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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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同樣的年紀(jì),甄明琬便可得太子殿下垂簾,住著這么好的屋子,對她們像攆狗一樣隨意。 索性她也要攆娘和她走,倒不如撓花了她的臉,看她拿什么得意。 明琬正走著,馬上就要到簾后,冷不防被身后的錢月大力抓了回來。 她下意識捂住臉,發(fā)髻上的寶石簪子被抓落,掉在了地上。 錢月望著院里正飛速趕過來的奴仆,陰沉著眼,伸手便撓向明琬…… 第35章 郡主 明琬偏過臉, 抬手擋著住了錢月的尖銳的指甲,細(xì)嫩的手臂登時(shí)就被劃了一道紅色的道子。 她皺眉,想抓過一旁的花瓶砸過去,可突然聽見一聲悶哼。 回頭便發(fā)現(xiàn)錢月癱軟倒在地上,蜷著身子, 臉上慘白, 像條落水狗。 而身邊,多了一道筆挺的身影。 明琬心一暖,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窩在他胸前, 鼻尖繚繞著淡淡的蓮香, 她舒服的彎起了眉眼, “每次來的都剛是時(shí)候?!?/br> 顧瑯景伸臂摟著她的腰,心才算安定了下來。 與父皇吵完, 他沒來由的心煩。雖然才剛分開,可他在宮里晃了半晌, 還是鬼使神差的, 又跑出了宮。 大手毫不客氣在明琬屁股上拍了一下, “人家撓你,就不能撓回去?” 明琬癟嘴,仰頭看他, 下巴緊貼在他胸前, 委屈巴巴道, “她偷襲我?!?/br> “哦?” 顧瑯景目光轉(zhuǎn)過去, 森寒冰涼, 盯著錢娟,“不想死就給孤滾出去?!?/br> 錢娟心一激靈,看著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兒,眼眶一熱,就要涌出熱淚。 可她不敢再耽誤下去,太子殿下都來了,小月又先動(dòng)了手,她們怕是再討不了好。 心有不甘,錢娟扶著錢月顫顫巍巍的朝府外走去。 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兩個(gè)人仍舊衣衫襤褸,連個(gè)行李都沒有。 明琬看著她們的背影,心里沒有絲毫同情。 她感慨良多,“錢娟二人貪無止境,此行來甄府,怕是像做了場夢?!?/br> “別瞎想?!?/br> 顧瑯景板著一張臉,伸手點(diǎn)了她手腕上的抓痕,疼的明琬蹙了氣眉。 “干嘛?!?/br> “藥箱呢,疼成這個(gè)樣子不上藥了?” 明琬吐了吐舌,多點(diǎn)了幾根蠟燭,帶他進(jìn)了自己的里間。 地方不大,看著卻十分溫馨。 屏風(fēng)前擺了兩盆花草,左側(cè)擺著兩張紅木桌,一張是她素日寫字畫畫的書案,一張是梳妝描蟬的妝臺。 軒窗半開著,薄薄的青紗帳隨著風(fēng)舞動(dòng),尾巴輕掃著宣紙上還未調(diào)色的山水畫。 明琬靠在床邊任他給自己上藥,見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己,有些忍不住笑。 “對了,陛下有說何時(shí)cao辦二皇子和甄明琬的婚事嗎?” 屋內(nèi)安靜溫馨,只偶得燭芯爆裂“滋滋”的聲音。 她笑著同他聊起了家常,“今兒顧懷遠(yuǎn)還把喜服和一些頭飾妝花送來了呢,被我一股腦兒扔給了東院?!?/br> 他拿棉花蘸些碘酒,替她消了毒,再拿金瘡藥順著邊輕輕灑了些,頭也不抬回道,“他們的婚事且要放放,你還沒嫁給孤呢,輪得到他?” 說到婚事,明琬不自覺蹙起了眉心。 顧瑯景身份特殊,又為了她休掉了蘭將軍的女兒,陛下會那么輕松的讓她入宮嗎? 她遲疑了半晌,輕聲問,“你同陛下說了?他答應(yīng)了?” 上藥的手一滯,顧瑯景松開了明琬的手臂,又小心的吹了吹,把覆在上邊多余的粉末吹干凈,又纏上了紗布,應(yīng)了一聲。 “自然答應(yīng)。” “真的?”明琬晃了晃纏著紗布的手臂,有些不信。 她覺得啟微帝并不是一個(gè)好說話的人。 顧瑯景被她問的煩了,索性起身上前,咬了她的唇一下,意猶未盡,“騙你孤有什么好處。” 他抱著明琬,下巴頂著她的發(fā)頂,溫聲安撫,“別瞎想,萬事有孤在?!?/br> 二人就這么抱著說了一會兒,圓月便爬上了墻。 明琬擔(dān)心錢氏看見他,催促著他回去,惹得顧瑯景老大不情愿。 “早晚是孤的人,害羞個(gè)什么勁?!?/br> 顧瑯景暗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又在她腰間摸了兩把,恨恨道,“先前的瘋女人真耽誤事?!?/br> 明琬看他罵罵咧咧的樣子,忍不住彎眼,意外覺得很可愛。 “好啦,快走吧?!?/br> 明琬輕輕踮起腳,桃粉色的繡鞋腳尖沖下,軟軟甜甜的唇就那么主動(dòng)的覆在了顧瑯景唇上。 似是為了彌補(bǔ)他,粉色的小舌頭笨拙的撬開了他的牙齒,象征性的動(dòng)了兩下。 見慣了琬琬總是害羞的一面,冷不丁被她主動(dòng)親近,顧瑯景只覺得身下涌了一股熱流,腦袋暈乎乎的,想也沒想,反手摟上去,吮咬著她的唇。 過了許久,顧瑯景依依不舍的松開琬琬嬌軟的身子。 見她又呼吸急促,身子沒了力氣,才忍著不再動(dòng)她。 如畫的手指輕勾了下明琬的鼻尖,顧瑯景唇邊溢著笑,“琬琬乖,晚上要夢見孤。” “想得美。”明琬伸手沖他做了個(gè)鬼臉,轉(zhuǎn)瞬便小跑著上了床。 迅速踢下鞋子,小小軟軟的身體窩在被子里,沖他揮著小手,“晚安。” 傻姑娘。 顧瑯景舍不得再弄她,轉(zhuǎn)過身朝外面走去,不一會兒,修長筆直的身影便沒在了夜色里。 * 日子風(fēng)平浪靜的過著,幾乎半個(gè)長安城都在傳二皇子即將大婚的事兒。 顧懷遠(yuǎn)心情大好,整個(gè)人看上去也不似往日那般陰沉。 這日,他難得的踏上了半年不來一次的東宮,卻被告知顧瑯景去了云華宮。 他也不氣,就坐著那等著。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門外便傳來人聲。 顧瑯景一抬眼,便瞧見自己的二弟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神色頗帶挑釁。 “呦,哥回來了?!?/br> 顧懷遠(yuǎn)站起了身,與他遙遙對視,笑的恣意,“哥,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進(jìn)別的宮門,什么感覺?” 顧瑯景睨了他一眼,朝書房走去。 “喂,喂!” 顧懷遠(yuǎn)沖著他的背影喊了幾聲,暗罵道,“瘋子。” 來這顯擺的優(yōu)越感半分沒嘗到,還碰了一鼻子灰,他陰著臉走出了東宮。 等娶到了甄明琬,他便在顧瑯景眼皮子底下親近她,看他到時(shí)候怎么辦。 他前腳剛走,宮路上便出現(xiàn)了一輛八人抬的軟轎。 宮角方整,掛著明黃的帷幔,身后跟著長長的宮女太監(jiān),那是德寧長公主的轎攆。 趙老王爺?shù)男∈雷咏瞪?,她免不得去探望一番?/br> 甄府這頭,明琬用過了早膳后,還不見錢氏影子,倒是香菱累得氣喘吁吁跑了回來。 “小姐,姨娘她們昨日在王府里住下了。老爺這會兒還醉著,您去把姨娘接回來吧?!?/br> 明琬訝然,“娘親她們還喝酒了?” “可不,王爺高興,老爺就陪著多喝了幾杯,姨娘也不好先走,便住下了?!?/br> “那我這便出門。”明琬放下手里的胭脂,起身披了件豆綠色薄外褂,出府了。 香菱望著她的背影,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方才在路上的遭遇,不免輕笑出聲。 而院里另一側(cè)角門,不知何時(shí)多了兩道款款的人影。 正是香雨攙著錢氏往里走呢。 明琬到了趙王府門前,便有接引小童上前引路。 “姑娘可有請?zhí)???/br> 她搖頭,但補(bǔ)了一句,“家父是平國公甄政,昨夜便住在府里。” 小童恍然大悟,“原來是甄家的姑娘,姑娘請,小的帶您進(jìn)去?!?/br> 王府恢弘大氣,府內(nèi)建樹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留了不少古舊的景致。 府內(nèi)正前方是片游園賞景的地方,修筑著假山,山前引了一泓清泉,兩側(cè)種著各種顏色的菊花,此刻有不少世家貴女在賞花談笑。 明琬注意到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是德寧長公主。 長公主一直待她很好,明琬準(zhǔn)備上前去問候一聲。 可不知道是誰帶來一只黑色的貓咪,“喵”的一聲從墻頭躥了下來,驚得人潮漣漪。 德寧更是驚呼一聲,躲在婢女后邊。 黑貓翹著尾巴,輕拱了拱身子,隨后縱身一躍,竟直直撲向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