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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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要花上上百萬元。 他做事情的風格還是那么殺伐果決,從看房到決定簽合同,全程沒有超過半小時。 房地產公司提供的購房合同是標準合同,也沒什么特別的,季時禹簽字的時候,那個機靈的售樓姑娘認真地看了看他填下的信息,身份證號下面,是一個三個字的名字。 ——池懷音。 那個售樓的姑娘立刻找準了機會夸獎道:“池總,您的名字真是秀氣啊?!?/br> 季時禹笑笑,也沒有怪罪,只是淡淡解釋道:“我姓季。” “欸?” “這是送給我妻子的新婚禮物?!?/br> 上百萬的禮物……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也沒有多大年紀,長相出眾,談吐不凡,能有這樣的出手,那個售樓姑娘也忍不住跟著蕩漾了。 “季總的老婆真是幸福啊……” 從交資料到拿鑰匙,中間也耽誤了一周多。 拿到新房鑰匙的那一天,正好趕上了溪山電池廠辦交接。 雖然想象中鉛酸蓄電池的未來藍圖很美好,但是真的接手了,還是覺得責任很重大,畢竟也沒有誰能真的確定,一定能研發(fā)出適應市場、價格低廉的好電池。 趙一洋定了新的廠牌,溪山電池廠,正式更名為“長河電池廠溪山分部”。 季時禹作為總決策人,親自揭牌。 不得不說,原溪山電池的老員工真的是那個年代的人,一個個儀式感都特別重。當季時禹把紅色的布拉下來的時候,好多人都哭了。 季時禹站在臨時搭的舞臺上,用廠里破舊的擴音設備發(fā)言。 那畫面是真的有點詼諧,季時禹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服,手里卻拿著一個大喇叭,一點都沒有大老板的樣子。 “……這次收購,也感謝何總的信任,今后長河會全力推動廠里的發(fā)展。以后大家就是長河的一份子,我只對大家說一點,我們是一個大家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后做任何事情,都永遠記住,你們都是長河的臉面……” …… 季時禹真的不是一個會發(fā)言的老總,辭藻匱乏,語言直接,但是很奇怪,每次他在臺上演講,總是能把底下的氣氛帶得熱血沸騰。 不過是一番講話,就收服了不少人心,獲得了更多擁躉。 交接結束,池懷音也跟著忙了一整天,累極了,偷了個懶,趴在長河的班車的椅背上就睡著了。 季時禹上車的時候,司機和長河的團隊都還沒有回來,大家都還在收拾。 池懷音睡得很淺,季時禹一坐下,她就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忙完了?”她的聲音小小的,非常疲憊。 “還沒有?!?/br> “你也偷懶?”池懷音揉了揉眼睛。 “嗯?!?/br> 見池懷音那么累,季時禹心疼地摸了摸她有些微紅的臉蛋。 “今天累到了吧?” 池懷音睨了他一眼:“自從進了長河電池,哪一天不是這么累?周繼云說得對,長河電池,血汗工廠?!?/br> 季時禹見她在他面前越來越放得開,各種自然地表達自己的不滿,內心一陣溫熱。 他抿唇一笑,握住了池懷音的手,在她白皙的手心摩挲了許久,最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鑰匙,輕輕放在了她手上。 “這是什么?”池懷音看了季時禹一眼,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該不會是要把溪山分部交給我吧?” 季時禹笑:“溪山分部太貴了,交不起?!?/br> “那這把鑰匙?” “禮物?!?/br> 池懷音搞不懂季時禹又在賣什么關子,抬起頭看向他:“到底是什么???” 季時禹微微瞇著眼睛,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和學生時代那個羞澀內斂的少女相比,她成熟了很多,也蛻變了很多。 他很慶幸,一直陪伴著自己走到今天的人是她。 “是一個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惡搞小劇場】 池懷音有一陣子迷上了看偶像劇,當時偶像劇剛剛興起。 她看到一個情節(jié),女主問男主:我要星星你能送我嗎? 然后男主就真的花錢買下了一顆星球,以女主名字命名。 當時季時禹的個人資產已經到了霸總級別,于是池懷音也如法炮制地說:我要星星你能送我嗎? 季時禹聽了她這個要求,有些為難。 但是老婆大人的需求,他都是百分百滿足。 一周后,他帶著池懷音到了動物園,到了一個臭不可聞的籠子前面。 他有些無奈地說: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喜歡猩猩。一般女人不是都喜歡小狗兒小貓兒嗎? 池懷音:…… 第56章 空空的班車里, 只有季時禹和池懷音兩個人。 他們坐在倒數第二排,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眼中, 含著水汽。 池懷音喜歡季時禹的用詞, 他用了“一個家”,而不是“一套房子”。 這份昂貴到池懷音震驚的禮物, 在他眼中是那么輕描淡寫, 好像價格只是一個沒有太大意義的數字,還不如實驗室里的數據讓他重視。 或許他走到今天,這么努力的工作賺錢,也不是為了在金錢的世界里得到怎么樣的滿足, 在這一點上, 池懷音也是一樣。 其實對池懷音來說,她不在乎住在哪里、吃什么、用什么…… 她更想要和季時禹一起努力, 親手打造一個屬于他們的王國。 季時禹摸了摸池懷音的腦袋,眉宇之間似乎都帶著溫柔的笑意。 池懷音微微垂下視線, 凝視著他胸口發(fā)亮的紐扣。 “以后買這么貴的東西,好歹跟我商量一下?!?/br> 季時禹伸手摟住池懷音的肩膀,讓她靠向他胸前。 她的耳朵緊貼著他的心臟, 溫熱的體溫之下, 是他沉穩(wěn)的心跳, 撲通撲通, 與她的心跳頻率一致。 季時禹一下一下?lián)崦貞岩舻男∈郑厦嬉驗殚L期工作,與設備打交道,多了好多傷口,雖然已經痊愈,但是一條一道的,比旁邊的皮膚略發(fā)白一些,在她無瑕的皮膚上十分突兀。 季時禹抬起來吻了吻,許久,他才用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很抱歉,讓你這么辛苦,今后也許還會更加辛苦?!?/br> 池懷音被他說得也有些酸澀,笑著他的傻氣:“誰不是一樣辛苦,你也辛苦?!?/br> “別人辛苦,我沒什么感覺,我辛苦,是應該的,只有你辛苦,我很內疚。” “傻?!?/br> 池懷音緩緩仰起頭看了他一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像有蝴蝶在上面停息。她的眼睛很亮,仿佛流光溢彩都在這扇眨巴著的“小窗”里。 “其實我也沒有你說得那么好,我也很貪心。”池懷音微微揚起嘴角:“我想要的,是在不確定的未來里,你永遠都會像現在這樣牽著我的手。” “我想要你依賴我,就和我依賴你一樣,我想要你,永遠不要在我面前逞強?!?/br> “季時禹,真正的愛情應該是風雨同舟,是相依為命,我沒在怕的,你又擔心什么?” …… 在季時禹的印象中,池懷音不是一個能言善道的女人。 可是此刻,她的幾句話,卻能把他說得震撼無比。 也許,她從來都比他更有勇氣。 他將她的腦袋抱緊,下巴擱在她頭頂,良久,他只說出了一句。 “喂池懷音,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好,給我點表現的機會好嗎?” 池懷音埋首在他胸口,半晌,撲哧一笑。 “那把剛才的話都洗掉,再來一次?!?/br> “不必?!?/br> “嗯?” “池懷音……我愛你?!?/br> 池懷音手上握著那枚鑰匙,將它緊緊收入手心。 “好。” “好什么好,這是什么回答。” “噢。” “噢什么噢?!?/br> “嗯?!?/br> “……” 萬惡的工科女,一點都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