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劉露頭也沒抬,“你沒有???” 陳西一頓,直接上手去她口袋里掏。 “好了好了,別亂摸,給你給你,給你還不成嗎?” 陳西原本以為劉青青可能是因為怕自己找她,所以屏蔽了她的手機號,她這才借了劉露的手機。 但她用劉露的手機播過去,那邊同樣提示空號。 陳西納悶地還了手機,游魂似的走了。 俗話說,當你想找一個東西時,明明也不是很急著用,但你越找不到你就越想找,還非找到不可。 陳西糾結(jié)了那么久要不要找劉青青這個問題,結(jié)果一個空號就把她給弄炸了。 劉興宇的那期節(jié)目正在做后期,陳西這兩天也沒有節(jié)目要錄。 下午,陳西跟臺里請了假,好像無時不刻地在盯著陳西的秦婉在她請假的時候不知打哪冒出來。 “陳西,你最近請假有點多啊,是不是因為節(jié)目還不錯,你覺得自己要火了啊?!?/br> 陳西皮笑rou不笑地回道:“再火也沒有秦姐火啊,不過秦姐火也是正常的,你說得上哪去找才能找著秦姐這么愛崗敬業(yè)的人啊,不僅自己節(jié)目做的好,還幫臺里盯著別人的節(jié)目,連請假這種小事也要秦姐親自過問?!?/br>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陳西說完甩頭就走,經(jīng)過劉露時劉露沖她豎了個大拇指。 出了電臺,陳西收到劉露的微信:有錢真是可以為所欲為啊,有個有錢的老爹,現(xiàn)在又找個月錢的男朋友。真是叫人羨慕嫉妒恨!我也想有錢,這樣下次方臺再批評我說我劇本寫的不好的時候我就把劇本摔到他臉上,告訴他:這個電視臺,老娘買下了。 陳西回了條:你繼續(xù)做夢,這微信我可一輩子都不會刪,你對我好點,小心我哪天就轉(zhuǎn)給方臺看了。 時晌后她又收到劉露的微信:我已經(jīng)刪了!你轉(zhuǎn)不了了。 陳西看著自己上面的那幾條聊天記錄,揚揚眉。 這到底是誰比較蠢?。?? 陳西特地回去換了套衣服,把平時其實不怎么穿的衣服鞋包都拿了出來,精心挑選了一番后才出門。 然后又去了劉青青工作的那個地方,雖然是土生土長的h市人,但這個地方她還是第二次來,真是托了劉青青的福,又解鎖了一個h市的購物中心。 陳西直接去了柜臺,她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卻并沒有看到劉青青人。 那天幫劉青青說話的那個女生認出陳西,走過來,“小姐,您好,您是上次過來找青青的那個吧?您今天過來是找她還是買化妝品呢?我是這里的店長,您要有事也可以跟我說?!?/br> 陳西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銷售高手吧?說話真是四兩拔千金。 她道:“劉小姐不在?” 那人笑了笑說:“她今天沒過來?!?/br> 陳西問,“她是請假了還是?”說完又補了一句,“你知道她住哪嗎?” 那人依然笑著說:“員工的私生活我們是不管的,我只能告訴你她今天沒有過來,小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轉(zhuǎn)告的,很愿意為了效勞。小姐您想知道她住哪,您可能需要通過其他的辦法了,我們不能告訴您。這違反原則?!?/br> 裝笑誰不會? 陳西也笑著問她,“你覺得我像有錢人嗎?” 那人一愣,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說,“您說笑了?!?/br> 說是這么說,那人還是偷偷打量了一番陳西。 h線其實是座二線城市,她們做化妝品的,對各類時尚品甚至是奢侈品的了解是基本要求。 陳西身上穿的都是眾人皆知的品牌的當季新品,就是那種平常人只能在電視里的一些品牌新品發(fā)布會才能看到的東西。 她腳上穿的靴子,她一個月的工資也買不起。還有她手上戴的那塊鉆石手表,價格估計是她猜不到的。 陳西又道:“你說我身上這一套,能不能買下你這個店里所有的東西?!?/br> 那人臉色一頓,知道陳西說的不是假笑,心里默默想,這個劉青青到底惹的什么人? 但她臉上還是維持著笑容:“陳小姐,您……” 陳西迅速打斷她,“你別一口一個您的,我聽著也煩,我就說吧,我今天要是見不著劉青青,我就把你這砸了。你覺得我賠不賠得起。” 陳西抬著下巴,環(huán)視了一圈整個店面。 那人臉上笑容褪了下去,有點擠不出來笑了。她想了想,轉(zhuǎn)身去了收銀臺。 陳西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等著。 不一會,那人就拿了張紙條遞給陳西,然后說,“今天本來排的她的班,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來上班,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這是她的資料里留的資料,我們都沒去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住在這里。” 陳西接過紙條,“謝謝。”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她剛剛還真怕人家讓她下不來臺,那她豈不是真要砸店? 雖然她應(yīng)該能賠的起,但為了這么個事搭上她的小金庫,她應(yīng)該會哭死。 劉露教她的死大有一起死的方法雖然有用,但用著也太嚇人了。她覺得她心臟不太行,以后還是少用為妙。 陳西拿了地址,是離商場不遠的一個城中村。 車子根本開不進去,陳西不得不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走過去。 她拿著手機開著導(dǎo)航一路上問了三次路,在里面轉(zhuǎn)了大半個小時找到劉青青住的那棟小房子。 劉青青住在那小房子的最頂樓六樓,沒有電梯,樓下的鐵門鎖是壞的,陳西一推,門就開了。 陳西踩著她那昂貴的高跟的靴子心里罵著娘爬上去。 門邊也沒有門鈴,陳西屈起手指敲了敲,里面寂靜無聲。 陳西又連續(xù)敲了好幾下,里面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是敲門聲音太小? 陳西四下看了看,深吸口氣,然后開始拍門板。 “劉青青,劉青青你在里面嗎?” 陳西動靜不小,隔壁有人探出腦袋。 “別拍了,她搬走了?!?/br> 陳西一愣,“搬走了?” 那人說,“是啊,一大早就在砰砰的,吵得人醒不著。也不知道干嘛一大早的搬家,已經(jīng)搬走了,你別再敲了?!?/br> 說著那人又幾近崩潰地吼:“我是個上夜班的人??!好不容易回來睡一會!” 陳西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你繼續(xù)睡吧,我馬上走?!?/br> 陳西再次撲了個空,人影子都沒見著。 她昨天不還在找陳媛要一百萬?難道陳媛這么快就把一百萬打給她了? 陳媛也太有錢了吧? 陳西想不通,再說,她明明把通話記錄給刪了。 陳西也找不到商量的人,只好把劉露從電視臺拐了出來。 “你說……她會不會被陳媛滅口了???” 陳媛連對她都能做出這種事來,陳西真懷疑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劉露皺著眉,苦惱地說,“不會吧?殺人是犯法的。” 陳西心說,陳媛早就開始犯法了。 陳西差點遭強暴的事她跟誰都沒說,跟劉露也只是說了陳媛跟高原是同學(xué),而高原是陳媛故意讓他來接近自己的,為的就是想要他爸的那點財產(chǎn)。 陳西跟劉露說的那些事,也基本是言情戲份居多。 另一邊,陳西剛從劉青青住的地方一離開,丁磊就給傅沉打了個電話。 “傅大爺,小jiejie已經(jīng)找過去了。她先去了商場,又卻了劉青青住的地方?!?/br> 傅沉罵了句,“還真是只豬。” 丁磊也十分認同地點點頭,想到他們是在打電話,他點頭傅沉也看不見,又道:“是啊,萬一那個劉青青投鼠忌器,做出什么過擊的事情來,喜兒就真的悲劇了?!?/br> 那社會新聞上一天到晚的都是這些例子,丁磊都不知道該說陳西是心大還是心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 “我說,我怎么覺得跟著你就沒好事啊,你又把人關(guān)在我這里,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啊,你不要害我,我會良心不安的?!?/br> 正說著,丁磊的手機收到信息提示,是條銀行到長信息。 戴著藍牙耳機的丁磊還沒等傅沉說話,立即改了口,“嘿嘿,那什么,我的良心是可以用金錢撫平的?!?/br> 不過…… “你不會是又想像上次那樣把人一直關(guān)著吧?我真擔(dān)心我這地方遲早被人發(fā)現(xiàn)。” 那邊沉默了片刻,傳來傅沉的聲音。 “我晚上過去?!?/br> 丁磊也不廢話,“那行,我安排一下。” 劉青青就被丁磊關(guān)在上次關(guān)那幾個人的地下室里,上次留下的血跡已經(jīng)被洗干凈,但空氣里還散發(fā)了血腥味。 地下室里就一張床,兩把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劉青青的待遇比上次那幾人好多,起碼她除了不能出去,在里面還算是自由的。 盡管如此,她還是害怕得發(fā)抖。 地下室里連個窗子都沒有,屋里只有一只發(fā)著昏暗的光的白熾燈,燈一熄里面就是完全地黑暗。 劉青青也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聽到鐵門的聲音響,她立即站起。 來的人是丁磊,傅沉跟在他身后。 傅沉隱在黑暗里,劉青青連他的臉都看不清,她看著丁磊說,“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安全?” 丁磊點頭,“是啊,這里多安全,誰都找不到你?!?/br> 丁磊雖然是笑著的,劉青青總覺得他那笑里透著股陰森。她覺得自己可能判斷失誤,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來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