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東宮小嬌妻、影后的養(yǎng)蛙系統(tǒng)、不要耽誤我發(fā)財(cái)、顧公子,成個親唄、光陰童話、芬芳六零年代、重生七零:農(nóng)家俏媳婦、尸妹、重生之顧東、救了一個瀕死的人
兩廂入座,許秋白擺正心態(tài),只當(dāng)對面是個生意伙伴,兩人避開賀婉瑜不談,只談生意,竟然難得的合拍,若非中間有賀婉瑜,許秋白覺得兩人能成為朋友。 及至天色漸晚,許秋白站起來告辭,“如此就這樣行事,稍晚我會讓人去與周老板商談訂貨事宜。家中有事,許某就先告辭了?!?/br> 周秉懷站起來相送,“好?!?/br> 許秋白頷首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待走到茶樓包間門口身后想起周秉懷的聲音,“好好待她,她是個好女人?!?/br> 許秋白腳步微頓,然后轉(zhuǎn)身目光看著他,一字一頓道:“這樣的話不必說,她是我的妻,待她好本就是我該做的事。許某希望周公子早日找到心儀的姑娘?!闭f完許秋白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秉懷回味著許秋白的話搖頭失笑,心里也知道,這輩子大概不會遇見心儀的姑娘了,曾經(jīng)那個讓他情動的姑娘早就消失在世間,再也回不來了。 賀婉瑜在家做好飯菜在花廳等著,三小只也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離賀婉瑜最遠(yuǎn)的位置,可憐巴巴的瞧著賀婉瑜。賀婉瑜只當(dāng)不知他們與許秋白的約定,只笑道:“你們不喜歡娘了嗎?” 聞言許秋明忍不住捂嘴偷笑。 而三小只個個一臉的抑郁,大寶二寶都快哭了,三寶還好,也委委屈屈的瞅著賀婉瑜:“爹說了,十天之內(nèi)遠(yuǎn)離娘親,不得靠近娘親一米遠(yuǎn)。”說著癟癟嘴,“可是,三寶好想親親娘親。” 賀婉瑜心軟了,做捧心狀,“娘也想親親你們?!?/br> 三寶一聽眼睛明顯一亮,但繼續(xù)委屈道:“晚上沒有娘親摟著,三寶覺得睡覺都不香了。” “噗?!痹S秋明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也不知道哪個晚上睡著了還打小呼嚕呢。 賀婉瑜一聽三寶這話當(dāng)即坐直身體,義正言辭道:“為娘雖然想親親你們,但是你爹是一家之主,你們又犯了錯,還是好好聽你們爹的話吧。” 三寶眼淚咕嚕又回去了,他就知道,求他娘也沒用,那干嘛還浪費(fèi)眼淚。 可大寶二寶沒他這么多心眼兒,嘴巴一癟眼淚就掉下來了。 許秋白進(jìn)屋的時候就瞧見他家三個戲精表演完成,瞅見他進(jìn)來趕緊排排坐好,眼巴巴的瞅著他們爹。 許秋白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挨個摸頭,然后坐下吃飯。 晚上許秋白照例睡媳婦,等一切收拾干凈,許秋白突然道:“你猜今日我去見的周老板是誰?” 賀婉瑜猜測:“周秉懷?”縣城就這么大姓周到的做生意的還真不多。 許秋白眼睛微瞇,一只手不老實(shí)的覆上她的大腿輕輕摩挲,“你知道?” 賀婉瑜往他懷里靠了靠,嗤笑一聲,“你這聲音里的醋味隔著十里地都能聞見了。” 許秋白氣悶,還沒等他回?fù)艟吐犢R婉瑜又道,“前幾天我便碰見了,還打了招呼?!?/br> “還打了招呼?”許秋白覺得心里醋極了,伸出手指鉆入桃源地,賀婉瑜嚶嚀一聲,喘氣道,“對啊,還想請他喝茶呢。” 小心眼的男人啊。 小心眼的男人加快動作待賀婉瑜雙眼迷離的時候?qū)⑷朔瓊€身趴在床上然后躬身從后面進(jìn)去了,“茶好喝嗎?” 賀婉瑜哼哼唧唧哪里還認(rèn)得周秉懷是誰,不過殘留的理性拽住她繼續(xù)嘴硬,“好喝極了,是、是武夷山、大、紅袍?!?/br> 許秋白狠狠的動作,卻再也不說什么了,什么周秉懷王秉懷的,去他娘的。 周家屋內(nèi)周秉懷打個噴嚏,抬頭瞧瞧外面月色深了,遂放下手中的書伸個懶腰洗洗睡了。 第55章 對于周秉懷,其實(shí)倆人都看開了,不過許秋白借著這股醋意加上三只崽子沒來打擾,愉快的過了十來天的新郎官,進(jìn)了冬天后天氣冷的厲害,莊子上香腸已經(jīng)開始做起來了,臘rou臘魚臘鴨也都提上菜單,許秋白忙的腳不沾地,終于讓賀婉瑜松了口氣。 過了年一家人就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進(jìn)京了,至于許家在清河縣的生意則交給了許秋白這幾年培養(yǎng)出來的錢小六管著了。 說起錢小六,當(dāng)初錢小六帶著他娘四處要飯,恰好他娘得了病,被許秋白幫了一把,待他娘病好,便一起自賣自身進(jìn)了許家,錢小六也是個聰明的,沒幾年的功夫便成了許秋白的左膀右臂。 這次進(jìn)京許秋白便將清河縣的一攤子留給了錢小六管理,加上滿清河縣都知道許秋明是解元,今年的春闈不出意外也能中進(jìn)士,還有賀家聽說賀榮前年便被授了官直接進(jìn)了吏部,在清河縣里,只要不是腦子被驢踢了jiejie不會來找許家的麻煩。 忙忙碌碌收拾好東西就到了正月十六,一家人大包好東西連同李亞文娘倆一起啟程往京城趕了。 先坐馬車到了運(yùn)河邊上,又坐船北上,三小只頭一次出院門興奮的不得了,在船上跑來跑去。 許秋明擔(dān)心三小只,書也不讀了,跟在三小只后面看著。 賀婉瑜不贊同,攆著他回去,“你去讀書就是,我看著他們?!?/br> 許秋明樂呵呵道:“讀書不在一時,也得勞逸結(jié)合,我有數(shù)的?!?/br> 聞此賀婉瑜便不說什么了,許秋明別看平日里滿嘴跑火車,其實(shí)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不過就是這么一句話,也被船上其他趕考的人聽了去,聞言還大放厥詞,“如此態(tài)度能考中進(jìn)士才叫奇怪?!?/br> 賀婉瑜無奈搖頭不置可否,并沒有理會的意思。 許秋明則笑瞇瞇道:“考不考的上等考過就知道,就怕有些人苦讀十幾年也考不上,那才叫大運(yùn)氣?!?/br> 那人氣的眼紅脖子粗,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多歲,從七八歲讀書到現(xiàn)今可不止十幾年呢,可當(dāng)初秀才舉人一舉拿下,卻不想在春闈上屢栽跟頭,這么多年過去仍然只是個舉人。 可觀對方不過十五六,竟已經(jīng)進(jìn)京趕考,心里又不是滋味,所以待那美貌婦人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出言諷刺。 此時被許秋明毫不掩飾的大白話堵了回來覺得丟臉極了。 船上不少趕考的書生,觀兩人言語也只是瞧著熱鬧,看著許秋明衣著不俗,年紀(jì)又小,也并無輕視之言,能在這么個歲數(shù)中舉,難保今后沒有大作為。 船緩緩?fù)倍?,一直到了京城?/br> 船剛靠岸,甲板上全是走動的人,賀婉瑜擔(dān)心三小只出去不安全便拘著他們在船艙里面等外面下的差不多了他們再下船。 但三小只顯然閑不住,趴在船艙的窗戶上往外瞧,突然大寶喊道:“李爺爺,我瞧見李爺爺了。” 因?yàn)槔顏單牡年P(guān)系李耀祖一家實(shí)際上并未與許家簽賣身契,對外只說是遠(yuǎn)房親戚,在許家是幫忙來的。不然今后李亞文進(jìn)了官場對他名聲也不好,所以許秋白夫妻都喊李耀祖李叔,喊孫氏為李嬸,不過最開始的時候許秋白是喊李耀祖李大哥的,可這樣許秋明與李亞文的輩分就有些亂了,所以他們就改了口,幾個小的便喊李爺爺。 許秋白將要往外跑的大寶抓回來提在手上,教訓(xùn)道:“不許往外跑,等會兒再下船?!?/br> 大寶瞅瞅許秋白再瞅瞅外面,不甘心道:“找李爺爺?!?/br> 李耀祖平時最寵幾個小的了,三小只待李耀祖也親近。 許秋白哼了一聲,“他又不走,待會就能見到了?!眱鹤佑H外人不親他,好氣奧。 大寶癟癟嘴又去看他娘,可他娘也不幫忙,只能蔫噠噠的坐回二寶三寶身邊,三寶小大人一樣嘆口氣,無奈道:“你咋就不長腦子呢,跟爹娘對著干哪有你好果子吃。” 不長腦子的大寶剛被他爹教訓(xùn)又被弟弟嫌棄不長腦子,頓時覺得人生一片灰暗。倒是二寶傻呵呵的看著哥哥弟弟,摸摸腦瓜子覺得這倆其實(shí)都是傻的。 船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許秋白才招呼人往外走,自己則一手抱了一個,另一個被許秋明抱走了,賀婉瑜樂的輕松跟在后面。 李耀祖瞧見人出來了,忙招呼著伙計(jì)們上前幫忙。 大寶總算見著了李爺爺掙扎著就要找抱,李耀祖幾個月未見三位少爺也想的慌,抱著就不撒手了。 兩廂說了幾句話,就上了準(zhǔn)備的幾輛馬車往京中的宅子而去。 京城房價貴,可許家好歹也有點(diǎn)家底,為了今后方便,李耀祖在城中買了一處二進(jìn)的小宅子,別看小,當(dāng)初也用了三千多兩銀子,不可謂不貴。 賀婉瑜帶著三小只和孫氏坐了一輛馬車,許秋白則和李耀祖一輛馬車,路上李耀祖跟許秋白匯報(bào)了一番進(jìn)京后做的事,又說起今年朝堂上出現(xiàn)的變化,許秋白聽了,心中稍微放心總歸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而三小只頭一次來京城更是驚奇不已,三個頭挨著頭靠在窗戶邊兒往外瞧,還不時的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 賀婉瑜上輩子見慣了大都市,此時到了古代的京城倒也覺得新鮮,卻也只撩開簾子瞧了一眼就放下了。 孫氏頭幾十年更是沒去過什么大地方,心里雖然覺得稀奇,可也沒和孩子們是的往外瞧,總歸是個舉人的母親了,今后更該謹(jǐn)言慎行才是。 馬車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終于在一處宅子門前停下來。許秋白跳下床過來扶賀婉瑜,兩人下去后才將三小只一個個提下來。 三小只知道這就是他們在京城的新家了,歡呼一聲就竄了進(jìn)去。 許秋白笑著,跟在李耀祖身后進(jìn)了門,門內(nèi)府內(nèi)的下人都站在門口兩側(cè),見主家進(jìn)來忙磕頭請安,實(shí)際上剛剛?cè)齻€孩子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稀奇了一回,實(shí)在是在京城也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孩子。 這會兒下人們瞧見了主家,這才明白那幾個孩子為何會那么好看。 許秋白溫和的說了幾句就讓人起來了,聽李耀祖講還有一些伙計(jì)都安排在鋪?zhàn)永锪?,今日就沒過來。 此處院子只有兩進(jìn),前院正對著是三間正房兩間耳房,兩旁是各三間廂房,不過前院一般待客用,或者三個小的長大后在前院居住,像賀婉瑜他們一般是住在后院的,到了后院,李耀祖也早就遣了丫頭收拾妥當(dāng),只等主人入住了。 后院和前院格局一樣,后面還有一排倒座房,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另外在后院水井灶房一應(yīng)俱全。 三小只早就跑的不見蹤影,時不時的還能聽見翠竹喊他們的聲音。 下人們覺得稀奇,一個丫頭竟然敢這么對小主人。 不過賀婉瑜卻覺得無所謂,若不是翠竹看著他們,他們能上房揭瓦了。 眼看著時候不早,李耀祖安排的廚娘也做好了膳食,一伙人圍城一圈一起用了飯,就回去休息了。 賀婉瑜夫妻帶著三小只住在后院,許秋明和李耀祖一家則住了前院。 李耀祖帶著老婆孩子告辭的時候,許秋白從袖中拿了一千兩銀子遞給李耀祖道,“抽空去瞧瞧買座院子,今后亞文有了功名也好有個去處。” 李耀祖眼睛直接紅了,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就是許家如今生意大了,可周轉(zhuǎn)的資金也是有數(shù)的,這一千兩銀子說少不少,許秋白能毫不猶豫的給他,讓他覺得很難受。 孫氏在一旁擺手,“這可不行?!?/br> 她一說話李耀祖也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推拒,“這可使不得?!崩顏單脑谂砸彩遣豢弦?。 許秋白笑道:“只當(dāng)提前送給亞文的賀禮吧?!?/br> 李耀祖聽了一喜,這是恭喜李亞文今年能中進(jìn)士呢。 賀婉瑜也在旁勸道:“拿著吧,不用如此見外。” 見她也這么說了李耀祖也不再推拒,便收下了,轉(zhuǎn)頭就找人打探院子了。 在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許秋白夫妻就拖兒帶弟的往賀家去了,算是給他們一個驚喜了。因?yàn)橘R榮夫妻和惠氏夫妻雖然知道他們進(jìn)京卻不知什么時候走,賀婉瑜他們又怕惠氏著急上火來接人,索性就沒說這事兒。 如此許秋白夫妻帶上清河縣土儀還有自家做的鹵菜,當(dāng)即就去了賀家。 一年前賀榮成婚時他們便來過賀家,所以也不存在找不到地方的道理,坐了馬車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棉花胡同賀家。 惠氏聽見幾個外甥的聲音,當(dāng)即從屋里跑出來了。 賀平洲在后面無奈道:“慢點(diǎn)?!?/br> 賀榮妻子周氏扶著大如筐的肚子在后面笑瞇瞇道:“爹,娘急著見meimei呢?!?/br> 賀平洲笑了笑,卻也加快步子出去了。 自從上次一別,已經(jīng)一年多未見了,賀平洲雖然不說,心里卻也是想女兒和外甥的,至于女婿,順帶著想想就算了。 賀婉瑜還未進(jìn)門,便聽見了惠氏的大嗓門,三小只撒了歡,噔噔噔的往里跑去,朝著他們爹說的外婆跑去。 “好外甥,長的真俊”惠氏吧唧在三寶臉上親了一口。 大寶二寶羨慕極了,排排站好伸著臉,“我呢我呢?!?/br> 惠氏喜極了這幾個寶,挨個抱著親了一回這才瞧見自己的女兒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