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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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騎行了不到幾步,忽見程將軍拉住馬的韁繩,急急下馬,在前方一匹馬前叩首跪拜。 六兮朝那匹馬看過去,騎著它的竟是寅肅,哦,不,是顧南封。 他怎么會在這? 來做什么? 她也下了馬站到了程將軍的旁邊,冷眼看著喬裝的顧南封。 一旁的程將軍叩首完站了起來,他此次接到護(hù)送兮妃娘娘去玄國的任務(wù),是由安公公交予他的圣旨,并未與皇上打過照面。此時見皇上在城門口站著,雙眼盯著兮妃娘娘看,眼里似有怒火,這讓他心中微跳,不知這是什么情況。 只好退避到一邊,給皇上與娘娘讓出空間。 城門口恰好起風(fēng),顧南封騎在馬背上,發(fā)絲被吹的飛揚(yáng)起來,透著一股凌厲,六兮只覺裙擺的被風(fēng)吹的亦是飛揚(yáng)起來,她昂頭看著顧南封,因風(fēng)太大,微微瞇著眼打量他,想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見顧南封沒有下馬,而是趕著馬向她靠近兩步,在近距離時,一下彎腰把六兮拽上了馬背,然后奔馳著朝城郊而去。 一旁的程將軍以及那些隱藏的侍衛(wèi)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見皇上與兮妃娘娘騎馬而去,想追又不敢追。 只聽兮妃娘娘朝他大聲喊道 “程將軍,請在這等我?!?/br> “是。”他大聲應(yīng)允。 駿馬奔馳中,六兮被顧南封摟在懷前,動彈不得,只厲聲問道 “你敢挾持我?” 顧南封卻慢慢放慢了速度,慢悠悠說道 “劫持?無論我是徐啟凡還是寅肅,今日都算不得劫持?!?/br> “徐啟凡不曾這樣對待過我?!?/br> “你這是要去哪里?” “去玄國,見一位老友?!绷庖婎櫮戏馑撇o惡意,所以不想與他鬧的太僵。 “我陪你去?!?/br> “怎么?舍得放心天朝這九五之尊的身份?” “身份只是虛名,是實(shí)現(xiàn)目的的途徑,你知道,我并不迷戀權(quán)力,我只是要你而已,你在哪里,我在哪里?!?/br> 六兮本是隨口說,但轉(zhuǎn)念一想,讓顧南封陪同而去豈不是兩全其美?一來能讓他避開朝堂,二來直接去玄國,若是碟夜真懂一絲空間轉(zhuǎn)移之術(shù),顧南封在那更為便利。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顧南封,誰知他竟又改變了主意 “你先隨程將軍去,我把朝中的事安排妥當(dāng)之后再去跟你匯合?!?/br> 六兮不敢多說,怕自己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會讓他又改變了主意,所以當(dāng)然說到 “隨你。再不出城,天晚了趕不上下個驛站?!?/br> 顧南封這才掉轉(zhuǎn)了馬頭,把六兮送回城門口,臨下馬時,他貼在她耳邊柔聲囑咐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br> 說完才一攬她的腰,躍下了馬。 “皇上,娘娘,時辰不早了?!背虒④娨娝麅苫貋恚K于松了口氣。 “照顧好娘娘?!鳖櫮戏饷?。 “是,請皇上放心。” 六兮頭也沒回上了自己的馬,絕塵而去。 已是入冬,兩岸山峰是蒼茫凋零,越是往玄國邊境深入進(jìn)去,越是荒涼,這一帶人跡罕至,一路上,只有她與程將軍的馬蹄嗒嗒聲。 “娘娘,前面看似有個茶館,是否進(jìn)去休息片刻?” 程將軍指著前方一處若隱若現(xiàn)的小木屋問。 六兮本想盡快到玄國找碟夜,所以這一路,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她鮮少休息。從遠(yuǎn)處看,只見小木屋外掛著一面因常年風(fēng)吹日曬而破敗不堪的旗幟,上面有個茶字,而屋頂上方冒著裊裊炊煙,在這寒冷的荒郊野外,有這么一絲生活氣息,心中生起些許暖意。 “進(jìn)去喝杯熱茶。” 這深山里的店很是簡陋,只有一對老夫婦以及他們有些癡傻的女兒,老夫婦頭發(fā)發(fā)白,似許久,圍著火爐似已昏昏入睡,見有客人來,急忙起身招待。這荒郊野嶺,想必鮮少有人來,所以老夫婦格外的熱情。 六兮與程將軍落座后,便讓老夫婦隨便上點(diǎn)茶與飯菜。 上菜時,六兮見他們的手被凍的已龜裂開,又干涸,像是大山中的溝壑,看著便疼。而程將軍卻不動聲色的趁著老夫婦不注意時,用銀針試了一下茶水與飯菜,見無異之后,才讓六兮喝。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他們出門在外需謹(jǐn)記的。 一旁那癡傻的女孩一直沖著他們笑,六兮吃飽之后,把剩余的另外一個包子給了那女孩,她接過之后大口的吃了起來。 程將軍看似正在吃飯,但他的注意力時刻都保持著警惕的狀態(tài),不敢有半點(diǎn)馬虎。他們的行程比原計劃快了許多天,他是沒曾想過,看似嬌弱的兮妃娘娘在馬背上奔馳了這些天,竟沒有喊過一絲累,他多次勸她休息一陣再走,都被拒絕,所以此時,見兮妃娘娘吃完飯后沒有立即動身,他便隨她。 火爐旁,老夫婦已經(jīng)整理完,也坐到一旁烤著火。 “這深山里的生意可好?”六兮問。 老夫婦嘆了口氣 “夏季還稍好些,不時有人經(jīng)過進(jìn)來喝杯茶,還勉強(qiáng)能維持生計,這入了冬,天寒地凍的,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人影。” “冬天既然生意慘淡,為何不回村子里呢?” 那老婦見六兮這樣問,頓時流下兩行淚,用破爛的衣角擦了擦眼角,答道 “前些年,村子里來了一伙強(qiáng)盜,殺傷搶劫,把整個村子都洗劫一空,而且霸占了村子,村名們都被趕走了。我們老夫婦死里逃生,能在這覓得一處落腳之地,已是萬幸?!?/br> 六兮一聽,心中起怒,在朗朗秦坤之下,竟還有這樣強(qiáng)盜之事 “當(dāng)?shù)毓賳T不管嗎?” “他們保命要緊,哪里敢吭半聲?就是這座山,也被那些強(qiáng)盜控制?!?/br> 老夫婦接著說道 “姑娘,你們趁著天未黑,趕緊出了這座山,萬一碰上那伙強(qiáng)盜,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br> 六兮沉默了下來,若不是因?yàn)橼s路要去玄國走了這條小道,她又豈會知道在太平盛世下,依然有人過著這樣的生活。 此時,她有事纏身,否則必與程將軍去會一會這群強(qiáng)盜。 臨走時,她把身上的銀子拿了一部分塞進(jìn)那老夫婦的手中,又囑咐了幾句,才與程將軍離開。 第117章 “程將軍,您把這蒼崗山的地理位置記下,等回天城之后,稟告皇上,這毒瘤必除?!?/br> “是,娘娘?!?/br> 程將軍的話一直不多,兩人之后都專心趕路。 程將軍一直不解的是,兮妃娘娘放著宮中好好的日子不過,卻要獨(dú)自前往玄國,而且看似十分急迫,陽光大道不走,而走這些險峻的古道。 皇上與安公公也未與他透露任何消息,唯一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兮妃娘娘的安全,他不敢多問,更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一路上盡忠盡責(zé)的保護(hù)兮妃娘娘。 只是這一路,讓他對兮妃娘娘有了前所未有的認(rèn)識與改觀。兮妃娘娘在宮中的口碑并不好,而他也略有所聞她的種種事跡,但這十多天的日夜相處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與傳聞中的兮妃娘娘胖若兩人。 這些天,一直趕路,連他這樣長年在外的男人都感覺身體有些疲憊吃不消,但兮妃娘娘卻從來沒有半句怨言,每次累的精疲力盡時,也只是笑笑,歇息一會,然后繼續(xù)啟程。 好不容易到了玄國,他們找到了下榻的地方,原以為她會休息,哪怕一晚,卻見她放下行來,簡單收拾一下之后對他說 “程將軍,這一路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diǎn)事。” 程將軍哪敢讓她一個人去,急忙起身到 “我陪您去吧。這是我的職責(zé)?!?/br> 六兮笑 “這玄國我很熟悉,不會出任何事。況且我去見幾位老友,不方便帶著人,你就安心在這休息,我晚些時候,事情辦完便回?!?/br> 看兮妃娘娘如此堅決,程將軍只得作罷,但依然派了那些隱藏的侍衛(wèi)暗中保護(hù)。 六兮與碟夜早已斷了全部聯(lián)系,所以并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玄國說大不大,說小不她只能憑著從前的記憶,去找玄也烈的故居,以及他常去的地方看是否能找到碟夜。 玄國現(xiàn)如今也是一派繁榮的景象,她原以為也烈的故居會是一片狼藉,畢竟皇室沒落,實(shí)際并不存在玄國之稱,哪曾想,當(dāng)她走進(jìn)時,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故居打開著門,門外有絡(luò)繹不絕的市民,似來燒香拜佛。 陸續(xù)有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隱約聽見她們的談話 “還是少主最靈驗(yàn)。前些日子,剛來拜過,回去我爹的病就好了。” “說的是,少主一直護(hù)佑著我們?!?/br> 六兮一聽,心跳加快,渾身的溫度似全涌向了腦門。 什么意思? 也烈沒有死? 他還在玄國嗎? 這么一想,她大步朝里走去。一進(jìn)門口處,有一個燒香的大鼎,香煙裊裊,彌漫在四周,不停有人虔誠在地上跪著,匍匐前進(jìn)。 當(dāng)她走至內(nèi)殿,猛然頓住了腳步,她看到了玄也烈。 哦,不,是玄也烈的雕像。 雕刻的栩栩如生,雙目澄澈,帶著一股溫雅看著底下虔誠朝拜的他的子民。即便是石雕卻依然衣袂飄飄,仙氣十足。 六兮一時看的有些愣怔,她原以為碟夜帶著也烈的骨灰回到故土,會悄然找個地方埋藏,哪曾想會如此大張旗鼓把宮殿改為了一座寺廟。 正當(dāng)她有些不解的站在也烈的雕塑之下時,有個住持模樣的僧人走了過來,朝她低頭一拜問道 “施主有何難事需要解惑?” 六兮指了指那雕塑問道 “這可是玄國少主玄也烈?他的雕像為何會在這?” 僧人答道 “少主是我們玄國的精神領(lǐng)袖,即便玄國已不存在,但在子民的心中,他是我們的信仰。這尊雕像,這座寺廟,是通朝皇上命人修建改造而成,以此感激他對玄國的貢獻(xiàn),讓后代子孫都不要忘記,即使少主已不在,但他的精神依然還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