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陳媛瞇著眼睛看她,“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 陳西呵呵直笑,“我有什么不敢聽的?!?/br> 陳媛僵著臉笑著,很是詭異。 陳西連忙阻止她,“你才打的瘦臉針,還是別笑了,免得把臉笑壞?!?/br> 陳媛收了笑意說,“其實你猜出來了吧,上次我跟傅沉說的是劉青青的事?!?/br> 陳西連忙老實搖頭,“沒有猜出來。” 猜出來的是劉露。 陳媛像是在忍耐,她道:“那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跟傅沉說的劉青青的事,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陳西裝傻,“劉青青是誰?我認識嗎?我怎么想不起來?” 陳媛瞪著裝傻充愣的陳西,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陳西就這點本事,她要想氣死一個人,那人絕對是活不成的。 陳西仿佛都能看到陳媛腦袋頂上冒出的青煙了,她心里道著罪過,把劉露的話在心里過了一遍又一遍,不能聽陳媛的話,陳媛就是個壞心眼的人,不能上她的當…… 陳媛沖她晃晃袖子,露出一個晃眼的東西,咬著牙說,“陳西,你別逼我?!?/br> 陳西嚇得身子一抖,她就知道陳媛這神經病什么都敢干,這種酒會她居然敢?guī)У蹲舆^來。 陳西哆嗦著說,“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聽著呢?!?/br> 陳媛放下手,繼續(xù)說,“劉青青失蹤前給我打的那個電話是你接的吧?說拿錯手機的那次?” 陳西嘿嘿兩聲,陪著笑道:“你還真是敏感?!?/br> 陳媛眼睛一瞪,陳西立即收了笑,心說,有刀的是大爺! 陳媛繼續(xù)說,“之前我還一直猜測她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或者你爸有關,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被傅沉給藏起來了?!?/br> 陳西一愣,連忙說,“傅沉藏她干什么?看上她那土味的美貌了?不行,這事我必須跟傅沉理論理論,他這審美太劍走偏鋒了?!?/br> 陳媛冷眼看著她,沖她揚了揚手,陳西立馬蔫了,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先說,傅沉的事可以晚點再說?!?/br> 陳媛忍耐著道:“你既然接了劉青青的電話,那你想知道劉青青為什么要找我要錢嗎?” 陳西想了想,鑒于前面幾次的前車之鑒,也沒有反駁她接沒接劉青青的電話這件事,而是帶著求知若渴的表情說,“我迫切地想知道?!?/br> 陳媛又對著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后說,“因為……劉青青是我送到高原床上的?!?/br> 陳西愣住,表情有些難以置信,陳媛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繼續(xù)說。 “正因為這件事,所以高原不愿意碰你,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一旦抖了出來,你跟他就不會再有可能?!?/br> 陳媛頓了頓又說,“高原其實是愛你的,你也不算看錯人,錯的人是我。我讓高原接近你,就應該在你們兩個兩情相悅的時候成全你們的。 我只是看著你們兩個在一起心有不甘罷了,所以這才多此一舉找來了劉青青,沒想到最后事情卻成了這樣?!?/br> 陳西覺得她說陳媛是神經病果然是沒說錯的,就為了心里的那么點不甘,就拉一個無辜的人進來,毀掉三個人原本可以很美好的生活? 陳西心里搖著頭,陳媛果然比她想像得還可怕。 她看著陳媛說,“你做這些事就不怕做噩夢?” 陳媛道:“做噩夢?”她忽然笑了起來,跟鬼片里的女鬼似的。 “傅沉都不怕做噩夢,我怕做什么噩夢?” 陳西知道陳媛說了那么多,等的就是她的那句為什么,但她還是忍不住往她套里鉆。 “他為什么要做噩夢?” 陳媛說道:“你以為傅沉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說,他比我可怕多了,你以為高原為什么會離開h市,你以為高原她媽為什么連腎源都長到了卻又突然自殺了?你以為劉青青為什么會在那樣的地方生不如死,要不是我想辦法聯(lián)系到了她,恐怕她就是到死,別人也不會知道在那樣一個骯臟的地方還有這樣一個人。” 陳媛說完這些頓了頓,然后又眼帶恨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你以為我又為什么會沾上毒品?甚至連陳氏,我雖然做了些手腳,但我的目的是為了得到陳氏,你說我留一下空殼子在自己手上有什么意思?這些都是傅沉做的,是他!” 陳西聽著陳媛說完這些話,有些站不穩(wěn)地往旁邊架子上歪了歪,那是一個放著裝滿紅酒酒杯的鏤空的架子,方便酒會上的人取酒用的。 陳西這么一歪,整人上架子往后一倒,上面的酒杯應聲盡數(shù)摔到地上,只聽見一陣杯子撞擊杯子、杯子撞擊地板的聲音,整個酒會現(xiàn)場瞬間安靜,連臺上做著演講的傅沉都停了下來。 丁磊第一個不知道從哪沖到陳西身邊,“怎么了怎么了?” 傅沉從臺上沖了下來,大步走到陳西身邊,把她往后一拉。 陳西先是看了看傅沉,接觸到他的眼神的時候,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站在兩人對面的陳媛滿意地看著陳西的反應。 陳西又轉頭去看僵著臉帶著詭異地笑看著她的陳媛,忽然伸手指著陳媛說,“她……她身上有刀?!?/br> 方才轉上來的眾人先是一愣,然后紛紛后退。 丁磊心虛地站在原地,嘴里大聲地喊著保安。 陳媛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逃不了,束手就擒地任由保安把她按住,從她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陳西盯著傅沉,惡狠狠地說,“姓傅的,你瞞了那么久的事,我方才全告訴陳西了。你看到了嗎?她害怕你了,你是惡魔!” 傅沉低頭看陳西一眼,果然見到她避讓的神情,傅沉眼睛一瞇,對著保安說,“帶走,直接交給警方?!?/br> 陳媛嚷嚷著說:“好啊,我去了警局就把你的事全告訴他們,你這個惡魔?!?/br> 傅沉面不改色地看著她說:“陳媛,你吸毒吸出幻覺了吧?去了那里隨便你怎么說?!?/br> 傅沉說完再次對著保安說了句,“帶走?!?/br> 眾人一開始還在想陳媛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這會聽到傅沉吸毒,便也沒什么興趣。 等安全把人拉走后,傅沉深深地看了丁磊一眼,然后說,“去查一下她怎么進來的?!?/br> 傅沉牽著陳西走到前面,把她放到幾位老師身邊,然后摸了摸她的臉說,“等我。” 陳西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傅沉上臺說,“我太太好像有點嚇到了,那么接下來的介紹就由我們實驗室的徐工為大家做祥細的介紹吧。” 眾人也只是笑著說傅總疼太太,也沒太介意。 被點到名的徐工從容不迫地上臺,對于他的專業(yè)領悟還是很有信心。 傅沉又回到臺下,捏了捏陳西的手,看著她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樣子,問她,“要先回去嗎?” 陳西覺得自己壓根就沒聽清傅沉說什么,睜大著眼睛被動地點點頭。 邊上的張老師看她真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也連忙說,“你趕緊帶她回去吧,徐工他們能應付?!?/br> 傅沉點點頭,跟幾位老師告別后就牽著傅沉離開。 酒會原本定在九點半結束,傅沉跟陳西離前離場,他給李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把車子開過來。 等打完電話,他才朝陳西走過來。 傅沉眼睛灼灼地看著她,陳西勉強地沖他笑了笑,然后說,“我沒事,你讓我緩緩。” 傅沉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牽著她的手沒有放。 陳西覺得傅沉掌心的溫度有些燙人,卻也沒有把手抽開,等到李助理把車開來,傅沉牽著她上車。 陳西回到別墅后,在李助理的幫助下才把禮服給脫了。 因為她沾到了紅酒,禮服跟鞋子估計是廢了,不能再穿了。 陳西有些可惜,問李助理,“這衣服是不是很貴啊?!?/br> 李助理不知道酒會上發(fā)生的事情,開著玩笑說,“一套禮服傅總還是送的起的?!?/br> 說起傅沉,陳西的笑容不禁淡了下來。 她往關著的門口看了眼,然后小聲地問,“你覺得你們傅總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助理有些奇怪她問這個問題的角度。 “以一個下屬的角度來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嗎?” 陳西點點頭,“也可以?!?/br> 李助理想了想說,“比起一般的上司,傅總比較嚴肅吧,而且對于工作也相對比較嚴謹些,不過,你應該也知道,工作這件事,有時候付出跟回報是從正比的,雖然我們在傅總手底下要比一般的工作辛苦些,不過傅總給的酬勞也足夠豐厚?!?/br> 這些陳西早就已經知道了,她看著李助理問,“那你們傅總有沒有讓你們去做過比較不可思異的事情?” 李助理被陳西問的有點懵,笑說,“你想問什么?要說不可思異的事情,你們結婚的時候讓我去排隊這件事算不算?” 陳西心說這哪里能算,算了,估計問她也問不出來。 陳西又在李助理的幫助下卸了妝,洗澡的時候陳西怎么也不肯讓她走。她有點害怕,又不想讓傅沉進來,只好賴著李助理。 “你就在臥室里等我吧?!?/br> 李助理這時候也看出點問題了,點頭說好。 陳西迅速地洗好了澡又洗了個頭,速度快得再次讓李助理刮目相看。 等李助理跟陳西從臥室出來,傅已經在廚房做飯了。 傅沉問李助理,“你要在這吃一點嗎?” 李助理忙說不用,“我還有點事,就先離開了。” 傅沉嗯了一聲后李助理便走了,她估計著傅沉跟陳西還有話說,這點眼力見還是要的。 洗完澡陳西的情緒已經穩(wěn)了些,她也不想讓傅沉看出她的異樣,于是上前裝作若無其事地去逗還剩幾條在桶子里的魚。 陳西蹲在那里逗了會不是很配合的魚,故作輕松地問, “傅沉,我怎么覺得這些魚傻兮兮的?” 傅沉的視線在她頭頂上落了一會,然后說,“不傻能被釣上來嗎?” 陳西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道:“是特別傻的那種?!?/br> 傅沉不置可否,特別酷地說:“反正都是要被吃進肚子里的,傻就傻點?!?/br> 陳西憂心地道:“人家都說吃啥補傻,萬一吃了變傻了怎么辦?” 傅沉面色淡淡地道:“以我們兩個的智商,傻了一點也沒太大的影響?!?/br> 傅沉一語雙關,以他的智,再傻一點,他也還在高智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