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空降你世界、屠戶家的美嬌娘、重生東宮小嬌妻、影后的養(yǎng)蛙系統(tǒng)、不要耽誤我發(fā)財、顧公子,成個親唄、光陰童話、芬芳六零年代、重生七零:農(nóng)家俏媳婦、尸妹
膠州中有多名女子失蹤案,膠州城縣令還是很上心的, 一來是失蹤的都是城中子民, 二來案件是在膠州大集會上發(fā)生的, 這一月一次的集會可是給膠州城帶來了不少繁茂,若是出了這種歹事, 且他還沒能破案,日后定然會對膠州城的經(jīng)濟(jì)造成不小的影響,因而當(dāng)客棧的掌柜和伙計們半夜簇?fù)碇菚仔g(shù)的拐子, 來到衙門時, 縣令非但不惱, 反而驚喜不已。 先是聽掌柜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通,又見那拐子惶恐不敢反駁, 縣令便立刻著衙役將拐子收監(jiān), 還不忘給那拐子上了口嚼子, 生怕他再使用巫術(shù)害了衙役。 在這種情況下, 縣令又聽了掌柜的轉(zhuǎn)述的林寧的話,當(dāng)下也是深信不疑, 便讓掌柜的照做。 爾后, 掌柜的將林寧先前交給他的紙人和木偶往地上一扔, 那紙人和木偶頓時就迎風(fēng)長起來, 俱是長到幾歲孩童般大小, 接著就朝外面跑了出去。 縣令喝令衙役跟上。 轉(zhuǎn)過幾條街,那扛著矛戈的紙人和拎著弓箭的木偶人就來到了算命先生租住的院落。 算命先生本來以為他們是辦好了他交代的事,可等一瞧見跟來的衙役們, 就本能的覺察到了不對,當(dāng)即他也不狡辯,就直接在衙役們跟前憑空消失了。 衙役們:“??!” 不等他們再愕然,那如同幾歲孩童大小的紙人和木偶人卻是都朝著一個方向一個是投擲矛戈,一個是開弓射箭,那鋒利的矛戈和如同真正的精銅打造的箭矢,在空中好似撞上了什么。 “哎呦!” 原先憑空消失的算命先生哀嚎出聲,被矛戈和箭矢扎中的地方還流出血來,這么一來他的隱身術(shù)就沒有了效用,又衙役們本來還膽戰(zhàn)心驚,如今瞧見了這一幕心中覺得滑稽的同時,平常的膽子也跟著回來了,紛紛上前將被扎出原形的算命先生包圍了起來,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打的算命先生鼻青臉腫,不住的求饒。 衙役們這才收了手,用鐐銬將他鎖住,押往衙門去了。 紙人和木偶人早在破了算命先生隱身術(shù)后,就恢復(fù)了原貌,被侯在算命先生院落外的林寧收了回去,在袖里乾坤中找了地方將它們存放了起來。 · 翌日,林寧在客棧用過早飯后就準(zhǔn)備離開膠州了。 她接下來要去哪兒,并不是漫無目的的。 那會巫術(shù)的拐子并不是第一次造畜,他本在黃河以南活動,每每去到一個地方,就用這種巫術(shù)拐走當(dāng)?shù)氐呐樱踔吝€有當(dāng)?shù)氐暮⑼?,將他們分別變做驢子和羊崽,就那樣不讓守城的差兵懷疑的把他們趕出城,爾后將他們趕到其他地方,將他們變回來后或賣于娶不上媳婦的人家,或賣于大戶做仆從,或是戲班子與雜耍團(tuán)等等。 如此往復(fù)。 這個拐子從前拐走了數(shù)十人,最久的都能追溯到五年前,林寧準(zhǔn)備去將他們解救回來,再不濟(jì)也得讓他們的家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至于這拐子?他的罪名已經(jīng)落實了,縣令已判他不日被亂棍打死,和那個害了好幾個人的算命先生同一個待遇。 林寧就不留下來觀刑了,在拒絕了縣令的送別后,就像昨日來膠州城般,負(fù)起龍吟劍,不緊不慢地朝著城門走去。只等她還沒有走到城門口,就被趕著馬車過來的小茶館老板娘追上了,同來的還有昨日被拐的四個女子。 老板娘名為柳四娘,見著林寧很有幾分不好意思,到底他們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清楚昨日在大宅院門外是他們錯怪了人家。不過柳四娘搭眼一瞧林寧,見她神情自若,目光明凈,并無任何怨懟,心中跟著一松,也不由想:‘什么叫氣度?這才真真是氣度?!?/br> 如此一來,柳四娘也不再扭捏,爽利道:“道長,昨日是我們錯怪了您,妾在此代我們向您陪個不是?!绷硗馑膫€被救的良家女也跟著向林寧道謝。 林寧坦然受了她們的禮。 柳四娘瞧著更覺得慚愧,“街里街坊得知是您救了三娘子她們,便湊了些許錢財來叫妾來奉給您。妾想您怕是瞧不上這等俗物,就準(zhǔn)備了些自家炮制的山茶,三娘子她們連夜為您趕制了一身衣物,還望道長不要嫌棄?!?/br> 林寧沒有收他們的銀錢,山茶和那身衣物倒是收了下來。再一想他們連面都沒露,只讓小茶館老板娘代為出面,而這個老板娘在心性上勝那群男人不止一籌,不禁讓林寧更高看她幾分,想了想便從袖中拿出一枚刻了法陣的玉珠,將它送到老板娘手中:“日后若是遇到難事便將它打碎,貧道會立刻感應(yīng)到,不過貧道由衷希望它不會有用到的那一日?!?/br> 柳四娘先是一愣,稍后喜不自勝,再次好生謝過了林寧。 林寧朝她頷了頷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膠州城。 結(jié)果出膠州城不到半里路,清風(fēng)中就夾帶了一股狐sao味。 林寧:“…………”所以是狐未至,味道先到嗎? 這次出現(xiàn)在林寧跟前的是在大宅院中四個狐女中最大的那一個,看得出來她特意梳妝過,穿著一襲輕紗質(zhì)地的海棠紅衣裙,更襯得她嬌艷欲滴。還有她剛現(xiàn)身,就來了個平地摔,還是正朝著林寧懷中摔過來的那種。 林寧眉心一動,那狐女就只覺得有股氣勁托住了她,叫她怎么都摔不下去。 狐女:“……” 這個狐女叫胡三娘(她前面還有三個jiejie,不過已經(jīng)出嫁了),她直起身體來含情帶嗔道:“道君好生憐香惜玉呢?!?/br> 林寧不是很懂這個邏輯:“那聽你的意思,你是更愿意摔個狐吃屎了?” 胡三娘:“…………道君說話怎得這般粗鄙?” 林寧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阆胱鍪裁???/br> 胡三娘卻是掏出個粉紅色的帕子遮住半邊臉,一雙媚眼兒卻是秋波縱聲:“道君這么直接,叫妾好生害羞哩?!?/br> 林寧頓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能好好說話嗎?” 胡三娘:“……道君怎這般不解風(fēng)情?妾是瞧著道君道法高明,叫妾一家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妾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說著就要往林寧身邊依靠,而林寧懵逼歸懵逼,卻不妨礙她拔出了連著劍鞘的龍吟劍,擋在了她們倆之間。 胡三娘:“…………” 林寧反應(yīng)過來:“我對你沒興趣?!?/br> 她瞧了瞧胡三娘如遭雷劈的模樣,想了想又補(bǔ)了句:“抱歉?!?/br> 胡三娘卻一點都沒覺得被安慰到,她捂著她如花似玉的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哭著跑開了。 林寧:“……” ‘我才是受到驚嚇的那個,好嗎?’林寧腹誹著,不過她到這時候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如今在外人看來是一個可啪的美男子。 咳。 不說這個形容詞多微妙,可林寧她對啪啪當(dāng)真沒什么興趣,再說了即使拋開她芯子是個女的這一點來講,她如今的本體可是有兩個丁丁的白蛇,那她也不會對像狐女或是其他物種感興趣啊,她還沒有那么重口味,不過這好像一竿子就將那些和狐女茍合,甚至將和狐女茍合當(dāng)做平生一大幸事的人打死了來著。 但那又怎樣? 林寧自認(rèn)還是個小清新,于是在發(fā)散下思維后,心靈又歸于空明,繼續(xù)行她的路了。 殊不知胡三娘哭著回去,非但沒得到幾個meimei的安慰,她們反而心氣胡三娘竟妄想捷足先登,便在一旁說起風(fēng)涼話來。 胡三娘卻不惱林寧拒絕她,反而是覺得林寧潔身自好,而是惱起幾個幸災(zāi)樂禍的meimei來,眉目一轉(zhuǎn)道:“道君那般文質(zhì)風(fēng)雅的人物,眼界自然高,如今他都瞧不上在姐妹中生的最美的我,自然更不會瞧上你們,也不知道你們還得意個什么。” 胡三娘確實是幾個狐女中最美的,幾個meimei們也反駁不來這點,可她們又見不到胡三娘自鳴得意,最小的胡七娘道:“你也不過是井底之狐罷了,要知道咱們狐族中比你長得的定然還有,就像住在廣平府那邊的辛家,我聽說她們姐妹個個貌美如仙!” 胡三娘也聽過辛氏狐的‘美’名,可如今輸狐不輸陣,便口氣沖沖道:“這不過是你聽說罷了,若是她們中有誰能得到道君青眼,我便承認(rèn)你說的不是無稽之談?!?/br> 胡七娘一昂頭:“這有何難?我明日便與她們傳信?!?/br> 胡三娘:“哼?!?/br> · 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狐女盯上的林寧,從膠州城離開后,先后按照那會巫術(shù)的拐子招的供,由距離膠州城遠(yuǎn)近來行走,過了大半個月,將將解救了三分之二的受害人,又她無論走到哪兒,似乎都能遇到狐女,而且這些狐女個個都像先前的胡三娘般,來到她跟前各種作妖。 一開始林寧以為她們都是來“以身相許”的,這般兩次過去林寧也發(fā)現(xiàn)了貓膩,再一逼問才知道她們是來靠她選美的。 林寧:“…………” 次數(shù)一多,林寧就不是很耐煩了,不過來到她跟前的狐女們以前并沒有做過惡,林寧又不能武力鎮(zhèn)壓她們,不過林寧也并不打算坐以待斃,她打算來個殺狐儆狐。正好她今次來到了陽谷縣,在小茶館中聽到縣內(nèi)有個史相公遭了狐祟,那狐女一直纏著他不放,導(dǎo)致他生了重病。 這史相公求神,畫符等各種辦法都用盡了,可仍然不見效,那狐女仍舊纏著他,讓他的病得更重了。林寧聽后則是眼前一亮,問清楚那史相公家在哪兒后,就負(fù)著龍吟劍上門去,準(zhǔn)備毛遂自薦來幫著他除掉那要命的狐女。 只不過等到林寧來到這位史相公家,史相公卻看起來并不像是病入沉疴的模樣。 史相公對著林寧有禮道:“小道長這是?” 林寧回了個禮,開門見山道:“貧道聽聞居士遭了狐祟——” 史相公截口道:“哈哈,小道長來晚了一步,那妖狐已經(jīng)被我治死了?!?/br> 林寧不禁好奇道:“居士可否告訴我,居士是如何祛除的嗎?貧道著實好奇?!?/br> 史相公微微咳嗽了一聲,倒也沒有藏著掖著:“我本來是遭了老大難了,還想著回老家躲一躲,不過今日早些時辰來了個搖鈴串巷的江湖郎中,他說他能伏狐。我起初不太信,可轉(zhuǎn)念一想我都這樣了,只有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便問郎中有什么辦法?那郎中便給了一貼藥,我吃過后便很快就治死了那妖狐?!?/br> 林寧:“這般神奇?不知是什么藥?” 史相公半遮著嘴壓低聲音道:“房中術(shù)?!?/br> 林寧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這“房中術(shù)”是指什么藥。民間方士有所謂運氣、逆流、采戰(zhàn)等術(shù),也有類似陰陽交合的方藥,稱為房中術(shù),通俗來說就是壯陽藥。也就是說那江湖郎中給了史相公一劑特制壯陽藥,讓他去和那纏著他不放的狐女在床上大戰(zhàn)三百回合,結(jié)果那狐女不敵,就生生被“做”死了。 史相公這時也不禁感慨道:“早知道還能用這種法子,我可以免受多少罪啊?!?/br> 林寧:“…………” 林寧默默地辭別了,而那江湖郎中另辟蹊徑的伏狐法,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 話又說回來,林寧殺狐儆狐的計劃延后了,不過她覺得總會有機(jī)會的,又不是所有的狐妖都一心向善,再有她也不想和狐妖有過多牽扯,將那會巫術(shù)的拐子拐走的受害人解救完,才是她眼下要做的正經(jīng)事。于是從陽谷縣離開后,林寧就趕往位于陽谷縣以北百里的涿縣,這百里的距離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并不算什么,掐個凌風(fēng)訣,從陽谷縣到涿縣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 等林寧到了涿縣外,已是傍晚了,而這個時辰在其他郡縣都不到宵禁時間,可涿縣卻是已關(guān)了城門。林寧想起在陽谷縣時,那兒的縣民提及涿縣時,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如今在涿縣外環(huán)顧四望,林寧也很快就覺察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在涿縣的北郊,有濃稠的黑紅色將那一塊方圓籠罩了起來,便是林寧站在涿縣縣城大門外,都能從空氣中聞到那令人不舒服的氣味。 以及這并不是說那濃稠的黑紅色是rou眼可見的,不,嚴(yán)格來說是常人不能夠看到,而是在林寧這一眼看過去時,首先看到的是那一方圓中的“妖魔氣”,這“妖魔氣”包含了血腥氣,怨憎氣,還有鬼氣等等。林寧看到那濃稠的黑紅氣,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那一方圓有妖魔鬼怪存在,并且那兒定然死過很多人,還有這樣濃稠的“妖魔氣”,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經(jīng)過了長年累月的積累,數(shù)年數(shù)十年甚至數(shù)百年。 思及此,林寧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也讓她放棄了在城外過一夜,等明日再入城的想法,而是直接躍上了城墻,在城墻內(nèi)巡邏衙役的目瞪口呆下,如履平地般下了一丈高的城墻,平穩(wěn)地落在他們面前。 這時林寧后知后覺地想到她好像擅闖城門了,馬后炮地來了句:“失禮了?!?/br> 不過兵差們面面相覷后,領(lǐng)頭的差兵隱隱帶了幾分興奮道:“不妨事不妨事,敢問道長打何處來?” 林寧:“嶗山上清宮。” 涿縣距離嶗山上清宮是隔著個省,不過林寧這段時日以來,也清楚嶗山道士似乎在哪兒都挺有名的,那她就不妨把這個名號報出來。果不其然,差兵一聽就更為激動:“原來是上清宮的道長,果然名不虛傳!” 林寧沒有再說廢話,直截了當(dāng)問:“敢問貴縣可是遭了什么大難?” 幾個兵差們對視一眼,領(lǐng)頭的差兵苦笑道:“不敢瞞道長,我們確是遇著了難題,不過此地不是說話的份,道長若是不嫌棄的話,便由在下為道長引薦我們的縣令韓大人?!?/br> 這正中林寧下懷,她便點了點頭。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涿縣的縣衙,那領(lǐng)頭的兵差先進(jìn)去通報了,很快他口中的韓縣令就快步走了出來。韓縣令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目光清正,腳步并不虛浮,再有無論是衙役還是師爺,都對他很是尊敬,看來他并不是個jian官污吏。 又大抵是那領(lǐng)頭的兵差對他說了林寧上下城墻自如的事,他對林寧最初的態(tài)度都可稱得上溫和有禮。 林寧也明白如果她沒有真才實學(xué),韓縣令就不會取信于她,于是在韓縣令問起她如何會來涿縣時,就客觀地將她在膠州發(fā)現(xiàn)會巫術(shù)的拐子一事講了,而來涿縣正是為了被拐賣到此地的婦人。 韓縣令大驚:“原來是道長?!?/br> 他隨后解釋道:“昨日有公文從上府發(fā)來,上面就說了膠州此案。”這么一來,他原本還有幾分躊躇,如今也消除了,而且林寧在觀察他時,他也在暗中打量了林寧。韓縣令也不是沒有見過道士和高僧,他們中既有真本事的,也有招搖撞騙的,而他眼前的這個道士,盡管年紀(jì)尚輕,可神情坦坦蕩蕩,且言之有物,也沒有像許多高人那般故作清高,更沒有故作玄虛,加上對方如芝蘭玉樹般,韓縣令便已斷定這是個有真才實學(xué)的高人。如今又有公文作證,還有人家在管了膠州一件拐賣案后,并沒有就此瀟灑離去,還是管到底,這樣的品格更叫人敬佩。 當(dāng)即韓縣令便打開天窗說起了亮話:“不瞞道長,本縣確實遭了大難,我們縣的一由二十一人組成的商隊,本是要去本縣以北八十里的金華,做一筆大買賣。本來是一帆風(fēng)順的,可等他們歸來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為了盡早將貨物送回來,他們就沒有選擇去時的道路,而是選擇了經(jīng)過黑山的一條捷徑,結(jié)果本該兩日前便回來的他們卻遲遲未歸,而他們家里人派去金華打聽的仆從回來,就帶來了這么一個消息?!?/br> 說到這兒韓縣令苦嘆道:“那黑山早數(shù)年就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兇山,傳聞中葬身在那山上的人們不知凡幾,而途徑金華和本縣的商賈一般都選擇繞道而行,而我們縣的這一商隊恐怕已兇多吉少?!?/br> 一直沉默著聆聽韓縣令講述的林寧冷不丁道:“那黑山腳下是不是有個蘭若寺?” 韓縣令一愣,“確實有座寺廟,只那座寺廟早幾年就荒廢了,里面的僧人也去了他地?!?/br> 至于為什么離開?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又韓縣令見林寧神色起了波瀾,不禁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林寧垂下眼簾道:“沒什么,韓居士可是想貧道去那黑山探個究竟?”她總不能說她好像知道韓縣令說的金華黑山是哪兒了吧,還有那兒都有什么吧。 韓縣令卻沒有立即應(yīng)答,而是想了想后說:“道長不知道那黑山從前并不叫黑山,在數(shù)百年前還叫棲明山,只是不知從何時起棲明山上就接連發(fā)生事故,先是上山的獵戶有去無回,再是途經(jīng)的商隊失去了蹤跡,便是有僥幸逃下來的,等醒過來也失了心智。而幾多年來,也不是沒有高僧和道長來驅(qū)妖除魔,只是收效甚微,漸漸的棲明山就變得人跡罕見,山上樹木愈發(fā)繁茂,又瘴氣叢生,便是白天看過去時,都覺得那山是青黑青黑的,周遭百姓便開始叫它黑山,到了如今大家都幾乎忘卻它曾經(jīng)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