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但愿吧?!毕蛉朔畔铝塑嚭?,不愿意再看?!岸颊f那左妃身子嬌弱,又畏寒,八成是難以成孕的宮寒體質(zhì),可是人家一轉(zhuǎn)眼就有了。倒是本宮,看著體健,又沒有病痛。左右皇上不來,哪里來的孩子。” 看著溪夫人如此的不開心,蓯心只覺得胸口塞了團(tuán)棉花一樣。“夫人,不如這樣吧,打今兒起,奴婢每日都準(zhǔn)備好滋補(bǔ)的膳食、湯羹,咱們?nèi)杖账腿ゾ盆帉m?;噬现灰埔娔囊环嫘模厝粫袆?。等皇上的身子好起來,自然也就會來咱們宮里走動,亦或者是要夫人您相伴身側(cè)呢?!?/br> “好?!毕蛉艘矝]有別的辦法了:“都聽你的。本宮每日去見皇上,但愿皇上會因此感動吧……” 宛心為凌燁辰換了藥,才發(fā)現(xiàn)他胸口的傷的確不輕。是鋒利的長劍劃過肌膚留下的痕跡,裂開的皮rou稍微翻滾,看著就觸目驚心的。哪怕是敷上了藥,傷口也沒有愈合。“皇上傷的這么重,為何不讓御醫(yī)仔細(xì)瞧瞧?” “一點(diǎn)皮外傷而已?!绷锜畛降谋砬橄喈?dāng)平靜。 “臣妾瞧著就覺得疼?!蓖鹦牟唤t了眼眶。 “不礙事?!绷锜畛侥戳怂谎?,問道:“子墨好些了嗎?” “子墨好多了。”說道這個,宛心不免露出了笑容:“還是芽meimei的法子管用,給子墨喝了點(diǎn)米湯再服藥,就沒有那么傷腸胃,他不吐了,喝下去的藥起了作用,很快就退燒了?!?/br> “唔?!绷锜畛轿⑽Ⅻc(diǎn)頭。 “既然說到這件事,皇上別怪臣妾多嘴?!蓖鹦淖诹锜畛缴磉叄托牡臑樗p繞綿條包扎傷口,輕柔的說:“其實(shí)芽meimei很好,對皇上很好,對臣妾也很好,對身邊的人都很好。皇上如果只是給她常在的位分,只怕后宮里不明所以的姐妹,會以為皇上不在意她,也會讓芽meimei自己心里不舒服。既然不適宜給芽meimei太高的位分招人側(cè)目,不如就找個折中的位分吧。臣妾是不想芽meimei再受委屈,也不想她因?yàn)檎`會而寒心……” “她自己并沒有多么在意位分,你又何必替她說情。”凌燁辰有些聽不進(jìn)去這樣的話。如果是騰芽自己說不要當(dāng)常在,要做他身邊的女人,什么位分他都舍得??伤褪菤獠贿^她的“不在意”。 盛世和鄰國沒分別,常在和三公主沒分別。 她的人是在這里,可是她的心,卻根本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芽meimei。”凌燁辰似是無心的說了這么一句。 可宛心卻聽了進(jìn)去??磥聿还馐撬X得騰芽變了,就連凌燁辰也覺得騰芽變了。 可見盛世這兩年也不是白白混過去的。當(dāng)騰芽知道自己取代她的位置,成了凌燁辰的妻子,鄰國母儀天下的皇后,一切就都變了樣子。 “好了,你回去照顧子墨吧?!卑昧藗冢锜畛讲幻庥行┢>耄骸半尴胨粫?。” “好?!蓖鹦姆鲋珊?,替他蓋好被子。“那臣妾明日再來陪伴皇上?!?/br> “嗯?!遍]著眼睛,凌燁辰聲音慵懶的應(yīng)了一聲。 直到房間的門被關(guān)上,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鷹眼這時候也推門走了進(jìn)來?!盎噬希愿缹傧氯マk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 “騰常在捉住的內(nèi)侍監(jiān)果然是尤昭儀的人?”凌燁辰沉著臉問了一句。 “是。”鷹眼沉沉頷首?!澳桥攀樟擞日褍x不少的好處,才肯為她打探消息。而尤昭儀給他的恩惠,并不光是金銀,還惠及他母家的人。但是騰常在有辦法,讓他說出了實(shí)情。才算是揭穿了尤昭儀的詭計。” “嗯。”凌燁辰微微頷首。 “那么皇上您想怎么辦?”鷹眼少不得多問一句。 “皇后不是已經(jīng)替朕決定了嗎?”凌燁辰慢慢閉上眼睛。 鷹眼知道他是累著了,可還是不得不多說兩句:“屬下并不是問尤昭儀該怎么辦,恰恰相反,是問皇上打算怎么處置騰常在!” “朕為何要處置騰常在?”凌燁辰納悶的望了鷹眼一眼?!澳愕降紫胝f什么?” “騰常在明明知道尤昭儀母家的權(quán)勢,也知道尤昭儀在后宮的地位,卻還要以卵擊石,逼得皇上不得不用苦rou計,才能勉強(qiáng)替她解圍。旁人是不知情,可是屬下卻無比清楚,若不是因?yàn)樗拿ё仓e,皇上何必如此。”鷹眼說話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于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來。 “你似乎很討厭騰常在?!绷锜畛絹砹司瘢骸澳敲慈绻悄?,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 “屬下不敢妄言,更不敢替皇上決定如何處置此事。但騰常在的確是沒有為皇上思量,只顧著自己的切身利益,還冒犯龍威,傷了皇上,這件事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一晚,并非宮中傳言那般,是她不愿意屈從才傷了朕。她是把朕當(dāng)成了刺客,而朕之所以會受傷,是因?yàn)楸回瑝趔@醒,驚魂未定?!绷锜畛酱瓜卵垌?,想起了那晚的夢魘心頭微微不舒暢:“朕夢見了母后,夢見和母后逃亡的日子。被驚醒,就特別想去見一見她……” 鷹眼是陪凌燁辰一起長大,看著他逃亡去盛世的隨從,他當(dāng)然知道皇上的這番話并不是為了敷衍他才說的?!翱墒腔噬?,若不是為了掩飾去您胸口的傷痕,您也不必吃這樣的苦。” “這算是什么苦?”凌燁辰不禁冷笑起來:“朕與母后所受的苦,比現(xiàn)在多得多。何況,這傷也并不光是為了她。鷹眼,必須查清楚入宮行刺的到底是什么人!朕一定要知道,什么人居然有這樣的膽子?!?/br> “皇上,屬下以為,這個人現(xiàn)在或許還在宮中?!柄椦壅?jīng)了臉色,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事發(fā)當(dāng)時,天還沒有亮,他忽然闖進(jìn)內(nèi)殿,行刺了您。隨后,等屬下趕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九鑾宮之中。當(dāng)時,屬下就吩咐人羽林衛(wèi)趁換班的由頭,迅速的封鎖所有的宮門。雖然沒有聲張您遇刺的事情,可宮門一旦封鎖,必然是宮里出事,羽林衛(wèi)們這點(diǎn)頭腦還是有的,必然是個個都會警惕起來。這個時候,若還能有人貿(mào)然把同樣有傷的可疑人物送出宮去,未免不太合理。屬下總覺得,那人離開九鑾宮之后,就隨意找了個地方更換衣裳,若無其事的去當(dāng)職,亦或者是藏匿在宮中某處。而他的真實(shí)身份,說不定就是宮里的某個奴才,亦或者是某個宮里的奴才……” 凌燁辰本來就累,再這么躺著聽鷹眼的話,瞬間有種頭暈?zāi)垦5母杏X?!傲T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必多說。倘若他真的是藏匿在宮里的人,早晚會露出尾巴。你設(shè)法追查宮中所有身上有傷的奴才,劍傷是很好辨認(rèn)的。他現(xiàn)在受傷,傷口沒有痊愈,根本就掩飾不住?!?/br> “屬下明白了。”鷹眼恭敬道:“屬下一定好好的去找,一定會盡快將此人揪出來?!?/br>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來了?!北窨嘀?,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騰芽不免擔(dān)心:“是不是宮里出什么事情了?” “方才有人來過,說皇后娘娘身邊,照顧墨殿下的乳母急病被送去了亂葬崗,就是咱們宮里那丫頭的姑姑。已經(jīng)確定了是她的姑姑,奴婢就讓她出宮送最后一程了。” “也好?!彬v芽少不得多問一句:“有沒有給夠銀子?” “有,奴婢給她拿了五十兩銀子,想來也應(yīng)該夠了?!北襁B忙道。 “不夠?!彬v芽嘆了口氣:“你回頭讓小川子再拿一百五十兩銀子送去,一百兩作為她今后謀生的指望。讓她別再回宮了。咱們宮里,也是不能再容留這個丫頭了?!?/br> “為何?”冰玉不免奇怪:“公主是怕她對皇后懷有怨恨,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舉動,賠上自己的命嗎?” “我是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與皇后有過這樣的恩怨,很容易牽扯到墨殿下,和我。而且,她回來,也只能是淪落為一枚棋子,不是旁人利用她來對付我,就是我利用她來對付皇后,終究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能走,宮外的天地,遠(yuǎn)比宮里要廣闊。報仇這件事,遠(yuǎn)不如踏踏實(shí)實(shí)的活著要緊。” 冰玉點(diǎn)頭:“公主說得對?!?/br> “這也是騰常在心中所思嗎?”黃桃禁不住開口:“公主今日當(dāng)著皇上與皇后的面,揭穿尤昭儀,難道就不怕她會報復(fù)嗎?殊不知,要應(yīng)付報復(fù)的人,遠(yuǎn)比報復(fù)的人累。畢竟常在您不能確定對方會用什么手段啊?!?/br> “尤昭儀不足為懼。”騰芽沉眸道:“后宮真正有深謀略的,除了皇后和左妃,就要數(shù)那位溪夫人了。我這么瞧著,溪夫人應(yīng)該是在皇后和左妃的權(quán)勢夾縫里活著的人。母家的風(fēng)光未必能給她換來風(fēng)光,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下一步,溪夫人一定會設(shè)法拉攏尤昭儀,亦或者是逼著尤昭儀附和她,為她所用?!?/br> “公主的意思是……”黃桃有些看不懂了?!敖袢障蛉颂幪幍箅y尤昭儀,難道就是為了埋下伏筆,他日好為她所用?” “是?!彬v芽沉著點(diǎn)頭:“再沒有人比溪夫人更渴望有個能幫得上忙的棋子,周旋在皇后與左妃之間。而這個人,最好是有些身價的。不然,也承擔(dān)不起她這份苦心?!?/br> 第146章 兩人落水 >> 一場春雨過后,御花園的景色格外清新起來。 枝頭上的杏花微微冒出粉色的花蕾,煞是好看。 “都說春寒料峭,看來是真的。一場春雨過后,還真是有些涼呢?!倍≠F儀輕搖慢晃的走在鵝卵石鋪就的曲徑,縮了縮身子:“連吹來的風(fēng)都帶著絲絲的涼意,早知道就多批件斗篷了?!?/br> “不如讓奴婢回宮去取來給貴儀披上?”葐兒乖巧的問。 “不必了?!倍≠F儀輕輕搖頭:“不知道是哪個宮里傳出來的話,說皇上今日下朝回來御花園走走。所以啊,這些妃嬪們才迫不及待的都來這御花園擠熱鬧了。本宮自然要幫著皇后娘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容許她們這時候起什么居心。要發(fā)現(xiàn)苗頭,趁早扼殺,總比讓這些人不經(jīng)意就得了恩寵,成為日后的心腹大患再拔除,要容易許多?!?/br> “貴儀最是心細(xì),不怪皇后娘娘喜歡讓您幫襯?!睆雰盒Σ[瞇的說。 “是啊。”丁貴儀垂下頭去,有些吃心的說:“本宮家世不如那幾位高高在上的妃嬪,父親不過是個外放的官員。能一步一步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全賴自己還有點(diǎn)細(xì)心的本事。也是承蒙皇上皇后的垂愛,才有了佳音和如今的位分。所以,在這深宮之中,本宮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得不謹(jǐn)慎?!?/br> “奴婢們也很明白貴儀的苦處,只是皇后娘娘如果知道貴儀這般盡心,必然會對貴儀更好一些的?!睆雰何⑽⒁恍Α?/br> “但愿吧。”丁貴儀如何不清楚皇后的心思,只是因?yàn)樽约荷碌氖莻€女兒,又能替她辦事。才會處處加以提攜??扇绻麃砣账龖焉狭嘶首樱屎笪幢啬苋萑?,也就成了她和皇后反目的時候。 這么想著,丁貴儀不免心事重重的往前走。 “貴儀留神!” 葐兒和忞兒幾乎異口同聲的喚住了丁貴儀。 這聲驚得丁貴儀回了神,才發(fā)現(xiàn)再往前走一步,她便是要踩進(jìn)還沒干的水坑里。 “這里怎么會有個水洼?這鵝卵石鋪的曲徑不是才修整過嗎?”丁貴儀凝眸看著那個坑,心有余悸。 “貴儀怎么忘了,皇上說這里的景致雖好,可是缺少情致。遂命人擇擠出彎曲的地方,挖幾個小池,種植荷花?!比唭杭?xì)細(xì)的說。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倍≠F儀這次凝神往前走。果然沒走多遠(yuǎn),就聽見遠(yuǎn)處傳來的歡聲笑語?!翱礃幼铀齻兛啥挤e極的很。這么早就來了。” “說的是呢?!比唭翰唤久迹骸霸蹅円坏昧讼⒕婉R上過來了,這些小主倒是來的早。看樣子,消息是先送去了她們那邊,隨后才送到咱們這里?!?/br> 這句話,不免讓丁貴儀陷入了沉思。是什么人,如此著急的將這后宮里不得恩寵的女子們都約來了御花園。 “這不是丁貴儀jiejie么?”騰芽剛從小路走過來,就看見丁貴儀領(lǐng)著兩名侍婢幾個內(nèi)侍,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原來是騰meimei啊。”丁貴儀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暖了起來:“方才還在說呢,今日的御花園可真是熱鬧,不想就遇見了meimei。meimei才遷居漓樂宮,不知是否習(xí)慣?本想著擇個好日子過去瞧一瞧meimei的,怕現(xiàn)在過去,meimei的東西還沒整理好,多天煩擾。” “多謝貴儀jiejie關(guān)心。也沒有什么要收拾的。所有的事情,皇后娘娘體恤,都吩咐奴才們打點(diǎn)妥當(dāng)了?!彬v芽微微一笑:“接耳機(jī)若得空,隨時可以來我這里坐坐。前番jiejie替我解圍,我還不曾向jiejie道謝?!?/br> “別這么說?!倍≠F儀不免喟嘆一聲:“尤昭儀那性子,是旁人根本就攔不住的。若是攔得住,我也不會讓她去你宮里鬧??烧褍x就是昭儀,我不過是個貴嬪。meimei能理解我的難處,不怪咎于我,就已經(jīng)是極好的了。” “jiejie這么說才是見外?!彬v芽知道丁貴儀是個溫婉有禮,卻詭計多端的人,自然是得謹(jǐn)慎的提防著?!叭舨皇莏iejie攔著,那一日,我就非跪不可了。跪倒是沒有什么了不得的,可這種情勢下若跪了,才是不好。所幸有jiejie解圍,才免去了麻煩?!?/br> “meimei貴為盛世的公主,最知理。我呀,也不過就是順口一說,哪里有meimei說的這么好?!倍≠F儀凝神瞥了一眼身邊的杏樹:“這樣好的春色,若是不好好欣賞一番,那才是辜負(fù)了。走,meimei,咱們同游一番可好?” “好。”騰芽溫和的隨在她身邊,慢慢的往御花園的伸出去。 才走過普通的小路,再走著鵝卵石的路,總覺得有些不習(xí)慣,騰芽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 “來,我牽著meimei?!倍≠F儀看出了她的不適應(yīng),笑瞇瞇的說:“這路是才修的,說是還要再加幾個池子,養(yǎng)些蓮花呢。皇上最是體恤咱們姐妹的心思。春日賞花、夏日乘涼,這御花園必然是咱們最喜歡的地方了?!?/br> “皇上心思細(xì)膩,自然是什么都能想到的。”騰芽笑著心里卻不以為然。不過無妨,左右今天出來也是湊熱鬧的,看看也沒什么不好。“前面好似熱鬧極了?!?/br> “是了?!倍≠F儀溫然道:“那是久居在聚富宮的妃嬪們。在未曾侍寢之前,她們都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聚富宮猶如一個連著一個的四合院,一個院里面,住著十來人呢。自然是熱鬧的?!?/br> “十來人一起???”騰芽從來沒想過妃嬪們還有這樣的住處。比起盛世的紫竹宮與金云宮,可是差得多了。 “我知道m(xù)eimei在想什么,鄰國與盛世不同的。在盛世,只要是以妃嬪之身入宮的,哪怕沒有得到皇上的垂注,哪怕沒有得到冊封,也都是妃嬪之身??舌弴煌K齻儼兹绽锸清鷭?,入夜卻要做奴才做的活?!倍≠F儀不免感嘆。 “這是什么意思啊?”騰芽一臉的狐疑:“還請jiejie明示?!?/br> “一到夜里,這些妃嬪們就得圍在一起,做女紅,給宮里繡繡帕子、香囊、帷帳什么的。亦或者是繡院忙不過來,她們就幫著繡些繡樣?!倍≠F儀牽著她的手慢慢的走著?!白匀唬只钍遣挥米龅?,怕容顏殘損,做的雙手粗糙了。畢竟也是官家的千金,亦或者是富賈的嫡女,將來就不能好好侍奉皇上了。所以,她們多半是做女紅,再有忙的時候,也織些布紡紡紗什么的?!?/br> “那也確實(shí)是辛苦。”騰芽不免感嘆一句。 “是啊?!倍≠F儀也向那些妃嬪投去同情的目光:“但是也沒有辦法,鄰國的規(guī)矩如此。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垂注,也就只能這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盼著。前朝有許多這樣的妃嬪,最終也是老死宮中。只不過,咱們的皇上才登基兩年,她們還有大把的機(jī)會呢?!?/br> 剛說到這里,那些妃嬪就有人察覺到丁貴儀的出現(xiàn),連忙跪下請安:“拜見貴儀娘娘?!?/br> 有人起頭,其余人也跟著行禮請安,此起彼伏的聲音參差不齊,聽著一聲接著一聲的,格外有氣勢。 “諸位meimei免禮。這一位,是騰常在?!?/br> 于是所有人又齊齊朝騰芽行禮:“拜見騰常在?!?/br> 只是這一回,聲音如此的整齊,聽著也是神清氣爽。 騰芽只是溫和笑了笑。 “好了,御花園里的景色宜人,諸位meimei也不要拘禮了,只管好好去瞧瞧就是?!倍≠F儀見騰芽不說話,便替她說了。 “是。”妃嬪各自散了。 丁貴儀笑著道:“meimei是不習(xí)慣這樣的場面吧?我瞧著meimei有些害羞的樣子。” 騰芽只是勾唇一笑,并不多言。這里又不是盛世,她又不是位分多高的妃嬪。不過比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好一點(diǎn),晚上不用做活而已。有什么好指使旁人的,在這里大模大樣的說聲免禮,也未免太好笑。 所以她寧愿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