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無知無覺的毛利蘭:“側寫師?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柯南繼續(xù)往外擠出笑容,確實很厲害,這幾天目暮警部已經(jīng)往家里打過好幾次電話了,都是讓毛利小五郎把他看好的,以免他心理變態(tài)成為冷血殺手。 他才不會變態(tài)發(fā)育的,好嗎? 不過轉念想想,他一朝從一個風華正茂的高中生,縮水成為小學生,這說出去可不就是不科學發(fā)育啊。 唉。 林寧沒多理會內心戲很多的柯南,她被侍者領到她預訂的餐桌前,在點完餐后就開始觀察起這家餐廳。她覺得她應該可以安生的吃完這次晚餐吧,靠窗一號桌的夫妻貌合神離,說話時連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沒有;二號桌的一家三口言笑晏晏,看來沒什么問題;再有左邊那一桌的男士準備今天求婚,他在十秒內摸了兩次褲兜,而他的女朋友卻有點心不在焉,一直想要去看手機;再來一桌,還沒有離異的男士和他的情人,那個男人的婚戒印子不能更明顯了。 等等,為什么這家叫“羅密歐朱麗葉”的西餐廳,一下子來了這么多癡男怨女?和西餐廳名有關嗎?到底羅密歐與朱麗葉到最后可是悲劇到不能再悲劇的。又或者說和她,還有江戶川柯南有關? 好吧,這兩個猜測純屬胡扯。 真正的原因是這家餐廳,在很大程度是最適宜情侶來的,看這其中營造的浪漫氣氛就知道了。 再有又有一個強有力的認證是,林寧安心吃完了這頓晚餐,直到她離開,餐廳都還安然無恙。又有等她去停車場時,也遇見了安然離開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 看來是負負得正了? 林寧這么想著。 結果第二天,就迎來了一場大雨。 咳。 或許是大雨讓罪犯也跟著偃旗息鼓了,這天沒發(fā)生什么值得林寧注意的兇殺案,她在家中鼓搗了半天的面部識別系統(tǒng),以及兇器識別系統(tǒng)。隔天再去警視廳時,目暮警部見到她就松了口氣,“川島桑,你終于來了。” 林寧問道:“發(fā)生了什么案子?” 目暮警部很有幾分糾結道:“有人報案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具會發(fā)光的尸體?!?/br> 林寧眼前一亮:“不是虛假報案?” 目暮警部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是幾個小孩子去一棟廢棄的房屋探險時發(fā)現(xiàn)的,他們的家長報的案?!笨偛荒芗议L也跟著說謊吧,要知道這要是被證實是假警,作為成年人是會有民事處分的?!按◢u桑認為是怎么回事?尸體怎么會發(fā)光呢?” 林寧微微挑眉:“您是讓我在沒見到尸體的前提下,給您分析出是什么情況嗎?” 目暮警部:“……我只是覺得那太匪夷所思了。” 林寧若有所思道:“我在美國時,曾聽聞過山村貞子和川又伽椰子的名聲?!?/br> 目暮警部:“…………那只是虛構的人物吧?!痹僬f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鬼呢,可想想這次的案件確實發(fā)生在荒棄的庭院中。 與此同時,柯南正坐在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車上。因為阿笠博士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柯南在他面前就沒有必要偽裝成小孩子了。他正和阿笠博士抱怨毛利小五郎這次外出沒有帶上他的事,突然臉頰上一涼,柯南下意識用手一摸,本來還以為是他倒霉到鳥屎飛了進來呢,可一看立刻臉色大變。 “是血!” 他們現(xiàn)在正在立交橋上,來來往往都是行駛的汽車,如果有人血飛落到他的臉上,那人只可能是在車中。當然,這血可能是誰的鼻血,但是柯南從車窗邊探出頭到處觀察了下后,立刻就排除了這個猜想,在川流的車流中很可能藏著一個被害人! 第80章 名偵探(5) 卻說東京都警視廳收到報案,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具會發(fā)光的尸體。林寧作為顧問, 和目暮警部以及他的組員前往現(xiàn)場, 等他們到了現(xiàn)場時, 提前來到的刑偵人員盡管拉起了警戒線,但他們并沒有貿然進入。 大概是被尸體會發(fā)光這一點困惑住了, 再有林寧在聽說后,稍微提了一句尸體會發(fā)光誰知道會不會和核武器有關,也讓他們對現(xiàn)場望而卻步。就這點來說, 林寧他們這次也帶來了防護服, 不過等到林寧詢問過那幾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小孩, 并用便攜式輻射探測儀對他們進行過檢測后,就聲明里面那具尸體并沒有反射性, 請刑偵人員安心進入。 接著林寧一馬當先, 隨著刑偵人員一起進入了那棟廢棄的房屋??吹贸鰜? 這棟房屋廢棄很久了, 院子中長滿了荒草,而房屋因為長久沒有保養(yǎng), 屋頂都有了小漏洞, 這讓外面的陽光透過洞灑了進來, 可其他地方卻因為院子中樹木的遮掩, 導致陽光被遮擋住, 以至于屋內光線昏暗中夾雜著那么幾束亮光,更顯得隱隱綽綽的,叫人膽戰(zhàn)心驚的。更不用說在屋內還有一具全身上下都在發(fā)光的尸體, 那是一種白色的熒光,遍布著尸體全身上下,就連頭骨上都是。 以及說“頭骨”,是說這具尸體的皮rou大部分都不見了,被這棟廢屋內“豢養(yǎng)”的老鼠,還有路過的浣熊啃食走了,另外尸體也滋養(yǎng)出了蠅蟲,它們正圍著尸體嗡嗡叫喚著,給原本就恐怖的場景增添著惱人的bgm。 “我的天!” “呃!” 饒是見多識廣的搜查一課也感覺到強烈的不適,那具尸體為什么在發(fā)光! 林寧神情自若的來到了尸體前,蹲下身來仔細觀察了下:“女性,年齡在25歲到35歲之間,死亡時間在三天以內?!?/br> 目暮警部:“……?!” 這段時間的相處其實還是給目暮警部帶來了不少免疫力的,這從他從懵逼中回過神來的時間得到了縮短,就能看得出來,而他回過神來后還是很懵逼:“怎么看出來的?”這科學嗎! “嗯?”林寧琢磨了下,才似乎頓悟過來,“哦,老鼠和過路的浣熊可不會慢慢品嘗的,它們喜歡新鮮的,所以我判斷這具尸體并沒有在這兒呆多久。再看看這具尸體被啃食的程度,還有我們進來時老鼠的數(shù)量,我進行了個大致的估算,不過這只是估算,存在著很大的誤差。如果想要知道被害人的具體死亡時間,我還需要更多的數(shù)據(jù)。” 廢屋內一片靜默。 林寧等了片刻也沒等來其他人說話,她只好主動開了口:“這么說可以了嗎?” 目暮警部:“…………” 刑偵人員下一刻齊齊側目,接著就被林寧指使道:“請盡快將尸體運回到法醫(yī)部,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她為什么會發(fā)光嗎?” 目暮警部再次找回了他自己的聲音:“難道不是她是怎么被謀殺的嗎?”為什么關注點這么偏? 林寧:“哦,她是被人用刀謀殺的,兇手還很憤怒來著?!?/br> 目暮警部:“…………” 林寧站起身來:“那么請開始你們的工作?” 被她掃到的刑偵人員齊齊躬身:“是!” 林寧點了點頭。 目暮警部欲言又止,他是想問怎么看出來的,可這么一來,他好像又做了復讀機,于是他想了想就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只管在林寧往外走了出去后,敦促起手下開始干活,像是去問問這周圍的住戶,看他們在三天之內有沒有注意到異常的情況。 而林寧則是在庭院中轉悠了起來,她一面在思考到底是什么,能讓骨骼發(fā)光;一面查看著這個拋尸現(xiàn)場還有什么其他的線索。不過昨天下了半天的大雨,讓即使有什么被遺留下來,也被大雨沖刷得差不多了,而且那幾個來荒棄房屋探險的小孩子們,還有他們隨后趕過來的家長們在這兒進進出出,嚴重怕壞了現(xiàn)場,盡管現(xiàn)場本來就不那么新鮮了。 冷不丁的,林寧還想到了她前天去過的“羅密歐朱麗葉”西餐廳,突然有種這次的死者會和那家西餐廳有關的預感。當然了,在調查出死者身份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刑偵人員很快就完成了他們的工作,目暮警部安排兩個刑事留下,繼續(xù)向周圍住戶詢問情況,還有給報警的孩子和家長們做筆錄,其他人就一起和尸體一起回了警視廳。 林寧換上了法醫(yī)袍,就搖身一變成為法醫(yī)了。 目暮警部看著站在旁邊敢怒不敢言的正牌法醫(yī),不禁提醒道:“川島桑?”說著他還看了眼正牌法醫(yī),只不過這種級別的暗示太委婉了,林寧完全沒有領會到不說,她還回了句: “我進修過法醫(yī)學,如果您第二次想知道的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提到過?!?/br> 目暮警部:“…………這樣啊?!?/br> 不!不是這樣。 可目暮警部還想再說什么時,就看到林寧眉目不動的將死者的一只看上去都起皺了的手剪斷了下來,接著說道:“請給我一瓶柔順劑,謝謝?!?/br> 有誰默默送上了一瓶柔順劑。 林寧用燒杯盛放了五分之一容量的柔順劑,把被她剪斷下來的死者的右手食指再剪斷,扔了進去。很幸運的是這只手因為被壓到了身體下面,并沒有遭受太多的摧殘,但是因為脫水,皮膚組織都起皺了,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沒辦法提取指紋的。不過柔順劑能使得脫水物質再水化,還能撫平皺紋,也就是說把那根手指在柔順劑中浸泡一分鐘,它就會是一只能夠提取指紋的手指了。 林寧帶著橡膠手套把柔順過的手指從燒杯中拿出來,朝目暮警部的方向一送:“給你?!?/br> 目暮警部:“……??” 林寧:“……提取指紋,借此確認死者身份?!?/br> 目暮警部:“哦,哦,高木刑事!” 高木刑事接過了那根手指,轉身去警視廳的指紋提取儀中去提取指紋,再和數(shù)據(jù)庫中已錄入的指紋進行交叉對比了。 法醫(yī)寧則回到了實驗臺旁,旁若無人的檢查起尸骨來。先前她說起過兇器是刀,還有嫌疑人很憤怒,是因為在被害人暴露出來的肋骨上有割傷的痕跡,而且周圍肋骨肌rou有大量出血的情況,這都說明傷害是由刀傷造成的,并且還是重復的刀傷。也就是說嫌疑人在一擊即中后,還連續(xù)砍了被害人數(shù)次,看割傷的程度,即使第一次并沒有將被害人殺死,那也根本就用不著那么多次,但嫌疑人仍舊這么做了,只能說明嫌疑人對被害人有著難以遏制的憤怒,這種憤怒驅使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手起刀落,目的就是發(fā)泄自己內心強烈的怒火。 而除了這致命傷痕外,被害人右手臂上還有自衛(wèi)造成的創(chuàng)傷,看來嫌疑人發(fā)動襲擊時,被害人還是清醒的。這時林寧的目光落到了被害人右手臂上戴的手鐲上,手鐲上全都是血跡,幾乎和手腕融為一體,先前在廢屋時,林寧并沒有特別注意到它。只是如今在燈光充足的解剖室內,那顆手鐲上鑲嵌的黃水晶發(fā)出了微微的亮光,很容易讓林寧注意到了它。 林寧盯著它看了起來。 其他人莫名的不敢出聲打擾她,就這樣過了片刻,高木刑事拿著一張紙急匆匆的過來:“目暮警部,被害人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了,被害人是——” 林寧截口道:“松本清子?!?/br> 高木刑事愣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紙才說:“沒錯,是松本清子?!?/br> 目暮警部:“……等等,川島桑這次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是目暮警部硬著頭皮要做復讀機,只是這太詭異了吧,畢竟他們人都在法醫(yī)部,指紋對比是高木刑事去做的,她也沒去做其他的,就只是盯著那具尸體看來看去??! 林寧還在盯著那個手鐲,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著:“咒怨指得是含怨而死的人所下的詛咒,人因為枉死后由內心的憤怒產生一股強烈怨氣,會在死者最后的遺留之所經(jīng)久不散,進而形成一種邪惡的帶有詛咒的黑暗力量?!彼念^發(fā)因為低頭的緣故,有幾縷從耳后滑落了下來,在臉頰上留下了淡淡的陰影,更不用說她面前的臺子上還擺著一具會發(fā)光的尸體,因而伴隨著這家喻戶曉的“咒怨”,一瞬間就更好的營造出了恐怖片的氣氛。 目暮警部:“川,川島桑?” 其他人中膽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寧抬起頭來,仿佛不知道她剛才做了什么得不了的事情般,用稀疏平常的語氣道:“哦,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川又伽椰子。” 目暮警部:“……那松本清子?” “前天我去松本清子做主廚的‘羅密歐朱麗葉’西餐廳吃晚飯,見過她一面,這次我是認出了她的手鐲,而且她左手上的刀傷和燒傷也表明她的職業(yè)最有可能是一名廚師。”林寧感覺她這死神光環(huán),和那但凡觸碰到都會必死無疑的怨氣,很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纯窗?,當時她在“羅密歐朱麗葉”西餐廳中吃飯時,是沒有什么事,但這還沒有過去整整四十八個小時,當時西餐廳的客人有沒有事不太好說,但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西餐廳的主廚被害了,只能說死神光環(huán)并沒有因為和另外一個死神光環(huán)相撞,就被破了金身。 林寧略微收拾了下五味陳雜的心情,就神情自若的看向高木刑事:“高木刑事,她的家人可是上報了她的失蹤?” “并沒有。”高木刑事?lián)u了搖頭,又看了眼資料讀道:“還有資料顯示被害人年齡是二十七歲,已婚,丈夫名叫松本德也,他們夫婦共同經(jīng)營著一家叫‘羅密歐朱麗葉’的西餐廳。” 可以說和林寧先前推測的分毫不差。 目暮警部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得緩緩,只是在緩緩時,還像見鬼般看向了林寧。只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眼下已摘下了橡膠手套,掏出手機,雙手在手機鍵盤上靈活地敲動了。 目暮警部:“……” 高木刑事小聲地叫道:“警部?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這才回過神來,他頓了頓才找回了頭緒,“通知松本德也過來認尸,對了,將他和被害人的資料都找出來,還有他們的人際關系,我們也得有個大致的了解?!?/br> 高木刑事:“是。” 目暮警部下意識去看林寧,林寧倒是已經(jīng)放下了手機,只是她同樣沒有抬頭,而是從重新戴上了橡膠手套,接著從被害人松本清子的尸體上再做了更詳細的檢查,并沒有要再說什么的意思。目暮警部在他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悄悄地松了口氣,就把其他人都叫走了,單獨留林寧一個人做尸檢。接著他們就跟著忙活了起來,查詢被害人丈夫松本德也資料的查詢資料,另外還有松本清子的人際關系。從前的時候他們或許還沒有這樣的好習慣,但自從上回宮本周一毒殺案后,他們覺得他們該有在調查一起兇殺案前,將被害人的相關信息調查清楚的好習慣,以防他們一問三不知。 只是他們調尋資料的速度和效率,顯然比不上白皇后的。 林寧的手機在她重新做尸檢前,就閃爍了幾次。眼下白皇后只會給林寧提供更多的資料,林寧在從松本清子的尸體上查找到了一個她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未知物質后,就把那個未知物質放到了培養(yǎng)皿中,進行了細致檢查后,才將手機從兜中掏出來??戳税谆屎蟀l(fā)給她的信息后,林寧仔細想了想,勾唇笑了笑:“謝謝你親愛的,我想我知道為什么松本清子的尸體會發(fā)光了。” 是怨氣在發(fā)光。 不是…… 是用科學能很好解釋的一種原因。 林寧再給白皇后比了個心,就脫下法醫(yī)袍,走出了法醫(yī)室。來到搜查一課,對著正忙得熱火朝天的目暮警部道:“目暮警部,我有了一個嫌疑人?!?/br> 目暮警部:“…………誰?” 林寧道:“我們路上說,您放心我這次很有心思向您解釋案情的。” 目暮警部竟然覺得有那么點受寵若驚,他一定是哪里壞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