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神仙沒凡間這么多規(guī)規(guī)條條，就好像女媧和伏羲似的，一般看對眼了就在一起。還沒成仙的時候，在部落里，他也一直獨身。作為首領(lǐng)，平常部落里的公事就夠多了，他哪有時間去關(guān)心下屬和屬民的感情生活。

    從來沒了解過這方面，以至于姜時年并不知道該怎么追求人，怎么告白。還是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以后，這才臨時借鑒參考了信眾們告白的方法，整合出了一份適用的攻略。除了信眾，姜時年也沒忘了顧長生的那個老同學，還有那些屢屢誤會他和顧長生是情侶，每次都無意間助攻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些人家里全都有供奉灶王像，即使他們自己沒有，他們家的老一輩也有，大大方便了姜時年。

    等姜時年做完這一切以后，顧長生也剛好洗漱完出來。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距離近得一翻身就能碰到對方，甚至還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不是沒同床共枕過。之前在家的時候，兩人天天都睡在一起，但從來不會有其他感覺，更不會像今天這樣臉紅心跳。

    祖師爺才下來的時候，自己本來要帶他買床，但買著買著就擱置了。想到這，顧長生有些心虛地翻了個身，他該不會當時就想‘欺師滅祖’了吧？！

    顧長生不但沒為自己的大逆不道懺悔，反而還有些美滋滋又翻了一個身，正對祖師爺，睜大了眼在黑暗中描繪祖師爺?shù)妮喞信笥验L得真好看！

    “想什么呢，快睡?！边@都幾點了。姜時年把手蓋到顧長生的眼睛上。

    徹底看不見以后，顧長生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睡覺。他原本還以為才擺脫了單身汪身份，自己會激動到睡不著覺。誰知道眼睛被祖師爺一遮住，不到三分鐘，他就徹底陷入了夢鄉(xiāng)。速度之快，堪比吃了安眠藥。

    一覺到天亮，顧長生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聽到了祖師爺在衛(wèi)生間洗漱的動靜。知道祖師爺已經(jīng)起床了，顧長生一個翻滾，順利地滾到了祖師爺才躺過的那半邊床上。

    就在顧長生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有吵鬧的聲音。

    農(nóng)家樂的隔音還算不錯，不過前提是沒有開窗。即使再冷，顧長生睡覺的時候也習慣半開著窗戶，覺得這樣比較通風透氣。

    現(xiàn)在可好，空氣是流通了，但安寧卻沒了。

    “老趙，她是你們店里的客人，這事你可得給我評評理，你說我這小本生意的容易嗎？開個雜貨店，居然還能碰上這種人?！?/br>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老人家，本來關(guān)上窗就能再睡覺，不過顧長生被引起了好奇心，這會也沒了睡意，索性爬起來看個究竟。

    動靜是從院子里傳來的，顧長生房間里的窗戶，正好就正對著院子。走到窗戶旁邊，就能把下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娘正死死地抓著昨天才見過的那個年輕女人不放，農(nóng)家樂老板也在那，大娘情緒激動，對著農(nóng)家樂老板說道：“老趙，能住得起你這的，都不是什么窮人。”

    當初趙老板的農(nóng)家樂才建起來的時候，他們這些鄰居也好奇地問過，一晚上房費大概是多少，吃一頓飯是多少。原本是想有機會去嘗嘗鮮的，比如家里親戚來了，懶得做飯，就全家來這里吃，又近又方便，還有面子。

    不過最后有這想法的人全都打消了主意，農(nóng)家樂里飯菜的價格，根本就不是他們這樣普通的工薪族或者農(nóng)民能消費得起的。

    “你說她五六千一晚的房子住著，一兩千一頓的飯吃著。這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好衣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也是好人家的閨女，怎么連幾十塊錢都不肯老老實實地掏？”大娘氣憤不已：“占這點小便宜干嘛？”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一大早才起來就遇上這事，趙老板十分頭大。一邊是自己的顧客，一邊是同一個村子里的鄰居，幫誰說話都是錯。尤其是他直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情況，更不敢胡亂站位了。

    見狀，看出了趙老板的心思，大娘冷笑一聲：“老趙，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店是只交押金，入住完離開的時候才付剩下的錢對不對？她連我那幾十塊小錢都貪，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賴賬。就這你還和稀泥？”難道不該和她站同一個立場，一致對敵？

    第111章 第二包薯片

    這都什么跟什么？

    莫名其妙就被揪到這邊, 還被潑了一身的污水, 要不是為了形象, 年輕姑娘早就罵人了。但再怎么忍，這會也快到極限。

    農(nóng)家樂里有趣的項目是挺多, 好吃的也多，但是它畢竟只是個旅游放松，體驗農(nóng)趣的休閑型娛樂場所, 而不是商品齊備的超市。農(nóng)家樂給客人準備的食物，一般都是各種能體現(xiàn)農(nóng)村風味的東西。

    比如各種山珍，土雞土鴨，吃糧食長大的豬等等。就連零食，也是農(nóng)家自曬的地瓜干炸芋頭，以及干果和脫水果蔬?？傊v究的就是純天然綠色健康, 原汁原味。

    這也就導致了, 店里并沒有準備零食。像是薯片、果凍之類的東西，翻遍了整家農(nóng)家樂都看不到。年輕姑娘偏偏又是個喜歡吃零食的人，她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會這樣。

    雖然正餐很好吃, 但是零食也不能少啊！

    昨天好不容易捱過了沒零食的一晚上, 今天一大早起來, 年輕姑娘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吃零食的欲|望。尤其是, 在問過服務(wù)員，知道離農(nóng)家樂不遠的地方，有個小賣部以后, 她想買零食的心，就更加地蠢蠢欲動。

    反正可以手機支付，年輕姑娘連錢包都懶得回房間拿，急不可耐地就過去了。

    小賣部說是小賣部，其實并不小。占地面積大不說，店里的商品也還算齊全，說是家小型的超市也不為過。店里沒什么人，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在看店。年輕姑娘隨意地挑了幾包薯片，又拿了一袋辣條、兩瓶汽水，一條巧克力，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掃完碼結(jié)賬以后，她就提著滿滿一袋子的吃食走了出來。

    誰知道年輕姑娘才出店門，沒走多遠，小賣部里那老太太就以完全不符合她年紀的身手，敏捷地竄了出來，邊追邊高聲喊道：“你還沒付錢！”

    明明付完了，掃完碼她還特意拿給對方看了一眼。以為有什么誤會，年輕姑娘還特意解釋了一遍。

    誰知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越說，老太太越覺得她是在賴賬。老太太枯瘦的手就跟鋼爪似的，死死地抓住年輕姑娘的手腕不放，哪怕年輕姑娘提出可以給她看支付記錄也不行。兩人糾纏著，知道年輕姑娘是趙老板這邊的住戶，老太太當即就把人帶過來討公道。

    她就不信，這事鬧大了，小姑娘家家的還能不要臉，真不把錢還給她。雖然對方剛剛已經(jīng)不要臉過一次了，但是現(xiàn)場有沒有其他人在，丟人程度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別以為我人老就不懂你們這些高科技，是，我是不懂，可我兒子女兒懂啊。他們都教過我好幾遍了，怎么看錢我還是知道的。我看不懂你那什么支付記錄不記錄的，想用這個糊弄我，我告訴你，沒門！錢如果轉(zhuǎn)過來了，手機上都會有提醒，余額也會增加。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我壓根就沒收到錢，你說你付了，這誰信？”老太太看向趙老板：“老趙，你說這能信？”

    年輕姑娘十分無力，感覺和她完全說不清道理：“大娘，我真付了，支付記錄我也沒辦法作假?！彼挠羞@本事。年輕姑娘繼續(xù)說道：“再說了，我又不缺錢，就跟您剛剛說的那樣，幾千塊我都花了，我還能差您這幾十塊？”別的不說，光是她一個包都要好幾萬了好么。

    “是，你是有錢，可有錢人摳門的還少？就前兒新聞報道的那個富豪，多有錢啊，t市首富，就這樣他還習慣每個月出去撿一次破爛賣。賣破爛才幾個錢，我這可是五十多。有些工資低的人，一天也就這個收入了?！崩咸耆幌嘈拍贻p姑娘：“誰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怎么想的？”

    我去，這能一樣？

    人家首富當年是收破爛起家的，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了也不忘本，撿垃圾那是在憶苦思甜好么！

    見勢不對，就在年輕姑娘抓狂，快要爆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從兩人的對話里大概分析出了事情經(jīng)過的趙老板連忙插話：“我能不能看看那個支付憑證？”

    這有什么不能的？

    自覺行得正坐得端，年輕姑娘當即就把手機交給了趙老板。

    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二十分，年輕姑娘的支付記錄時間是七點零一分，從小賣部那邊過來，再加上剛剛爭執(zhí)的時間，也能合得上。而且支付的金額也確實是五十多，最重要的是，雖然付款軟件自動打碼，隱去了收款人的姓，但收款人名字確實是老太太的名字。

    “金花?！壁w老板把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指給老太太看：“您看，這是您吧？”小輩一般都不會直呼老人家的名字，老一輩人也很少主動和小輩說自己叫什么。小時候遇見了，父母也是讓他們叫對方叔或者嬸。叫著叫著，就習慣了，長大后也沒人去深究長輩的本名。

    像是趙老板能知道老太太叫什么，還是因為老太太的兒子用老太太的名字弄了二維碼收錢。他去小賣部里買過幾回東西，付款的時候看見了，這才記住的。

    老太太聞言，湊近看了一眼，納悶道：“還真是?！彼_實叫金花，這個名字太常見了，俗氣，總是和人撞名。不過用久了，她也看習慣了。她沒讀過書，雖然不怎么認字，但自己名字怎么寫，她還是知道的。她老頭以前教過她。

    可算是沉冤得雪了！

    年輕姑娘看了眼老太太還抓著她不放的手，說道：“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我就說我付了錢的，您還不信。”

    是她名字沒錯，不過老太太還是沒按年輕姑娘要求的那樣松開手。她反而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手機遞給趙老板：“可我這里，也確實沒收到錢啊。不然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好端端的，還能吃飽了撐的去污蔑人家小姑娘？”

    趙老板點開屏幕一看，還真的是沒收款記錄。最后一條收款記錄是昨天晚上，顯然，年輕姑娘是老太太今天開門的第一單生意。

    一個確實付過錢了，一個又真的是沒收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長生就住在二樓，居高臨下的，憑借著非人的視力，把趙老板手里的手機內(nèi)容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底下三個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顧長生心里有了個懷疑：“是不是大娘店里貼著的二維碼，被人偷偷換過了？”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新聞上經(jīng)常能看見。聽到顧長生這么說，趙老板也是一拍腦袋：“對，前兒新聞推送的時候，還有說過這事。說有個年輕人偷偷把共享單車上的二維碼換成自己的，用以牟利，讓廣大市民警惕來著。”就是一時沒想到這。

    “這不可能?！崩咸豢诜穸?，她一天到晚都在店里，就是不在的時候，也有家里其他人在，誰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lián)Q掉二維碼？就好像剛剛，她之所以敢連門都不關(guān)就跑出來追人，就是因為，雖然在外面看店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但隔間里，她小女兒早已經(jīng)起床，在洗漱了。店里有感應(yīng)門鈴，只要進人，她小女兒就能注意到。更何況：“雖然叫金花的人是很多，但是哪里有那么巧，那騙子剛好也叫這名？”

    “是不是回去看看就對了?！敝灰獡Q過，就一定能看出差別來。急著證明自己清白的年輕姑娘直接建議道。

    這也確實是個辦法。幾人轉(zhuǎn)移陣地，顧長生心里好奇，也跟著過去。

    等到了地方，顧長生這才發(fā)現(xiàn)，店里隱隱有一點黑氣，這黑氣十分微弱，但確實存在。

    難不成是其他從公路上路過后，沾染到黑氣的人干的？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段公路離這家店不算特別遠。說不準附近的人沾到了，受到影響，走上了歧路。

    看來特殊部門是真的很缺人手，一晚上過去了，還沒把其他受害者身上的黑氣解決掉。就在顧長生想著，要不要主動送上門做義工，再給特殊部門幫個忙，離開前把那些人身上的黑氣都祛除的時候。跟在趙老板他們身后走進店里的顧長生突然發(fā)現(xiàn)，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這黑氣，看起來和昨天的不一樣。

    不像是邪氣，更像是鬼氣。

    黑氣的源頭來自貼在收銀臺桌面上的兩張二維碼。這兩張二維碼分別來自兩個不同的支付軟件，趙老板找老太太要了把小刀，小心地把二維碼揭開。

    底下并沒有其他二維碼，顯然偷換二維碼的人很小心，沒直接簡單粗暴地在原二維碼上覆蓋黏貼自己的二維碼。而是先把之前的二維碼撕掉，然后才在原來位置上貼上自己的。

    不過這種桌子，只要貼過膠帶再揭開，就很容易殘留下黏膠。之前殘留的粘膠被二維碼覆蓋著還好，看不出來，但現(xiàn)在二維碼已經(jīng)揭開了，只要對比一下手里二維碼缺膠的部位，和桌面殘留的粘膠位置是不是一致，情況就一目了然。

    即使這樣，趙老板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確認道：“這里以前沒貼過其他東西吧？”多出來的膠，可別是以前黏其他東西留下的，那樂子可就大了。

    “沒，”老太太的小女兒從隔間里走出來，聽到趙老板的問話，當即就說道：“這張桌子是新桌子，買回來后一擺出來，我媽就不讓亂貼東西，嫌太影響美觀。要不是為了方便收錢，就這，我媽都還不讓貼呢。”說這，老太太的小女兒伸手點了點二維碼。

    膠的位置對不上。顯然，確實有人偷偷地換過了二維碼。顧長生看著幾人下結(jié)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別那么肯定，偷換二維碼的是人是鬼都還兩說！

    先不說二維碼上明晃晃的鬼氣了，顧長生觀察了一遍小賣部，店里除了一直有人之外，還有監(jiān)控和感應(yīng)門鈴在。外人想要換掉二維碼，還換得還這么徹底，要花的時間肯定不短。

    揭開二維碼，在原位置上黏上自己的，這個過程里，店主和監(jiān)控又不是擺設(shè)，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顧長生看著趙老板手里的那兩張二維碼，怎么看怎么覺得，鬼作案的可能性比人大。

    第112章 第三包薯片

    “挨千刀的！”知道有人偷偷換了自家的二維碼, 老太太忍不住罵了一句：“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 要不然還不知道損失多少?！钡乩砦恢煤? 再加上店里商品都是正規(guī)進貨，品質(zhì)有保障。薄利多銷, 她這店每日的營業(yè)額正經(jīng)挺高，每個月的純利潤能養(yǎng)得起一大家子不說，還能存下不少。

    現(xiàn)在很多人都習慣用手機支付, 要是再晚點發(fā)現(xiàn)，那損失，老太太想想就忍不住心痛，對間接幫助她發(fā)現(xiàn)這點的年輕姑娘，也感激了起來。再加上之前誤會了人家，在年輕姑娘要重新付錢的時候, 老太太連忙阻止了她：“這不是寒磣我嗎？趕緊收回去, 收回去?！?/br>
    是她自己失查，沒發(fā)現(xiàn)二維碼被換的事，又不是人小姑娘沒付錢。之前以為對方賴賬也就算了，現(xiàn)在明知道是誤會, 哪有讓人家付第二遍的道理。

    老太太的女兒重新打印了二維碼出來貼上, 看到閨女, 老太太一邊趕她去上班, 一邊從旁邊貨架上拿東西：“放著我等會來貼，你快去上班，再不走就遲到了?！边@會都七點半了, 她閨女是八點上班。

    催過閨女后，老太太把從貨架上拿下來的餅干、酸奶分別塞到閨女和年輕姑娘手里，然后對年輕姑娘說道：“我看年輕人都挺喜歡吃這些的，我女兒每天上班的時候來不及吃早飯，就會帶這個去公司。早上這么折騰了一通，你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吧？拿著先墊墊肚子。剛剛是大娘誤會你了，大娘給你道歉?！?/br>
    老太太女兒看了眼時間，她公司離這挺遠的，確實快遲到了，連忙接過母親手里的食物，急匆匆地往外趕。同樣被食物塞了滿懷的年輕姑娘，捧著餅干和酸奶有些不知所措。

    有心想拒絕吧，偏偏人老太太已經(jīng)說了，這是賠禮。往外推就是不原諒她，年輕姑娘只好有些尷尬地拿著東西。好在她沒尷尬多久，趙老板和顧長生也都被塞了同樣的食物。

    看個熱鬧還能看來一份早餐，自覺無功不受祿的顧長生才想拒絕，就看到老太太瞪眼：“讓你拿著就拿著，男子漢大丈夫的扭扭捏捏做什么。比人家小姑娘還不大氣?！?/br>
    直到三人出了店門，年輕姑娘看著食物，再想想老太太之前的態(tài)度，這反差，年輕姑娘忍不住說道：“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普通鄉(xiāng)下老太太就是這樣，又彪悍又淳樸。她之前以為你賴賬，怕你不給錢當然就要表現(xiàn)得彪悍些，嚇住你，好讓你自覺付錢。后面知道是誤會，道起歉來也不會含糊。不是什么壞人?！敝皇遣幌氤蕴澏选?/br>
    趙老板和年輕姑娘回到農(nóng)家樂后，就沒再出來。顧長生也跟著回房間，在小賣部那邊一耽擱，祖師爺早已經(jīng)洗漱完出來，在等他了。見狀，顧長生連忙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一邊，不等祖師爺問他剛剛?cè)ジ墒裁戳?，顧長生就主動地交代了自己的行蹤。

    農(nóng)家樂是有準備早餐的，不過這會看到有餅干，姜時年就順手拆開。反正這點餅干兩個大男人吃，也就只能當個零食，根本不會影響正餐。

    “我覺得那鬼氣有問題，看起來不像是人死后變成的鬼?！?nbsp;顧長生下結(jié)論道：“說不準是什么有靈性的精怪死后變的?！?/br>
    聽出了顧長生的意思，姜時年往顧長生嘴里放了一塊餅干：“那等下我們過去看看?！背粤巳思业娘灨?，報酬都收了，總得幫老太太把偷換二維碼的小偷抓住。

    這是不是就是心靈相通？

    他還沒把這話說出來，祖師爺就主動提了。顧長生美滋滋地點點頭，和祖師爺一起分吃完一盒餅干。

    二維碼的事，幾十塊錢也沒辦法立案。老太太只能自認倒霉，就當花錢買個教訓。提醒自己以后要更小心一些，時不時地就得檢查一遍二維碼，免得再被人偷換了。想到這，老太太拿筆小心地在二維碼上不起眼的地方做了個記號。

    吃完餅干，再吃完早餐。顧長生和姜時年手牽手地走出農(nóng)家樂。明明才告白，告白之前顧長生甚至還會時不時地臉紅。姜時年原本以為，等真正在一起了，小徒孫可能會害羞到不敢看他。誰知道今天一起來，兩人相處起來，反而自然得不行，頗有些老夫老妻之感。

    大概是每天同進同出，除了偶爾的親密舉止之外，和之前沒兩樣的緣故。姜時年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走到小賣部附近，兩人并沒有直接進去。顧長生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小賣部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供路人小憩的涼亭。涼亭里坐著幾個村人，亭子外面兩邊還擺著一些小攤，應(yīng)該是本地人在賣土特產(chǎn)。

    攤子大都很簡陋，商品直接擺在地上鋪的麻袋上供人選購。稍微好點的，也只是簡單地用竹筐裝著。

    顧長生拉著祖師爺走過去，攤上賣的是枇杷膏，枇杷罐頭、龍眼罐頭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曬干的枇杷花茶。聯(lián)想到農(nóng)家樂里的枇杷樹，再加上附近到處都是的各種果樹，大約本地就盛產(chǎn)這些水果。

    原本顧長生只是想來涼亭這邊坐坐，畢竟涼亭的地理位置很好，既能看見小賣部，又有一定距離，不會引起懷疑。不過等真走近了，看清楚商品是什么以后，顧長生就打算買一些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