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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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過臉,這是一個很綿長的吻。 回去的路上,明琬累級了。馬車行進輕晃,正是催眠,她窩在顧瑯景的懷里睡了一會兒。 到甄府時已是子時一刻的光景了,車夫卸了鞭子,隔著車簾問,“殿下,下車嗎?” “再等會兒?!?/br> 顧瑯景低聲答,復(fù)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胳膊微抬,修長的指尖按了按光滑細膩小臉。臉上掛著寵溺,隨后繼續(xù)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琬琬跟著她不容易,難得能安穩(wěn)睡上一會兒。 * 翌日清早,明琬蹙著眉心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娘親屋里的床上。 白天了,她何時回來的? 錢氏撿了幾碟小菜并著一碗蓮子冰糖粥走進來,見明琬才醒,不免驚呼道,“你這孩子,怎么還睡呢,再不起床待會兒可遲了。” 明琬揉了揉有些發(fā)澀的眼,茫然道,“娘親,什么遲了?” 錢氏拿了快沾著水的棉巾,遞給她笑,“什么記性,昨夜太子約你今兒出門,這都快晌午了,你說遲什么?” 她咬唇,只覺得前一瞬還是在馬車里,一時間還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昨夜顧瑯景把宮里發(fā)生的事兒都同錢氏說了。 從前她擔(dān)心琬兒這孩子去宮里會受欺負,可見識到了太子殿下對琬兒的心思,她不自覺寬了心。 也許,東宮相比于甄府來說,對琬兒更好。 明琬擦了擦臉,坐起身子后才發(fā)現(xiàn),娘親說的這些她一點都不記得。 只是說到待會兒還要和他出門,心中泛了一絲甜意,臉頰耳根也不自覺有些發(fā)燙。 好像心里有了一個人后,時時刻刻都想看見他。 她凈了臉漱口后,隨便撿了個薄衫披在身上,想快一點吃飯。 “娘,這件豆藍色紗裙好看嗎?” 明琬比著裙身,嬌俏的小臉笑著問向錢氏。 錢氏忍不住打趣,“琬兒穿什么,太子殿下都喜歡?!?/br> 只一句,就戳中女兒家的心事。 明琬臉頰紅潤,“嘁”了一聲,將衣裳放在了床上,兀自嘀咕,“也就是隨便問下?!?/br> 話雖說著,她的眼睛仍是忍不住朝衣架方向瞥去。 正午陽光充足,可入了秋的天兒卻不那么熱了。 雖是太陽照著,可風(fēng)絲卻是涼的。 長安街上一如尋常的熱鬧繁華,來往的男子有不少朝顧瑯景這邊打量。 可那一個個目光落在的卻是明琬身上。 螓首蛾眉的顏,一身紺青色及身襦裙,腰間碧色的細帶盈盈一握。 遠遠望來,驚為天人。 不免暗自感慨,越京何時有個這么好看的小姑娘了。 顧瑯景頓住了步子,看著眼前尚不自知的妮子,眼眸有些沉,“穿這么少,出門不看天氣的?” 陷入甜蜜中的姑娘都會不自主的去打扮自己,明琬也沒能免俗。 她知道天兒涼了,卻仍自作了主精心打扮了一番。 “可是我不冷啊?!泵麋_他彎眼淺笑,晃了晃他的手臂。 顧瑯景冷著臉解下了身上的袍子,毫不客氣的甩在她身上。 “給孤披好了。” 他的袍子帶著分量,壓在明琬的肩膀上,她不禁皺起了眉,卻也只在他掌心撓了兩下,乖巧的跟著走。 兩人在小紅坊門前停下,明琬這才知會了他今兒的來意。 “百年難遇嘿,我們老板今兒設(shè)庒,只一次,過了村沒這店了吼!” 里頭的看場的人大聲吆喝著,引起了街上行人圍觀。 “啥難遇吶,這賭坊說白了,這些年也就那些玩法,能有什么新鮮的?!?/br> “那你可錯了,老板說了,今兒的盤,一千的賠率。若是贏了,我們老板給你賭注的一千倍!” 明琬啞然,這個老板好像很有錢。 顧瑯景站在她身邊,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伸手揉了揉她毛絨絨的發(fā)頂,“傻丫頭,光知道撒網(wǎng),魚兒不要了?” “要?!泵麋瘟嘶文X袋,想躲著他的大手,她看著了人群中的丁氏,一口咬定。 紅坊里的氣氛被那人的話烘托到高潮,一時間人聲喧嚷,鬧騰的很。 “廢話少說,開盤??!” 那人輕笑了一聲,“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今天的盤,須得賭上全部身家才可參與,我們紅爺?shù)腻X也不是那么好賺的,大家想好了再下注?!?/br> “你們也不用想別的招數(shù),若真是賭了,是否全部身家,我們紅爺自會派人去查?!?/br> 這話一出,周遭頓時噤聲。不一會兒,便都是小聲的議論,方才嚷的最歡實的幾個人也蔫了。 明琬側(cè)首問向身邊的人,“是你的主意?” 顧瑯景只笑著望她,不答。 滿屋子的人看著那令人垂涎的賭注卻都望而止步,只有一人越過人潮,緩緩的來到了賭桌前。 “他們不敢來,俺來。” 守唱的伙計唇微抿,只一瞬便換上小臉,“老婆子,有膽氣,您想怎么玩?” 丁氏眼里露著狂熱,這些日子她攢了不少銀子,加上甄明瑤給的,剛好七百兩。 七百兩再翻上一千個數(shù)兒,發(fā)財嘍! “老規(guī)矩,賭大小?!倍∈洗炅舜晔?,上前道,“不過說話,不許出老千。” 伙計自信一笑,“敢說我紅坊出千的人還沒出世呢?!?/br> 底下議論聲紛紛,將氣氛烘的火熱,人聲沸沸,亂的不行。 明琬被這氣勢嚇得一怔,顧瑯景皺眉,伸過臂摟著她肩膀,示意她安心。 丁氏拿起骰盅,舉起手,搖的天花亂墜,骰子聲不斷的撞擊骰盅,發(fā)出混亂又清脆的響聲。 “砰!” 一錘定音般,丁氏將骰盅大力的摔倒桌面上。 離得近的,甚至能看見她額頭上隱隱冒著的冷汗。 說是誘人,可誰又能真的賭上全部身家。 想也不用想,這老婆子定是孤身一人,玩瘋了。 旁人不知,可丁氏心里清楚。在這玩兒了這么久,她早已摸清了這骰子的門路,不然她也不會贏那么多銀子。 伙計面帶微笑,“老婆子,現(xiàn)在反悔還是來得及呢。我們紅坊從不強施于人。” 丁氏胸有成竹, “后悔做啥子哩,倒是你們別不給俺銀子就成!” “有骨氣,您請開吧。” 丁氏粗糙布著老年斑的手緩緩挪開,褐色的烏木骰盅揭了開,里頭赫然立著六個打磨光滑的骰子。 周遭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不可能,她怎么做到的!” “這也太……” 明琬心癢癢,也湊上去看,這一看也睜圓了眼。 她拉過顧瑯景的手,把他拽了過來,疑惑道,“六個點數(shù)都朝上,還能怎么輸呢?” 顧瑯景把玩著明琬掛在自己胸前的發(fā)絲,“老婆子手氣好,確實沒法輸?!?/br> 明琬更不解了。 在周遭狂熱的起哄聲下,伙計也掀開了自己的骰盅。 六個骰子站的端正,其中五個是六點,一個是三點。 兩相對比,卻是丁氏贏了。 第33章 醋沒你好吃 丁氏激動的走上前, 顫顫巍巍的老手撥弄著那骰子,糙著嗓子喊, “你們快看,俺老婆子贏了,可不許耍賴。發(fā)財了啊, 發(fā)財嘍!”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圍觀的人自然起哄,一個勁讓伙計掏銀子, 就看他到底能不能拿出這巨額銀款。 七百兩再翻一千個數(shù), 那得是什么概念啊,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伙計面色泰然自若, 嘴角勾起一抹笑, “老婆子,真有勇氣啊?!?/br> “那是?!倍∈系昧丝?,愜意的恰起了腰, “快掏錢吧,俺還等著回家給俺兒子做飯哩!” “老婆子,您手氣是挺好,但就是——”伙計朝門外瞟了眼, 不知何時, 涌進了大批官兵,手持著劍戟, 行進有序。 “就是運氣不大好?!?/br> 話音剛落, 楚璉便上前拿長矛指著丁氏, “非法賭錢,還不束手就擒?!?/br> 明琬這才醒悟,大越的律法里是允許賭坊這一類生意的,可卻不允這么大賠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