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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芬芳六零年代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翟仲凌和娉婷上火車后,很快找到了他們的車廂。為了娉婷路上舒服一些,他們買的依然是臥鋪票。四張床,其中兩張已經(jīng)被人占了,而且占的是兩張下鋪??吹竭@個情況,翟仲凌皺了皺眉,不說娉婷爬上爬下不方便,就是兩個人都在上鋪,那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吃飯也沒法吃了。

    這會兩個下鋪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在,另一個人倒是沒見著。

    “這位同志,我愛人懷孕了,我想就近照顧她,你看你能不能和我們換個床位?”遇到這種情況真的是沒辦法,否則翟仲凌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那位中年人從他們進來就一直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這會聽到翟仲凌說話,他才睜開眼睛掃了掃。

    “我是付了錢的,車票也是我買的,先到先得,這個道理你們不會不懂吧?”他這也就是明顯不愿意換的意思。

    娉婷聽了就知道沒戲,可她又不愿意為了個床位讓翟仲凌和別人起什么爭執(zhí)。一看那男人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能買上臥鋪票的哪里能是簡單的人,這是北平,達(dá)官顯貴太多,娉婷不愿意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她拉了拉翟仲凌的衣服,示意他算了。

    “要不我們問問看管理員同志,看火車上還有沒有其他多余的床鋪?”出了這間臥鋪車廂,娉婷這樣建議。翟仲凌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看得出情緒不高。他作為一名軍人,身份是比較敏感的,根本不適宜和別人產(chǎn)生摩擦。

    再說即使是態(tài)度不好,可人家說的確實是實情,“先到先得”。

    “那你跟我一起去,把你一個人扔在這我也不放心。”還不知道睡下鋪的另一個人是誰。娉婷一個弱女子,還是個孕婦,跟在他身邊更能讓他放心。

    最后經(jīng)過列車管理員的協(xié)調(diào),把另外一間沒人住的臥鋪車廂換給了他們。一再道謝后,娉婷和翟仲凌才在新安排的車廂里收拾東西。

    這次他們帶的東西不多,除了換洗的衣服外,就是一些吃的。家里請客還剩了挺多糖和煙,卞穎芝一股腦給他們帶上了,去東北了剛好能分。還有些北平特色點心,娉婷留著吃也好,拿到東北去送人也好,也是很體面的禮品。

    “今天就將就著吃,反正火車時間也不是太長。”熟食,干糧還有水果,這一路十來個小時是完全夠吃了。

    娉婷懷孕一個多月,最近兩天開始有了孕期反應(yīng),雖然沒有怎么吐,但總有些惡心的感覺,味口也沒有以前好了。她不想吃那些有油水的飯菜,倒是喜歡吃水果,爽口又舒服,為這卞穎芝還特意給她找了不少水果帶著。

    火車開動了,小兩口各自躺在床鋪上休息,由于整個臥鋪車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顯得分外安靜,隨著火車“哐哐哐”的晃動,娉婷最后竟然睡著了。翟仲凌下了鋪給她蓋上被子后,看時間還早,也躺另一邊拿了本書出來看。

    等娉婷一覺醒來已經(jīng)到了中午,剛好可以吃飯了。翟仲凌去打了熱水,把那些熟菜用飯盒隔水蒸了,又給娉婷削了個蘋果,讓她將就著吃了一頓。

    “覺得悶的話,我就陪你去車廂外面透透氣?!避噹M小,翟仲凌怕娉婷一直待在里面覺得氣悶。

    “不用了,剛剛?cè)バl(wèi)生間不是在外頭有了一圈嗎?我看空氣還不如這里頭呢,出去了我反而不舒服?!蓖饷婧喼笔鞘裁礆馕抖加校劦逆虫弥狈笎盒?,車廂就是氣悶一些,也好過呼吸都呼吸不過來的那種感覺。

    不怪娉婷矯情,她是真懷念幾十年后的交通工具了,飛機、動車、地鐵、私家車,快捷又干凈。平常不出遠(yuǎn)門還好,一出遠(yuǎn)門感覺就像蛻了層皮一樣。

    下午娉婷除了和翟仲凌說話打發(fā)時間外,也就是在鋪上躺著,閉目養(yǎng)神。

    這會的何家村,許桂蘭是一早就忙上了,另外何家老宅那里也很重視這次娉婷嫁人后的第一次“回門”。之前何成輝去金陵參加了娉婷的婚禮后,他就寫信回來說了meimei結(jié)婚的情況,對妹夫的描寫不說多詳細(xì),起碼他知道的都寫上了。

    大家都知道娉婷嫁了部隊的軍官,還屬于高層的。另外男方家在北平,雖然結(jié)婚婆家人沒過去,可也給了娉婷800塊的禮金。這些消息在何家村可以說是爆炸性的,這年頭家家戶戶都過的節(jié)省,誰家能有800塊的存款?因而各個都在說娉婷嫁的好,那些未婚小姑娘鼓足了勁想找個好人家攀比攀比呢。

    “今天他們回來就算了,等擺酒那天,一定要擺在老宅里,這也是家里的規(guī)矩,你該懂的。”何富貴為著娉婷和孫女婿回來請親戚們吃飯的事找了許桂蘭,跟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中,擺哪都行,在老宅還有媽和大嫂幫襯,我有啥不同意的?”許桂蘭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再說她就是想在自己家擺,也沒那么大的地方,反正就是吃頓飯,桌子擺哪里不是擺呢。

    “還是你明白事理。既然這樣,我也回去和你大伯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好好幫襯幫襯。”

    何成輝過年并沒有回來,之前娉婷結(jié)婚他請了假,到了過年戰(zhàn)友們誰都想回家,可部隊里總要留人,何成輝自然就留了下來。

    汪梅和往年一樣,帶著孩子和許桂蘭一起守著家。婆媳兩早早準(zhǔn)備了好些食材,就等著娉婷回來請客用。

    “既然老宅那邊出面了,想來他們也會出一份力?!?/br>
    “應(yīng)該吧,就是他們什么也不出,咱們準(zhǔn)備的也差不多了,等meimei妹夫回來,肯定能辦的體體面面的?!?/br>
    聽到這,許桂蘭嘆了口氣,“我這心里也擔(dān)心呢,就怕你妹子在婆家過的不好,這自古婆媳難相處,她這一嫁就嫁了這么老遠(yuǎn),這以后可怎么辦?”

    “我看娉婷妹子是個有福氣的,肯定像我一樣能遇到一個好婆婆?!?/br>
    何富貴回去后,找何躍廷說了這事,“我想著娉婷畢竟是何家的閨女,她嫁的好,在這里擺酒也體面?!?/br>
    “中,就在這擺唄。”何躍廷答應(yīng)的爽快,可一轉(zhuǎn)身又發(fā)起愁來,“那爹,這酒席要我們出嗎?家里沒準(zhǔn)備那么多菜啊?!?/br>
    “讓你媳婦去老二家問問,他們還能沒準(zhǔn)備?”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別看何富貴平時只顧著抽旱煙,其實家里的事他門兒清。

    李香珍很快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她興沖沖地一回家就和丈夫何躍嶺說,“我們家小偉這次有指望了,娉婷嫁了個好對象,幫我們家小偉進部隊,找工作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何躍嶺躺在床上唱著曲,一副沒聽到的樣子,惹的李香珍過去拍了他一掌。

    “跟你說話呢!怎么兒子的事你一點也不上心,這轉(zhuǎn)眼就二十了,又要找工作,又要找媳婦,家里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多閑錢!你不趁著你侄女回來多巴結(jié)巴結(jié),以后可沒這好事!”

    李香珍有些恨鐵不成鋼,想她每天為了家里想這想那的,還不都是因為窮的,要是有錢,誰不愿意大大方方?可找了這么個丈夫,除了吃就是睡,半點心思也不愁,讓她一個女人家能怎么辦?

    “你要是能巴結(jié)那你就去啊!上次還沒吃夠教訓(xùn)?還嫌不夠丟人?”何躍嶺躲開了身子,直接用話懟了過去?!耙ツ阕约喝グ?,我是不想上趕著去折騰個啥?!?/br>
    一段話把李香珍氣的個倒仰,她拿起枕頭一把扔何躍嶺臉上,一轉(zhuǎn)身就出了門,既然男人看不上,她也只能舍了自己的臉皮。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就是放下了臉面又怎么樣?

    等李香珍到了許桂蘭家時,發(fā)現(xiàn)大嫂田秋芳也在。

    “呦,今兒個可趕巧了,沒想到我們妯娌都聚齊了?!崩钕阏浜盟茮]看到她一來另外兩人就打住了話題般,自顧自地說著。

    “是啊,他四嬸,今天過來有啥事?”問話的是許桂蘭。誰都知道她李香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常大家關(guān)系也一般,可不是那種沒事也能竄門的好交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e` )

    今天太忙,只能更這么多啦~

    第四十七章

    “這不是我侄女要回來,我這個做嬸嬸的怎么也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才對。”

    這話許桂蘭自然是不相信的, 她可還記得當(dāng)初為了娉婷入伍的事, 李香珍這個做嬸嬸的還想著挖侄女的墻角,這會突然發(fā)好心誰能相信?也就是應(yīng)了那句話, “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李香珍也不是個傻的,田秋芳也在呢, 那些話她可說不出口,她提了可不是要讓田秋芳看笑話。本來何家三個妯娌,就她過的最不如意, 她可不會把自己的短處顯在明面上。要說三個人中, 許桂蘭過的好是好,可她男人常不著家, 現(xiàn)在又沒了,這么一對比,倒是田秋芳最是得意。

    “娉婷啥時候到啊, 她四叔在家呢, 還能去給她接個站啥的?!?/br>
    “哦,接站的事已經(jīng)安排好了, 躍嶺帶著成軍過去, 市里成軍也熟, 不費什么事兒?!敝览钕阏涫莵碣u好的, 田秋芳還偏不讓她如意。

    “是嗎?那我還是來晚了,沒早些過來表表關(guān)心。行,那有什么要幫忙的就跟我說一聲, 親里親戚的,可別外道了?!崩钕阏湫睦镆瞾須?,想到不光要說的事情沒提,還被田秋芳懟了兩句,心里對田秋芳就更有意見了。

    就是親戚間也存在個相互比較,以前還不明顯,自從家里的孩子漸漸長大,各家之間就越發(fā)顯出不同來。老大家的進了供銷社,老二家的進了部隊,老四家的至今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只能在家賺兩個工分。再加上田秋芳如今也不像之前一樣讓李香珍占便宜了,這讓李香珍越發(fā)覺得田秋芳如今過的好了,就瞧不起她了。

    她們兩妯娌之間的機鋒許桂蘭也不去管,各家過好各家的日子,她一個沒了丈夫的,既不想去管別人家的閑事,別人也休想欺負(fù)到她的頭上。

    等李香珍走后,田桂芳繼續(xù)和許桂蘭說著酒席的事,看許桂蘭這里準(zhǔn)備了哪些菜,老宅那里還有什么可添置的。汪梅陪著孩子在一旁練習(xí)走路,家里的這些事她通常都是不愿摻和的,人活著“難得糊涂”,總之家里不缺吃少喝,又只有何成輝一個兒子,她一個兒媳婦,也沒什么可爭可搶的。

    傍晚,何躍廷和何成軍父子已經(jīng)到了火車站,他們叫了公社的一輛拖拉機跟過來,這一路“突突突”也突了快一個小時。

    “爸,你和光叔先在這坐著,我去打聽看看火車什么時候到站?!焙纬绍姰吘故窃诳h里見過些市面的,出來辦事沒什么畏縮的樣子。

    何躍廷笑著應(yīng)了,和光叔一起坐在車上抽煙。

    “你這兒子不錯啊,會來事,比那些在村里伺候莊稼的小子有用多了?!惫馐寮以诠缫彩怯蓄^有臉的人,他幾個兒子在公社里都混得都不錯,一向挺有看人的眼光。當(dāng)然他說的也是實話,并不是故意在何躍廷面前賣好。

    “嗨,也就這樣,能混口公家飯吃罷了。”何躍廷笑呵呵地說著,最嘴上謙虛,其實心里對大兒子也是非常滿意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村里那些不上進的年輕人一比,兒子何成軍可不是有用的很。

    何成軍到了站臺,發(fā)了一支煙和站臺的人聊了幾句后,知道從北平發(fā)過來的火車再有個把小時就到站了。知道這個消息后何成軍也沒立刻就走,而是又陪著聊了會天,走之前又給人遞了一支煙后才離開,告訴了何躍嶺和光叔這個消息。

    “光叔,你餓不餓?反正火車還有個把小時才到站,要不我們一起去吃碗面條,也省得餓著肚子吹冷風(fēng)。”

    光叔聽了呵呵笑了幾聲,“這小伙子,以后肯定有前途?!睍f話,會來事又忠厚的年輕人是缺不了前程的。

    三個人就近找了一家國營飯店,各自點了一大海碗面條,呼嚕嚕地吃了,不光肚子飽了,身體也暖和了不少。吃完了他們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xù)坐著歇腳。

    “聽說你這個侄女婿還挺厲害的,是啥部隊的大領(lǐng)導(dǎo),家還在北平呢!”光叔閑著就和何躍廷一起嘮嗑。

    “我們也沒見過,聽我那侄子說是這樣,反正比我們這些老農(nóng)民有出息?!焙诬S廷回答地比較含蓄些,他是相信侄子何成輝的話,可這人沒見過也不能吹破了天,也只能含糊其辭地答了。

    “謙虛了不是!現(xiàn)在當(dāng)兵的吃香,你看你們何家?guī)讉€人在部隊,光榮吶!”這話不假,七十年代,“不愛紅裝愛武裝”,全國年輕人都夢想著能去參軍。況且到部隊多好,吃的是公家飯,拿著國家發(fā)的津貼,一家人跟著過好日子。

    “別提了,為了我那二弟,家里的人光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光榮有什么用,這人都沒了,不提也罷。”

    光叔抽了口旱煙,表情也凝重了些?!翱刹皇锹?,要是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命比什么都重要?!?/br>
    何成軍在一旁聽著并不說話,他時刻關(guān)注著手表上的時間,看差不多了才約了他們一起走。

    臨下火車前,火車上又發(fā)生了一些事。事情還和娉婷他們有些關(guān)系,因為正發(fā)生在之前他們沒住的那間臥鋪車廂里。

    據(jù)說他們沒見著的那位是個文青,動不動喜歡讀一兩首詩。坐火車時間太漫長,路上不免來了興致,對著窗戶讀了幾首特別文青的詩。那中年男人不干了,或者是被文青男給刺激了,忍不住起身動手把文青男胖揍了一頓。文青男叫的很是凄厲,引來了不少人圍觀,之后兩人一起被乘警帶走了。

    等娉婷他們知道時,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挺久,他們后來被安排在了另一節(jié)車廂,隔得遠(yuǎn)了路上也沒聽到太大的動靜。

    “幸好我們換了車廂,要不真是受罪?!辨虫冒底詰c幸著。怎么看那兩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不是正常人能消受得起的。要是他們也住那間,那一路上鬧哄哄的,可不是要把人折磨死。

    翟仲凌對這件事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或者他根本就不屑說什么。兩人收好行李,就等著火車到站后下車。

    等他們出了站臺,一直在站臺外等著何成軍一眼就看到了。實在是他們在人群中太顯眼,男人高大英俊,女人苗條秀麗,和周圍的乘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何成軍沖著他們揮著手,翟仲凌個子高,再加上軍人的觀察力,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

    何成軍見翟仲凌往這邊看過來,就沖著他笑了笑。

    “你看那邊,是不是來接我們的?”翟仲凌側(cè)頭和娉婷說了一句。

    娉婷轉(zhuǎn)頭一看,可不是自己的大堂哥何成軍嗎?她笑著回應(yīng)了何成軍,和翟仲凌說了兩句后就往何成軍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等久了吧?”

    “也沒有,我爸也過來了,在外面等著呢。”何成軍個子挺高,長得濃眉大眼,也是個挺招人喜歡的小伙。和娉婷說了一句后,他又笑著和翟仲凌打招呼。

    “大哥好,我叫翟仲凌,大哥叫我仲凌就行。”何成軍的年紀(jì)和翟仲凌差不多大,不過他得隨著娉婷,還是要喊何成軍“大哥”才行。

    “好,那就直接喊名字吧,我叫何成軍,是娉婷的堂哥。”說著他伸手要接翟仲凌手里的行李,翟仲凌也沒跟他客套,直接分給了他一個旅行包。

    何成軍帶著他們走到了火車站外,何躍廷和光叔正在拖拉機旁等著。

    “這是我爸,這是光叔,光叔是特意幫忙過來接你們的。這是我妹夫,翟仲凌,我妹大家都認(rèn)識了?!睍婧?,何成軍相互間介紹了一下,大家打了招呼后,就準(zhǔn)備動身回村了。

    “這里條件簡陋,翟同志就將就著。”何躍廷招呼著翟仲凌的同時,也讓娉婷注意,“冷的話就蓋上被子,可別吹凍了,天氣可冷呢?!?/br>
    “我知道了大伯,今天你們也辛苦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還有你也別翟同志翟同志的喊了,叫他仲凌就好?!?/br>
    仲凌笑著點頭,又從旅行包里拿了幾包香煙分給了他們,“這么冷的天也是麻煩了你們,這是我從北平帶來的,你們抽抽看?!?/br>
    光叔沒想到走一趟還落這好處,雖然心里高興,不過嘴里還是說著拒絕的話,“哎呀,這翟同志何成這么客氣,這我可不能收?!?/br>
    何躍廷接到手的那一陣也有點懵,實在是平常身邊沒人這么處事的。不過想到翟仲凌是大城市出來的,又是部隊的干部,也就釋然了。想來做大事的人都挺會來事,人也大方??吹焦馐暹@樣,何躍廷笑著“勸”道,“孩子誠心給,你就大大方方收了。北平帶來的香煙呢,我還沒嘗過,可的好好謝謝大侄子才成?!?/br>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各自坐好后,拖拉機又“突突突”地往回開。娉婷還記著要拍電報回北平的事,和光叔說了后,他還特意繞道了街上,趁著天黑拍了一封電報。也是郵電局有人值班,否則這封電報就沒那么容易發(fā)出去了。

    冬天白天短,沒一會兒天就擦了黑,好在光叔做了準(zhǔn)備,在拖拉機把手上掛了一盞馬燈,這樣他開車時好歹還能看清前面的路。

    幾個人一起坐在后的平板上,下面已經(jīng)墊了好些稻草,還有被子可以用來蓋在身上取暖的。翟仲凌還是怕娉婷受涼,用自己的身子支著車板,圍了一個三角區(qū)域,既能給娉婷擋風(fēng),又能防止娉婷身體晃動的太厲害。

    來之前他原本想找熟人幫他弄一輛閑置的汽車,最后考慮到時間比較緊,他們到站的時間又不確定,也就沒有特意打個電話。這會看到出行這么困難后,他倒是后悔沒找人了。

    “冷了就往我這里靠一靠?!焙竺孢€坐著何躍嶺和何成軍,翟仲凌不方便做太親密的舉動,只能平淡的說這么一句。

    娉婷聽了沖他笑了笑,也帶有安撫的意思。其實他們出發(fā)前,卞穎芝就怕路上太累人,并不想讓娉婷來東北。可是娉婷心中對何家原本就有愧疚,要是結(jié)了婚也不回來那她心里就更過意不去了。可她一個兒媳,很多話不方便說,最后還是翟仲凌站在了她這一邊,勸下了卞穎芝,保證會一路照顧好她,卞穎芝這才妥了協(xié)。

    他對她的好,她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就像現(xiàn)在,在高低不平的泥路上,拖拉機晃動的挺厲害,他就是心里擔(dān)憂,估計大伯和堂哥的面子,也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偷偷護著她一些。

    村里人都知道娉婷今天要帶著對象回來,也聽說她找了個頂不錯的對象。就算是大冷的天,逢上過年,又是農(nóng)閑的,已經(jīng)有不少人坐在何家嘮嗑,就等著看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