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東宮小嬌妻、影后的養(yǎng)蛙系統(tǒng)、不要耽誤我發(fā)財、顧公子,成個親唄、光陰童話、芬芳六零年代、重生七零:農(nóng)家俏媳婦、尸妹、重生之顧東、救了一個瀕死的人
許秋明從他懷里抬頭,鼻子上還掛著兩串鼻涕:“哥我不怕,我嫂子呢,我擔(dān)心我嫂子?!?/br> 許秋白:“......”他覺得他脾氣實在太好了。 還不待許秋白說話,許秋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賀婉瑜了,當(dāng)即撲過去,“嫂子,你沒受傷吧,我好擔(dān)心。” 本來還有些害怕的賀婉瑜瞧著許秋明這副模樣也笑了出來,掏出帕子遞給他,“嫂子好著呢,先擦擦鼻涕?!?/br> 許秋明一囧忙接過來擦干凈。 許秋白問:“周少爺呢?” 許秋明回頭:“在柜臺后面呢?!?/br> 循著方向看過去,許秋白目光與柜臺后面的周秉懷相遇。 周秉懷抿唇微微點頭,沒有攀談的意思,但許秋白還是走了過去施了一禮:“多謝周公子出手相助?!?/br> 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再如何也不好臭臉相迎,周秉懷嘴邊溢出一個淡淡的笑:“舉手之勞而已,就算是其他人在下也會出手相助,更別說在下與你們算是熟人了?!?/br> 許秋白一笑:“不管如何,在下還是要多謝周公子了?!?/br> 兩人寒暄幾句,周秉懷便先走了,許秋白眉頭輕皺,瞧著周秉懷與賀婉瑜擦肩而過卻如陌生人一般沒說話有些奇怪,先前周秉懷因為他與賀婉瑜的親事能吐血得病,現(xiàn)在居然能如此坦然了,若他不是冷情之人那就是真得放下了。 不過少個人惦記自家娘子總是好事,許秋白收回目光走回賀婉瑜跟前,“咱們回去吧?!?/br>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誰都沒有繼續(xù)玩下去的興致了,回去的路上賀婉瑜在想到底是誰如此恨她。 可想了一圈貌似她只得罪過崔云蘭,還有薛人理,雖然她瞧不上賀燕紅他們,但是也明白就二房那點膽子還真干不出這樣的事來。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薛家或者崔家了。 等明日到了縣衙就知道了。 回去后翠丫提了熱水讓幾人洗漱,許秋明今晚受了驚嚇,早早回去睡了,賀婉瑜洗完澡出來許秋白又進了凈室。 待許秋白回來時賀婉瑜已經(jīng)躺在躺炕上裹著被子睡了,許秋白嘆了口氣吹了燈鉆進被窩,將蜷縮成一團的人抱進懷里,下巴埋在她的頸間閉上眼睛。 賀婉瑜其實并沒有睡,她躺在炕上一直注意著許秋白的動靜,聽見他進來的時候才假裝睡著閉上眼睛,此刻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突然有些委屈。 明明今晚她受了驚嚇,明明周秉懷跟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可他為何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 越想越覺得委屈,賀婉瑜眼中慢慢匯聚了淚水,無聲的抽泣。 許秋白身子一僵,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淚水,當(dāng)即著急道:“怎么哭了?”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賀婉瑜覺得更委屈了,直接哭出聲來,“你為什么不理我,周秉懷在那又不是我讓他去的。” 聽了她這委屈的話,許秋白便知她想差了,忙抹黑找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心疼道:“我沒有不理你,只是覺得自責(zé),明明答應(yīng)過你護你周全,可卻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我只是....”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只是覺得沒臉和你說話罷了?!?/br> 賀婉瑜一愣,難不成是她想差了? 許秋白將她轉(zhuǎn)過身子來在她臉上親了親,然后抱進懷里,“我怎么可能不理你,我是心疼,是自責(zé),我不該將你一人留在原地?!?/br> 聽了他的解釋,賀婉瑜轉(zhuǎn)悲為喜:“真的?” 許秋白點點頭:“當(dāng)然,我知道你與周秉懷沒什么關(guān)系了,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只恨自己沒本事沒能護住你讓你受了委屈,所以我才自責(zé)。” 他雖然不會說多好聽的話,但這簡簡單單的話卻讓賀婉瑜心里熨貼的不得了,在他懷里拱了拱,撒嬌道:“那你以后可得好生護著我,人家還是小姑娘呢。” 許秋白嘴角彎彎,也不反駁全都答應(yīng)下來,“好。”心里卻暗下決心今后絕對不能渾渾噩噩混日子了,若是他有錢有勢,那些人又怎么敢打他娘子的主意。 懷里的人不老實,勾起了許秋白的火,許秋白一手摸向桃源地,“既然睡不著就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br> “什么.....”未問出口的話被許秋白堵了回去,頓時沉迷在愛的海洋里,哪里還記得什么周秉懷陸秉懷的呢。 第33章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許家大門便被敲響了,翠丫開了門,就瞧見一捕快站在門口。 翠丫嚇了一跳趕忙進去報信,賀婉瑜和許秋白剛剛起來,本就打算吃了早飯便去縣衙,卻不想縣衙的人這么早就過來了。 于捕快是清河縣人,對二人道:“清河縣雖然只是小地方,可數(shù)十年來卻從未發(fā)生過如此惡劣之事,尤其昨日是元宵節(jié),牽扯甚廣,大人非常重視此事,便讓在下早點過來請二位過去詢問昨夜之事?!?/br> 許秋白當(dāng)即一聽,忙應(yīng)下,又請捕快喝茶,于捕快也推拒了。 兩人跟著于捕快到了縣衙,縣衙公堂外已經(jīng)站滿圍觀的百姓,昨日本是元宵佳節(jié),不管窮人富人都出門賞燈游玩,后來出現(xiàn)當(dāng)街強搶民女斗毆之事,整個元宵節(jié)都亂了,今日一早聽說縣老爺開堂便都跑來瞧熱鬧了。 路上賀婉瑜小聲問許秋白:“縣太爺.....” 許秋白明白她的擔(dān)憂,捏了捏她的手小聲道:“別怕,張縣令是個好官。” 張縣令的確是個好官,雖然為人迂腐古板,但是卻是難得替百姓著想的好官,也正因為如此清河縣十年以來治安安定,百姓安穩(wěn),當(dāng)然也正因為張縣令不肯趨炎附勢導(dǎo)致十年未能挪出清河縣。 不過張縣令卻很滿足,可昨夜卻出了強搶民女之事,張縣令聽聞,一宿沒睡著覺,一大早便提了犯人上了公堂。 許秋白夫妻到的時候犯人正跪在堂上,卻是一副大無畏的表情,賀婉瑜微微皺眉,心里卻想著這幾人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張縣令瞧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賀婉瑜臉上眉頭一皺:長的一張這樣的臉就該老實在家呆著,大晚上出門可不就容易讓人盯上。不過本朝風(fēng)氣比前朝開放,婦人出門也是正常,更何況昨日元宵節(jié),出門的婦人就更多了。 自家娘子被人瞧著,許秋白有些不高興,可張縣令為人正派,許秋白倒不會多想然后道:“大人,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還草民一個公道?!?/br> 張縣令板著臉點點頭,讓賀婉瑜說清楚昨晚之事,賀婉瑜老老實實將昨晚之事說了清楚,那邊綁著的人聽了忙喊道:“大人,冤枉啊?!?/br> “肅靜!”張縣令大喊一聲,嚇得幾人頓時止了聲,張縣令哼了聲對賀婉瑜道:“還請小娘子將昨夜之事說個清楚。” 賀婉瑜點頭然后將昨夜之事一絲不漏的說了出來,幾個地痞還是喊冤,說賀婉瑜誣賴他們,許秋白道:“昨夜認證許多,你們否認也沒用?!?/br> 對于人證張縣令自然有數(shù),對這起案件也清楚的很,但為了以示公正,還是將德隆泰掌柜的還有周秉懷等人叫了過來。 幾個地痞意見如此,當(dāng)即認罪,并指認是崔家主母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讓他們做的。其中領(lǐng)頭的王二磕頭求饒:“是小的們豬油蒙了心聽信趙氏胡話做下錯事,還望大人開恩?!?/br> 地痞話一出口,眾人瞠目結(jié)舌。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然有人知曉這崔家與賀家之事。好事者疑惑便有人解惑。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崔家嫉妒賀家姑娘反而雇兇搶人之事傳了一干二凈。 賀婉瑜覺得無語,她到底欠了崔家什么了,竟然如此害她。若說她和崔云蘭同時瞧上了許秋白,可許秋白是個人,有他的選擇,關(guān)她什么事啊。明顯的拿她出氣嗎。 地痞還怕張縣令不信,急忙道:“那趙氏咱們認得,而且說好事成之后再給我們十兩銀子的。對了,昨日說好事成后今日辰時末在悅來客棧見面付剩下的酬勞。” 張縣令一聽大怒,當(dāng)即讓于捕快帶人去將崔母趙氏帶來。 而此時崔母在悅來客棧心神不寧,昨日她花了銀子找了幾個地痞去搶賀婉瑜然后壞了賀婉瑜的名聲,眼瞅著辰時末就要到了她的心卻撲通撲通直跳,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還未等她出門查看,就見房門被打開,于捕快帶人進去,果然見到崔母,當(dāng)即喝了一聲讓人將她拿下。 崔母嚇了一跳,忙喊冤枉,于捕快冷哼:“幾個地痞都已招供,你否認也沒用?!?/br> 崔母一聽眼睛一翻竟然暈了過去,可張縣令有令,即便是崔母暈過去也將人拖到公堂上。 得知崔母的罪行,張縣令即便瞧著她是婦人,仍舊讓人弄了涼水澆了上去,又著人將崔家人叫了來。 崔云升在家得知消息心都要跳出來了,趕緊和崔大郎一同來了衙門,待看到堂上的賀婉瑜時,崔云升怔了怔,竟然忘了去看他娘,還是崔大郎反應(yīng)快,大喊一聲便朝崔母撲過去。 張縣令不耐,將人拉開,然后開始審問。 崔母哭著喊著說冤枉,然后又指著賀婉瑜道:“大人不可讓小人蒙蔽啊,民婦可是膽小的人啊,怎么可能雇兇強搶民女呢。況且民婦家中與賀家也是街坊,民婦沒有道理去害她呀?!?/br> “怎么沒有道理?!笨礋狒[的人里突然就有人喊,“全清河縣誰不知道你家姑娘瞧上人賀家姑娘的未婚夫還上門大吵大鬧的了,定是你們懷恨在心才做這齷齪事的。” 聞言,崔母臉上不好看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哭著對張縣令道:“大人明鑒,即便如此我們也是多年的鄰居,斷沒有雇兇強搶民女的道理?!?/br> 她話一出口場上一靜,張縣令冷笑:“何人跟你說過是雇兇強搶民女了?!?/br> 一旁于捕快忙搖頭,他只是奉命將人帶來路上卻是什么都沒說的。 張縣令的話讓崔母一愣,哪里不知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多驚人了。崔母到底年長,見張縣令如此當(dāng)即大哭大鬧喊著冤枉。 賀婉瑜瞧著崔母鬧騰,覺得頗為無趣,許秋白緊握著她的手,目光瞧著張縣令懇求道:“大人,此刁婦已經(jīng)承認,還望大人為草民做主?!?/br> 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承認,張縣令自然樂得結(jié)案,然后讓師爺將事件整個過程說了一遍,便要宣判。 崔云升呆愣愣的盯著賀婉瑜和許秋白緊握的手心里滿是苦澀,崔大郎又急又氣,跪在地上替崔母求饒,張縣令直接無視,說了朝廷律令,然后宣布崔母即刻羈押牢獄兩年并補償許家二十兩銀子。 崔母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這事兒不是很簡單嗎,花上二十兩銀子讓地痞找機會將賀婉瑜搶了然后壞她名聲,怎么這地痞這般無用,而她怎么又被羈押有了牢獄之災(zāi)呢 崔大郎還在求情,崔云升還在發(fā)呆,崔母已經(jīng)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看熱鬧的有了話頭,三三兩兩的討論崔家無良婦,崔大郎瞪著崔云升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后掏出二十兩銀子賠給許秋白。 事情已了,許秋白接了銀子牽著賀婉瑜就出了衙門,崔云升挨了一巴掌,可視線還落在賀婉瑜身上,瞧著他們走了,忙出聲喊道:“婉瑜.....” 賀婉瑜回頭,笑了笑:“崔二哥還是去瞧瞧你娘吧,還有奉勸一句你們崔家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br> 崔云升呆了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走吧?!痹S秋白勾了勾唇牽著賀婉瑜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用想也知道崔家也該亂了。 進了胡同,遠遠瞧見大門口許秋明站在那里,瞧著兩人回來,許秋明喊了聲嫂子就朝賀婉瑜撲來。 許秋白眼疾手快將小胖子抓住,喝道:“像什么樣子?!?/br> 被抓住了許秋明也難得老老實實的,撩起袖子擦擦臉上淚水,哽咽道:“我擔(dān)心嫂子?!?/br> 賀婉瑜有些心酸,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安撫道:“不哭了,嫂子沒事,你瞧嫂子好好的呢?!?/br> 許秋明老老實實點頭,嗯了一聲,“嫂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武,保護嫂子。” 見他這模樣,許秋白也知昨夜之事將他嚇著了,也不呵斥了直接將他扛著進了大門,許秋明好久沒有這待遇了,趴在他哥肩頭忘了傷心咯咯笑了起來。 許秋白和賀婉瑜沒有與賀家說這事兒,但縣城就這么大,賀家還是得了消息,惠氏和賀平洲直接關(guān)了鋪子一人一把菜刀沖向崔家。 崔家鋪子的伙計遠遠瞧見,見事不好趕忙招呼人關(guān)了鋪子,惠氏夫妻不得而入可又不甘心如此回去又跑到后頭崔家大門大。 “好你個趙氏,竟敢買兇害我女兒,有本事你給老娘出來,看老娘不一刀劈了你?!被菔吓艿糜行┐皇帜貌说兑皇种钢藜掖箝T大罵。 四周的街坊聽見動靜出來瞧熱鬧,三三兩兩的談?wù)撝@事,不過大部分人認為崔家人過分了,當(dāng)然也有個別的覺得惠氏夫妻當(dāng)街大罵有失禮儀。 可閨女被人欺負了,哪里還有禮儀可言,平日笑瞇瞇對誰都三分笑的惠氏這會兒才不管那些,滿心的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賀平洲也很生氣,見崔家沒人來開門,將菜刀直接砍到崔家大門上,砍的梆梆響:“我賀家從此和你崔家勢不兩立!” 老實人一輩子沒跟誰紅過臉,這會子眼睛都氣紅了,有鄰居不忍心,找了自家小輩往城東報信去了,幾個大娘過來紛紛勸道:“都過去了,你們就算在這鬧他們也不會出來了?!?/br> 惠氏抹了把眼淚,不甘心道:“他們怎么敢,我家婉瑜多么聽話的孩子,性子又好,他們怎么能這樣,有什么沖我來呀?!被菔险f著又生氣了,站起來將刀砍在大門上,硬生生將大門砍的亂七八糟。 院子里崔老爹聽著門口傳來的聲音,臉都黑透了,崔云升著急道:“爹,這可怎么辦?” 崔老爹咬牙道:“賀平洲欺人太甚!” 崔云升憋了半天,道:“賀伯父不是這樣的人....”他也覺得他娘做錯了,他娘怎么能干這樣的事呢。 “那就是咱們娘的錯了?”崔大郎被弟弟氣的心肝疼,一巴掌糊在崔云升臉上,自己娘都進牢獄了,他這蠢弟弟竟然還惦記著賀家已經(jīng)嫁了人的賀婉瑜。要不是他和崔云蘭鬧出來這些,他們娘又怎么會為了給自己孩子出氣犯下這樣的大錯。 一天之內(nèi)挨了兩巴掌,崔云升的兩邊兒臉都腫了起來,瞧起來有些滲人??伤孕【秃ε麓蟾绾退?,就是挨了打也只是委屈的瞧著他大哥一聲不敢吭。崔老爹瞧著這樣的兒子煩躁,直接讓他滾回去上藥,崔云升頗為委屈的瞧了眼大哥,然后跑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