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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芬芳六零年代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好不容易送走了吵吵鬧鬧的一群人,何成輝說了兩句話后也跟著離開了,小方開車負(fù)責(zé)送大家。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娉婷看了眼翟仲凌,發(fā)現(xiàn)他也正盯著她看,讓娉婷一下子臉紅起來。

    “我先去收拾收拾東西。”娉婷轉(zhuǎn)身就想往屋里走,兩個房間的桌碗還沒有收,光是收拾它們,再收拾廚房,也得好一陣子才能忙完。

    “別忙了,你先去洗洗回房,等我把那些東西整理好了再去找你?!钡灾倭枥虫昧袅诉@么一句話后,他就轉(zhuǎn)身收拾桌面去了。娉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雖說還有些沒準(zhǔn)備好,不過她知道那是遲早的事。

    在衛(wèi)生間洗漱好了后,娉婷回了婚房。白天大家在婚房里待了一陣子,房間也有些亂,她動手把東西重新歸置了一番,還沒等她忙完,翟仲凌臉上還滴著水地走了進(jìn)來。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直接用涼水沖臉了,對他來說這當(dāng)然不算什么,可娉婷還是忍不住叨了兩句,“怎么不擦一擦,天氣越來越?jīng)?,大晚上的會感冒的?!闭f完她拿起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了翟仲凌。

    翟仲凌連著毛巾一起,把娉婷也扯進(jìn)了懷里。他用毛巾在臉上擦了擦后橫抱起娉婷,往前走了幾步,把她放到了床上。

    娉婷瞬間有些緊張起來,身下是軟綿綿的床墊,她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陷進(jìn)了床里。正當(dāng)她在愣神時,翟仲凌已經(jīng)脫掉了外套,十一月的金陵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屋里也沒有暖氣,爐灶之類取暖的物件,對于一直當(dāng)兵的翟仲凌而言,這點涼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類型,現(xiàn)在脫了外套,里面就只剩一件棉毛衫,娉婷甚至能感受到他蓄勢待發(fā)的肌rou。

    他半跪在床上,眼神灼灼地看著娉婷,雙手在她身側(cè)撐著。娉婷本能地逃離這種尷尬,她想背過身逃離他的視線,但顯然不能如愿。

    “婷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边€沒等娉婷說什么,灼熱的吻就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臉上。

    娉婷只覺得心跳加快,那柔軟的,發(fā)著燙的唇,從她的臉頰,移到了她的下巴,然后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他的手,從她的衣擺處伸了進(jìn)去,那干燥的,略帶薄繭的手,讓娉婷整個人都有些戰(zhàn)栗起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從身上褪去,等她回過神來,皮膚早已暴露在微冷的夜色和翟仲凌深不見底的眼中。而他自己,也早已不著寸縷。

    她徒勞地想用手遮住,或者扯條被子蓋上,雙手卻被翟仲凌反扣在了頭頂。他沒有說話,身體緊緊貼著娉婷,密密麻麻的吻從她的臉頰一直往下移動。娉婷感到自己的整個感官都被打開了,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那羞人的聲音。

    她不安的移動著身體,卻更加刺激著翟仲凌的神經(jīng)。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瘋了,靠著軍人的克制力,才沒有一開始就化身為狼,本來還想慢慢讓娉婷適應(yīng),這會她在身下毫無章法地擺動著,讓他一向引以為豪的控制力瞬間瓦解。他把娉婷禁錮在懷里,頂端的吻和熱烈的撞擊同時攻擊著她,讓她立刻潰不成軍。

    斷斷續(xù)續(xù)的□□從娉婷口中溢出,她閉著雙眼,有種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感覺。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迷蒙中,她聽到翟仲凌在她耳邊說著愛她的話,又讓她叫他的名字,可惜她的大腦已經(jīng)不由自己控制,只覺得自己在大海中漂浮著,漸漸地沉入了夢鄉(xiāng)。

    當(dāng)?shù)灾倭枞缤柌秃蟮男郦{一樣饜足時,娉婷早已經(jīng)熟睡了。他起身披上衣服,從暖水瓶里倒了些水,和水盆里的涼水和了,用毛巾幫娉婷擦了擦身??粗桨l(fā)美麗又帶著疲憊的臉,把她摟進(jìn)懷里,親了親她的臉,拉上被子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娉婷就感覺自己渾身酸疼,身體上的反應(yīng)提醒著她夜里的瘋狂。她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蒙蒙亮了,剛伸手想從床頭柜拿手表看時間,又被一雙熟悉又陌生的手帶進(jìn)了懷里。

    “老婆,早?!钡灾倭璋焰虫们对趹牙铮掳晚斨念^頂,讓娉婷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個玩具熊之類的。

    “你挒得我快喘不過氣了?!辨虫眠€不太習(xí)慣這樣過于緊密又無法活動的感覺,只覺得抱著她的手臂太緊,壓著她的腿也讓她動彈不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yīng),翟仲凌睜開眼,剛睡醒的他看起來并不似平常那樣凌厲,那張英俊的臉多了些許的溫和感。他把娉婷翻過身面對著自己,抱著她的頭和背直接吻上了她的嘴。

    “這就是懲罰,到現(xiàn)在為止,它還沒有說出一句讓我滿意的話?!币晃墙Y(jié)束后,翟仲凌指著娉婷水滟滟的嘴唇意有所指地說著。

    娉婷把頭埋進(jìn)了他的肩窩里,像鴕鳥一樣逃避著那令她感到難為情的場景。

    翟仲凌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抱著她笑了,“現(xiàn)在還早,你多睡一會,我過會起床做個早飯,今天你哥要坐火車回去,我們得早點過去送送他?!?/br>
    聽他說著家長里短的話,娉婷也覺得自然了不少,沒有一開始的羞澀和不安了。她乖巧的在他懷里輕輕點頭,“嗯”了一聲,讓翟仲凌的整顆心都熨貼起來。他抱著她,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吻,控制著那再一次昂起頭的沖動,和她一起靜靜的在床上又躺了一會。

    等翟仲凌起床時,娉婷又一次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親了娉婷一口,幫她掖好被子,就出了房門去了廚房。

    他的廚藝說不上好不好,總之做一兩頓飯沒問題,這個技能也是長期在外面訓(xùn)練和戰(zhàn)斗而練成的。廚房里菜挺多,之前為了招待客人,他讓小方買了不少菜放在這里,這會兒他也不準(zhǔn)備做多豐盛的早飯,想著娉婷胃口小,又怕她吃不飽,就做了面條還煎了雞蛋,烘了幾個餅。昨天夜里還有好些剩菜,他都按種類分好了,只是還沒想好要怎么整治,就他和娉婷兩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好些。

    等他做好了早飯,半個小時過去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算早了,何成輝的火車是上午九點,等會兒小方會開車過來接他們?nèi)ゲ筷犝写?,這是他昨天就交代好的事。何成輝的火車票也是翟仲凌買好的,特產(chǎn)前天已經(jīng)買好放在何成輝房間,現(xiàn)在就缺路上帶著的吃食了。

    他回房叫娉婷起床,難免又鬧了娉婷一陣子,最后娉婷在他戲謔的眼神中穿好了衣服。結(jié)婚前她做了兩件新衣服,今天穿的就是其中一件呢子外套,同樣的料子和顏色,她也幫翟仲凌做了一件。

    洗漱好到了廚房,看到翟仲凌整治好的早飯,娉婷還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的手藝真不差,她原本還不抱什么期望呢。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餅烘得不錯,涂上些醬,和外面買的也差不離了。

    “這個真好吃,把煎蛋放在里面,在涂點醬,可不就是中國版的漢堡包。”娉婷一時高興,也就沒注意自己說的話哪里有問題,倒是翟仲凌帶著詢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什么漢堡包?”娉婷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在以后平常無奇的快餐,這會兒還沒進(jìn)入中國市場,翟仲凌自然是沒聽說過的。

    “就是聽人說,國外有種面包,中間夾了各種rou和菜,聽說好吃極了,可能我就順嘴說了。”她強自鎮(zhèn)定地解釋了一句,翟仲凌聽了后點點頭。

    “你要是喜歡吃里面夾rou的,那我有空就做給你吃,你也別惦記人家國外的吃食了?!苯Y(jié)了婚自然得疼老婆,就是一口吃的,那也難不著他。

    聽翟仲凌這么說,娉婷甜甜地笑著點頭。對翟仲凌婚后第一天的表現(xiàn),她還是挺滿意的,只希望他能一直保持。

    作者有話要說:  含蓄,含蓄,我還是很含蓄的~

    謝謝大家的支持哦~么么噠~

    第三十二章

    兩人吃過飯也七點多了,小方剛好來著車過來。

    “小方, 你吃飯了沒?給你下碗面條吧?”娉婷招呼著小方吃早飯, 翟仲凌準(zhǔn)備的早飯的確是兩個人的量, 小方來之前他們已經(jīng)吃完了,這會面條要現(xiàn)下,不過整治起來快, 也就幾分鐘的事。

    “不用了嫂子,我在食堂吃過飯了?!币灰怪g,娉婷就從何同志進(jìn)化成了嫂子, 她內(nèi)心囧了囧, 總覺得這個稱謂讓自己平白大了好幾歲。

    “既然吃過了那我們就出發(fā), 去招待所之前到街上轉(zhuǎn)一圈,看看買些什么方便帶在車上吃的?!边@兩天都忙, 何成輝過來也沒時間帶他出去好好逛一逛,除了吃了個飯, 買了點特產(chǎn)外,其他就什么也沒有了,翟仲凌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

    “家里還有些水果,擺涼菜的時候不是還有兩個板鴨沒用上嗎?要不把這些帶上, 再順路買些干糧, 饅頭, 燒餅的都行,一路上也該夠吃了?!迸说降仔募?xì)些,娉婷想著, 天還早,去街上也買不到什么東西。況且這會各種商店沒那么普及,想買些東西并不是腳一跨就能買到的那么容易。她想起家里剛好有合適的,直接帶上比出去另買更方便些。

    “那就直接帶上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fā)?!奔热绘虫眠@么說了,翟仲凌自然沒什么意見。作為軍人,他的時間觀點很強,從來只會準(zhǔn)備充分,不會臨陣磨槍,今天有事情沒辦好,這讓他心里有些不得勁,總想著盡快解決才行。

    開車經(jīng)過街道時,娉婷和翟仲凌下了車,在供應(yīng)早飯的國營飯店買了些包子,饅頭和燒餅,另外還打包了十來個茶葉蛋。部隊招待所里,何成輝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在等著了。他來的時候沒帶什么行李,走的時候倒是多了不少東西,大多是金陵的一些特產(chǎn)。

    匯合后,幾個人沒有再寒暄,退了房就直接坐車往火車站去。小方前天買好火車票后已經(jīng)直接交給了何成輝,娉婷上車后把準(zhǔn)備好的吃食交給了他。

    “都是些直接就能吃的,你到火車上再打壺?zé)崴?,餓了就著水吃。這一路也十幾個小時呢,可別太受罪了?!边@會的火車坐起來還是挺難受的,娉婷坐過兩次,每次都覺著沒了半條命。從金陵到成都的火車得開十多個小時,娉婷就想著盡量讓何成輝舒適一些,畢竟是為了她才走這一趟的。

    “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在哪不是好好的,何況你們還給買了臥鋪票。吃飯你就更別擔(dān)心了,這么多吃的,餓不著我?!敝烂米舆@是關(guān)心他,何成輝也就心受了。他們當(dāng)兵的,再苦的條件都經(jīng)歷過,坐個火車而已,對他而言能苦到哪里去?過來的時候他買的硬坐,偶爾遇到需要讓坐的他還發(fā)揮發(fā)揮軍人作風(fēng),可不就事站了半路。

    翟仲凌坐在副駕駛沒說什么,男人間有時候言語不需要太多,大家早就心領(lǐng)神會。聽著娉婷對何成輝一聲聲滿含關(guān)心的叮嚀,盡管不是和他“嘮叨”的,翟仲凌聽著也覺得分外溫馨。

    從招待所到火車站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到了目的地,大家一同下了車,小方和翟仲凌幫著何成輝提東西。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也就別送了,等我到了成都就發(fā)個電報過來?!钡搅撕蜍囀?,何成輝就讓他們先走,反正他坐慣了火車,獨來獨往的習(xí)慣了,反而不習(xí)慣依依惜別的場面。

    “不管怎么說,娉婷和你結(jié)了婚,你要對她好,要知道她身后還有我這個哥哥,要是她哪天受了什么委屈,我拼著命也會給她討回來?!贝分灾倭璧男乜冢纬奢x離開前也說了句“狠話”。他這么辛苦特意趕過來一趟,也就是來給娉婷撐腰的。

    “放心吧,我以軍人的名譽發(fā)誓,一定會好好對娉婷的。”翟仲凌也回了他一拳,兩人相視后會心一笑。

    “好好過日子,不用擔(dān)心家里,一切有我和你嫂子呢。要是有時間了就回去看看,沒時間了記得寫信,省得媽一直惦記你?!苯淮随虫脦拙湓?,又伸手給了她一個擁抱,何成輝就揮著手和大家再見了。

    “你們先回吧,我這等會也就進(jìn)站了,沒什么不放心的?!焙纬奢x不讓他們陪著一起等,人已經(jīng)送到了,大家也不矯情,說了幾句各自珍重的話,娉婷他們也就先離開了火車站。

    “我想打個電報回去說一聲?!弊蛱旖Y(jié)婚擺酒,何成輝也來了,老家的許桂蘭和汪梅肯定也擔(dān)心著。娉婷要發(fā)個電報告訴她們,自己婚禮順利,何成輝今天也開始返程了。

    “嗯,應(yīng)該的,等什么時候老家通上電話,你再和家里聯(lián)系也就方便多了。”電報自然比寫信要快,可還是不如打電話方便?!暗葧乙泊騻€電話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說兩句?”

    本來翟仲凌并沒有今天打電話回去的想法,經(jīng)娉婷這么一提醒,想想看確實該打個電話回去說一聲。至于問娉婷要不要說幾句完全是順口問的,在他看來他和娉婷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他們就是一家人,家人和家人之間自然不需要設(shè)想太多。

    而娉婷聽了后,說實話,有些愣神。她和未來公公婆婆也沒見過面,這在電話里得說什么呢?她也不是那種“長袖善舞”,特能和人聊的那種,相處起來是有些被動的??傊m然翟仲凌只是隨口一提,但對娉婷造成的壓力可是真不小。

    到了郵電局,娉婷把自己想說的話告訴了電報員,主要的意思就是婚禮很順利,哥哥已經(jīng)在回成都的路上。電報員幫她發(fā)了“婚禮順利,哥歸途中,勿念”,短短十個字,卻花了幾塊錢。電報的價格是一毛四分錢一個字,最主要的是收件地址和收件人的姓名也都是要按字算錢的,這樣下來,短短十個字的電報,加上收件人信息,價格就達(dá)到了四塊多錢,按照豬rou七毛一斤的價格對比,這絕對堪稱是“天價”。即使這樣,娉婷也寧愿少吃幾斤rou,這個電報也是絕對要發(fā)的。

    娉婷發(fā)完電報,翟仲凌就直接在郵電局打了電話。他原本的計劃是過兩天去部隊,他到了辦公室在打電話回家,正好娉婷要發(fā)電報,他這兩天也休假,干脆就一起把電話給打了。

    電話響起時,卞穎芝正在準(zhǔn)備做飯,今天女兒翟仲欣帶著兩個外孫過來,她得準(zhǔn)備些豐盛的飯菜。所以電話響了她也沒顧得上接,而是讓女兒翟仲欣去接的電話。

    “喂,仲凌吶!”這會的電話還沒有來電顯示,也是翟仲凌說話后翟仲欣才知道是弟弟的電話。還沒寒暄幾句,廚房里的卞穎芝聽到了,趕忙熄了火,用毛巾擦了擦手就趕緊過來了。

    “仲凌嗎?是有什么事嗎?”不怪卞穎芝這么問,實在是昨天翟仲凌在金陵擺酒,今天這么早就打電話回來,這和翟仲凌平常的做事風(fēng)格差別挺大,卞穎芝才擔(dān)心是不是有什事情才會讓他早早打電話回來。

    “沒什么事,就是娉婷來郵電局拍電報,想著我也該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我就直接在郵電局打電話和你們說一聲?!钡灾倭韬么踹€知道幫著娉婷在卞穎芝面前說兩句好話,所以說他并不是無可救藥的情商低,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懶得應(yīng)付罷了。

    聽了兒子的話,卞穎芝對兒媳婦的好感度的確上升了不少。她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個性,知道兒媳在中間肯定起到了不少作用?!昂?,好,沒事就好。你們婚禮情況怎么樣?我也一直擔(dān)心著呢?!?/br>
    “挺好的,在部隊食堂擺的酒,我們買了菜,還請了個廚師,按照喜宴的標(biāo)準(zhǔn)請大家一起吃的飯。白叔叔給我們做的證婚人,還有好幾個戰(zhàn)友也過來參加了,另外娉婷的哥哥也特意趕了過來,總之挺熱鬧的。”翟仲凌大致說了說結(jié)婚的事,卞穎芝聽得津津有味,要不是離得遠(yuǎn),丈夫那邊不好離開太久,她是想去參加婚禮的。畢竟兒子結(jié)婚這輩子就這一次,就是下次兒子兒媳一起回來,也不可能再辦一次婚禮,頂多請平常來往的親戚朋友一起吃個飯而已。

    “順利就好,你爸嘴上不說,心里也惦記著呢。以后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什么時候有假期了,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早些安排。”

    “行,我知道。”翟仲凌應(yīng)了一聲,看了看身旁的娉婷問,“娉婷這會兒就在我旁邊,你要不要和她說兩句?”

    卞穎芝咋一聽也愣了,她和翟仲欣對視了一眼,嘴倒是比腦子反應(yīng)還要快些。“啊,好,我和她說兩句?!?/br>
    娉婷接過了翟仲凌遞過來的話筒,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提了提神,對著電話說,“媽,我是娉婷。”

    娉婷的一聲“媽”,讓卞穎芝心里殘留的那點不滿“煙消云散”了。她原本也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絕大多數(shù)時候是很講道理的?!鞍?,娉婷吶,你看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面,按道理我們做長輩的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們。家里都盼著你和仲凌有時間一起回來呢,我們都盼望著能早些見到你。”

    “恩,我知道的媽,我們也在爭取早些回去呢?!闭f了兩句話,娉婷倒是覺得婆婆也不是那么難相處,加上平常不住在一起,讓她的壓力小了不少。

    娉婷和卞穎芝說了幾句話后翟仲凌就再次接過了電話,他又和翟仲欣說了幾句后就掛斷了。

    昨天過來參加婚禮的戰(zhàn)友們,今天還沒回去,今天中午翟仲凌是約好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一群大老爺們,娉婷去了也不方便,他把娉婷送回去后,又坐著小方的車離開了家。

    “中午可能會和他們一起喝點酒,畢竟也好長時間不見了,這次我結(jié)婚他們特意趕過來,不能拂了別人的面子。”翟仲凌走之前還特意和娉婷交代了一聲,作為軍人,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平時是很有自制力的。他怕突然帶著酒氣,或者醉醺醺地回來娉婷會不高興,這才提前打了招呼。

    這種情況娉婷自然能夠理解,她也為翟仲凌能和她“報備”而感到高興。“好,不過別喝太多了,喝多了傷身呢?!?/br>
    “恩,我走了,你在家自己整點吃的?!钡灾倭杼址錾湘虫玫哪槪粗钟X得不滿足,到底還是低頭親了下去。

    他表面看起來是個嚴(yán)肅內(nèi)斂的人,可他的吻和他的個性一樣,總帶著進(jìn)攻和掠奪的氣勢,娉婷被他吻的腿都有些發(fā)軟,只好靠在他身上,這也方便了他索取更多。

    “等我回來。”他的聲音帶著暗啞,用力抱了抱她,又讓她回房間去,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院子,小方正在車?yán)锏人?/br>
    娉婷回房后捂著臉頰,心想怪不得那么多大姑娘都想嫁給軍人,除了“光榮”,“崇拜”之外,這軍人的體格就是好,想到昨夜她完全招架不住,就有些擔(dān)心這以后的生活了。虧他走之前還說了那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工作帶新人~

    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三十三章

    翟仲凌走后,娉婷也沒其他事可干, 就把院子稍稍整理了一番。十一月已經(jīng)立了冬, 院子里的植物都枯萎了, 娉婷想著在院子里添一些綠植。另外她還想在家里養(yǎng)兩只雞,就是不知道市場上好不好買。等春天了,就在院子里曬太陽, 夏天了,可以在葡萄架下納涼。要是在屋角種一兩顆果樹的話,那以后秋天了也能摘果子吃。

    自從有了這個院子, 娉婷總是滿懷激情地想收拾得更好, 讓自己住得更加舒適。記得她小時候住在農(nóng)村, 日子過的愜意又舒適,河里養(yǎng)了魚, 院子里種了好些花草果樹,屋后還有大片的竹林, 春天了還能挖筍子吃,可一個“拆”字,就讓一切都消失了。所以她對這樣的院子是極有感情的,可不比那百十平方的公寓樓好多了?可惜這院子是部隊的, 除非翟仲凌一輩子待在金陵軍區(qū)不動彈, 否則她最后鐵定是要和它說再見的, 她也就想著,等市場自由了,花錢買一兩個房產(chǎn), 還一定要是帶院子的,這樣住起來才舒服。

    忙完了院子里的事,娉婷又去把客房和廚房也打掃干凈了,這么一通干下來,午飯點也就到了。一個人沒什么興致做飯,廚房里的剩菜不少,可娉婷一向不愛吃隔夜的菜。她淘了些米,在鍋里悶好米飯后,撿了兩根青菜,切了一小塊榨菜絲,做了一碗清湯,就這樣一個人簡單地解決了午飯。

    飯后娉婷把該換洗的衣服和被單都拿出來洗了,被單昨晚有些弄臟了,雖然看不太出來,可是作為一個有些潔癖的人,要是不洗總覺得心里有些過不去。

    翟仲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他和戰(zhàn)友們一起吃了飯,喝了不少酒。大家回憶著“崢嶸往事”,侃著大山,好像回到了之前一起在部隊的日子。原本是挺不錯的氣氛,在提到犧牲的和退伍回鄉(xiāng)的戰(zhàn)友后,氣氛也隨之改變了。

    “想想看,人這一輩子也沒什么意思,活著是受罪,人沒了還是受罪,保家衛(wèi)國,保家衛(wèi)國,到最后……”

    “哎,周根英,你打住,隔墻有耳,可不要說什么不中聽的話?!敝芨⒁幌驒M橫慣了,要不是靠著軍功升上了營長,就憑他那張嘴,早就該被擼回家種地去了。

    “我說什么啦?那軍子,犧牲了,可家里孤兒寡母的過的是什么日子?還有天河,受傷退伍,回去就只能種地,拖著條瘸了的腿,間老婆都討不上。這是我們升職提干了才能坐在這里,還喝酒吃rou的,想想看其他人,他們一樣拼命了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周根英情緒激動,最后只能捂著臉嘆了口氣。

    翟仲凌轉(zhuǎn)動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面色沉靜,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坐的屬他軍銜最高,當(dāng)然他是有這個資本的。學(xué)歷、軍功他都不缺,只是家境比別人要好一些。有時候,一個好的家庭背景也不能讓人得到什么優(yōu)待,反而影響了其他人的看法。就像他,總有人會說,看,要不是他家里有背景,他怎么可能混得這么好,年紀(jì)輕輕就是個中校。所以很多話他不方便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只能選擇沉默。

    “你也別這樣,誰的日子不難?要是出了事的是我們呢?人不能一直糾結(jié)在過去,我們已經(jīng)做了自己能做的。”對那些犧牲的戰(zhàn)友家屬,他們每年都會定期打錢過去,因為各種原因退伍回家的,他們也是能幫則幫。能做的也就這么多,再多的誰又顧得了誰呢?

    “行了,大家難得見一面,下次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不高興的話題就不要說了,生活還是很有希望的,我們大家都要向前看不是嗎?”最年長的戰(zhàn)友相互調(diào)解著。

    因為這最后的插曲,原本氣氛不錯的聚會也變得沉重起來,散場后,最年長的戰(zhàn)友叫住了翟仲凌,對他說,“你也別放心上,那小子就那德行,喝了酒就容易鬧事,你也別怪他砸了你的場。”

    翟仲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本來就是個性情中人,我不會計較這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