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簡直天雷滾滾啊,我有些無語:“你怎么不上天呢?” 直接停住筷子,張代直勾勾盯著我,他的語氣忽然曖昧起來:“上天是什么鬼?我只知道上你,也熱衷于上你?!?/br> 臥槽吃著飯呢,他這是干嘛! 而我又是干嘛,我居然被他這些話,撩得涌起了一股躁動! 總算愿意徹底承認(rèn),論扯淡我不是這個流氓混混的對手,于是我絞盡腦汁了十幾秒,調(diào)轉(zhuǎn)話題:“額,我問你個事。” 視線仍舊全數(shù)落我臉上,張代一副啥都看透的模樣:“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買小雨傘?” 我直接用腳蹬了蹬他:“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一腳把你踹飛到大西洋。” 停了停,我言歸正傳,羅織了一下詞措,算是不動聲色的將困惑了我一整天的問題拋給了張代:“你吧,是不是平常特懶,老愛讓這個那個同事幫你帶早餐?” 我又一副為劉深深這樣的大美女打抱不平的樣子:“你看人家劉深深,一大早的爬起來上班,還得拎著一堆東西,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完全沒察覺到我在跟他玩套路啊,張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死樣,說:“沒有。我平時生活還算規(guī)律,一般六點起跑步,七點十分吃早餐,八點準(zhǔn)時到公司。在你這邊睡吧,我都是跟你一起吃完了,再回去?!?/br> 似乎是認(rèn)為剛才那番話,還不足以證明自己確實是個不會麻煩同事帶早餐的好孩子,張代又加了幾句:“至于劉深深,她可能國外待久了,覺得這邊啥啥早餐都好吃,她喜歡買來給大家一起分享,我可沒有喊她幫忙,唐小二你別冤枉我。而且早上,她給項目部所有人都買了,我也是順帶的?!?/br> 這個劉深深,她還真是給五六個人全都買了?那早上算我多心咯! 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已經(jīng)無疑,我噢了一聲,天馬行空的又換了個頻道:“張代,我哥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下個月結(jié)婚,讓我回去吃酒席。” 張代幾乎是咬著我的話尾音:“我也去?!?/br> 我睥睨著他:“你以啥身份去?” 張代慢吞吞往嘴里面塞米飯,說:“結(jié)婚要忙的事多了去,你哥缺個妹夫,幫忙招呼客人打點一切。” 給我夾了一筷子菜往我的碗里一放,張代又說:“就這么說好了。你快吃飯,別等會涼了?!?/br> 緊接著,不管我威逼利誘軟硬兼施,讓張代打消跟我一起回家的念頭,人家慨然不動堅守陣地,打死不松口,就偏要去。我其實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帶他,想著還有十幾來天,也不急在這一時跟他討個嘴皮子上的勝利,我索性任他嗶嗶了。 跟打仗似的吃完這頓飯,張代倒是挺勤快,把那些狼藉收拾得干干凈凈,把所有的垃圾全拎下去扔了,又屁顛顛跑去給瓜果蔬菜澆水。 但等他做完了這些回來,就跟個鬧鐘似的,一刻不停地催促我去洗澡。 我被他催得想死,只得不情不愿地如他所愿,跑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我先是去看了看張代不久前插好的那束花,又看時間才不過九點出頭,就隨手去小書架那里翻了一本工科的書,看了起來。 我看得太過入神,連張代洗好出來都渾然不覺,直到他坐到床上。 但我依然津津有味地看著,也沒理他。 環(huán)著我的腰,張代湊過來,用他的臉蹭著我的臉,問:“唐小二,你看的什么?” 我把書皮往他面前揚(yáng)了揚(yáng):“你松手,別打擾我看書?!?/br> 有些訕訕然的,張代緩緩放開我,說:“那好吧?!?/br> 我這個人其實平常也沒啥特別的愛好,可一旦給我一本工科類或者機(jī)械類的書,我肯定能端著一口氣看完,都不帶歇的。 可破天荒的,張代這么老實退到一旁去,卻擾亂了我的心。 把書隨手放到床頭柜上,我斜視他:“你困了沒?” 張代用自己帶著的枕頭墊著背坐著,他的手不斷在掰扯那只被他當(dāng)了好幾天枕頭的熊,說:“你都還不困,我怎么敢先困?!?/br> 我又瞅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么著,跟我大眼瞪小眼,看看誰先醞釀出睡意?” 突兀伸手往后,張代摸索著拿起一東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催眠神器,你要不要試試?” 我定睛一看,是一串的某品牌安全套!還是最近廣告打得很旺的0.01! 一臉的黑線啊,我的嘴角抽搐著:“你啥時候把這個帶來的,怎么我不知道?” 張代一臉的嘚瑟:“過程不重要?!?/br> 還不等我繼續(xù)應(yīng)話,張代像只兔子似的靈活跳下床,他三兩下去把燈關(guān)了,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坐回到床沿上,張代的手慢騰騰覆上來,不緊不慢地游走著,他的唇從我的脖子游走到耳垂,輕輕反復(fù)撕咬了幾下,他的聲音夾雜著粗重的喘息,有著微微沙?。骸疤菩《??!?/br> 剛剛在吃飯時,被他撩起的躁動,在短短一瞬間全然復(fù)蘇,我的身體徒然一軟,全然倒進(jìn)了他的懷里。 明明我的身體很誠實,手已然熟練勾住他的脖子,卻還要嘴硬:“整天想著這事,你就那么饑渴?!?/br> 卻似乎被我這句話勾起更濃的興奮涌動,張代的手暢游著伸向我的褲子,一把將它扯下,又順著將手游向我的大腿根,將我的大腿急急掰開,拎起我坐在他身上,他的吻猶如狂風(fēng)巨浪落在我的脖子上,再游走到鎖骨處,最終回到我的臉上肆意入侵著,最后咬住我的耳朵,說:“你明明也想要我?!?/br> 飛快將我勾在脖子上的手拿下來一只,直挺挺按在已經(jīng)支起的小帳篷上,張代松開我的耳朵,卻又飛快再一次咬住,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它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第52章 我沒有給一個人渣讓路的習(xí)慣 就像是徒然被人扔進(jìn)了一個火爐里,我渾身像著了火似的guntang,那些躁動越發(fā)澎湃,越發(fā)想要得到緩解,我的身體變得更軟,覆貼在張代的身上,拼了命的想要搜尋著解開灼熱的良藥。 在越發(fā)激昂的沖撞下,那些久兒未消的躁動都得到了釋放,但迷亂卻越發(fā)濃烈,我就像是被一陣風(fēng)拽著往上飄,那種失重感帶來的暈眩和沖撞帶來的熱浪,一波接一波將我徹底覆蓋。 結(jié)束后,我好一陣才緩過勁來,身體像散架了似的,再折騰著洗個澡出來,我躺在床上連睜眼睛的力氣都不想浪費(fèi)。 沒一陣,張代也帶著一身的水汽出來,他站在空調(diào)下吹了吹干,爬到我身側(cè),用手將我一環(huán)納入懷里,他的臉擱在我的肩膀上,說:“唐小二?!?/br> 我連睜眼的力氣都不想浪費(fèi),更何況是說話??! 懶洋洋的,我嗯了一聲,算是作答。 撩了撩我的頭發(fā),張代冷不丁跳躍說:“唐小二,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你哥結(jié)婚,我必須跟著你一起去,我要去吃酒席?!?/br> 沒想到我們熱情滾了一番床單后,他丫的又能那么長氣地重提這個話題,我略顯郁悶:“你就那么稀罕一頓鄉(xiāng)村酒席?你挺嘴饞啊你?!?/br> 順著將我的頭發(fā)往下捋,張代的聲音徒然變得渾厚起來:“我稀罕你。我想趁著這個機(jī)會,上你家提親。這樣會顯得正式一點?!?/br> 臥槽,我以為像張代這種有時候挺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提親這個說法呢! 但他能有這個覺悟,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我還是想給他抬個杠:“你想上門提親就上門提親啊?我爸媽要不滿意你,想拿掃把趕你,你可怎么辦?” “丑女婿也得見丈母娘,反正我會好好表現(xiàn),讓叔叔阿姨放一百個心,把你交給我?!睆埓业牟弊由厦婧袅艘豢跓釟?,他話鋒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把具體的婚禮時間告訴我一下,我好提前安排時間。我們到時候還是得早點回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結(jié)婚瑣事挺多的,我們?nèi)ゴ畎咽郑瑫命c?!?/br> 聽著張代這般貼心,還想著回去幫忙,我的心軟的快要被撞出一個坑來,沒有任何遲滯就說:“下個月9號?!?/br> 用力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張代笑:“好,到時候我們盡量提前個三兩天回去?;仡^你把你家詳細(xì)地址告訴我一聲,我看看地圖有多遠(yuǎn),在600公里之內(nèi),我們自駕。超過了,咱們選別的交通工具?!?/br> 得,這事在這里,算是完結(jié)了。 以為聊天能到此結(jié)束了,我挪動著想要逃開張代的禁錮,好舒舒服服地睡個大覺,但張代環(huán)在我身上的力道又不自覺加重了一些,說:“唐小二,我們再說另外一個事。” 我順口:“啥事?” 張代的聲調(diào),莫名放輕了一些:“明天,中州對外行政部,會給你們品博發(fā)一個邀請函,邀請你們品博的代表,參加中州本周五的一個年中答謝宴?!?/br> 停了停,張代有些吞吐起來:“按照現(xiàn)在鄭世明的態(tài)度來說,他應(yīng)該不會出席。這個名額,會順延落到你的頭上,不然你也別來?” 一聽他這話,我有點不樂意了:“我去,有免費(fèi)吃吃喝喝的好事,你不讓我去?怕我把你吃窮還是咋的?” 張代的語調(diào)里,徒然多了些皺意:“不是?!?/br> 我較真了:“那你怕我去了,一時忘茬了,跟你太親近,被你那些同事看到?” 輕輕揪住我的耳朵扯了扯,張代聲音里的皺意更濃:“你想到哪里去了?就你才會讓我在品博跟你偷偷摸摸的,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我女朋友,這不挺光明正大的,我還想拿個大喇叭給全世界宣告,我有什么好怕的?” 將他的手摘下來,我旋過身去,盯著他的眼睛:“那你為啥勸我別去?” 眼眸中蔓延一層薄霧,張代靜默了好一陣,吞吐的意味更濃:“可能會有一些你不太愿意見到的人,出現(xiàn)在答謝宴上。我怕影響你的心情?!?/br> 這些輪到我皺眉了:“誰?汪曉東?張源?還是哪個暗戀你多年未果的女人?” 似乎整個輪廓都被薄霧籠罩住,張代的神情有些模糊,但我明顯看到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他很是艱難地吐出三個字:“曹景陽?!?/br> 猶如一記重錘,被失手跌落在我的頭頂上,那種轟隆隆的悶感,從頭到尾直達(dá)手手腳腳,麻木與鈍感并駕齊驅(qū),我咬著唇,沒能馬上應(yīng)上張代的話茬。 可我的目光卻觸到了張代眼睛,自責(zé)混著愧疚,這其中還摻著越演越烈的憤恨。 我忽然覺得,若然我聽從了張代這個建議,為了避開曹景陽這個人渣而選擇不去這個答謝宴,張代對曹景陽的恨意會越發(fā)加深,這可能會影響他某些行動。 再想想汪曉東一副牛逼拽拽的樣子,嘴上都說要給曹景陽那個老狐貍爸爸曹軍薄面,沒有任何掌仰的張代,現(xiàn)在應(yīng)該暫時還不能與他硬碰硬,于是我強(qiáng)行將所有苦澀吞咽下去,裝作若無其事說:“他來不來關(guān)我啥事?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免費(fèi)吃喝的機(jī)會,我不能因為怕見到一個人渣,就給浪費(fèi)了吧?而且品博現(xiàn)在好歹還跟中州合作著呢,我們品博沒人去,算什么話?” 伸手過來,慢騰騰覆上我的臉,張代目光的焦點落于我眼中:“唐小二,你沒有必要為了安撫我的心情,說一些違背你內(nèi)心的話?!?/br> 張代他有時候,確實精明得過分,他總能從我表情的微微蛛絲馬跡中窺見我最真實的情緒,可面對他這樣的通透,我也有自己的套路。 更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我說:“拉倒吧。我沒有給一個人渣讓路的習(xí)慣。更何況有機(jī)會的話,我也想再見見這種人渣,我好記住他死到臨頭之前,是個什么****樣?!?/br> 又是豪氣干脆地拍了拍張代的肩膀,我繼續(xù)說:“喏,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你別再阻止我去混吃混喝?!?/br> 這個問題,到了此刻,似乎也已經(jīng)有些定論。 低低嘆了一口氣,張代用手扣住我的后腦勺,將我的臉往他的胸膛上埋去:“唐小二,相信我,有些人也就只能肆意橫行一陣子?!?/br> 我一動也不動,只是重重嗯了一聲。 拽過被子,給我蓋上,張代把聲音放輕:“睡吧?!?/br> 即使內(nèi)心依然有著驚濤駭浪,卻也無法抵擋那些接踵而來的困倦,張代把燈關(guān)了之后,我輾轉(zhuǎn)兩下就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跟往常一樣,醒來時又是熱氣騰騰的早餐等著。 不想麻煩張代把車兜到我那邊,再趕回中州,我執(zhí)意要自己開車,在我的堅持下張代倒是妥協(xié),于是我們在樓下就此分道揚(yáng)鑣。 也不知道他是閑得慌,還是挺重視跟我朋友吃飯的,中午我正在吃外賣,張代就發(fā)了一堆餐廳的信息過來,讓我可以按照戴秋娟和劉鵬的口味選一個。 我看著那些餐廳所處的位置,就知道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消費(fèi)賊貴。 最后我選了國貿(mào)附近的一家,這樣就可以遷就戴秋娟他們,讓他們不用跑那么大老遠(yuǎn)的。 我給張代回完信息沒一陣,他就給我打來電話,說下午我別自己顧著開車走,他來接我,我答應(yīng)了之后他又貧了幾句嘴,才把電話掛了。 然后我在qq上,把吃飯的地發(fā)給戴秋娟,就忙兒去了。 臨下班之際,張代過來了。 算他會來事,他沒有大喇喇直接奔我辦公室來,而是乖乖把車停在我之前讓他停的巷子口。 不過,我去到時,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抱怨:“唐小二,我就那么拿不出手?我來接個女朋友,還搞得像偷情一樣。” 看著他那一臉的委屈勁,我忽然有些變態(tài),竟然覺得很爽。 于是我故意湊上去,往他的脖子上吹氣,逗他:“不是說,家花不如野花,野花不如偷,偷得到是你的本事,這樣想想,你是不是覺得刺激多了?” 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張代將臉埋下一些,蹭著我的側(cè)臉:“你在大路邊挑逗我,信不信我飯都先不吃了,把你拽上車拖到荒山野嶺給辦了?昨晚那個體位不錯,我今天回味了一天,正想在車上也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