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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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就簡單說了下她剛才遇見羅剎國村民之事,敖孿聽后道:“我知道那個羅剎國,他們以丑為美,先前龍宮中就有個蝦兵跑去那個國家當上了丞相。對了,你知不知道十二國中還有個國家,他們以女子為尊,男子負責生兒育女?!?/br> 林寧:“!” 林寧一改先前不走心的姿態(tài),目光灼灼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十分感興趣?!?/br> “裊絲國吧,”敖孿想了想說,他正要再和林寧多說點裊絲國的事,又再次想起來他是來做什么的,連忙正了正色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王他竟然要把我jiejie許配給一個人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寧的心思還在那裊絲國上,聞言不太走心道:“我不知道龍王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可我很想問殿下一句,這件事和殿下來找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難不成殿下是來捉我去搶婚的?等等,告訴我殿下你并不是這么想的。” 敖孿:“…………” 原來敖孿是轉(zhuǎn)回龍宮了,只是還不等他回到龍宮,就聽蝦兵蟹將說龍王將龍女許配給了來龍宮做客的書生。敖孿一聽就炸了,連忙調(diào)轉(zhuǎn)回頭來到了海市,心想東海確實在煩心龍女的親事,可再怎么樣也不能把龍女配給一個壽命如海中蜉蝣的凡人吧?再者說了那個書生不過是會吟詩作賦,便沒有了其他優(yōu)點,那還不如讓拾光來做他們龍宮的駙馬呢。于是便有了敖孿馬不停蹄來找林寧一事,也就是說他如今完全被林寧說中了小九九。 林寧:“唔——” 接著她朝敖孿一抱拳,扭頭便走。 敖孿:“…………喂!” 敖孿亦步亦趨的跟上去,“成為我東海的駙馬不好嗎?” 林寧毫不客氣道:“對我來說,確實不好?!?/br> 敖孿:“……我jiejie可是四海龍女中最好看的,而且蕙質(zhì)蘭心,你見了定然會心折不已的?!?/br> 林寧特別想翻白眼,可看著傳說中該長著蜂窩那般多心眼的敖孿,只有按捺住翻白眼的欲望,耐下性子道:“你為什么抗拒你父王將你jiejie許配給馬驥?是因為你知道你jiejie并不喜歡他?還是因為知道馬驥在凡間已娶妻生子?”她定睛瞧了瞧敖孿的反應(yīng),“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敖孿:“…………嗯?!?/br> 林寧:“……” 敖孿連忙道:“馬驥昨日才來的龍宮,我哪里有空去了解他那般多?再者我剛剛聽說父王將jiejie許配給他這個壽命不過彈指一揮間的凡人,就過來找你來了,想著我父王先前那么看好你,定然覺得你是比馬驥更好的駙馬人選,所以就不知道我jiejie是怎么想的。” 林寧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趴在籠子中啃寒冰蠶的豬籠草也同步翻了個白眼。 敖孿:“…………” 林寧“安慰”道:“你覺得你父王知道馬驥在凡間可能已娶妻生子的事嗎?如果你父王也不知道,那你就沒什么好羞愧的了;如果你父王知道的話,那這件事可有很耐人尋味了?!甭犃_剎國的村民描述,馬驥說他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那他這樣的年紀,再以他能被羅剎國村民當成妖怪的容貌,即使貧困也不可能沒有娶妻。不過林寧覺得即使馬驥已娶妻生子,可當龍王提出要將龍女下嫁給他時,他不一定會主動說出他已有了妻子,而龍王若是提早知道這一點,反而還是要將龍女下嫁,那這其中的曲折可就有點意思了。 敖孿:“……那你知道不知道天界的云蘿仙子前段日子就下嫁給了個凡人,據(jù)說還生下了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近來思凡的神女絡(luò)繹不絕,還說什么她們確是和凡人有一段情緣?!?/br> 林寧:“所以?” 敖孿有氣無力道:“沒什么?!?/br> 林寧慢吞吞道:“看來你是意識到你jiejie和那馬驥當是有段情緣了?!?/br> 敖孿弱弱道:“嗯。” 林寧對此不發(fā)表任何評價,她露出個禮節(jié)性的微笑道:“那咱們倆可以就此別過了吧?” 敖孿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這么冷酷?” 林寧無語道:“我哪里冷酷了——等等,這對話怎么那么別扭?!彼f完緩了緩,才對用控訴的目光看著她的敖孿道:“容我提醒殿下你,我們不過第一次見面,交情基本等同于無。再者你不是已經(jīng)想通了嗎?難道還需要我繼續(xù)開導(dǎo)你直到你開心起來嗎?” 敖孿:“……我可以給你明珠?!?/br> 林寧面無表情。 敖孿連忙道:“不是普通的明珠,是像避水珠,避火珠,避塵珠那樣的明珠。” 林寧在心中嘆了口氣:“所以你不用回龍宮確定下那馬驥,當真是和你jiejie有一段情緣了嗎?” 敖孿瞪大眼睛:“你是說他們有可能不是?那我等回去問問?!彼f著就尋著他騎過來的白馬,像來時那般急匆匆的躍上馬,朝林寧揮了揮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還留下了一句“我還來再來找你的”。 林寧面無表情地想:‘這個就免了。’ 豬籠草這時打了個飽嗝:“汪?!?/br> 林寧語氣略微妙道:“你說我為什么不哄騙他個避水珠來?這樣我確實是可以在水中避出一條道來不假,可你說他萬一有什么避蟲珠,我一好奇要是要來怎么辦?” 豬籠草:“汪汪!” 林寧裝模作樣道:“你說讓我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好的?!?/br> 豬籠草急得從籠子里爬出來,呲溜溜地來到林寧腳下,用腦袋拱著林寧的靴子,讓她趕快往前走。它的力氣是不小,可若是林寧不愿意動,它就是把吃蟲的勁拿出來,也是不會把林寧拱動的,不過林寧本來也不太想和自來熟外加傻白甜的敖孿多接觸,誰知道他會自來熟到什么程度,再來個把他的堂姐妹介紹給她那就真的不好了,于是就任憑著豬籠草把她拱著往前走。 沒走多遠,林寧竟瞧見了一個書攤,便一把抱起豬籠草來,直往那書攤走去。這個書攤中賣的是四方十二國的書籍,就連看起來過著茹毛飲血生活的夜叉國也有相關(guān)書籍,只不過并非他們國家撰寫的書籍,而是教授他國國人如何聽說讀寫夜叉國語言的書籍。 再看書攤老板像是有八九十歲,眼睛突出,胡須卷曲得像刺猬。見林寧看書看得津津有味,cao著和原先羅剎國村民差不多口音的話問道:“敢問你可是從中國來的?” 林寧點了點頭。 書攤老板很是欣喜:“我是羅剎國國人,從前我國國王陛下曾派我出使過很多國家,唯獨沒有去過中國,也不曾見識過中國的文字。我來海市擺這個書攤,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見到來這兒的中國人,便是能從他手中換來一本中國書籍,那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林寧舉了舉手中那本夜叉國語言錄:“這是你自己撰寫的嗎?” 書攤老板點了點頭:“他們國家文化淺薄,不過他們也有他們的長處,他們造就的船只由他們自己來使的話,可頃刻間行駛千里?!?/br> 林寧很樂意和書攤老板交流下四方十二國的風土人情,于是就從袖里乾坤中拿出書桌板凳來,也和書攤老板說起了本國的一些風俗,兩人有來有往的倒是說得很盡情。 至于豬籠草?它是沒興趣聽這些,而是蹲坐在書攤外側(cè),盯著城門的方向,看樣子是想第一時間就知道敖孿來了沒有,看來林寧先前隨口一說的“避蟲珠”,有很成功的把它嚇住了。 敖孿卻是沒那么快就過來的,他騎著白馬離開海市后,徑自往東海去,白馬在來到東海上就變成了一條白龍,白龍入水后極快就遨游到了龍宮。但見龍宮金碧輝煌,敖孿卻是很習慣自家這樣恢弘了,等進了龍宮,先是去見了他jiejie。 龍女的寢宮外有一顆玉樹,那玉樹有一人多粗,樹干就像是白琉璃般晶瑩剔透,而那玉樹樹干中間有比手臂稍微細的芯子,是淡黃色的;而玉樹的樹葉像是碧玉一般,有銅錢那么厚,又樹上開的花形狀類似梔子花,當微微的海風蕩漾過來時,偶有花瓣掉落在地上,就會發(fā)出錚鳴聲,再看花瓣如同紅色瑪瑙雕琢而成的,很是光明可愛。 再有玉樹上有一只鳥停駐著,那只鳥有著金綠色的羽毛,尾巴比身體還長,鳴鳥聲很是清脆,再仔細聽它的鳴鳥聲可以成曲,此時鳴叫的曲子很是宛轉(zhuǎn)悠揚。 敖孿近前來先是瞧見這顆玉樹,再瞧見在玉樹下的龍女,正要叫jiejie,再轉(zhuǎn)瞬就瞧見了站在玉樹另一側(cè)的馬驥。 馬驥二十三歲,長身玉立,面容俊美,此時正在和龍女吟詩作對,而龍女瞧上去很是欣悅的樣子。 敖孿扁扁嘴上前,看也不看馬驥,直直言不諱的問起龍女:“jiejie,你可是和這凡人有一段情緣?” 龍女輕輕點了點頭。 敖孿這才不甘不愿地斜睨起馬驥來,還想起來先前林寧說的那幾段話,就挑了一句問道:“你在凡間可有娶妻生子?” 馬驥一下子被問住了。 敖孿雖然傻白甜可他又不是那么傻白甜,當下就反應(yīng)過來:“原來你在凡間已娶妻生子了!這件事父王知道嗎?”后一句是對著龍女說的。 龍女剛要說什么,敖孿就憤憤離開直去了龍王處,見著了龍王便道:“父王,你知道那馬驥在凡間已有妻兒的事嗎?” 東海龍王敖廣道:“什么?” 敖孿:“……我不知道就算了,父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怪不得父王看不上拾光,卻偏偏看上了這么個馬驥,真真是把魚眼當珍珠!” 敖廣立馬出胡子瞪眼起來:“你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拾光來了?你難道見到他了?他是不是跟著呂洞賓那廝來的海市?寡人不是說海市中呂洞賓不準進入的嗎?”說著便揚聲道:“蝦兵蟹將何在?” 敖孿不明所以:“孩兒沒瞧見呂仙,拾光是跟著九殿下一起來的。” 敖廣:“…………你說燭九陰?” 敖孿點了點頭。 這時龜丞相領(lǐng)命進了來,身后還跟著海中大將軍,敖廣頓了頓后朝大將軍揮了揮手:“先等一等?!?/br> 大將軍:“……是?!?/br> 敖廣不解道:“呂洞賓的徒弟怎么跟著燭九陰一起來了?沒聽說過他們倆有什么交情啊?!碑斎涣诉@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就是了,燭九陰可是上古就存在的大人物,而呂洞賓?他本就是個人物,更何況他身后還跟著八仙,還有就是他有個相好是牡丹仙子,牡丹仙子跟一群女仙關(guān)系都好,尤其還有嫦娥,而那嫦娥則是和灌江口的二郎神有點什么,二郎神更不用說了,他哪怕和玉帝與王母很僵,可到底是他們倆的外甥,本身也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梢哉f這一圈關(guān)系扯下來,都能把天庭的大半神仙給網(wǎng)羅進去了,敖廣還真不太好跟那混不吝的呂洞賓硬碰硬。 敖孿沒懂他父王的憂傷,只實話實說道:“哦,拾光說他就是碰巧碰上九殿下的?!?/br> 敖廣:“…………” 敖廣剛要說什么,敖孿又冒了一句:“九殿下是被東華帝君邀請來的?!?/br> 敖廣一口氣好懸沒上來,東華帝君可是天庭的大大佬,誰敢去招惹他?可這么一口氣憋著也難受,敖廣想到敖孿剛才說的馬驥在凡間娶了妻一事,頓時就大手一揮:“叫馬驥來見寡人!” 不一時,馬驥和龍女相攜而來。 馬驥很是惶恐,龍女倒也淡定,聽聞東海龍王提及此事,便款款道:“兒臣和馬驥注定有一段情緣,而他早先娶的妻和他不過是有緣無分,已在馬驥流落到羅剎國時,以為他有去無回,已改嫁他人了。” 敖廣聽聞便不在意了。 敖孿卻仍是瞧不上馬驥,聞言鼓了鼓臉。 敖廣余光瞧見他這樣,立刻想起這個小兒子說他把拾光那個珍珠當魚眼睛的話,心中無名火直往上冒,明年一定要在海市外掛個銘牌: 呂洞賓與拾光蛟不得入內(nèi)! 由此可見,東海龍王他和呂洞賓之間的梁子結(jié)得可不小啊,而還不知道自己上了黑名單的林寧,這會兒還在和從羅剎國來的羅剎國大使相談甚歡呢。這位曾經(jīng)的羅剎國大使曾出使過四方十二國,對十二國的民俗風情他都如數(shù)家珍,像是先前提到過的女尊男卑的裊絲國,羅剎國大使道:“他們確是男子生兒育女,只他們生兒育女卻是得借助他們的神樹。神樹會結(jié)下種子來,他們那兒的男子服用后,不過數(shù)日腹中的種子便可成熟。” 林寧:“唔?!绷謱幵臼遣孪脒@個裊絲國的人,其實是植物化形的妖怪,畢竟植物是雌性同體,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cao作。 另外還有一個國家讓林寧覺得不陌生,那就是一個名為沅陵國的,那個國家的百姓個個都能化成動物,且他們?nèi)羰菢O為歡迎到他們國家的外來者,一般都是會變成貓或狗,據(jù)說這樣顯得親切。當時羅剎國大使去時,他就受到了這樣的禮遇。 又林寧之所以說覺得不陌生,是因為她先前遇到過一個案件,就是客棧店家一家四口案。那一家四口都能變成老鼠,又因為偷吃過路行商的香米,結(jié)果被過路行商給淹死了,而這一家四口就是澄海人,澄海便有當?shù)厝丝勺兂蓜游锏娘L俗。當時林寧猜測他們可能是人與妖怪的后代,如今看來或許他們是從這個沅陵國遷徙過去的。 關(guān)于這個沅陵國,羅剎國大使還提到了兩件很值得關(guān)注的事。一件是羅剎國大使在沅陵國街上參觀時,給他抬轎子的一個轎夫突然說他受害了,不能抬轎子了,于是羅剎國大使連忙叫他停下來,去看大夫。羅剎國大使心中好奇,就跟了過去,只見大夫就用手推按那個轎夫的肌rou,自下而上地用力推按,等摸到小腿就將皮下有隆起,便用刀鋒割開,從中取出了一個石子,接著那轎夫就完全好了——這件事其實很好理解,想來是那轎夫變成貓或是狗時,皮毛上摻進了石子,等變成人后那石子就變成了在他的皮rou下面。 還有一件是據(jù)說沅陵國還有個風俗,那就是有的人身體躺在家中,他的手就能離開身體飛出去。這樣做一般是去做壞事的,也就是讓手飛到其他人家中去,偷盜他們家的財物,而若是讓這家的主人發(fā)現(xiàn)了,那么將這只手拴住不讓它走,那么這手的主人一只手就殘廢不中用了。 林寧覺得她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不過轉(zhuǎn)念想想她所在的中國,既有各色各樣的妖怪,也有鬼神,更不用說還有那等魑魅魍魎的,嚴格來說也沒有清新到哪里去。 這般的,林寧就釋然了。 這時,蹲守敖孿的豬籠草“汪”了一聲。 林寧抬眼一瞧,果然瞧見有一只再熟悉不過的黃鶴飛了過來。林寧心想:‘原來師父也來了么?’ 果然黃鶴是來叫林寧去拜見回道人的,林寧頗為遺憾的和羅剎國大使辭別,臨了還送了他一本《道德經(jīng)》,和一套茶具。而林寧則是將人家書攤上的書翻看的差不多了,還用從北海鮫人那兒當添頭送的明珠中的數(shù)顆,換了數(shù)本她還沒來得及看的回來——鮫人的明珠在四方十二國很受歡迎,價值也很高,對羅剎國大使來說,買他書攤上的書絕對綽綽有余。 · 先前也說過海市中會有神仙來玩,林寧是沒想到她師父也會過來,因為從前她就沒聽她師父說起過海市,而她隨著黃鶴前去她師父所在時,但見云霞障天,波濤間作。和她在下面海市中的感覺還不盡相同,非要再仔細形容的話,那就是她來到了傳說中的仙境?反正就是這么個感覺,而豬籠草則吐著舌頭直喘氣,林寧見它不太適應(yīng),連忙將它放進袖里乾坤中,再抬頭望前看,就見黃鶴已停了下來,而她師父回道人就站在那兒。 但見回道人風采照人,飄飄欲舉,一派仙人之姿。 林寧卻是明了了,原來是來和牡丹仙子來海市約會來了。 “師父。” 回道人上來卻是道:“你怎么未曾和為師說你對海市有興趣?” 林寧多冤枉,便將她是怎么出海,又是怎么遇著燭九陰才知道海市存在的過程簡單說了,末了還說:“先前牡丹仙子來嶗山,是不是來邀請咱們師徒來海市的?” 回道人:“……是只邀請了為師,并未稍帶上你?!?/br> 不等林寧再說什么,回道人便瞥了她一眼道:“為師席間聽九殿下說了一條心地善良,又是從內(nèi)海來的小蛟,為師起初還很納悶這是哪個,直到九殿下說此小蛟名拾光。好徒兒你是不知道,為師當時就將酒杯中的酒盡數(shù)灑了出去?!?/br> 林寧:“……師父您這是嫉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