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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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里有一半是賭氣,另一半則是惱羞成怒。他想對她好,她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覺得他幼稚。 現(xiàn)在的談馨,讓他生出一絲莫名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讓他打從心底覺得不安,他努力地想靠近她,卻收效甚微,這讓他尤為焦躁。 他問:“談馨,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惹你不高興了,所以你不想理我?!?/br> 談馨沉默片刻,說:“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只要還是朋友,我就不會不理你。” 季宴一愣,笑道:“那就好?!?/br> 可是他并不覺得開心,反而毫無緣由地,因為談馨的這句話,越發(fā)不舒服起來。 *** 回到家,三樓的琴房里傳來一陣優(yōu)美緩和的琴聲。 這架鋼琴是談馨的外祖母,一位著名的鋼琴演奏家,去世前留給她母親的,前世葉嵐離婚后,又把這架鋼琴留給了談馨。 可惜談馨一向不喜歡彈鋼琴,只在年幼時學(xué)過幾年,長大后,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下來,后來走得倉促,沒有來得及帶走。 最后這架鋼琴被談曉珊母女賣了。 可笑這對母女不識貨,幾百萬的古董,十幾萬就出手了。 也不知道輾轉(zhuǎn)到了誰的手上。 這一次,有充足的時間整理自己的財物,比起留給那對母女,她是寧愿捐給慈善機構(gòu)的。 林媽正在整理客廳,見到談馨便道:“小姐回來啦,夫人今天回來得早,看上去心情很不錯呢,正在琴房里彈琴?!?/br> 談馨笑笑,說:“那我去看看。” 林媽點頭應(yīng)好,忽然瞥到談馨手上的燙傷,頓時驚叫起來。 “我的天,小姐這是燙傷了嗎?……我去找燙傷膏,燙傷膏在哪……” 她火急火燎地去翻醫(yī)藥箱。 談馨坐在沙發(fā)上等她,道:“林媽你別急,已經(jīng)處理過了,而且也不是很嚴(yán)重?!?/br> “這可不行,”林媽打開醫(yī)藥箱,翻出一管白色藥膏,道:“小姐的手細(xì)皮嫩rou的,什么時候遭過這種罪,得多疼啊……” 談馨垂下眼眸,暗想,死亡她都經(jīng)歷過了,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 這時候葉嵐從樓上下來,見到女兒在上藥,眉頭一皺,快步走過來。 等看清談馨手背上的燙傷痕跡,甚至有細(xì)小的水泡,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她問:“這是怎么回事?” 談馨將今天西餐廳的事,簡要復(fù)述了一遍,葉嵐聽罷,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現(xiàn)在的餐廳服務(wù)員,不經(jīng)培訓(xùn)就上崗,簡直不負(fù)責(zé)任,季宴這事做的好,回頭媽要好好謝謝他。” 談馨失笑,她媽要是知道燙傷她的是談曉珊,說不定會嫌季宴報復(fù)得不夠。 她問:“林媽說mama今天心情好,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 葉嵐緩了口氣,溫柔笑道:“今天遇到你舅媽,她父親不是s大金融系教授么,她跟我說啊,今年暑假有一個自主招生考試,你只要去參加,分?jǐn)?shù)差不多,她就能想辦法幫你爭取一個名額?!?/br> 前世她媽好像也提起過這個考試,不過被她拒絕了,原因很簡單,她不想跟季宴分開。 這一次,她更為難,因為她并不想留在本地讀大學(xué),前世她去了h大,這一世也想去的,畢竟在那里,她認(rèn)識了很多值得交往的朋友。 “媽,我才高二……”她道。 葉嵐道:“這個考試,就是招低年級的,成績優(yōu)秀的學(xué)生,你過去考試就知道了,考場里還有小學(xué)生,初中生呢,你要是對自己沒信心,媽給你請家教,好好學(xué)一個月,以我女兒的智商,準(zhǔn)能考過?!?/br> 她的目光太過期待,以至于談馨無法說不。 她知道,她媽終于還是急了。 葉嵐是很要強的人,丈夫整天往外跑,跟別的女人甜甜蜜蜜,她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的。 她想離婚,一直忍著,無非是為了最愛的女兒。 談馨輕輕擁著她,道:“好的,mama,我會努力通過這個考試的,不會讓你在舅媽面前丟臉。” 葉嵐輕拍女兒的背,欣慰道:“媽相信你?!?/br> *** 這晚,談耀威回來得很遲,一回來就找家里的燙傷膏。 林媽道:“小姐手背燙傷,拿去用了,要不我再去買一管,不過附近應(yīng)該買不到這個牌子的,得去市中心醫(yī)院才行。” “小馨也燙傷了?”他詫異地問。 談馨穿著睡衣下樓接水,聽到他這么說,便問:“爸,除了我還有誰燙傷了啊?!?/br> 談耀威道:“朋友的女兒,說是做假期兼職,被客人給欺負(fù)了?!?/br> 談馨刻意停頓了一會,才說:“那真是巧了。” 她歪著腦袋,天真地道:“我的手,是被一個餐廳女服務(wù)生用熱牛奶燙的,季宴為了給我出氣,回敬了對方一杯?!?/br> 談耀威一愣,這未免巧合得太過。 他道:“這里面或許有誤會?!?/br> 談馨道:“也許吧,不過我覺得挺奇怪的,好好的一個帶著把手的瓷杯,怎么就能撒了,還不偏不倚,正好撒在我的手背上?!?/br> “畢竟也沒什么仇……” 她小聲嘟囔一句,接好水,轉(zhuǎn)身上了樓。 談耀威卻沉默許久,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屏保是他跟談馨的合照。 如果說,曉珊認(rèn)出了小馨是她同父異母的meimei,那么,就不是巧合了。 他想起今天談曉珊向他哭訴,大熱天在外面兼職,還被人欺負(fù),都是因為她沒有爸爸,一時間心情甚為復(fù)雜。 這孩子或許吃了太多苦,所以心機深一些,但刻意傷害meimei,未免太過分了。 *** 過了小半個月,談馨的手傷也差不多好了,此時也迎來了學(xué)校的期末考試。 季宴為了少回家挨訓(xùn),難得請談馨替他補課。 談馨不想跟他獨處,思來想去,決定把大家叫來一塊復(fù)習(xí)。 余皓舉雙手贊成,因為每學(xué)期結(jié)束,他都要挨一頓皮帶炒rou絲,雖然注定要挨打,打得多和少,輕和重,還是有一點區(qū)別的。 方立新倒是無所謂,他成績一直穩(wěn)定居中,有人給劃重點,當(dāng)然再好不過。 地點定在余皓家里,余皓的母親親自送來一份果盤,給他們加油打氣。 談馨把筆記用投影儀放出來,指出重要的知識點,哪些題型必考,哪些需要著重記憶。 沒過一會,余皓睡著了。 季宴拿起水筆直接插在他大腿上,這懶豬一下子疼醒了。 罵道:“臥槽,季宴你干嘛??!” “錐刺股?!?/br> “……你牛?!?/br> 談馨被他們給逗樂了,一轉(zhuǎn)眼,見方立新正盯著她看。 談馨皺了下眉,問:“有事?” 方立新?lián)u頭,他只是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 第11章 011 前世,方立新也在h市讀大學(xué)。 雖然在同一個市,學(xué)校離得也近,但兩人幾乎毫無交集,所以,談馨對這個男人不怎么了解。 不過,也不需要了解。 畢竟,她要遠離季宴,自然也會連他的交友圈,一并遠離。 補習(xí)好功課,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方家的司機早就等在余昊家門前,季宴跟談馨住的近,就一起離開了。 他們離開后,余昊勾住方立新的肩膀,壓低嗓門,道:“我說兄弟,你不會是對談馨有意思吧?!?/br> 方立新推了推眼鏡,問:“什么意思。” 余昊瞅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臉,好半晌,噗嗤一笑,道:“得,算我多心了,你說你聽課就聽課,老盯著人家女孩的臉干嘛,還好季宴遲鈍,不然準(zhǔn)跟你翻臉?!?/br> 方立新頓了頓,問:“季宴,為什么要跟我翻臉?!?/br> 余昊道:“因為他倆是一對啊?!?/br> “他們不是朋友嗎?!?/br> “那是含蓄的說法,我媽說了,季家跟談家是世交,生意上又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長輩們早就定下了,他倆年紀(jì)一到,肯定是要結(jié)婚的?!?/br> 方立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br> 余昊笑嘻嘻地說:“你是不是也覺得談馨特好看,我初中那會還想追她來著,不過她那時候可高冷了,除了季宴誰都不搭理……” 他巴拉說了一大堆,方立新就聽懂了一件事。 季家跟談家要聯(lián)姻,所以季宴和談馨,以后會在一起。 *** 季宴把談馨送到家門口,問:“手傷好了嗎?” 談馨瞥了眼手背,正在換皮階段,上面那一層皮是灰暗的,她忍不住都想給撕了,怕留疤一直沒敢。 “不疼了?!彼f。 季宴就拿起她的手,借著談家門口的路燈仔細(xì)觀察。 他皺了下眉,說:“好像是快好了,不過真難看,皺巴巴的,跟老人家似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