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聽懂了點頭，心情有些不怎么好了。

    “清清漫漫馬上中考，你小姨不想鬧太大了，你小姨夫知道錯了就成?！蓖跗家灿X得糟心, 但兩口子過日子小妹都不追究了，離婚也是要小妹真有那個心，不然他們外人說再多都不成事的。

    說完了話，王萍讓兩人早點回去休息，趕了顧西早早睡，說：“你臉黑，明天聽我的話，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br>
    “媽，能揍小姨夫不？”顧西問。

    “再說?！蓖跗家矝]說不能。

    顧東和言敘川回到房子，嘆了口氣。言敘川安撫抱了下顧東肩膀，低聲說：“按小姨意思來好了?！?/br>
    “我明白?！鳖櫀|從小在村子里長大，這種事情也是有的，女人們在外頭辛苦干活勞動，男人在村子里游手好閑打牌，或者跟村里的女人勾勾搭搭的，厲害點的就是鬧，撕男人女人的臉，讓娘家兄弟堵小三的門打一頓，回頭讓男人寫個保證書，然后當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過日子。

    說起來都是為了孩子。

    這事情要深究根源多了，顧東不想再去多想，小姨想怎么樣他們支持就好了。想通了，心里還是亂糟糟的。言敘川親了口顧東的腦袋，岔開話題說：“看看兩只睡著了沒？我給你偷他們的巧克力?！?/br>
    “我才不吃小靴子味的?！鳖櫀|知道言敘川是寬慰自己，笑著說：“我沒事，倒是言總以前吃過襪子味的怎么樣？”

    讓言敘川捏了下屁股，顧東一瞬間表情和冬菇很像，說：“我都多大了，你真是——”找不出話來了。

    “你已經(jīng)不是兩三歲了，你是四歲了?！毖詳⒋ó敽宥胶孱櫀|。

    顧東想到自己這一串反應還真跟冬菇一樣也逗樂了。兩人推開房門，里面兩只睡得香噴噴的，冬菇rou臉都帶著笑意，估計是夢里面吃到糖果了。門口的柜子里，小靴子按照原先的擺放整齊，要不是兩人在門口偷聽，顧東是真不知道這鞋子里面都藏了糖果的。

    言敘川悄聲翻找了一只皮靴，里面果然藏了五六顆巧克力球，取了顆剝開塞顧東嘴里，顧東沒留意被塞了一嘴，臉頰鼓鼓的，巧克力已經(jīng)化開了，甜膩膩的帶著苦味很好吃。

    “鞋子味的?！毖詳⒋ㄐ?。

    顧東取了顆剝開塞言敘川嘴里，兩人偷吃著兩只藏在鞋子里的巧克力發(fā)笑，最后跟做賊似得，偷偷的將鞋子放回了遠處，帶上門出去了。

    大紅色的緞面鴛鴦被纏綿著，隨著呻吟喘息聲起起伏伏。

    ........

    翌日一早，用過早飯。

    昨晚商量好要去小姨家，大姨一家四口，還有他們一大家子。冬菇和香菇知道顧東和言敘川今天要出遠門，吃完早飯就坐在小凳子上跟留守兒童似得可憐巴巴的看著兩人，王菊先心軟了，說：“不用麻煩了，東東和小言還要看孩子的，我和清清漫漫坐車自己回去就成了?！币馑疾挥媒o她幫忙說話了。

    王萍說：“老顧留下帶孩子，咱們早早去下午就回來了?！?/br>
    顧東哄著冬菇香菇，挨個親親揉揉才讓兩只答應乖乖跟爺爺留在家里。沒耽擱時間，言敘川開的他的七人座車，問陸羽借了輛suv，顧西開著，這才坐下。

    王萍又將家里的拌飯醬玫瑰酥水果牛奶吃的都打包給裝上，跟周芳說不好意思，今天送不了顧敏和顧北了，周芳聰明能猜出來一些事情，自然不介意，說天氣涼快，她和孩子坐公車吹吹風也舒服。

    林家姐妹知道大家都要去她家做客可開心了，林清清心思敏感開心完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也說不出來。

    小姨的家是隔壁市下的一個縣的村子里，前五年小姨夫投機做了小生意賺了些錢一家搬到縣城里了，跟著鄉(xiāng)下村子的公婆分家了，公婆跟著大兒子過。以前過年，顧東也無意聽過一耳朵，知道小姨的婆婆很重男輕女，嫌棄小姨生了兩個閨女，在一起住的時候受夠了苦，當時分家在縣城買房，小姨夫的錢是不夠的，他家和大姨家都借了一些。

    從云城走高速開三個小時就到了隔壁市，下了高速過了幾座村子到了繁華處，繼續(xù)開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h城不大，大多都是六層高的老樓，街道干干凈凈行人很少，有些清靜。車子一路到了一座半新不舊的小區(qū)，照舊是六層高沒有電梯的老樓。

    小姨家在五樓，兩室一廳，當初是全款付的。

    王菊開了門照顧大家進，等看到屋里亂糟糟的臉上帶著尷尬，她臨走前才將家里收拾干凈的，現(xiàn)在地面上瓜子殼桌上還擺著外賣垃圾袋，茶幾上臟兮兮油膩膩的還有湯汁。

    “地方小，大家先坐著，我去收拾下?！蓖蹙照f著趕緊扔垃圾擦桌子，顧西也幫忙搭把手，很快收拾好，開了窗戶通風，客廳小，人多，沙發(fā)不夠坐，林清清搬著小板凳給大家，林漫漫給大家倒水，王萍讓別忙活了，都是自家人坐著歇會。

    沒一會鑰匙響動，開門是個中等個子的男人，穿的體體面面襯衫西裝褲套了個夾克，人也挺精神的。見到滿客廳的人愣了下，待看到王萍和王蘭頓時臉上帶著笑，打招呼說：“大姐二姐你們怎么來了？小菊怎么不提早說一聲，我好買了菜和rou招待咱姐的?！?/br>
    這就是林超了。嘴滑會說話，長得也不差，在村子里來說算可以了，也愛收拾打扮自己，初中畢業(yè)念了個大專，在當時算是有文化很吃香的了。那時候外派公干跟王菊認識的，王菊年輕時候是真的漂亮，大高個皮膚白眼睛大，模樣水靈漂亮。

    只是二十年過去了，林超還跟當年似得愛收拾倒騰自己，王菊已經(jīng)有了老相，每天去工廠上班回來收拾家務做飯照顧孩子，手粗糙的跟樹皮似得，供著孩子還要供林超花銷。

    “怎么我們不該來？我們不來怎么知道妹子過的什么日子?！蓖跆m心直口快直接說，話里帶著火氣。

    王萍看漫漫清清還在，不好說這些，看時間不早了，給許琳塞了錢，讓她帶著兩姐妹下樓去買些熟食回來。支走了三個女孩子，在場氣氛一變，林超臉上笑容淡了些，看了眼王菊，又看了眼客廳坐著的，顧東顧西他知道，那位腿長高個子的他還不認識。

    言敘川對上對方打量的目光。

    林超見了心里一緊打了個哆嗦，連忙笑著親切說：“大姐，這位是誰？我還沒見過?！?/br>
    “東東的——”王萍一時不知道怎么介紹了，說男朋友這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說媳婦兒又不對勁，最后說：“是東東的對象，昨天結(jié)了婚?！?/br>
    林超一聽心里帶著不屑，但是不敢表露出來，這人看著讓他怵的慌。

    “哈哈，我都不知道?！绷殖蛄藗€哈哈。

    王萍懶得跟林超磨臉皮，這人你跟他扯別的，他能滿嘴跑火車溜到明天去。臉上一變，王萍厲害說：“林超，你還有臉笑，你自己做的事情還非要我說出來？當年你娶小菊時候說了什么，你總記著吧？你這良心讓狗吃了?！?/br>
    她們?nèi)忝媚赣H去的早，那時候地里是按工分算的，她家就爸爸一個勞動力，她就早早出來打工做活了，讓小妹念完了初中。父親是積勞過度累死的，她這個長姐帶著兩個妹子，只希望有個好歸處的。當時林超說的天花亂墜說會對小菊好一輩子，不離不棄的，雖然離得遠，但是林超工作好，小菊又喜歡，王萍就同意了。

    沒想到今天是這個樣子的。

    “大姐，我、我——”林超還想狡辯說王菊看錯了誤會了，可對上沙發(fā)上那個男人的眼神，當下頭皮發(fā)麻，說：“大姐二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不起小菊的，我是鬼迷了心竅才做了糊涂事的，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跟小菊好好過日子，真的，你看清清和漫漫都大了，孩子面前總要留一些臉的?！?/br>
    林超這話掐了王菊七寸，看著是求饒保證，其實也是軟威脅的。

    言敘川見這男人眼神飄逸不堅定就知道不是真心話，只是在看小姨，臉上態(tài)度明顯軟和下來，知道今天這事就是搭了個戲臺假假的唱兩句，自己騙自己。

    見顧東眼里帶著擔憂，也是看出來了。言敘川拍了下顧東手背，之后寫什么保證書的，在言敘川看來都是一張廢紙。

    草草吃完了飯，沒做耽擱，顧東一行人又回云城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場暴雨后進入了深秋, 盤山路的兩側(cè)楓葉紅了, 配著遠處的翠綠山巒, 景色很是漂亮。冬菇小院離山里還有好一段距離, 不過建在半原上，遠處是大山，離游樂場近，景致也是不錯的。

    昨晚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 早上顧東起床，推開窗外頭起霧了。

    院子里已經(jīng)開始燒起暖氣了，雖然不是在山里但是山腳下氣溫也低。顧東穿了件外套，先去小臥室看兩只, 暖氣片在床邊不遠處, 蓋著薄被, 兩只熱的臉蛋紅撲撲的，冬菇的一條白白胖胖的肥腿搭在外面，其實暖氣溫度不是很高, 不過冬菇火氣太大了。

    將那只rou呼呼的肥腿放進去, 冬菇嘴巴嘟了下, 吧唧又給伸出來了, 顧東看到好玩，伸手撓著冬菇的腳趾頭，睡夢中冬菇癢癢的咯咯笑，腿縮著往被子里收回去。

    外頭有動靜，顧東帶上門出去, 客廳里言敘川也起來了，穿著厚睡袍跟個老大爺似得拎著小籃子，里面是兩人的洗漱用品。自從住了院子是起夜洗漱都是兩人搭伴去了，顧東說這跟小學生也差不多了。

    “小顧同學快點了?！毖詳⒋ǚ畔禄@子取了睡袍給小顧同學穿好。

    顧東無奈，牽著他家小言同學結(jié)伴去洗漱了。

    廚房里已經(jīng)有動靜了，顧東洗漱好，先去廚房一趟，小林和小王正捏包子褶，見了顧東打招呼，笑呵呵說：“顧哥，今天吃白菜粉條五花rou大rou包，配著玉米稀飯?！?/br>
    “好?！鳖櫀|點頭，說：“今天有客人到，其中有兩位老人，中午單獨做點清淡好消化的。”

    昨晚接了個大單子，一大家子來旅游，帶頭下訂單的是位女士，親自打了電話說的，有老人在希望飯食注意些，聽話里意思，這老人身體不好注意的多，說是今天早上就會到。

    顧東將房子安排在新院子一層，舊院子這邊就他們樓上一間房空著，周女士人多拆開也不好，直接都安排在新院子，正好將新院子一樓的房間都訂完了。

    秋來天氣冷游樂場生意也是淡季，各處的農(nóng)家院子生意都冷清些，冬菇小院有定期的美食活動，還算好零零散散有云城的客人來散住一兩晚，雖然客沒滿過，但一直沒怎么斷。

    院子門口響了，顧一民騎車電動小三輪回來了，后面小車廂里全堆著菜筐。顧東見了搭把手將菜筐卸下來，說：“爸，天冷了，早上我開車出去買菜就成了。”

    顧一民樂呵呵的哈著氣兒，“不冷，渾身都熱，早上空氣好，今個兒有人拉了魚，我撿了三條鱸魚，先放水里養(yǎng)著，可別死了?！?/br>
    顧東拎著裝魚的袋子去廚房。

    回到屋子里冬菇和香菇已經(jīng)醒來了，兩只正坐在床邊，冬菇自己穿衣服，香菇歪在言敘川懷里還迷糊著眼，言敘川捏著香菇的手給套毛衣，冬菇聽到門口響動，光著腳丫子要往下跑，被言敘川揪著跌倒在床上。冬菇揉著屁股，脆脆的告狀說：“爸爸，你看大壞蛋爸爸又捏我了?！?/br>
    “不穿拖鞋下地，腳板著涼了要打針吃藥的?！鳖櫀|揉著冬菇腦袋，順勢將冬菇身上那條套的扭七扭八的褲子捋整齊，言敘川遞了襪子，兩兄弟都是腳下踩著青蛙綠襪子，冬菇乖乖坐在床邊伸著肥嘟嘟的腳，顧東給穿好，順手捏了下冬菇腳趾頭。

    “謝謝爸爸?！倍秸酒饋?，兩條胳膊黏糊糊的摟著顧東的脖子，撒嬌賣乖說：“謝謝爸爸，我最愛爸爸啦?！编街彀鸵H親。

    言敘川瞥了眼，淡淡說：“最近天氣涼了，該給兩個穿靴子了?！彼@話剛說出口，懷里迷糊的香菇咻的眼睛都亮了，看向哥哥，急著道：“靴子呀咯咯，不穿不穿?！?/br>
    那次顧東只收了紅包，本來說好巧克力糖果隔一段時間收，結(jié)果每晚他和言敘川哄完兩只睡覺，言敘川摸著靴子翻糖，不知不覺的他和言敘川就吃了，顧東想著剩下的不多了，這樣也成就當沒發(fā)現(xiàn)兩只小秘密。

    “為什么不穿靴子，要凍腳丫子了?！鳖櫀|當沒看到冬菇rou臉瞬間緊張的皺巴。

    冬菇憋著氣，想了下撒嬌說：“我們不冷，爸爸我們腳丫子不凍的。”

    “真的？”

    兩只齊齊的點頭，認認真真的說不冷的呀。最后顧東憋著笑，給兩只穿好鞋子，說：“你們自己去洗漱，早上在院子吃，還是回來吃？”

    “回來吃，院子凍臉蛋?！倍綃蓺獾恼f。

    言敘川輕哼了下，“不是說不冷嗎？”

    冬菇憋著rou臉沒了氣兒，好半天才慢吞吞說：“臉蛋冷，腳丫子不冷的，臉蛋又沒有穿鞋子?！北谎詳⒋ê煤萌嗔艘话褯]穿鞋子的肥臉蛋，冬菇皺巴巴一張臉特別委屈，等壞蛋爸爸和爸爸走了，冬菇往門口看了眼，又噠噠噠回來，跪在門口的鞋柜邊上，香菇湊過去跟著跪好，用小手摸著哥哥臉蛋，“疼呀？”

    “不疼，我故意皺起來，爸爸會說大爸爸的?！毙臋C冬菇晃著腦袋說。

    窗戶邊偷聽的言敘川給顧東一個委屈眼神，小聲說：“聽到了沒有？心機菇?！?/br>
    里面冬菇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掏出藏在最里面的小靴子了，靴子是雪地靴毛茸茸的，冬菇小手往里面摸了會，最后臉蛋皺起來，伸著肥肥的爪爪，可憐巴巴又充滿了疑惑，“怎么只剩三顆了？”

    香菇瞪大了眼睛，小聲驚嘆：“呀，少了啊?！?/br>
    窗戶外顧東聽了臉上帶著笑，小聲跟言敘川說：“我說吃到第十顆就不要了，五顆和三顆兩只還是會認數(shù)的?！?/br>
    “八顆到五顆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的，兩只笨?！毖詳⒋ê苡挟敽蟀值臐摿Α?/br>
    冬菇吧唧坐在地上，撓著頭，望著手掌心里可憐巴巴的三顆巧克力糖，嘟著嘴脆脆說：“以前就少了，我都說了，看吧真的少了?？墒窃趺磿倌兀俊?/br>
    香菇扒著冬菇的爪爪，小手認認真真的數(shù)了兩遍，真的是三顆，又舉著自己手指頭數(shù)了下，昨晚巧克力跟著指頭一樣多的，今天怎么就少了兩顆呢？又急急忙忙去翻另一只小靴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兩只坐在地上望著靴子出神，小臉齊齊的懵中帶著可憐無辜和疑惑。

    “咯咯，叭叭呀？”香菇指著糖果說自己疑惑。

    冬菇歪著腦袋想了下，果斷搖頭，“爸爸要是發(fā)現(xiàn)了，都會收走的，大爸爸也會告狀拍我屁股的，不會是爸爸的。”可是糖果時真的少了，冬菇想了半天，最后小聲說：“會不會是小老鼠吃了？不是說小老鼠偷油吃么？小老鼠最會偷東西吃了?！?/br>
    “小腦蘇？”香菇好奇問。

    兩只都沒見過老鼠，王萍有時候會說些兒歌哄兩只，都是顧東顧西那個年齡聽得，這小老鼠偷油吃就是其中，冬菇就記住老鼠愛偷東西吃。

    窗外，兩只大腦蘇發(fā)出了低笑，顧東見兩只還坐在地上，隔著門說：“冬菇香菇快點洗漱吃早飯了?！?/br>
    嚇得冬菇趕緊將巧克力放在靴子里，跟香菇說：“我們吃完飯再吃，一人一顆，剩下的一顆放在明天吃。”

    香菇手撐著爬起來，又拉哥哥，“只有一顆呀咯咯?！?/br>
    “一人一半。”很是公平又嚴謹?shù)亩秸f完，想了下，說：“誰讓我是哥哥，可以多給你舔兩口我的。”

    “好嘰呀，蟹蟹咯咯，我你也舔舔呀?！?/br>
    早上太冷了，顧東端早飯時正好遇到唐耦端早餐上樓，兩人打了招呼。屋里，言敘川給兩個洗完臉的擦的香噴噴，重點照顧了下冬菇那個沒穿鞋子的臉蛋，冬菇被揉的臉蛋紅撲撲又香又滑，見到爸爸端著包包回來，指著自己嫩嫩的臉蛋，夸贊說：“爸爸，我的臉蛋滑滑的，你親一口真的香噴噴喲?！?/br>
    顧東就湊過去親了口，冬菇眨著眼睛，“是不是滑滑的？”

    “又滑又香?！鳖櫀|摸了把還q彈，小孩子胖嘟嘟的摸起來手感是真好，又親了口香菇，夸贊說：“跟哥哥一樣香噴噴。”

    只要跟哥哥同款，香菇就很高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