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竇燃看見她,不由自主地彎了嘴角。 就是這時候,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晴多,我想單獨跟你說句話。” “切!”蔣海語從牙縫里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 他卻拉著她的手,快速跑到了那棵梧桐樹下。 夕陽的晚風(fēng)一吹,大片大片的黃葉落下。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明顯在加速,他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晴多,我跟你說,說了你可能也不相信,咱倆有一個兒子。” 并沒有來得及看到對面那人的反應(yīng),竇燃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大約是情緒太過激動,他翻坐起來的勢頭過猛,直接撲下了床。 太不可思議了! 簡直就是瘋子! 怎么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 竇燃捂著狂跳的心口,臉上的表情,拍鬼片合適極了。 不過這形象真心不適合他,好好的高大上人設(shè),被一個表情給毀掉了。 但他沒心情糾結(jié)這些……他真的以為自己是要表白的! 18、睡沒睡過?... 竇燃被夢里的自己嚇懵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勁兒。 緊跟著心酸。 如果能夠把人的心情制作成一部大電影的話,那慢性子所有的反應(yīng)都可以參考慢鏡頭。 別人都是“嗖”一下,酸過去了。 而竇燃把這心酸一幀一幀地體會,酸的他不能自已。 不是悔不當(dāng)初的那種心酸。 是一想起夢里的兒子,那種酸,只有沒牽住兒子媽手的人才能深刻地體會到。 離節(jié)目的錄制還有半個小時,柏涵輕手輕腳地上車,準(zhǔn)備施行體貼的喚醒服務(wù)。 卻見他哥一臉懵地坐在床下。 柏涵也嚇了一跳,趕忙問:“哥,你怎么了?” 聽見人聲,竇燃總算是回了神,他慢騰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慢騰騰地說:“哦,沒事?!?/br> 他極力想要忘掉夢境的刺激,立在洗手臺前將一捧一捧的涼水敷在了臉上,卻還是難以鎮(zhèn)靜。 “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柏涵又問。 要不然聲音怎么這么虛呢? 會不會連老中醫(yī)都沒辦法拯救? 柏涵越腦補越緊張。 “沒事兒?!备]燃清了下嗓子,不自然地說:“走吧,節(jié)目快開錄了?!?/br> 腿邁出去的那一刻,僵硬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肢體。 —— 電視臺的化妝師給竇燃擦了一層很薄的粉,其實不擦也可以。 只是這幾年的趨勢,男星的粉底也越擦越厚,還有眼線也是越畫越嫵媚了。 化妝師放下了粉撲,象征性地拿起了眉筆,在他鋒利的眉形上隨意勾勒了兩下,問:“燃哥,今天想要嘗試個新造型嗎?” 一向溫和的竇燃雙眼直視著鏡子里的自己,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化妝師有點尷尬,柏涵在一旁打了個手勢,示意化妝師過來說話。 化妝師拿著梳子到了柏涵的旁邊,只聽柏涵說:“我哥今天身體特別不舒服,人都是懵的,您就還給他按上次的造型,麻煩了?!?/br> “那還能錄嗎”插話的人是從隔壁化妝間跑來的路元良。 他的移動頻率很快,話才說第一個字時人在門口,話說完就移動到了竇燃的面前。 路元良抬起右手,在竇燃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去!這哪里是身體不舒服啊!這分明是丟了魂。 路元良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兄弟!” 竇燃微微張了下嘴,幡然夢醒的表情:“哦,你來了!我剛才聽小涵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柏涵哪兒來得及和他說這個啊! 當(dāng)然,柏涵更懂得不能當(dāng)面拆老板的臺。 路元良嗒著嘴,壓低了聲音:“我那算什么事啊!你就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沒有?!备]燃的臉色冰寒,一口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