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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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說的是顧歸,那個打仗很厲害的將軍,不是你妻子。”朗振笑著道。 葉柏舟看他一眼,俊俏又結(jié)實,還總是一臉天真,雖然知道顧歸心悅的是自己,可總覺得她喜歡的本該是這樣的男子。真是礙眼。 “那倒不熟了,不過是同為北元效力?!比~柏舟淡淡道。 朗振有些苦惱的托腮:“那可難辦了,我與她多年未見,想送她一份禮物,還想著你若與她相熟,至少可以幫我思索一番,難不成我要親自去問她,那多沒意思。” “我與將軍雖不熟,可她的喜好也是知道一二的?!比~柏舟道。 朗振的眼睛亮了一下:“是么,說說看?!?/br> “她喜苦味,你可多找些帶苦味的吃食給她,也喜好山間田鼠,你若是想送,也可以送?!比~柏舟看著朗振道。 朗振面色古怪了些:“我怎么記得她討厭老鼠?苦味好像也吃不得,平日里病了寧愿死抗也不肯吃藥?!?/br> “……人是會變的,更何況您與她這么久未見了,若是朗振王不信,便按自己的想法準(zhǔn)備就是?!比~柏舟眉眼不動道。 朗振想了一下,點頭稱是:“不用,我信葉狀元的?!闭f完,便陷入思索中去,仿佛真的在想從哪弄到這些東西。 葉柏舟看他一眼,語氣平平道:“朗振王為何要喚我們將軍‘媳婦兒’?據(jù)我所知,我們將軍似乎還未曾嫁人?!?/br> “哦,那是她親自說的,我幼時在北元宮中待過幾年,某次我們一起泛舟的時候,她突然對當(dāng)時八歲的我說要嫁我,”朗振想到當(dāng)時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這位將軍,當(dāng)時可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沉穩(wěn),把我嚇得要死,自那以后,她便整日自稱是我媳婦兒,還要我當(dāng)了夜陵的王之后來北元娶她。” “禽獸。”葉柏舟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朗振眼底滿是笑意:“可不就是禽獸,她當(dāng)時十六,說不得也是大姑娘了,我可是才八歲的孩童??!不過她好似認(rèn)真的,后來我回了夜陵,也沒跟她斷了聯(lián)系,雖然不是每年都見面,書信卻是常來往的,信中稱呼也都是娘子媳婦兒之類的,慢慢的我也就習(xí)慣了?!?/br> 他滿臉懷念,讓葉柏舟覺得很刺眼:“不過是孩子之間的玩鬧,朗振王該不會是當(dāng)真了吧?” “誰的玩笑能開□□年?”朗振看他一眼,很是篤定,“我心里知道的,阿北就是喜歡我,不過是礙于比我大了幾歲,不好意思跟我說,若是我與她同歲,恐怕早被她押著成親了。” 葉柏舟捏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些:“朗振王也知道你們之間差距甚大,恐怕將軍這些年,已經(jīng)找到喜歡的人了。” “找到了又如何,不過是玩玩而已,若是有人當(dāng)真就可笑了,”朗振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隨意擦了一下嘴道,“我與阿北這么多年情分,只要我開口了,她便會回到我身邊,其他人都算不上什么?!?/br> 葉柏舟看向他:“但愿能如朗振王的意。” 朗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居高臨下道:“葉狀元,中午可有空,想去萬花樓嘗嘗他們的小菜,阿北最喜歡去那里了,不如跟我們一起去?” “驛館有各地風(fēng)味餐食,朗振王不如在此用膳,”葉柏舟也站了起來,垂眸道,“將軍中午大概也是要回來吃的。” 朗振失望道:“我就是想嘗嘗萬花樓的飯菜?!彼霸趯m里住著不能出來,后來又回了夜陵,雖然中間也來過北元幾次,可每次都錯過,如此看來竟一次也沒去過。 葉柏舟直直的看著他:“那便隨朗振王了,葉某還有事,恐怕不能作陪?!?/br> “好吧,我去找阿北問問,看她要不要去。”朗振拍拍手,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顧歸與江逸掐著時間回了驛館,剛好趕上開餐。驛館內(nèi)有專用來吃飯的庭院,院中有桌椅板凳,往里則是獨立的廂房,平日里官員和其他雜役皆是在此院用膳,來訪的使臣若是想用廂房也可,但一般都是讓人送到院子里。 所以突然出現(xiàn)在伙房附近的朗振就很顯眼了,顧歸一回來便看到了他。朗振撲了過來,牽著顧歸的手道:“阿北,怎么你剛出去一會兒我便想你了?!?/br> 一旁的江逸看到后下巴都要掉了,震驚的看著二人握在一起的手。 “怎么,學(xué)劍學(xué)的不好?”顧歸邊問邊往院里走,被朗振一把拽住,她有些莫名,“怎么了?” 朗振眨巴兩下眼睛:“阿北,我想去萬花樓吃,你陪我去吧?!?/br> “……晚上去,我中午要吃這里的白菜燜羊rou。”顧歸道。 朗振的眼睛垂了下來:“可是我就是想去吃萬花樓的菜?!?/br> “那里不好吃的,真的,還是在這里吃吧?!鳖櫄w真摯的盯著他,她好不容易來回驛館,不能就這么放棄。 第40章 念舊 朗振抽了一下鼻子, 喪道:“阿北想在這吃也可以, 反正我也餓習(xí)慣了, 大不了這頓不吃了, 晚上好好補回來?!?/br> “放屁!皮癢癢了敢不吃飯?”顧歸笑罵。 朗振的頭低了下去, 不去看顧歸的臉。 看著顧歸掙扎的表情, 江逸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傷出幻覺了,為何有種將軍獨寵朗振王一人的感覺。因為眼前這搞不清楚的狀況,江逸默默往后退了兩步,結(jié)果撞到了身后的人。 “葉兄,來吃飯啊?!苯菖ゎ^看到來人后道。 葉柏舟點了點頭, 道:“進(jìn)去嗎?” “走啊, 一起。”江逸趕緊道。說完便跟著葉柏舟往里走。 葉柏舟走進(jìn)院子,便感覺到顧歸沒有跟來,因為周圍人多, 他又掛記著怕連累顧歸,所以強忍著沒有回頭。 倒是江逸,見顧歸跟朗振還在外面, 便回頭道:“將軍, 進(jìn)來啊,不是要吃白菜燜羊rou?”葉柏舟適時跟著回頭, 靜靜的看著顧歸。 顧歸頭疼的看他們一眼, 一把拎住朗振的領(lǐng)口, 對江逸道:“晚膳再來這里, 萬花樓你們?nèi)ゲ蝗???/br> 朗振立刻笑了, 在人前克制住了抱她的沖動,對葉柏舟道:“葉狀元,若是無事便一起吧?!?/br> “我就算了,一把病骨頭,沒辦法跟你們跑來跑去的?!苯菪χ芙^道。 顧歸看向葉柏舟。 葉柏舟垂眸:“將軍,我們不熟,葉某還是不去了?!?/br> ……哦,想起來了,要扮不熟呢。顧歸咳了一聲,點頭道:“那你們在這邊吃吧,我跟朗振待會兒便回來?!闭f完便拎著熊孩子走了。 江逸目送二人離開,滿是期待的問葉柏舟:“葉兄,你在這里吃過的次數(shù)比我多,都有什么好吃的???” 葉柏舟看他一眼,冷著臉朝屋里走去。江逸莫名被甩了一把臉子,有些后悔留下了,他抹了一把臉,笑容滿面的跟著去了。 二人進(jìn)了廂房,江逸饒有興致的問:“夜陵的王跟咱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將軍對他這么好?”若是他要顧歸陪自己去吃她不想吃的,估計被一巴掌拍墻上去了,而不是順著自己來。 “不知道?!比~柏舟道。 江逸點了點頭,更加后悔留下了。廂房里一時安靜下來,習(xí)慣熱熱鬧鬧的江逸有些坐不住了,還好沒沉默多久,午膳便被送了進(jìn)來。 趁著小廝擺碟的功夫,江逸又試著活動氣氛:“對了葉兄,今日我看你怎么對將軍如此冷淡,是她又惹你生氣了?” “為何用‘又’?”葉柏舟總算給了他一個眼神。 江逸笑了,果然還是要用顧歸打開話題:“往日葉兄雖然也是寡言少語,但見了將軍還是話會多些,可今日咱們幾次碰面,你都沒跟她怎么說話,必然是她惹到你了,可對?” “嗯,決定跟她劃清界限?!比~柏舟淡淡道。 江逸抽出筷子,給自己夾了塊鱸魚rou:“葉兄,知道你狀元的名號不如之前好用了,弟弟還是勸你一句,還是跟將軍親近些好,別因了一點小事,往后遭了將軍的厭棄,到時候可真就是孤立無援了。” 葉柏舟靜靜的聽著,直到他的話說完,才緩緩道:“多謝?!?/br> 江逸嘴邊還掛著一根青菜,聽到葉柏舟的話后猛然抬頭,震驚的看著他:“你……葉兄……”啊,不過是道聲謝,這該死的受寵若驚感是為哪般? 葉柏舟朝他點了一下頭,拿起了筷子。他雖然生性冷淡,可也是知道好歹的人,江逸此番話皆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的,他道聲謝是應(yīng)該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另一邊,顧歸拖著朗振到萬花樓時,已經(jīng)稍稍過了午膳時間,好一點的包廂都被訂了,二人只好去了一樓最偏的廂房。 顧歸憋屈的在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埋怨朗振道:“所以在驛館吃多好,你看這什么破地方,東西擺設(shè)都差勁的要死?!?/br> 朗振掃了房內(nèi)一眼,不過是小了些,還是要比一般酒樓的廂房好一些的,便知道顧歸只是不開心來這里,拐著彎發(fā)脾氣呢。 “你就陪我吃吧,晚上我陪你去驛館吃白菜燜羊rou如何?”朗振過去拉著她的手搖晃,眨著眼睛撒嬌道。 顧歸那一點因餐食生出的脾氣立刻熄了,半推半就的被他拉到桌邊坐下,勉強道:“這可是你說的啊,還有,以后不準(zhǔn)這么無理取鬧。” 朗振立刻點頭,顧歸看他一眼,笑了。 “阿北,我這次來,準(zhǔn)備在此多住些時日,你要一直陪著我?!崩收衽吭谧雷由峡粗櫄w道。 顧歸點頭:“這是自然,你住多久我便陪你多久,如何?” “你這么一說,我簡直想長住了,”朗振笑瞇瞇道,“可惜我沒辦法啊,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多了夜陵那邊必然會生許多事端。” 顧歸撇嘴:“你以前在北元住了四五年,也沒見夜陵出事端啊,就放心在這兒待著吧?!?/br> “今時不同往日啊,誰讓我現(xiàn)在是夜陵的王,就算我想長居不走,恐怕也做不到?!崩收駠@息。 顧歸的手頓了一下,瞪大眼睛:“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朗振也驚訝起來。 顧歸蹙眉:“我怎么會知道……夜陵的儲君不是你大哥嗎?還有你爹呢?” “大哥出門打獵的時候摔死了,我父王氣急攻心,也跟著去了,當(dāng)時夜陵群龍無首,只好讓我先占著王位,沒想到就一直做到了現(xiàn)在?!彼剖窍氲搅死^位前的事,朗振滿臉遺憾。 顧歸默默喝了口水,因為擔(dān)心耳目,她與朗振的書信中只聊趣事近況,從未涉及過這方面,所以也就無從得知,他竟然當(dāng)了夜陵的王。 朗振看她神色莫測,有些擔(dān)憂道:“阿北,你該不會因為我當(dāng)了王,就對我疏遠(yuǎn)吧?” “這些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顧歸問。 朗振低頭:“兩年前?!?/br> “……所以,你十四歲便已經(jīng)稱王?”顧歸蹙眉。 朗振吸了一下鼻子,小心翼翼的偷看顧歸:“是啊,你不高興了?”當(dāng)時繼位匆忙,竟忘了告訴她這件事,事后想說時,想到北元對此應(yīng)該早就得到了消息,她來的書信里未提及,自己也就不說了。 沒想到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高興的,”顧歸失笑,笑后又覺得心疼,“十四繼位,定然很難吧?” 當(dāng)初寧玄辰登基也是差不多的年歲,她在一旁看著,深知做一國之君有多不容易。 見她沒出現(xiàn)疏遠(yuǎn)的神色,朗振松了口氣,語氣重新活潑起來:“特別難,不過還好,母后一直在幫我政事,現(xiàn)在都熬過來了?!?/br> 顧歸還想說什么,外面小廝敲門了,她頓了一下,等到所有飯菜上齊了,夾了塊紅燒rou給朗振:“熬過來了便好,我勸你一句,讓你母后幫你處理一下宮內(nèi)的事便好,政事最好還是由你自己來做。” “可我宮內(nèi)沒事啊,”朗振把她夾的紅燒rou塞進(jìn)嘴里,嚼了幾下咽了之后才亮著眼睛看顧歸,“我怕你會不高興,一個女人都沒要呢?!?/br> 顧歸只覺得他這話怎么這么別扭,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才算明白他的意思:“哦,確實,你現(xiàn)在還小,是該當(dāng)心壞了身子,再過兩年娶媳婦也不晚?!?/br> “我不小了,”朗振不滿,“不管是北元還是夜陵,我都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jì)了。” 顧歸看他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又立刻嚴(yán)肅道:“確實,不小了,可以婚配了,不知道我們小王子喜歡哪家姑娘了?” “我么,自然喜歡我媳婦兒,最喜歡也只喜歡媳婦兒,所以這次是專門娶她來了?!崩收裾f完,朝她眨眨眼睛。 顧歸忍住笑,點頭道:“你媳婦兒現(xiàn)在眼界高了,不一定還會看上你這個毛頭小子,你可要多加努力了?!?/br> 朗振眼底閃過失望,他低頭喝了口茶,再抬頭那失望便不見了,依然是陽光明媚的樣子:“那阿北就等著吧,保證你會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 “嗯,等著,吃飯?!鳖櫄w邊應(yīng)邊往他碗里夾菜,朗振一看碗都滿了,趕緊不說話了,埋頭苦吃起來。 一頓飯下來,幾乎是朗振一個人在吃,顧歸吃到有了不餓的感覺后便停了下來,專心給朗振夾菜。 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今日想吃的是驛館的燜羊rou,便只想吃那個,哪怕帶她來平日喜歡的萬花樓,她也沒辦法有太好的胃口,只有把想吃的吃過了,才能對其他吃食恢復(fù)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