dāng)我傻,晚上夜深人靜,動靜大容易引人注意,白天才沒人注意。你們不是輪班嗎?快說,在哪里?” 于二喜見騙不過她,只要又找了一個借口 “我這會走不開,萬一皇上找我呢?找不到我,可是死罪一條?!?/br> “別啰嗦了,皇上這會正在處理公務(wù),我剛才問過了,他不會找你。再說了,我這不是有免死金牌嗎?倒時借你一用?!?/br> 于二喜無語問參天,只得放下手中的活,帶著她去。 還沒走到一半,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又怎么了?” “等等,我去換套衣服,穿這樣不合適?!?/br> 她噔噔噔又跑回了御瑄殿,找出那套太監(jiān)服換上。寅肅本是在處理公務(wù),見她跑來跑去,放下公文問了句 “你做什么去?!?/br> “沒事,沒事,你繼續(xù)忙你的。”一邊說一邊撒腿就往外跑。 她換了太監(jiān)服,學(xué)著于二喜的樣子,掐著嗓子說話,倒是有那么兩三分像。 于二喜帶她繞了許久,才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找到他們平日聚賭的地方,其實(shí)他這幾年,在御瑄殿伺候皇上之后,已經(jīng)很少來了,所以那幾個太監(jiān)見到他,都嚇的連忙起身,把牌藏到身后,以為他是來抓他們的。 “于公公,您怎么來了?!?/br> “給你們帶一位兄弟過來認(rèn)識認(rèn)識,你們好好照顧他?!?/br> 原來不是來抓他們的,幾個太監(jiān)放松下來 “好說好說,只要是于公公的兄弟,我們一定好好照顧?!?/br> “呵呵,我初來乍到,還望你們多多指教。”萊淺淺還是扯著嗓子頗有禮貌。 就這樣,于二喜放在一堆活沒干,陪著這個萊淺淺在這賭。他是皇上身邊的人,還是有些自律的,所以看里面玩的熱火朝天,他手癢心癢,都忍著。 眼見這太陽就要下山,已在這玩了快兩個時辰,于二喜終于忍不住了 “萊前,走了?!?/br> 無人理會他。 他又扯了扯萊淺淺的衣服 “萊前,太晚了,皇上該著急了,趕緊回去吧?!?/br> 依然沒人理會他。 萊淺淺正玩的高興,雖然玩的都是小錢,但是這些太監(jiān)們,真如于二喜所說,毫無牌技,逢賭必輸,她贏的不亦樂乎,哪里還會管什么皇上與于二喜。 “萊前。。。”于二喜忽然大聲朝她喊了一聲,她才從桌上抬起頭來,看了眼于二喜,有些納悶說到 “你在這做什么?怎么還沒走?” “我,我,我。。?!彼粏柕膯】跓o言。 “我一會自己回去,你放心,我找的到路,你趕緊回去吧,皇上要是看不到你怪罪下來,我可幫不了你?!闭f完,又繼續(xù)開戰(zhàn)。 于二喜看看天色,真的該回御瑄殿了,本是想等萊淺淺一同回御瑄殿,但見她還在戀戰(zhàn),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權(quán)衡之下,他還是先回去,否則皇上見不到他,怪罪下來,他會死無全尸。 但是于二喜完全想錯了,他消失了多久皇上也不會管他死活,皇上現(xiàn)在眼里只有萊淺淺,所以看到他獨(dú)自一人回來時,頓時臉色就不好看,怒聲問道 “萊淺淺呢?” “她,她,她,”于二喜有些結(jié)巴,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在哪里?” “在跟別的公公們賭博?!庇诙策€是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 寅肅一聽,頓時有些無力之感 “去把她叫來。” “是?!?/br> “算了,朕親自去吧?!?/br> “皇上,使不得啊?!碧锰靡粋€皇上,親自去找一個太監(jiān),這傳出去多少是不好的。 寅肅豈會不知道影響不好,但這天快黑了,他記得她向來沒有什么方向感,在這宮里要是迷了路,怕是幾天也找不回來。 他正要出門時,卻見萊淺淺忽然大搖大擺的回來了,寅肅的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于二喜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大搖大擺進(jìn)來的萊淺淺,等著他被皇上罵,但是,卻見皇上的臉色漸漸變的緩和,絲毫沒有剛才的怒色,甚至溫和開口問道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累不累?” “累死了,這皇宮也太大了?!比R淺淺差點(diǎn)迷路,好在一路問過來,大家都知道御瑄殿的位置。 “你先休息一下,晚膳到了我叫你。”皇上不僅沒有生氣,還替她擦了擦她額頭上細(xì)細(xì)的汗水,這讓于二喜大跌眼鏡,再次感嘆同人不同命啊,默默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