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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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搭著陸潯的肩膀在舞池周圍轉著,穿行在來往人流里,傾囊相授著自己的經驗:“混舞會,最要緊的是要精通很多語言?!?/br> 陸潯瞪大了眼睛:“???這么難嗎?我英語比較一般,別的,完全不會啊?!?/br> 趙一洋一個手錘捶在陸潯腦袋上:“豬啊,我說方言!” “啊?” 趙一洋扯著陸潯往女孩多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比如說今晚的舞會,是鶴南的老鄉(xiāng)會辦的,我們必須入鄉(xiāng)隨俗,要和人家套近乎?!?/br> “怎么套啊?”陸潯虛心地問。 趙一洋覺得面對陸潯這種新手,還是言傳身教最實際,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我,我實踐給你看。” 和陸潯說完,趙一洋隨便向身邊兩個姑娘走去。 轉了一圈,就那倆長得漂亮點。 “學著點?!壁w一洋小聲對陸潯說。 …… 森城四季溫差不大,十月底,天氣也沒有太冷。池懷音選衣服的時候,還是選擇了單衫。 加大的溫莎領,底襯淺藍色小碎花的襯衫,搭配掐腰白色長裙,長及小腿,裙子腰線上有三顆豎著連起來的紐扣,看上去秀氣又時髦。池懷音照了照鏡子,又找出去年生日,池父送的櫻花胸針,別在胸前。 江甜一席紅裙,還描了點口紅,看上去比她更惹眼,看來是下了決心要去找對象了。 海城老鄉(xiāng)會辦的舞會和學校其他舞會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為了同學之間聯(lián)誼。池懷音唯一感覺到不同的,是現(xiàn)場本科生居多,雖說那年代很多人耽誤多年才考大學,但她們的年紀在其中也不算小了。 江甜有些失望:“我不喜歡比我小的,還不如參加研究生的英語角?!?/br> 池懷音對此倒是沒什么反應,欣喜地說:“那要不咱先回寢室?” 江甜看看現(xiàn)場的狀況,想了想嘆了口氣:“好吧。” 兩人剛一轉身,江甜身前就站了個男的。 那距離,唐突得江甜差點撞到他懷里。 江甜氣得瞪大了眼睛,抬起頭剛看清那個愣子,就聽見那個人高馬大的愣子,聳著肩抖著腿,嬉皮笑臉地說:“妮兒,跟老鄉(xiāng)跳個舞不?” 一口的鶴南方言,說完,還向不遠處使了使眼色。 池懷音順著那人的目光望去,才發(fā)現(xiàn)那邊還站著兩個男生。 一個男生明顯局促不安,低著頭滿臉脹紅,而另一個,從表情到神態(tài),都像不身處這環(huán)境一般。 報告廳的燈上被學生干事罩上了各色剪成流蘇狀的紙,讓舞池看上去光影破碎而變換。那人穿著一件干凈有款的襯衫,白色底色,淺藍色格紋,他微微瞇起眼,似笑非笑,俊朗的面容籠在這光亮中。 池懷音怔楞了幾秒。 耳邊是江甜毫不客氣的聲音,她雙手叉腰,拔高了嗓子道:“看清楚點?!?/br> 說完,指了指報告廳上掛著的橫幅,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海城老鄉(xiāng)會。 那人看清了條幅,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立刻換了海城方言,笑瞇瞇地說:“儂好啊,老鄉(xiāng)?!?/br> 江甜終于服了:“這癟三,腦子瓦特了?!?/br> 說著,拉著池懷音就往外走:“今天出門應該看看老黃歷,這些本科生,真的不像樣?!?/br> 池懷音被她拽著走,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但是想想又覺得有些好笑,掩嘴小聲道:“他們是研究生?!?/br> 江甜驟然停下,皺著眉看著池懷音:“你認識?” “認識那個格子衫的?!?/br> 說到那個格子衫,江甜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那個長得最好的?” 池懷音回想那人的模樣,竟有幾分不想認同:“那個人叫季時禹,從礦冶學院考過來的,以前是我高中同學?!?/br> 江甜摸了摸下巴:“你這個同學,倒是和搭話那個癟三不一樣?!?/br> 池懷音皺了皺眉:“物以類聚,怎么會不一樣?” “嗯?” “季時禹這個人,以前是我們學校,挺出名的……” “因為長得好?”江甜搶話道。 池懷音搖搖頭:“因為他是個出名的……臭流氓?!?/br> 池懷音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肩膀被人輕拍了兩下。 她下意識回頭,就見到剛私下議論的“臭流氓”,正言笑晏晏站在她身后。 距離那樣近,讓池懷音不寒而栗。 “什……什么事?” 來人不緊不慢地攤開手心,上面赫然是池懷音的那枚櫻花胸針。 池懷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針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她慌忙伸手要去拿,他的手卻往回收了收,讓池懷音撲了個空。 池懷音心里咯噔一跳,心想來人這莫不是聽見她的話來算賬了,正想著怎么解釋,他的手又伸了過來。 池懷音翹著手指,十分忐忑地拿走了自己的胸針。 “那……我們先走了……” “嗯?!?/br> 池懷音見他沒有糾纏之意,趕緊拉了江甜就要跑。 “池懷音,你可要小心點了?!鄙砗蟮穆曇?,不疾不徐,擲地有聲。 聽到他又叫自己的名字,池懷音后背一僵,艱難回頭。 “你……你想怎么樣?” 他眼睛微微瞇著,稍顯細長,看上去像只老狐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狡勁兒。池懷音越怕,他的表情越是愉悅。 他指了指池懷音腳下,一臉紳士模樣:“我是說,腳下臺階,小心點。” 作者有話要說: 圖導:許久不開新文,我們家的讀者都爬墻了,哎。 懷音:想開點導演,你以往的戲也沒有很火。 圖導:不會安慰人不用強行安慰的。 某人:我就是來拯救你這個過氣導演的。 圖導:呸,你個憑什么? 某人:我沒有恥度,我可以脫。 圖導:這才第一集 。 某人:第一集 就開始脫,才有誠意。 圖導:…… 懷音:跟你說了,他是個臭流氓。 ** 新戲開播,這次上戲的都是戲霸,是圖導厭倦了小清新之后的爆發(fā)之作。 觀影需謹慎,想好再入坑。 第2章 池懷音循聲看了一眼腳下,離臺階還有四五米遠,哪摔得下去。深想一番,更覺得某人那是在威脅恐嚇。 雖然已經回了宿舍,池懷音還是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撩開蚊帳,江甜還沒睡覺,也不知道又買了什么東西往臉上抹,香氣撲鼻。 江甜聽見聲響,見池懷音也還醒著,立刻興奮地八卦起來:“話說起來,你那個同學好紳士,你還說人家是臭流氓,你見過流氓長那么好看的?” 池懷音沒想到江甜會這么說,微微皺起了眉頭,很不服氣:“你沒覺得,他最后那句話,是在威脅我嗎?” 江甜對此嗤之以鼻:“你心理多陰暗,人家關心你好嗎,人家長那么好,至于威脅你嗎?” 池懷音終于繃不住了:“長得好就代表一定是好人嗎?” “當然啦?!苯鸱畔峦磕ǖ臇|西,回過頭來,臉上油光光的,幾綹胎毛黏連在飽滿的額頭上,笑得有些蕩漾:“長得好的臉吧,做壞事都讓人覺得很美好?!?/br> 話已至此,池懷音放棄對話,氣呼呼地撩上了蚊帳:“江甜,你真的是一個很膚淺的女人。” 一夜噩夢,池懷音明明是個無神論者,卻是夢了一夜鬼怪神魔,鬧得她早上起來大大兩個黑眼圈掛臉上。 江甜中午要去圖書館還書,把飯菜票給了池懷音,池懷音帶著自己和江甜的飯缸,一下課就奔去了食堂。 森大是整個南方最好的大學,畢業(yè)包分配,生活上有國家補貼,每個月給學生發(fā)糧票用來換購飯票和菜票,男生比較能吃,而吃得少的女生,每個月都會剩下五六斤飯票和一些菜票,所以但凡到了月底,食堂里總有些皮實rou厚的男生,見到瘦骨伶仃的女孩,就上去“乞討”,企圖蹭打些米飯。 江甜嘴刁鉆,點名今個食堂供應的蛤蜊豆腐湯,讓池懷音打一些。 池懷音規(guī)劃了一下,最后決定一個飯缸用來打兩個人的飯菜,另一個則專門盛湯。食堂工作的那些阿姨嫂子,平時偶爾能得見池院長帶著池懷音吃飯,都認得她,每次打飯菜都給她加量,這也導致她的飯缸盛滿后簡直重如鉛球。 一手舉著一個飯缸,腋下還夾著上午的課本,池懷音擠在人群里有些吃力。 剛走出幾步,就差點撞上了排隊的年輕小伙兒。 “池懷音!”興奮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池懷音抬頭一看,那個笑容樸實的男孩,是池懷音的同班同學。 “欸,我先走了。”池懷音手上實在太重了,趕著走,不想和他搭話,趕緊轉到另一個方向。 ……池懷音發(fā)誓,這是她這輩子,走過最后悔的方向。 季時禹和他的狐朋狗黨,各個人高馬大,如同人墻一樣,直挺挺擋在池懷音面前。她瞬間感覺到一股熱騰騰的壓迫感,自腳底涌上頭頂。 “……” “我們班的池懷音???” “哎呀,月底了還能打這么多飯菜,奢侈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