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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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跟他說過是三個啊,他只準(zhǔn)備了一份見面禮啊。 惠氏看著兒子的傻樣子,抿嘴直笑,“你這做舅舅的若是做的偏心幾個小的長大了還不得怨你啊。” 被埋怨的舅舅賀榮幽幽看了他娘一眼,哭笑不得道:“我哪知道會生三個啊?!?/br> 不說他沒想到就是許家人天天守著賀婉瑜也不知道啊。 賀婉瑜直樂,最后道:“哥,你現(xiàn)在可是解元呢,隨便賞幾個小的點東西就行了,多少人家想要沾沾喜氣還得不到呢。而且?guī)讉€小的名字還指著你給起呢?!?/br> 這下賀榮滿意了,也不當(dāng)即起名,美其名曰要好生琢磨。 索性賀榮這次回來便不去書院了,能待到明年開春,從清河直接去京城趕考,倒也不急。 滿月宴后,三個小家伙日日變樣,起碼從出生時皺皺巴巴的模樣變得白白胖胖的。 因為賀婉瑜奶水好,足夠三個小家伙吃,便沒找奶娘,但孩子多了人手就不足了,可又不能讓惠氏長期駐扎在家里,許秋白便將外院里的王嫂子叫了回來幫著帶孩子,又從牙行那里買了個婆子,專門燒火,翠丫則兩頭跑,既幫忙照看孩子,還得去灶上看著。 也是許家近來萬事和順,這生下三胞胎在清河縣可是頭一份,再加上許家生意越來越紅火,許家上下一片喜氣。 與許家的喜氣相比,回娘家的崔云蘭的臉色可就只能稱得上難看了。 三月的時候她被逼著嫁給了薛人理,她也順利用著手段糊弄了薛人理讓他以為她還是處子之身。好在即便是小產(chǎn)過了,身子也緊致的很,薛人理也的確沉迷在她身上一些時日。 可崔云蘭心思不在薛人理身上,甚至看著他肥胖的身軀都覺得惡心,漸漸的薛人理覺出她的冷淡,慢慢來她房里也少了。 薛人理小妾十三房,日日笙歌,不多時日便將崔云蘭忘到腦后。崔云蘭本以為自己會樂的清靜,可她沒孩子在府內(nèi)又沒有相識的人,就連伺候她的丫頭也是人前一套人后勾搭薛人理,崔云蘭這大半年的日子過的可謂心酸。 還好崔云蘭不傻,覺得這樣下去這輩子就毀了,便養(yǎng)精蓄銳,打扮起來,又讓人將薛人理找來吃了頓飯??粗虬缙劣种鲃拥拇拊铺m,薛人理沒有不吃的道理,于是崔云蘭又重新得了寵愛。 這不薛人理為了顯示對崔云蘭的寵愛,主動帶著她回娘家了。 出嫁半年頭一回回娘家。本以為她可以讓賀婉瑜瞧瞧她現(xiàn)在的日子,可到了清河縣才發(fā)現(xiàn)許家在清河縣已經(jīng)小有名氣,提起許秋白,沒有不知道的。 到了崔家,崔云蘭才從李氏口中得知許家這半年多生意風(fēng)生水起,各大飯莊酒樓連帶rou鋪都從許家那里進貨,許家的日子過的可謂富足。 這還不讓崔云蘭多氣憤,更讓她難以釋懷的是賀婉瑜竟生下三胞胎兒子。 崔云蘭想起那個意外沒了的孩子,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這段時日薛人理日日歇在她房里,晚上自然敦倫,可她一直沒有懷孕。到這時她突然記起當(dāng)初小產(chǎn)的時候大夫說過她的身子難以有孕了。 崔云蘭心里苦,越發(fā)憤恨。若是賀婉瑜過的不如她好也罷了,偏生賀婉瑜現(xiàn)在春風(fēng)得意,讓她怎么能不惱。 可惜她娘現(xiàn)在還在牢里,也沒人給她出主意,她只能靠自己了。 薛人理早前便在清河縣讀書,一年前在賀家丟了人,他爹便不讓他來讀書了。時隔一年路過賀家門前,薛人理猶記得當(dāng)初受到的羞辱。 可他爹說了,不過一個小屠戶,不必自降身份,可現(xiàn)如今聽到那屠戶混的風(fēng)生水起,薛人理覺得心里難受極了。 從崔家出來,薛人理帶了禮品去了張夫子家里,張夫子在學(xué)堂未歸,張夫子原妻自從賀燕紅進門便專心禮佛不過問其他,所以是賀燕紅招待的薛人理。 賀燕紅長的本就明艷,又與賀婉瑜有三分相似,薛人理瞧的眼睛都直了,以前他可沒注意這小師母長的這般好看呢。 賀燕紅為自己的魅力自得,兩人說說笑笑好一番招呼。 薛人理想起來意,便跟賀燕紅打聽起許家之事。 賀燕紅自然知無不言,將許家之事說了清楚。本來她還瞧不起堂姐竟嫁給一個屠戶,可眼瞧著半年的功夫許家便富貴了,賀燕紅既眼紅又嫉妒?,F(xiàn)在薛人理問了,自然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薛人理食指扣著桌面,想著賀婉瑜的美貌,再瞅瞅賀燕紅的模樣,心里癢癢的難受。 賀燕紅只當(dāng)看不見,掩唇輕笑:“我那堂姐啊,現(xiàn)在日子可滋潤著呢,進門不到一年生下三個兒子,在清河縣可是頭一份了?!?/br> “三個兒子?”薛人理震驚了,震驚過后又想起自己成親半年,可崔云蘭現(xiàn)在都沒有身孕。薛人理不禁想若是當(dāng)初他想法子強要了賀婉瑜,現(xiàn)在生的三個兒子可不就是他的了? 賀燕紅瞧著他的神色,漫不經(jīng)心道:“我這堂姐啊,也是命好,進門生三個兒子不說,我那堂姐夫也是個能耐的,現(xiàn)在生意可是遍布清河縣了,聽說最近還要往清水縣擴張呢?!?/br> 薛人理眼睛一瞪,清水縣可是他家的地盤。 賀燕紅揮退下人,瞅了眼薛人理,薛人理眼珠子一轉(zhuǎn)也讓帶來的人出去了。 賀燕紅裊裊婷婷到了薛人理跟前,低聲問道:“薛公子就這么算了?去年的時候堂姐一家可真不給您面子呢。” 薛人理漫不經(jīng)心聽著,低頭掃了一眼賀燕紅鼓囔囔的胸脯,舔了舔嘴唇,這小師母模樣也夠勾人的。 賀燕紅戳了他胸口一下,嬌笑道:“薛公子?” 薛人理一怔,幽幽道:“這可得想法子呀?!闭f著突然伸手將賀燕紅攬進懷里,手更是在胸口上摸了一把。 賀燕紅捂嘴驚叫一聲,卻沒推開他,嗔道:“你瘋了?!?/br> 見她沒有推拒,薛人理更加自得,雙手不老實的占著便宜,“說說,你有什么好主意?”這小師母也是個有意思的,竟幫著他對付自己娘家堂姐。 賀燕紅身教體軟的歪在他懷里,小聲道:“我也沒什么好法子呢,薛公子家里不是做生意的嗎,將許家生意搶了,許家能不失火?到時候再想法子將堂姐騙出來,還不是您說了算?” 被賀燕紅說的薛人理身上都起了火,可惜這里是張家,只能放開賀燕紅,只盯著她瞧,“明日在福來客棧,我等著你?!?/br> 賀燕紅嬌紅著連沒應(yīng)聲,卻也沒反對。 到了第二日賀燕紅準(zhǔn)時到達,門剛敲開人便被薛人理拽了進去,然后急不可耐的親上去,然后將人壓在桌子上就頂開她的雙腿擠了進去。 事后賀燕紅躺在薛人理懷里道:“昨日說的事兒您可別忘了?!北緛聿蝗缱约旱奶媒愕昧撕靡鼍墸兆釉竭^越好,她心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當(dāng)初她懷著身子可是被堂姐和大伯娘給擠兌出來的,這口氣不出她心里壓著火。 而且這半年那黃臉婆竟然開始打扮勾的她夫君不往她房里去了,沒有男人的滋潤,她可受不住,雖然薛人理長的寒磣,但有錢啊,瞧瞧剛才隨手塞到她小衣里面的銀票,一打眼就是一百兩呢。 崔云蘭在崔家呆了五日,薛人理與賀燕紅私會了五日,待夫妻倆離開清河縣的時候薛人理還有些舍不得,再瞧瞧美貌的崔云蘭,薛人理突然覺得小日子不過,若是能將賀婉瑜那美人弄來就更好了。 回到清水縣,薛人理便找他爹薛剛說了清河縣聽來的消息:“爹,去年我丟了那么大的臉,您可不能不管我?!?/br> 薛剛自然疼兒子,“爹知道,這不是一直沒得了空嗎?!?/br> 兒子既然已經(jīng)重提,薛剛自然沒有放任的道理,過了沒幾日便召集了手下掌柜組成一對人馬往清河縣去與各酒樓飯莊接洽。而且價錢要比許家給的要低許多。 過了沒兩日,陸續(xù)有幾家合作的飯莊跟許秋白說不需要送貨了。許秋白驚訝,打探一番最后從德隆泰掌柜那里得知竟是清水縣薛家搗的鬼。 豬rou用誰家的都是用,有價錢便宜自然舍棄價格貴的,有飯莊掌柜直接對許秋白道:“許掌柜,薛家的價格可是比您這低了不止量程呢。您這邊若是能給這價格,咱們繼續(xù)合作,若是不成,您也別怪咱們與薛家合作了?!?/br> 許秋白聽了這話心中盤算,降了量程,那可就沒什么利潤了,莫非薛家只是想打壓他們許家而不注重利潤? 若真是這樣,過去的一年薛家也不會如此安靜了。除非.... 呵呵,許秋白搖頭:“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二字,馬掌柜若是覺得從許謀這里買貴了大可從薛家那購買。只是馬掌柜想必也清楚豬rou的價格,薛家能給那么低的價格,您就不怕豬rou有問題?” 馬掌柜卻不在意,豬rou還能有什么問題,認(rèn)為許秋白如此說是為了拉住這個顧客罷了。 兩方不投機,各自尋求各自的主顧 。 倒是德隆泰的掌柜,任憑薛家三番兩次上門降價只為供應(yīng)豬rou,卻都被姚掌柜拒絕。 酒樓伙計不解問他:“這豬rou還不都一樣嗎,薛家價格便宜那么多,咱們?yōu)楹尾毁I?!?/br> 姚掌柜笑道:“要么說你只是個伙計,我是掌柜呢。那薛家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家,而且他們能甘心賠錢送貨?且不說距離遙遠新鮮度不能保證,只說那價格,比購買整頭豬都便宜,誰知道那豬是怎么來的?!?/br> 見小伙計還不明白,又提醒了一句,“你可聽說隔壁河南郡許多豬得了?。俊?/br> 小伙計驚訝,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姚掌柜消息靈通,不代表其他家也靈通。 到了十月初的時候,許家陸陸續(xù)續(xù)丟了七八個飯莊,令人驚訝的是一些豬rou鋪反倒沒受影響。 許秋白也不著急,慢慢等待。 可薛家卻急壞了,他們本以為以價格之爭很快便能將許家打壓下去,卻不料這么一個月的功夫只攻下七八家。 薛剛大怒,直言再降兩成,他就不信了,那些唯利是圖的酒樓飯莊能不看重這利潤。 價格又降兩成,德隆泰依然不為所動,倒是另一家與德隆泰相抗衡的醉仙樓與薛家定了契約。 薛剛高興,可隨之而來的是賠錢,薛剛手下李四想替自家老爺分憂,便想到了底下人說的離他們這很近的河南郡病豬的事,待李四去看過后便花低價錢買了一些病豬回來,找屠戶一宰,和普通的豬rou也沒什么不同嗎。 至于中間的差價,李四上交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對薛剛的說法是到偏遠地方買的豬,價格便宜,薛剛不疑有他,信任于李四,覺得他為自己分憂還好生夸獎一番。 過了沒幾日,有人在清河縣醉仙居吃了肘子,然后得了疫病。不止一個,有數(shù)十個食客同時得了疫病,相同的是都是從醉仙居吃的rou食。 第44章 醉仙居的rou吃出問題來了,吃出疫病食客的家人更是悲痛欲絕,直接抬著病患堵在了醉仙居門口,如此情形酒樓內(nèi)的食客也紛紛找掌柜的討個說法,掌柜的一問之下才知最近的豬rou是從清水縣薛家進的。 醉仙居掌柜急的上火,奈何事情已出,匆忙去找東家商量如何行事。 就在此時,德隆泰酒樓在門口豎起牌子,上門寫明殺豬的日期,豬rou的供貨商以及養(yǎng)殖區(qū)域。 而河南郡部分村莊豬rou得病的消息也傳來,有人聽說醉仙居的豬rou是買的病豬rou,一石激起千層浪,之前與清水縣薛家簽訂契約的飯莊紛紛毀約,找上薛家討要說法。 許秋白則從藥鋪買了防治瘟疫的藥材,熬制了藥水拌在豬食里讓豬吃了。 好在病豬rou的疫病被張縣令及時控制,同時也明令禁止薛家再往清河縣供貨。 幾家出了問題的酒樓賠償食客后再也無人上門,倒是德隆泰等酒樓飯莊因為從許家進豬rou免于一劫,生意比以往更加火爆。 而這些賀婉瑜一無所知,因為家里三個小崽子,就算是有人幫忙也忙的她焦頭爛額。 賀婉瑜覺得這三個小子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偏偏這三個尤其的粘著她,但凡她抱起一個,另外兩個就哭鬧不停。 惠氏笑瞇瞇的抱著小三道:“越瞧越稀罕。”抬頭瞅了眼含笑的賀榮,嘆了口氣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抱上孫子了。” 聞言,賀榮輕笑兩聲,“白鹿書院院長家有個女兒,今年十八,兒子正想讓爹娘請人去幫忙提親。” “當(dāng)真?”惠氏本為了刺激兒子,不想竟得了這樣的好消息,“你這孩子,回來這么久了竟然也不和爹娘說,我這就回去收拾禮品,我和你爹親自去一趟?!?/br> 賀婉瑜哭笑不得,“娘,您也太著急了吧?!?/br> 惠氏正色道:“一點都不急,這都快十一月了,去白鹿書院來回就得半個多月,除去過年的時間,時間緊的狠。再說了,你哥過了年就要進京趕考,說不定就留在京城了,在趕考前怎么也得將這事兒訂下來才好?!?/br> 賀婉瑜忙點頭:“您說的是,”說著又揶揄的看著賀榮,“哥你藏的也太好了些,若是娘不問你還不打算說了?” 賀榮無奈的翻個眼皮,“本就打算說的?!眲偦貋淼臅r候就打算說的,奈何許家生意出了事,他也不好在這節(jié)骨眼上添亂,便拖到了現(xiàn)在。 眼見著兒媳婦有望,惠氏忙不迭的就跑回去和賀平洲商議此事去了,過了兩日便收拾了兩車禮品,連同賀榮一起往江南白鹿書院而去。 好在許家生意已經(jīng)平穩(wěn),許秋白放手將生意交給李耀祖打理去了,而他自己也偷得浮生半日閑得以陪著三個兒子。 許是父子天性,三個小寶到了他爹懷里格外的聽話老實。許秋白照顧孩子也有經(jīng)驗,根本不用賀婉瑜cao心。 賀婉瑜閑暇之余又找了紙筆畫衣服樣子,因為許秋白說開春他打算去江南進一批布料回來,開個成衣店鋪,就連繡娘都找好了。她覺得她也該出份力便閑著的時候胡亂畫畫。 不想她畫了幾幅被許秋白瞧見了,贊不絕口,得了鼓勵賀婉瑜更加有信心,越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 日子到了十一月底,外面天寒地凍,惠氏夫妻也趕著河道結(jié)冰前坐船回來了,他們回來第二日便下了兩日的大雪,萬里冰封。 據(jù)惠氏所說,白鹿書院院長閨女名叫周曉云,雖出身書香門第,但本身卻肖母是個爽利的性子,與周曉云相談甚歡,直將賀榮都扔一邊去了。 惠氏對未來兒媳婦是一百個滿意,直接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