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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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琬心中隱隱有些抗拒,問道。 要說這京中最負(fù)盛名的男子便是太子顧瑯景,年紀(jì)輕輕就可以替德安帝分憂一些朝廷要務(wù)。 可比起他這超然的尊貴身份,人們討論更多的卻是他宛若神仙,俊美如畫的顏。 有顏有權(quán)有錢,這樣的盛名下,怕是沒有哪個姑娘可以抽身而退。 她與顧瑯景的身份猶如云泥,還是不接觸的好。 念及此,她不再細(xì)想,輕聲道,“還請公主替我謝謝殿下?!?/br> “誒?這種事兒我怎么替你謝?”顧眠芊搖搖頭,嘴角卻早已悄悄翹起。 她眸子帶著一絲戲謔,聲音卻一本正經(jīng)道,“你也算世家貴女,這點基本的禮儀不用本殿下教你吧。” 顧眠芊站了起來,笑道,“等你腿腳好一些,親自去東宮謝恩吧?!?/br> 明琬有些猶疑可又無法拒絕,只得點頭應(yīng)下。 * “可打聽清楚了?公主為何突然造訪我甄府?”甄明瑤倚在美人榻上,突然問道。 她一雙嬌嫩的手正擺弄著一根編珠暗八仙玉釵,那釵頭的南珠碩大通透,顯然是價格極其不菲的好物。 元荷特地去西院那邊逛了一圈,從錢氏屋外的灑水粗使婆子那里套到話。 她面色有些不忿,“小姐,那公主說什么來給甄樂晚送藥,還說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也不知道屋里發(fā)生了什么,公主把夫人一通數(shù)落?!?/br> 她添油加醋道,“聽說夫人出來后臉色極其不好,去小廚房還氣得砸碎了好幾個藥罐呢?!?/br> 元荷的遠(yuǎn)方表妹也在甄府里當(dāng)值,原是分配到了西院錢氏房里做大丫鬟,可錢氏不知怎么竟把她攆出去了,后來夫人把她meimei安排到了活多的浣衣房里。 甄府最忌諱有親緣關(guān)系的下人一起就值,防的就是拉幫結(jié)伙,霍亂府邸。 所以即便她是府里最受寵三小姐房里的貼身丫鬟,也沒法把meimei從浣衣房里撈出來。 元荷把這一切都?xì)w在了錢氏身上,自然也是恨死了西院。 眼前小姐問話,她巴不得多給錢氏母女多添點罪過,好出出自己心里那口氣。 “你說什么?” 甄明瑤“啪”一聲摔掉了手里的釵子,直直站了起來,聲音氣得直發(fā)抖,“太子殿下賜藥給甄明琬?” 元荷一愣,小姐的關(guān)注點難道不是夫人受辱一事?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也無妨,甄明琬和錢氏哪個遭了秧,她都痛快。 “對,而且為表示看重,還讓長樂公主親自跑一趟?!痹尚÷暤?,“小姐,奴婢可從沒見過太子殿下對哪個姑娘這么重視呢,那個甄明琬都有未婚夫了還恬不知恥的勾引殿下,真是不要臉!” “啪?!币坏狼宕嗟捻懧?,甄明瑤給了元荷一巴掌,她的眸光掃過她,似要噴出火來,“殿下怎么可能會看上那個庶女,下次再胡說我就把你賣到山里去給熊瞎子當(dāng)童養(yǎng)媳!” 元荷捂著臉,聲音有些哭腔,“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亂說了。” “滾!” 元荷走后,甄明瑤的心卻是怎么也靜不下來。 她嘴上說殿下看不上那個賤人,可甄明琬背后勾沒勾引也未可知,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下去。 自她懂事以后,母親便一直教導(dǎo)她大家閨秀的禮儀,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嫁到東宮。現(xiàn)在她就快要及笄了,已經(jīng)到了可以嫁給人家做妻子的年紀(jì)。 一生就這一次機(jī)會,她不容許這里面出一點岔子,既然出了就要拔掉,并且狠狠的踩到地底下,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甄明瑤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喝道,“來人!” 作者有話要說: 琬琬: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媽團(tuán)子又要欺負(fù)我【哭哭.jpg】 顧哥:作者菌,或許我們該好好談?wù)劻恕?/br> 第9章 使計退婚 “去備馬車,本小姐要去相府。” 甄明瑤轉(zhuǎn)身便去里間,打算換上一身藕粉色的裙裝,頭也不回吩咐道。 元荷被扇巴掌的時候,元春就在旁邊侍立。見慣了小姐陰晴不定的性子,她也不敢多嘴,只匆匆應(yīng)下便朝門外走去。 里屋,系腰帶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甄明瑤猛然想到爹爹前不久才告誡她少與趙家人來往,她頓時制止了元春,“先別叫馬車,我待會兒走著出門吧?!?/br> 暴曬了多日的天氣總算有了回轉(zhuǎn),午后陽光被云層敷了上去。天空陰陰的,似有落雨的征兆,就連空氣中的風(fēng)也多了一抹涼爽之意。 相府,攬云院。 “趙jiejie,這次你一定要幫瑤瑤?!闭缑鳜幐Σ盘みM(jìn)趙巧英的屋子,便一臉委屈,沖她吐起了苦水。 閨床上的女子小臉生的恬靜又清冷,就靠在幾個繡金線綾羅軟枕上。 床邊牙白色的帳子偶被軒窗外傳來的風(fēng)吹得浮動,更襯得整個人恍若月宮來的仙子,清寒又素雅。 因著最近和二皇子走的密切,所以趙巧英心情甚好,整個人看上去也春光滿面仿佛抹了一層蜜一般。 她坐起來握住甄明瑤的手,面賽芙蓉的臉浮現(xiàn)一抹笑意,“這是誰給我家瑤瑤氣受了,委屈成這般?!?/br> 甄明瑤咬牙切齒,“還不是我家西院那個賤蹄子,我娘好不容易把她許配出去想著府里能安生些。誰料她賊心不死竟想勾引太子,今天長樂公主就巴巴的給她送藥來著?!?/br> 趙巧英扶額,又是西院那筒子事兒。 她與瑤瑤相交多年,錢氏與甄明晚這五個字她聽得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偏偏瑤瑤又是個沒腦子的,除了口舌之快竟沒動那偏房庶女分毫。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呢?”趙巧英的聲音明顯比方才低了一些,老是聽同一個抱怨,換作是誰都會膩的。 甄明瑤一臉不可置信,“趙jiejie,我要是有主意還能來找你,當(dāng)然是要你幫我想辦法啊?!?/br> 趙巧英只剩一半的耐心頓時沒了個干凈,待會兒二皇子還約了她去游船呢。 可她知道,若不幫明瑤想個辦法,她怕是走不出相府大門。 趙巧英眼眸一轉(zhuǎn),須臾間就有了決斷。 “你這樣,你去找甄明晚的未來婆家,給她幾百兩銀子讓她們家要求退婚。” 趙巧英信誓旦旦,“瑤瑤你想,一個閨閣女兒被婆家退了婚,沒什么比這更能讓她顏面掃地的事兒了?!?/br> 明瑤有些迷茫,給甄明晚找一個小門小戶的婆家是母親一直籌謀的,若她私下里就去攪合黃了—— 趙巧英見她做事猶豫,婆婆mama,心里頓時有些不耐煩,“反正你想好,我就這一招,你若是不做我也再想不出別的了?!?/br> 這一番催促總算讓甄明瑤做了決定。 “jiejie,瑤瑤就聽你這一次。” 事情找到了解決辦法,甄明瑤心花怒放。 她得意道,“我不僅要讓她被夫家退婚,我還要把這件事傳到全京城。一個賤婢,普通人家都進(jìn)不去,還試圖想攀上東宮?!?/br> 說完,她便興高采烈的走了。 要盡快回家取銀子,讓元荷送去新家村。 * 盛夏七月,原本還算晴朗的天氣猛地劈了一道雷,緊跟著天色涌動,烏云漸漸密布。 不多時便下起了瓢潑大雨,總算沖卷了多日積攢下的暑熱之意。 新家村。 鄭綏安在宮中下了值回到家里,見炕上不知因何緣故多了幾盒子明晃晃的白銀。 而炕頭的丁氏則拿著一塊銀錠子放在嘴里咬,臉上鋪面了笑意,褶子都多了好幾層。 “娘,咱家怎么多了這么些銀子?”鄭綏安拿著粗布擦了擦被雨淋透的頭發(fā),有些疑惑道。 丁氏嘴一咧,“嘿嘿”笑了起來,“兒子,咱們發(fā)財嘍,這京里的人家出手就是闊氣,咱們這小戶人家可沒法比?!?/br> “今個晌午,那平國公府的三小姐派人來了,說讓咱們把與那二姑娘的婚事退了便給五百兩銀子。娘尋思綏安你人長的俊,又是朝里的官,何愁娶不到媳婦,就答應(yīng)了?!?/br> “娘一同意,那人就給了娘五百兩白銀啊,夠娘活完這輩子了,還能給你剩下不少?!倍∈显秸f越樂,開心的撫摸著那些白銀。 “什么,退婚?”鄭綏安一臉的不可置信,幾乎吼道,“娘,您怎么就答應(yīng)了?!” 丁氏被他突然的聲勢嚇了一跳,頓時納悶了起來,“不過一個媳婦,咱家突然有了這么多積蓄。你想娶村頭哪個姑娘娶不到,激動作甚,想嚇?biāo)腊忱掀抛影 !?/br> 鄭綏安只覺得胸腔堵得生疼,琬琬墜馬后他還沒來得及去探望。 只要想到初見她,那身柳黃騎裝,靜靜的站在那兒沖他笑的模樣,就覺得鼻子一酸。 他還沒把她娶回來,竭盡所能地愛護(hù)她一生呢。 “娘,琬琬是個好姑娘,而且女子的名聲最為要緊,若是被咱們退婚了她以后還怎么嫁人???您不能只為自己考慮啊?!?/br> 丁氏一聽這話頓時哭鬧了起來,她甩了手里的銀子在炕上就撒了潑,“傻小子你想氣死俺老婆子啊,我為自己考慮,我是為你考慮啊兒子?!?/br> “你說你好不容易當(dāng)個官,別人都覺得咱家底子好有錢,可實際老婆子我每次出門閑扯都沒底氣??!五百兩銀子,夠你干多少年呢,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br> “不行,我把銀子送回去,這門親事堅決不退。” 鄭綏安不管丁氏如何哭喊,上前作勢就要搶銀子。 丁氏當(dāng)然不讓,她將那幾盒銀子護(hù)在胸前,齜牙恨道,“你就是殺了你娘,這親事也非退不可!” “娘!” 鄭綏安聲音有些哽咽,被雨淋濕的衣物還未來得及換,八尺高的男兒就快要哭了出來,“兒子是真心喜歡琬琬的,您能不能別作了,到底是您的面子銀子重要,還是兒子的婚事重要??!” 丁氏哼哼,“你說什么都沒用,銀子到了手,再想吐出去沒門,今兒村里那幾戶做小買賣的人還來俺商量嫁閨女呢?!?/br> 鄭綏安面對這么個不講理的娘,實在說不下去,心中煩悶無解便朝外面跑了出去,鋪天蓋地的雨簾不一會兒就淹沒了他消瘦的身影。 “傻小子,等老婆子把周家那村花閨女領(lǐng)你眼前,還什么就晚晚早早的,都不如銀子實在?!?/br> 丁氏看著他那個沒出息的背影兀自叨咕,而后美滋滋的把那幾盒銀子收到了古舊的柜子中,又鼓搗出一把上銹的鎖,“咔嚓”一聲鎖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的為前夫哥鞠一把淚,戲份差不多了。 某鄭:不,我還沒娶到女主呢! 團(tuán)子仰天笑:放棄吧,你只會個回憶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