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李女士也借機(jī)拍了陳匪一巴掌,“就是,這孩子干啥都干不好,干不仔細(xì),真愁人。” 陳匪覺得他媽肯定是還記恨著他離家出走的事,這會也只能哀怨地看了陳西一眼。 阿姨很快買了一堆菜回來,李女士坐了會就去廚房幫忙去了,臨走前還把陳禮給拽上了,顯然是有話要話。 陳匪房里有大投屏,是他用來打游戲的,他把大家都招呼進(jìn)他的房間,家里阿姨勤快,陳匪雖然有些日子沒在家里住了,但房間里還是干干凈凈的。 陳西家里的那套游戲設(shè)備,出門前傅沉讓他給帶上了。 陳匪起初還推托了下說不要,但傅沉說他一走,陳西不會玩,他一個人在家也不會玩,放著也是浪費,他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要不是學(xué)校管得嚴(yán),他還真想帶一套到學(xué)校去。 傅沉那里兩個游戲手柄,陳匪這有兩個,加起來四個正好他們一人一個。 不過玩了沒多大一會,他們?nèi)司桶l(fā)現(xiàn)了,跟陳西一塊玩游戲的游戲體驗感基本為零,她純粹就是在一邊搗亂,玩通關(guān)游戲她就不停地撞墻,他們走到哪她就跟著撞到哪,玩竟技游戲她就不停地在原地轉(zhuǎn)圈…… 考慮到大家的游戲體驗,以傅沉為代表沒收了陳西的游戲手柄。 要是別人陳西早就動手了,但今個她還希望傅沉能在長輩面前配合一點,也不敢對他怎么樣,只好挨著傅沉坐著,雙手抱著傅沉的一只腿看著他們玩。 期間李女士進(jìn)來送了一次茶,傅沉跟丁磊見她進(jìn)來連忙要起來,丁磊倒是成功站了起來,傅沉腿上拖著一個,沒能成功起來。李女士臉上的笑跟開了花似的,趕緊讓他們坐下,“你們玩你們玩,茶給你們放在這,你們要是渴了就喝?!?/br> 說著她便退出了房間,一只手搭在門把上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不過……好最后往里看了眼,關(guān)門的手就停住了。 傅沉因為分神,cao控的小人快被陳匪虐死了,一直盯著屏幕的陳西一著急,就想拿手去夠傅沉的手柄,被傅沉手臂一夾,一招就夾得她動彈不得。 陳西趕緊求饒,“唉呀,我不動,你放開我。” 傅沉依言放開她,陳西又改去抱他的腰,傅沉干脆把她扎進(jìn)懷里,雙臂從她的背后繞過,將她困住,省得她一直亂動。 陳匪一抬頭,就看到他媽站在門口,透過條門縫往里看著。 陳匪不依,“媽,你怎么還在這啊,你去忙你的啦。” 李女士連忙說好。 李女士回到廚房,連忙將自己方才在陳匪的房里看到的情形告訴了陳禮。 末了感嘆說,“我看這個比上次那個靠譜多了,上次那個,你看他來我們家,就跟來上法庭似的,跟陳西兩個人也就跟陌生人似的,客客氣氣的。那哪里是在談戀愛,我們那個年代談戀愛也不這樣啊?!?/br> 說著抿唇一笑,“這個可不一樣,粘呼著呢,陳匪跟他那朋友還在呢,就把人摟在懷里?!?/br> 陳禮聽得嘿嘿直笑,“真這么粘呼?” 見李女士點頭后,陳禮放下手中的菜刀,“我也去看看?!?/br> 李女士拉住他,“我剛?cè)チ耍憔蛣e去了啊?!?/br> 陳禮道:“那不行,我必須也去看看,親自看看。” 李女士拿他沒辦法,只好讓他再切點水端上去。 陳禮照做,端著切好的水果上了樓,他站在門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門。 陳匪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皨?,你怎么又來了,我們不需要什么?!?/br> 陳禮直接把門擰開走了進(jìn)來,“什么媽,我是你爸。” 待看到陳西與傅沉真如李女士方才講的那樣粘呼在一塊后,露出一個老父的笑,煞有介事地把水果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你們接著玩,不用管我,我來給你送點水果。” 說著就真這么走出去。 剛好一局結(jié)束,陳匪把水果拿了過去分給大家吃。 丁磊邊吃邊發(fā)表感言,“還別說,你爸干活的確比你細(xì)致,看這小牙簽插的。不過他們這么進(jìn)進(jìn)出出的,怕我們干壞事嗎?” 傅沉輕笑一聲,“的確是怕有人干壞事?” 丁磊一邊啃水果一邊問,“誰啊,誰會干壞事?” 陳匪一副倒了牙的樣子,“我姐唄,我們在這都這么膩歪。” 陳西的確是有幾分故意,她給傅沉坐實陳家女婿的身份,看他以后還怎么賴。 她裝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的樣子,自己叉了個水果吃,又叉了個塞傅沉嘴里。 “你們快開始啊,我剛看出點眉目?!?/br> 三人都對陳西露出一個是嗎的眼神,他們才不信她能看出什么眉目。 又打了幾局,三個便休了戰(zhàn)場,把陳匪房間里的茶跟水果又搬下了樓。 家里平常吃飯都是阿姨在做,今天陳禮跟李女士的興致都很高,阿姨只能打下手。 連阿姨都說,“很久都沒看到你們這么高興了,看來陳西小姐這回是找對了人。” 可不是嗎?陳禮跟李女士對傅沉都十分滿意。 飯桌上,陳禮高興,拿出他珍藏了多年的酒。 陳西笑言,“叔,要是讓我爸知道你背著他喝好酒,他又要生氣了。” 陳禮才不管,“你爸就跟更年期似的,生氣比吃飯還勤,我才懶得哄他,今天難得高興,大家都喝點?!?/br> 雖然是說大家都喝點,但陳西跟李女士的杯子卻是略過沒往里倒的。 陳匪昨天才宿醉,這會看到酒就頭疼,“爸,我還是學(xué)生呢。” 陳禮給他滿上,“學(xué)什么生,陪你姐夫喝兩杯。” 給傅沉倒酒的時候,陳禮倒十足的客氣,“傅沉啊,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們家不興灌酒那套?!?/br> 陳匪無語,怎么這都能區(qū)別對待呢? 等他們酒過三巡,陳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她見傅沉光顧著跟陳禮喝酒,特別是丁磊那家伙,壞心眼地一直在慫恿陳禮讓傅沉喝酒,傅沉都沒怎么吃東西。 陳西皺著眉可心疼了,夾了幾筷子菜塞進(jìn)傅沉的嘴里,見他吃下去了眉頭才松了些。 丁磊不樂意了,“陳西,我們都喝著呢,怎么不見你給我們夾夾菜啊。” 丁磊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陳西就忍不住瞪他。 大概是酒上了頭,丁磊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怎么對長輩這個態(tài)度?” 陳西嗤之以鼻,“你是誰長輩呢?” 陳禮道:“說我呢說我呢,我是長輩?!?/br> 哪知丁磊竟從口袋里掏出張紙來,往陳匪面前一拍,指著陳西道:“念!念給你姐聽聽?!?/br> 陳匪拿著紙就真的念了起來。 “今,我陳遠(yuǎn)與陳丁磊結(jié)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陳匪念完,再看落款,他大伯跟丁磊的名字呢,還有手印。 丁磊把紙收了回去,折好又放回口袋,他拍著陳禮說,“二哥,我是不是長輩?!” 陳禮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把陳匪念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拍拍額頭說:“是,你是長輩。” 說完陳禮就非要按著陳匪的腦袋,非讓喊丁磊叔叔。 陳西白眼都翻到后腦勺了,趁著混亂又給傅沉塞了好幾個飯菜,邊塞邊道:“你也不管管他,盡丟人現(xiàn)眼了。” 傅沉咽下口中的飯菜,笑了笑說,“他會后悔的?!?/br> 陳禮這頓酒喝的,不光有了個侄女婿,好還多了個大兄弟,仔細(xì)想想,也不虧。 不過,被按著腦袋叫人叔叔的陳匪覺得,他爸跟他大伯比丁磊要丟人現(xiàn)眼多了,他都沒眼看。 等到陳匪開學(xué)的時候,陳媛也已經(jīng)在讓渡上簽好了字,陳氏被正式購入傅沉的公司。 陳氏的員工基本上傅沉這邊都沒用,與其去一個個查他們的系派,不如全部不用,還省得費心思。 當(dāng)然,里外里,這么一來的話,傅沉賠了不少身家進(jìn)去。 傅沉公司里有人私下議論,傅總這次怎么會做這種賠本買賣,不會真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吧。 當(dāng)然這話他們連在李助里那里都不敢說的,只敢在私下里說說。 李助理倒是無意間聽到過幾次,行政的人尋了由頭,把李助理給他們的名單里的人挨個訓(xùn)了一遍,后面就再也沒有人敢說了。 老虎的尾巴果然是摸不得的。 這錢是為誰花的,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就連劉露都說,陳西這是走了什么狗屎問,一下子撿了這么大個便宜。 陳西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番:這是老天爺補(bǔ)償給我的。 想當(dāng)初,她在婚禮現(xiàn)場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只覺得天都塌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里會知道,失去一個高原,她得到的卻更多更好。 秋季的時候,傅沉帶陳西去了趟香港,兩人一同出現(xiàn)在佳士得的拍賣會上。 陳西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特別興奮,光看人已經(jīng)讓她眼花繚亂了。 不過,最讓陳西甚至是傅沉意外的,還是在拍賣會現(xiàn)在碰到傅言。 拍賣那天人其實很多,每個人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一個人一個牌子,傅沉的那個牌子被陳西拿在手上把玩著。她看過電視上那些人,手一舉,幾百萬、幾千萬其至是上億的資產(chǎn),就這么送出去了。 傅言坐在他們后邊,他們本來沒有看到他,直到傅言以24萬美元每克拉的價價拍下一顆32.01克拉的正方琢型d色無暇鉆石,轟動全場時,他們才注意到傅言。 陳西其實并不清楚這是個什么概念,直到錘子落下,眾人發(fā)出驚呼與贊嘆,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傅言,她趕緊去拉傅沉,“你哥……” 傅沉跟著回頭,在看到傅言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他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眼傅言,有些一言難盡的樣子,似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跟陳西說話。 “我也從來不知道我哥能……這么敗家。” 陳西拿出手機(jī)算了算,傅言剛剛那一舉牌,竟然花了768.24萬美元。這對陳西這樣的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 陳西看見傅言沖她笑了笑,但她還是回不過神來,沖傅言歡實地招了招手后,拉著傅沉說,“你哥這幾年是不是在巴黎搶銀行???” 傅沉道:“你呆會可以問問他。” 一場拍賣會下來,傅沉什么都沒買,陳西想,傅沉大概是被傅言給嚇著了。 傅言后面又拍了一對紅寶石,陳西知道他是設(shè)計大師,這些方面來說必然是行家,但看著這一錘一個數(shù)字,還是乍舌不已。 等到拍賣會結(jié)束,傅言就在拍賣會現(xiàn)場接受了個小采訪,陳西看著在攝相機(jī)面前侃侃而談的傅言,忽然道:“傅沉,我覺得我的節(jié)目要是能請到你哥,收視率應(yīng)該又會暴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