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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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賀婉瑜其實并不在意別人如何說她的,但耐不住惠氏在乎,便恨聲罵了王婆子幾句。 而賀平洲見一向拿主意的媳婦哭了,手忙腳亂的跑來,鋪子也不看了,過來就抱著惠氏一通哄。 早就知道爹娘恩愛,但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賀平洲這樣哄著讓賀婉瑜都不好意思起來。 可惜恩愛的夫妻忘了這是外面,賀婉瑜都聽見惠氏撒嬌了,急忙捂上耳朵跑前面看鋪子去了。 第10章 且說王婆子罵罵咧咧從賀家出來,胡同都沒出直接拐去了崔家。崔云升打從昨日得知他娘要給他聘賀婉瑜,就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昨天雖然是沒能得到消息,可昨晚他還是激動的一宿沒睡著。 到了半夜好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滿腦子都是賀婉瑜,早上醒來褲子都濕了,顧不上臉紅,顧不上害臊,一大早便在家里守著,來個人就跑出來瞧瞧是不是王婆子來了。 當(dāng)王婆子進來喊了一嗓子的時候,崔云升當(dāng)即就從后面跑了過來,一臉期待又興奮的問道:“王mama,怎么樣了?” 崔母瞪了兒子一眼,客氣的讓王婆子落座又倒了茶水。然后抬頭打量王婆子,覺得對方神態(tài)不對,難不成...... 王婆子臉色很不好,打了半天架茶都沒喝上一口便出來了,這會見崔家殷勤備至,越發(fā)覺得賀家不識好歹,活該嫁不出去。 等了半晌不見王婆子說話,崔云升有些急了,“王mama快說說?!?/br> 王婆子茶杯一擱發(fā)出聲響,氣道:“說什么呀,人家賀家姑娘看不上你。” 崔云升一腔熱血猶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上,因為這句話頓時覺得渾身冰冷,感覺手腳都不會動了,“王mama再說一遍?” 一旁的崔母安撫的拉了下崔云升,皺眉對王婆子道:“賀家真的拒了?” “可不是,昨日我一去那惠氏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當(dāng)時說和賀當(dāng)家的商量商量,今早我一去便告訴我說賀當(dāng)家的不同意。切,誰不知道賀家是她惠氏說了算呀?!?/br> 崔云升坐在一旁只覺渾身冰涼已經(jīng)呆在原地。滿腦子都是王婆子那句,‘人家賀姑娘看不上你?!@句話。 “還真敢拒了!”崔母柳眉倒豎,一雙精光乍現(xiàn)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有些刻薄,“憑什么呀,憑什么她們看不上我家二郎啊?!?/br> 王婆子沒好氣嗤笑:“賀家姑娘就那樣的名聲還看不上你家二郎,活該嫁不出去?!?/br> “不許你說婉瑜!”崔云升突然站起來斥責(zé)王婆子,“早之前便聽說你給她說了幾門不靠譜的婚事,說不得賀家就是因為你才不答應(yīng)的?!?/br> 他的話說的又氣又急,讓本來委屈憤怒的王婆子一愣,隨即她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在指責(zé)她,頓時不樂意了,“崔二郎你這話說的就誅心了,昨兒可是崔太太親自去我家里讓我走這一趟的,我這勞心勞力的不說還讓人憑白打了一頓,到了你們這兒你又如此說老婆子,當(dāng)真是委屈死個人呢。” 崔云升一囧,臉都憋紅了,崔母倒是聽見了關(guān)鍵地方,問道:“你說憑白讓人打了一頓?” 王婆子就差哭了,擼出胳膊讓崔母瞧,“你瞧瞧你瞧,這都是為了你家親事鬧的?!?/br> 崔母眉頭一挑,瞧見王婆子胳膊上的抓痕有些不信,“賀家打的?” 王婆子一拍大腿,委屈道:“可不,我不過是勸了幾句,那惠氏好歹不分上來就揪著我打,我這當(dāng)媒婆二十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兒。就算之前給說的幾回親事不靠譜,但你家二郎算是清河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后生了吧?她們居然還敢打我,可不只是瞧不起我了,是連你們崔家也一并瞧不起了?!毕氲交菔蠐溥^來的模樣王婆子就打個寒顫,她伸手握住崔氏的手道:“大妹子,不是我說賀家壞話,這賀家實在不是結(jié)親的好人家,先不說那姑娘名聲,就這父母的為人,您家若真娶了賀家姑娘這家里還能安寧?” “不可能!”崔云升坐在一旁聽著王婆子的話,急忙辯解,“婉瑜不是那樣的人,賀家伯父伯母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但凡我們拿出誠意,他們家定會答應(yīng)的?!?/br> 王婆子冷笑道:“二郎這是不信老婆子了,剛剛我與惠氏打架,那賀婉瑜過來嘴里喊著拉架,可手上卻全往我身上招呼了,我說兩句還拿難聽的話將我堵回來,我這可沒說假話的?!?/br> 崔母在一旁眉頭緊擰,閨女與她說的時候她的確心動,也想到有朝一日賀榮考取功名后他們家的好處,可她都委屈答應(yīng)了去提親了,對方居然不同意! 賀家何德何能,有何臉面拒絕! 他們崔家肯去提親已經(jīng)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顏面,賀家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崔母心中存了氣,見崔云升還要反駁,怒道:“住嘴!” 崔云升憋紅了臉扭過頭去,他喜歡賀婉瑜很多年,可惜賀婉瑜卻與周秉懷交好后來那兩人更是訂了親,本來他都要放棄了,可婉瑜與周秉懷又退了親。他早就想找母親說說去提親了,可一想到母親一向不喜歡婉瑜他就打怵。好不容易他娘主動開口要去提親,誰知對方竟然拒了。 崔云升羞惱又傷心,心里有些埋怨賀婉瑜。賀婉瑜的名聲不好,他不嫌棄,賀婉瑜被退過親他也不嫌棄,到底是為了什么賀婉瑜竟然不愿嫁給他。 王婆子站起來告辭,“崔太太,老婆子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若是你們堅持去提親,那么請去找其他人,我王婆子打今兒起再也不踏入賀家門了,告辭了?!?/br> 崔母強笑著將人送出去,回來臉色鐵青,見崔云升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怒從心中來,呵斥道:“瞧你這樣子,像什么話,娶不上賀婉瑜你不娶妻了不成?” 人一旦沒有希望了放起來也就放棄了,可有了可能之后在讓人放手那就有些痛苦了。崔云升被他娘一說反倒激起執(zhí)念,梗著脖子道,“兒子就要娶賀婉瑜,除了賀婉瑜誰都不娶?!?/br> 崔母怒瞪,半天沒說出話來。聽話了十八年的兒子突然變得有血性和他娘對著干了,卻是為了一個名聲盡毀的女人。 與此同時,一早出門的崔云蘭打著看顧鋪子的名義到了城東,她記得許秋白的弟弟說過他家鋪子如何,所以她沿著城東主街來來回回探尋,誰知走到盡頭也沒有瞧見人。 無奈之下走入一條稍微偏僻的胡同,本打算找間茶舍喝杯茶歇歇腳就聽見旁邊傳來砍刀剁骨頭的聲音,和著一聲熟悉的孩童喊叫聲。 崔云蘭抬頭望去,站住驚呆在原地。 原來她喜歡上的男子竟然是殺豬的。 原來那樣好看風(fēng)光霽月的男子竟然是殺豬的。 崔云蘭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可她僅憑一面就喜歡上一個男人還是頭一回,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就是以前喜歡賀榮的時候也沒這樣失神過。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殺豬的就要放棄嗎?崔云蘭心里糾結(jié)不已。 正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給客人稱了豬rou的許秋白就瞧見了崔云蘭。 他還記得崔云蘭,是賀婉瑜的朋友,不過叫什么他就不記得了。本著友好的態(tài)度,他沖崔云蘭笑了笑,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崔云蘭被晃的暈頭轉(zhuǎn)向,不由自主到了跟前,問道:“這是許大哥家的鋪子?” 許秋白洗了手拿干凈的布子擦去手上油脂不好意思點頭道:“對?!彼ь^見對方眼中有探究想到對方是賀婉瑜的好姐妹便道,“姑娘能不能幫在下一個忙?” 他說的誠懇,一張臉好看的不像話,崔云蘭有些紅了臉,心想是殺豬的又如何,她家也只是小富人家,等日后他們成了親再換其他的買賣便是了,心里下了決定,看向許秋白的目光又變了許多,柔聲道:“許大哥請講。” 許秋白沒注意到她語氣中變化,道:“能不能、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婉瑜我是殺豬的?!?/br> 畢竟上次讓媒人去提親的時候自己殺豬匠的身份將賀婉瑜嚇暈過去的。他想多接觸賀婉瑜,讓她知道他的好了,再開口提。 原本對未來充滿期待,對許秋白滿是愛慕的崔云蘭一愣,接著臉上的笑有些僵了,“暫時不要告訴婉瑜?” 許秋白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但臉上的紅色卻沒逃脫崔云蘭的眼睛。崔云蘭覺得一顆心疼的厲害,她揪緊帕子,強迫自己點頭,應(yīng)下,“好?!?/br> 許秋白松了口氣,道謝道:“多謝姑娘?!闭f著動作麻利的稱了幾斤rou給她,“姑娘帶回去吃?!?/br> 崔云蘭雖然也只是小門小戶家的姑娘,可割rou提rou這種事向來都是兩個兄長來做,再不濟也是她大嫂,她卻是她娘嬌慣長大的。可此刻看著許秋白真摯的目光,崔云蘭卻又不好拒絕,只能拿倆根手指頭將rou提了。 許秋白自然注意到崔云蘭的嫌棄,但是沒關(guān)系,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五斤rou只要能讓對方閉嘴就好。 就在許秋白覺得崔云蘭該轉(zhuǎn)身走的時候突然聽見她說:“許大哥,....” 許秋白抬頭笑了笑。 崔云蘭臉都紅了,咬了咬唇輕聲道:“你......” 到了這份上崔云蘭也說不下去了想到對方對賀婉瑜的另眼相待,突然想知道若是對方知道賀婉瑜要嫁給自己二哥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許大哥,你不知道嗎,婉瑜,她要嫁給我二哥了?!贝拊铺m雖然知道賀婉瑜對許秋白也有好感,但找夫家這種事向來爹娘做主,以她對賀家父母的了解,惠氏應(yīng)當(dāng)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所以她說的時候自信滿滿,沒有任何遲疑。 第11章 許秋白一怔,臉白了白,不敢置信道:“當(dāng)真?” 崔云蘭索性點頭:“自然當(dāng)真,已經(jīng)去提過親了。”雖然今日才給回復(fù),想來應(yīng)該不是問題。 許秋白覺得一顆心都疼了起來,他想了兩年的姑娘,接二連三的錯過,為了什么?就因為他是殺豬的嗎? 崔云蘭瞧著他這模樣,有些不忍心,但若是不這么說又怎么能讓他放棄,她咬了咬唇,善解人意道,“許大哥別傷心,這清河縣又不止婉瑜一個好姑娘,只要你肯看看,必定有比她不差的姑娘的?!?/br> 說完這些,崔云蘭臊的臉都紅了,微微低著頭等著對方的話,可半晌都沒聽到回音,她不禁抬頭,哪里還有許秋白的蹤影。 說了半天一腔熱情付諸東流,崔云蘭又羞又惱,跺了跺腳提著幾斤rou雇了個騾車回城西去了。 到了家里才發(fā)現(xiàn)氣氛低迷,二哥崔云升躲在屋里不肯出來,飯都不肯吃,崔母則生著悶氣,在鋪子里與大嫂大眼瞪小眼然后指使大嫂干這干那,見崔云蘭進來,不禁怒道:“你這死丫頭去哪野去了?是不是又去了賀家?我告訴你,今后不許再去賀家,聽見沒有?!?/br> 本來在許秋白那里受了委屈,回來又被崔母罵當(dāng)即委屈的不行,什么話也沒說跑屋里學(xué)她二哥將房門一關(guān)不肯出來了。 崔母氣的不行,將氣撒在大兒媳李氏身上,李氏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抹淚。 而許秋白鋪子都沒關(guān)扔下崔云蘭就兀自跑到城西來了,他本打算直接沖到賀婉瑜跟前問問她,為什么就不愿意嫁給他,可到了賀家鋪子前卻猶豫膽怯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許秋白隔著老遠瞧見賀婉瑜正呆坐在柜臺后面不知想些什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許秋白看的有些失神,突然就想起來那日回去許秋明與他說和賀婉瑜約定哪日再一同放風(fēng)箏的事。他抿了抿唇瞅著鋪子里沒人的時候進去了。 進去后掃視一圈沒看到賀家父母,心中松了口氣。 賀婉瑜正發(fā)呆發(fā)覺眼前視線一暗,抬頭便對上許秋白炙熱的目光。賀婉瑜老臉都被美男子看紅了,開口道:“許大哥?!?/br> 許秋白收斂情緒微微點頭。 賀婉瑜又問:“許大哥有事?” 許秋白被賀婉瑜這么盯著有些臉紅,吱吱唔唔道:“舍弟今日與我說,那日與你約定找日子一起放風(fēng)箏。” “我記得的?!辟R婉瑜想起那個小正太,頗為懊惱道,“可惜我跟我娘說了幾回,卻是不肯我再出城的。許大哥能否代我向舍弟道個歉?” 許秋白靜靜的站著有些失望,可他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難道再來一次?何不勇敢一次將自己心意表白? 想到這里許秋明有些瞧不起自己,曾經(jīng)的自己可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沒想到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跟前竟然也知道害怕了。 賀婉瑜見他沒反應(yīng)叫了他一聲。 許秋白抬頭,滿含深情對賀婉瑜道:“聽說你要和崔二郎定親了?” 說完后,許秋白一瞬不瞬的盯著賀婉瑜,仔細(xì)的辨別著她的表情。 賀婉瑜一愣,疑惑道:“誰說的?” 許秋白立即將崔云蘭出賣了,“今日與姑娘一同放風(fēng)箏的崔姑娘到了我的鋪子前,與我說的。我不相信,所以來問問。” 顧不上詢問為何他不信便來問問,賀婉瑜笑了笑,解釋道:“沒有的事兒,不過崔家的確來提過親,不過被我爹娘拒絕了?!?/br> 聽到她的回答,許秋白提著的心終于松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柔和起來,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什么,輕聲道:“沒有就好?!?/br> 賀婉瑜見他臉紅的奇怪,剛想問一番,就聽許秋白盯著她道:“那,那姑娘你覺得我怎么樣?” 這次輪到賀婉瑜的臉噌的紅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雙目好看含情帶盼看著她的男子,一瞬間竟失了神。 話說出口,也將許秋白自己嚇了一跳,他是個內(nèi)斂的人,不管是早年家中還是來清河縣這兩年,無不低調(diào)內(nèi)斂,可現(xiàn)在卻當(dāng)著喜歡的姑娘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喜愛。 “婉瑜,婉瑜。” 恩愛完了的惠氏終于想起來自家姑娘,忙撇開賀平洲跑鋪子里尋人來了。 賀婉瑜紅著臉應(yīng)了聲,小聲道:“這個以后再說?!?/br> 雖然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但這一句話也讓許秋白興奮不已,他笑著點點頭,然后道:“那,我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