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張代似乎還想說什么,我已經(jīng)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我要掛電話了。胡林她應(yīng)該也在汪曉東邀請之列,我想問問她今晚有沒有見到戴秋娟。” 估計(jì)張代也急著聯(lián)系李達(dá),他倒是干脆同意讓我掛掉電話。 把車打著火,我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邊倒車一邊再給胡林打電話。 電話鈴聲差不多響完了,胡林才接起來,她的聲音里帶著些酒意的含糊:“唐二,這么晚打來,有啥關(guān)照?” 我聽得出胡林的情緒很是低落,可我這時已經(jīng)無暇顧及,我急急問:“胡林,汪曉東今晚生日,他喊你吃飯了嗎?” 胡林很快:“喊了。我剛從這個二流子富二代的生日宴會上出來,很恢弘很盛大….” 我知道我這樣不禮貌,我還是按捺不住打斷了胡林:“胡林,你見到戴秋娟了嗎?” 真的反應(yīng)特快,胡林剛剛還渙散著的聲音馬上斂成一束:“剛開始有見到她。但她是汪曉東下屬,她跟我不在同一個包廂吃飯,后面我在ktv沒看到她。怎么,戴秋娟有什么事嗎?” 像是有魚刺梗在咽喉,我把車開得飛快,壓制住越發(fā)焦灼的心情簡單再把事情陳述一遍。 寂靜聽完,胡林的語氣里滿滿皺意:“唐二,我們今晚確實(shí)是在洲際大酒店吃的飯,但飯局九點(diǎn)之前就結(jié)束了。” 我馬上接茬:“你現(xiàn)在離洲際大酒店有多遠(yuǎn)?” 胡林的聲調(diào)里皺褶更濃:“吃完飯汪曉東過來晃了一下,說他在附近訂了ktv總統(tǒng)包,讓我們都去,去的都有紅包,我就跟著去了。派完紅包沒多久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拿了紅包自覺沒趣,就自己出來了。我現(xiàn)在在公交車上,快回到沙尾了。不然唐二你趕緊打給汪曉東試試?他資源廣,怎么的都好過咱們干著急??!” 被胡林這么一點(diǎn),我顧不上那么多,猛踩油門再撥汪曉東的手機(jī)號,然而他的電話也是暫時無法接通! 焦灼錐心,我下意識看看自己的手機(jī)電量不太多了,我也不敢再放肆再做無用功。 在萬般煎熬下,我終于抵達(dá)洲際大酒店的停車場。 我剛剛下車,那個躲在暗處不敢與我正面交鋒的慫貨,再次通過戴秋娟的手機(jī)給我發(fā)了個信息:不要去酒店。地點(diǎn)轉(zhuǎn)移了,你往前面走五百米,天橋過馬路會有人來接應(yīng)你。只要你來,我會把戴秋娟原封不動還給你。 我對這番cao控厭惡到極點(diǎn),可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咬咬牙,我把這個信息截圖發(fā)給張代,一邊給他在微信上更新自己的實(shí)時地址,一邊朝光線越發(fā)暗淡的天橋奔去。 跨越了天橋,氣喘吁吁的我還沒來得及換一口氣,旁邊的花木叢處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耳際,我警惕地正要轉(zhuǎn)身,有張寬厚的手掌突兀從后面捂上來,我下意識將鼻子一屏,卻還是吸入了少量的不明氣體,天旋地轉(zhuǎn)下我的身體頓時軟綿綿的往后傾倒,只覺眼前一黑。 吸入的氣體不算多,我還有意識殘留,身體卻軟綿無力被人架著往前,最終被塞進(jìn)一輛車?yán)?,也沒晃蕩多久又被拖了下來。 我的眼睛還是無法睜開,我只能通過不斷灌入耳膜的聲音來判斷,此刻的我應(yīng)該是身處在一處還算熱鬧的城中村某處。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從那些雜亂的聲響中分析出我到底身處何處,就被人粗暴架著一直上樓梯,好像是走到了八樓,架著我的人才停住腳步,硬生生往我的嘴里面灌水。 那些冰冷的水順著喉嚨而下,讓被捂住嘴巴快要窒息的我連連嗆了幾下,直嗆得我面紅耳赤,也把越來越多的意識嗆了回來。 我的眼睛里開始有光線彌散進(jìn)來,可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邊的一切場景,就被人狠狠往前一推,我順勢跪在了地上,身后一陣關(guān)門的悶響,震耳發(fā)聵。 膝蓋撞地帶來的鈍痛感,讓我渙散的意識更多聚集起來,我勉強(qiáng)撐著作勢要站起來,無奈膝蓋痛得要死,我呲牙努力幾番最后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告終,我再咬咬牙摸了摸口袋,手機(jī)已經(jīng)不翼而飛。 我正一籌莫展之際,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傳入耳際。 循著這個聲音我拼命抬起眼皮子望過去,我竟然看到了汪曉東! 他正呈大字樣倒臥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他的臉往后仰得太過,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見到他正不耐煩地用手不斷扯著衣領(lǐng)。 邏輯一陣陣的混亂,我沒有余力再細(xì)細(xì)將今晚的境況分析一次,而且又因?yàn)橥魰詵|之前確實(shí)有好幾次搶戴秋娟手機(jī)給我打電話的前科,在先入為主的意識支配下,我用手叉著腰讓自己的身體直起來一些,扯開嗓子大聲質(zhì)問道:“汪曉東,今晚這一切全是你的惡作?。看髑锞晁降啄睦锶チ??” 完全與以往打雞血般的狀態(tài)不一樣,汪曉東的身體緩緩挪動著,他好一陣才讓身體正起來一些,他慢悠悠地直起脖子來,他的目光朝我這邊投過來,眼眸里卻是一陣讓我陌生的渙散,他皺了皺眉,聲音很是含糊:“戴秋娟?吃完飯她就回家了啊?!?/br> 我半信半疑:“她真的回家了?你確定?” 還是慨然不動坐在沙發(fā)上,汪曉東更不耐煩地扯著衣領(lǐng)子:“我騙你干嘛?她吃完飯就跟拓峰幾個文員一起去坐公交車回家了?!?/br> 我覺得眼前這個汪曉東有些怪異,可擔(dān)憂著戴秋娟安危的心情它凌駕在所有情緒上,而他此刻說的那些話我半信半疑,我必須要確定一下我才能放心。我依稀是記得戴秋娟樓下保安亭的電話,我給那個保安亭打過去求他們幫我去看看戴秋娟到底在不在家。 于是我咬咬牙忍住膝蓋上還沒消弭的鈍痛感,拖著站起來走到汪曉東的身邊去,朝他伸出手:“汪曉東,你手機(jī)借我打一個電話。” 完全是慢半拍,汪曉東就像蝸牛似的左邊口袋摸摸,右邊口袋再摸摸,他抬起眼簾再用那些渙散的目光斜視我:“手機(jī),沒帶?!?/br> 停頓了十幾秒,汪曉東扯衣領(lǐng)的幅度更大,他更是不耐:“你到我家里來做什么?你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跟張代那混蛋在一起嗎?” 循著汪曉東這話,我大腦一個激靈撐開眼瞳四處環(huán)視,那些斑駁老舊掉灰的墻,和除了這張沙發(fā)之外,其他都算是上了年紀(jì)的家具,都無比昭示著這里的所有一切跟汪曉東這個富二代的身份格格不入。 越發(fā)察覺此刻汪曉東的異常,我看到老舊的茶幾上剛好放著幾瓶礦泉水,我趕緊抓起其中的一瓶擰開遞給他:“汪曉東你喝點(diǎn)水清醒一下,再看看這里到底是不是你家?” 沒接我遞過去的水,汪曉東原本散光著的視線慢慢斂成一束,他死死盯著我看了一陣,他突兀舔了舔唇:“唐二?”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汪曉東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往他身上就是重重一拽。 措不及防下,我被汪曉東拽得大半個身體摔在沙發(fā)上,大腿剛好撞到茶幾的邊角,疼痛再次來襲,我手上握著的已經(jīng)擰開蓋的水飛濺出來,蔓延著被我的衣袖急劇吸附著,涼意從手腕處寸寸上升,它們的功效無疑于一桶寒冰,讓我在頃刻間茅塞頓開。 戴秋娟應(yīng)該真的如汪曉東所說的那樣,吃完他的生日宴就回家了,她之所以一直沒有給我回復(fù),那是因?yàn)樗氖謾C(jī)被換了,或者是被人拿走了! 制造這一切的那個人,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引到此處和汪曉東關(guān)在一起。 彼時在我眼前的汪曉東,他的成色很可疑!他的神志分明是不清醒的! 而此刻他渾身的guntang,以及眼眸中越發(fā)閃耀著電光火石的躁動,更像一把亮錚錚的刺刀,直將我身上僅剩的一丁點(diǎn)鎮(zhèn)定刺得七零八落。 我很確信清醒狀態(tài)下的汪曉東,他嘴巴再花再欠也斷然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然而,這會兒神志渙散的汪曉東他的行為卻可能會像一頭失控的野馬??謶志拖袷谴蠛I系睦嘶ǎ骄墼蕉?,我提高聲音喝:“汪曉東,你清醒點(diǎn)!” 但,汪曉東就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他的目光越發(fā)炙熱,那里面的興奮仿佛要滿溢出來,他急匆匆粗暴拖拽著,把我的身體往沙發(fā)上正了正,他飛快地伏了下來,他的嘴巴隨即要貼住我的唇。 汪曉東的身形跟張代的沒有太大出入,他甚至比張代還稍微要重一些,被他這般壓著,我根本動彈不得,我只得不斷蹬腳揮手,和把臉側(cè)來側(cè)去的,妄圖逃脫汪曉東的入侵。 在我跳線般的躲避下,汪曉東幾番落空,他的瞳孔被欲望侵?jǐn)_得越發(fā)空洞,他粗暴將我的手重重塞到我的腰下壓著,他的手兩兩捧上來覆蓋住我的臉頰,他死死盯著我:“唐二,我做夢都想試試跟你做是什么感覺。” 內(nèi)心兵荒馬亂得猶如正在歷經(jīng)一場混戰(zhàn),我更拼命地一邊掙扎一邊扯著嗓子幾乎是用吼的:“汪曉東,你快從我身上下去!” 這次倒是把我說的話聽進(jìn)了耳里,但汪曉東宛如被鬼上身中邪了般,他加重力道將我的臉禁錮著,聲音越發(fā)含糊潦草:“唐二,我知道不知道我努力說服自己把你從我心里面趕出去,到底有多難?這很難的你知道嗎?這無疑相當(dāng)扼殺我你知道嗎?” 用力扯了扯我的外套,汪曉東的手一路游走著,在我的鎖骨處停留?。骸坝泻芏鄠€夜晚我想象你被張代壓在身下,你光溜溜被他抱著用力沖撞,我都會徹夜失眠你知道嗎!我每每想到你在張代的身下承歡我就感到惡心??杉词谷绱耍疫€是想擁有你。就像那混蛋那樣擁有你那樣去擁有你?!?/br> 我本來想蹬蹬大腿,汪曉東卻以極快的速度,將我的大腿也扣押在他的禁錮里動彈不得,他的聲音更模糊:“我快要憋到爆炸了,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我不會對你再客氣…” 說話間,汪曉東的身體往前提了提,我在一瞬間感覺到有個堅(jiān)硬guntang的東西,抵在了我的大腿根部! ☆、第221章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那么奔放 再挪動著身體蹭了幾下,汪曉東放在我鎖骨上的手,就像是被拉弓散出去的箭,根本收不住的鉆進(jìn)我的衣服里一路往下,就要抓到我的胸部上! 恐懼和羞臊并駕齊驅(qū),就像是一枚炸彈炸碎了我妄圖用溝通將汪曉東拉拽回來的希望,我咬著牙,迸發(fā)出渾身的力氣把手抽出來,我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我直接揮起來朝著汪曉東的臉上就是狠狠摔上去:“汪曉東,你冷靜點(diǎn)!” 汪曉東被欲望擠壓得有些猙獰的臉上,瞬間多了個暗紅的五指印,他吃痛,他貼在我身上的手滯了滯,進(jìn)攻的動作暫緩下來,他再次用聚焦成一團(tuán)的目光直視著我:“我渾身都快燒起來了,唐二,我真的特別想要,給我吧,就這一次,我們就做這一次?!?/br> 因?yàn)椴桓矣腥魏嗡沙冢业难劬膭倓偟浆F(xiàn)在都不敢瞌上,這樣勉強(qiáng)自己不斷瞪視著,我的眼瞼一陣陣的發(fā)澀,眼眶止不住的發(fā)紅,我的聲音因?yàn)榛艁y而變得微顫:“你可能是被人下藥了,你喝點(diǎn)水,你趕緊喝點(diǎn)水,說不定就能清醒過來?!?/br> 咬住我的話茬,汪曉東的嘴角抽了抽,他似乎在拼命忍耐和壓制著什么,他從牙縫里面擠出幾句:“相反我很享受我現(xiàn)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因?yàn)槲彝魰詵|在清醒的情況下,我壓根不敢動你一根手指,清醒狀態(tài)下的我就是個孬種!你要是沒有個心理準(zhǔn)備,我可以慢一點(diǎn),但我就要?!?/br> 他頂在我大腿根部的炙熱依舊,這讓我的牙齒開始打顫:“汪曉東,我一直把你當(dāng)朋友!就當(dāng)我求你,你不要這樣….” 我的話還沒說完,汪曉東卻像是瘋了般覆上來,他的唇就像是狂風(fēng)暴雨般落在我的臉頰上脖子上,我拼命躲避卻無路可逃,汪曉東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再用力一扯,寒意剛露,他炙熱guntang的肌膚很快填補(bǔ)上來,將我灼傷,也徹底擊潰了我的心理防線。 宛如旁若無人,我撕心般啕嚎大哭起來。 在我的眼淚噴射里,埋頭將唇在我脖子上肆意撕咬的汪曉東,他終于徹底停住了動作,他瞪大眼睛與我對峙了將近有三分鐘,他的眉頭深皺著含糊嘟噥一聲:“哭什么哭?!?/br> 然后他終于從我的身上翻滾下去。 沒有琢磨力道的輕重吧,汪曉東滾下去時磕到了茶幾,他的嘴角抽搐著,臉上展露著痛苦的神色,他睥睨我一眼后,隨手抓起一瓶礦泉水急急擰開猛的往自己嘴里面灌。 那一瓶水很快見底,汪曉東還嫌不夠,他再次擰開另外一瓶,又是疾疾喝了個精光。 打了個飽嗝,汪曉東用手團(tuán)在他的眼窩子處朝外不斷揉擠好一陣,才緩緩?fù)O率謥恚睦碇撬坪跤写蟀牖氐缴砩?,他斜視了我一眼:“你穿的都什么鬼。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那么奔放,出來連個胸衣都不穿?!?/br> 被汪曉東這么一戳,我才猛然我確實(shí)是急著出門,連個衣服都沒換,再想想剛剛他的手差點(diǎn)就襲上了我的胸,我的臉頓時燒個guntang,我急忙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往前裹了裹,擦掉眼角的豆子之后,再雙手環(huán)抱在前。 嘲弄般地笑笑,汪曉東把目光隨意向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很快罵了好幾句:“我艸,哪個傻逼把老子弄到這種破地方來!老子要出去了,肯定把那些傻逼大卸八塊,我艸,這破地方也配得起我這尊貴的身份!” 見汪曉東總算恢復(fù)正常,我理了理混亂的思路趕緊再跟他確定:“汪曉東,你剛剛給我說戴秋娟晚上吃完飯就回家了,這是不是真的?” 朝我翻了個特大號的白眼,汪曉東不耐煩說:“我艸,你問來問去都是這個破問題,你無聊不無聊!” 停了停,汪曉東的眉頭皺起:“有人告訴你,戴秋娟出啥事了?你才跑到這里來?” 我用手撐著沙發(fā)的邊緣,忍著膝蓋大腿上的鈍痛站起來:“是有人拿戴秋娟手機(jī)聯(lián)系我,說我不來就找人招呼戴秋娟。我是被人捂得暈乎乎送到這里來的?!?/br> 一邊說話,我一邊徑直往前走到門邊握住門柄用力連連擰了幾下。 頹然把手放下,我郁悶無比:“靠,這門果然被反鎖了!” 也是搖搖晃晃站起來,汪曉東用手撐著額頭,他睥睨著我,他慢一拍的這才接我上上茬:“你這個傻逼!戴秋娟來參加我汪曉東的飯局,你覺得有人敢在我的飯局上動她?你腦子就是進(jìn)水,活該你像個白癡似的被人耍!” 越到此刻,我越堅(jiān)信這會兒戴秋娟一毛錢的事都沒有,她估計(jì)正在家里苦思冥想著她的手機(jī)到底哪里去了。 這個想法,讓我風(fēng)聲鶴唳高高懸掛著的心暫時有片刻安寧,再面對著汪曉東的裝逼,我終是有心情吐槽:“你省省吧。都有人敢動你,把你弄到這里來了,你還拽個球啊拽!” 停了停,我用手拍了拍厚重的鋼門:“有那么時間吹牛,還不如想想怎么把這破門打開。” 循著我的聲音,汪曉東走得踉踉蹌蹌,他好不容易走上來,他也如我那般用手?jǐn)Q著門栓好幾次,他松手之后抬起腳就是一記狠踹:“艸,哪個狗日的傻叉玩意把老子反鎖在這里。狗日的!給我開門!”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陣震耳發(fā)聵的悶響。 瞅了瞅我,汪曉東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我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工具,把這破門撬了?!?/br> 幾分鐘后,空著手回來的汪曉東有些訕訕的:“這果然是個破爛賤的死地方,連根筷子都沒有,還別提有啥工具?!?/br> 雖然我早在汪曉東慢悠悠晃過去找工具之前就能想到這樣的結(jié)果,可當(dāng)這徹底證實(shí),我還是郁悶到無以復(fù)加,我掃了汪曉東一眼,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你再找找,看看你手機(jī)有沒有在你身上?” 手反復(fù)在各大口袋處摸索了幾分鐘,汪曉東兩手一攤:“屁都沒有。” 好吧,縱使我很失望,但眼前的汪曉東至少恢復(fù)正常了,起碼現(xiàn)在我和他待在一起沒有什么危險啥的,危機(jī)解除我的緊張終是松弛下來,我有些頹然靠在門邊上:“這里應(yīng)該是八樓,就算有繩子我們也不好從窗口下去,只能是等了。” 汪曉東靠在另一邊,他用手再摸了摸口袋,又是無比煩躁罵罵咧咧:“艸,連盒煙都沒踏馬的留給老子,老子要抓到做這一切的傻逼,老子就艸他全家!” 罵完,他眼皮子瞎亂抬了抬在我身上亂掃:“你不是說你被人捂得暈乎乎丟這里來的,你又怎么知道這里是八樓?幾天不見,成仙了都?” 在汪曉東這串胡亂掃射里,我下意識將抱在胸前的手往上挪了挪:“被架著上樓的時候我有數(shù)階梯數(shù)。走過的階梯總數(shù)除去樓層階梯基數(shù),得出的就是層數(shù)。誤差不大?!?/br> 嘴角往下一撇,汪曉東很鄙夷蹦出幾個字:“傻叉書呆子。” 停頓幾秒,他目光斂了斂,轉(zhuǎn)向別處,嘴里沒句干凈話:“麻痹的,我今天過生日,本來該找七八個美女回家喝喝酒好好玩兒玩兒,現(xiàn)在因?yàn)槟愕木壒?,被弄到這里來。唐二你真踏馬的是一把名副其實(shí)的掃把星,反正只要你在我面前晃,我的好運(yùn)氣就踏馬的被你晃得丁點(diǎn)不剩,靠!倒霉!” 雖然我還無法揣摩透將我送到這里來的幕后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將我和汪曉東丟進(jìn)這個房間里湊一堆,可我直覺這會兒被針對的人絕對是我。 有些尷尬,我嘿嘿干笑一聲:“像你這樣的富二代,也不用等生日才能約到美女嘛,這….” 汪曉東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我就喜歡在生日這天玩?zhèn)€7p或者8p慶祝慶祝,平常時候我瞅著一堆蠢貨女人在我眼前跑來跑去的我心煩,不行???媽的都怪你,把我這個好端端的生日給毀了!” 自覺理虧,我沒怎么好意思給汪曉東懟回去,我只得再干笑幾聲,就此沉寂下去。 在沉默的沉浮里,我想到我因?yàn)楸е^分的擔(dān)憂而枉顧張代的勸說,這會兒我的手機(jī)還不知道被人弄到哪里去了,我和張代這算是徹底失聯(lián)了,指不定他現(xiàn)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焦頭爛額掘地三尺的在找我,還各種腦補(bǔ)我遇害的畫面來自己嚇自己。我的心,再一次被揪提起來,煩躁翻涌而至席卷全身,有些無力支撐,我貼著鋼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有些木然看著前方,思緒混亂成一鍋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