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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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閉眼,揮手將人都遣退,眼淚到底是流了下來,最后甚至都能聽到毓慶宮里傳來的嚎啕之聲。 蕭歆就算因為懷孕的原因,對很多事都后知后覺,但是再遲鈍,這次也能感覺出來情勢的變化已經到了危急的地步。最直觀的就是,四爺已經連著好幾個晚上不歸,早上匆匆回來也不過是換一身衣裳,有時候還能坐下一起吃口早飯,有時候連句話都顧不上說,就又急沖沖走了。 這日四爺回來的早,但卻是一回來就讓人把孩子們全叫上,竟是要帶著家小連夜出城去圓明園。 蕭歆雖還不至于走不動道,但是握著四爺?shù)氖侄奸_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四爺便緊了緊握著蕭歆的手,安撫道:“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br> 如果真的不會有事,需要連夜把家小都送走。這是怕有人拿家里人來威脅他吧?可這個時候,蕭歆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問,四爺做事自有他的主張。還寬他心道:“爺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就是,有這么多人護著,我們且不會有事?!笔前。@不僅把侍衛(wèi)全召集起來了,就連火器都裝備上了,說是全副武裝也不為過。 就是弘暉也感覺出了,還在四爺身邊說道:“阿瑪只管放心,家里有兒子在,不會出亂子的?!?/br> 于是四爺把妻小送出城門,便就打馬進宮了。 宮里的禁衛(wèi)軍早在白天的時候就被悉數(shù)換掉,連守宮門的都是太子的人。他這么些年的經營,動這點手腳還是不在話下。饒是知道四爺是親王,也照樣敢把人攔下。 四爺反手就給了守衛(wèi)一個耳光,“憑你們也想裹挾太子起事。海望。”頭都沒回,“把這些人拘了?!边@一隊守衛(wèi)倒是想拔刀示警,卻被蜂擁而上的幾十個禁軍給瞬間拿下。這時才大開宮門,發(fā)現(xiàn)內里一片通明。 海望在身后戒備道:“還讓奴才帶人先行開路?!?/br> 四爺卻只是一抬手,就有一人跑了過來,還單膝跪地,“慶復聽候王爺差遣。” 海望就驚了,這人原先是在鑾儀衛(wèi)上,這次皇上南巡前才把人放到了九門上,看著是一個閑子,但畢竟是佟家人,其實皇上也是準備日后重用的,只是沒有聲張出來罷了。沒想到……再看向四爺,心里不禁要折服。 四爺只從袖筒下掏出一個黃條,慶復接過后就匆匆去了,甚至也不問事由,可想也是事先早就部署好了的。 這時四爺才從中門一路入進宮,海望帶著禁衛(wèi)軍左右護衛(wèi),十步之內沒有活口靠近。就這么一路廝殺進毓慶宮。 太子的幾個心腹就守在宮門前,見四爺一行來者不善,還先拔刀把人攔下,“雍親王難道不知現(xiàn)在已是宮禁,你此來意欲何為。”嘴上這樣說著周旋的話,眼睛卻是朝旁邊一人使去眼色,那人還沒開溜,就在一聲砰響下無聲倒地。 這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四爺手里不知何時端起了一把鎦金手槍,不像滑膛槍,這種手槍近距離搏擊最是能要人性命。而且這個被人說是眼神不好,箭法爛到家的四爺,竟是一槍就命中了對方要害,直接索命。 太子的那個心腹咽了下口水,才說拼了,就被海望的人給摁倒在地,其他負隅頑抗者,殺的殺拘的拘,不過須臾便就扭轉局勢。只是那個心腹捆倒在地還不服輸,仍笑道:“王爺要是以為只這幾人在這里守著,那你就太天真了。不消片刻,西山大營的人馬就會殺到,到時候。”哼哼兩聲還沒落下,就被四爺一腳給踩了過去,“太子之所以有今日,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坑害的?!?/br> 這時身穿黃馬褂的慶復已經回來復命,道是九門已接收完畢,十三爺在西山大營業(yè)已制服所有作亂者,外面一切平安。 那人不信,幾次欲掙脫束縛要沖向四爺同歸于盡,一旁的海望果斷手起手落,就將人給結果了。 四爺再次踏進毓慶宮,恍如隔世。以前,他是最常進出這里的。這幾年同太子疏離了,反倒是很久沒再踏近來過,就算是平時進宮,即使駐足在毓慶宮門前,也不曾再踏進去。如今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耳邊依稀還能聽到那悠揚的琴音回蕩在宮殿內外,就好像太子第一次教他撫琴…… “錯了,眼睛別只盯著手指,看琴譜。” “不是不是,你這手指怎么就不會打彎,弦上是埋了刀子不成,用點力,你怕它疼還是怎么著。” “……哎,也就你能耐啊老四,這一個月扯斷了二哥多少把琴了。真是,就不該教你這個,你還是練箭去吧?!?/br> “老四,你說說你,怎么連老五還不如,那么大的一個耙子立那兒你不射,非要瞄著旁邊的太監(jiān)干嘛,他是招你惹你了?!?/br> “好吧,二哥對你也是沒脾氣了,咱們不練琴不練箭,練騎馬吧……什么什么,四阿哥從馬上跌下來了,我去你大爺?shù)?,這人合該他關家里看書……” 兒時種種如走馬燈一樣在眼前一幕幕閃過,那個如父一般的兄長,如今四爺卻要親自去拿他。門前四爺站了許久,海望幾次要推門進去都被四爺止了,他要聽太子彈完這一曲,也是他當初授教的第一個曲子,高山流水。 太子琴藝高超,這個曲子,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爛熟于心,揮灑自如。只是在一個急流勇進的時候,琴弦卻突然繃斷……樂聲聚停,同時傳來了太子的聲音,“是老四來了吧?!?/br> 四爺應聲推門而入,只看到太子一人一琴席地而坐,身上卻是穿著素服。四爺抿緊了嘴,這是事成為皇上穿的,而事敗為自己穿的。如今看到四爺來了,身后還跟著海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哥如今只求你一事,善待二哥的家小?!闭f著就去拿放在身邊的酒盅。四爺驚懼的不假思索直接將手里的令箭擲了過去,堪堪砸到太子手背,酒盅掉落,酒液傾灑滿地。 “二哥這是何苦?!彼臓敿毙兄粮?,扶著太子痛心的問著。 太子便發(fā)笑起來,“至到如今,你說我還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你讓我如何面對皇阿瑪,他又將拿我如何。難道真要皇阿瑪背負殺子的罪名嗎?”說著便淚如雨下,“我就是畜牲,竟能干出弒父的事情,如今是你老四最好,你就成全了二哥吧。” 四爺將太子扶起,還信誓旦旦道:“胤禛知道二哥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我在這里向你保證,勢必會保你周全。” “你是讓我好死不如賴活著嗎?”太子苦笑,如今他就是死,都不能自己做主了。要不身后一群女人孩子該怎么辦,給他陪葬嗎?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四爺才從宮里出來。太子還暫時讓人看押在毓慶宮里,等皇上回來再行發(fā)落。 別的兄弟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聽說了這件驚天大事。一個個也是被震的久久說不出話來,直郡王坐在帳子里罵了聲蠢貨,哪怕是再被廢,起碼人身還是自由的。如今出了這事,就算不死,也落不了好下場了。斗了這么多年,如今突然說太子也敗了,直郡王的心情很復雜,這就好比打敗你的人,原來也是個蹩腳貨一樣,那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三爺則是直接把硯臺給打翻了,都顧不得灑了一桌的墨汁,跌坐回椅子里,喃喃自語道:“老四現(xiàn)在是真的穩(wěn)如泰山了。”可不是呢嘛,誰又能想到,他們都還在做著春秋大夢的時候,人家已經平定了一場叛亂。現(xiàn)在對他來說,真的是前路坦蕩,任遨游了。 五爺正起夜在后面解手,聽心腹這么一報,嚇得尿都尿不出來,還趕緊提上褲子跑出來,“誰贏了?!?/br> “太子事敗,黨羽已被悉數(shù)擒拿,在逃的也連夜發(fā)布了海捕文書下去。” 五爺恍惚著揮手把人遣了,心里在想的也不過是,以后還該把尾巴夾緊了才行。這么一想,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然后低頭一看,咒了聲,忙跑回去解手。 十四爺則看著逐漸亮起來的天際發(fā)呆,心里想的無不是,老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準沒跑。十四爺以前還天真的想著去算計他,如今想想,還好從沒付諸行動過,要不被怎么收拾的都不知道。遂也不去多管閑事,還進屋換了行服,繼續(xù)去火器營整治那幫龜孫子去。 蕭歆一夜沒睡踏實,天沒亮就起身坐到廊下去等著四爺,等看到拱橋那邊出現(xiàn)了一抹玄色身影,就起身迎了出去。 第95章 這個時候四爺原本是抽不開身的,太子雖然失敗了, 善后事宜總不能等著皇上回來親自處理。如今外面要借這個風頭生事的人太多了, 一個處理不當, 他可能就無法保全太子。 但四爺也知道,福晉在家指定也是跟著提心吊膽, 所以無論如何還打馬出來了一趟,看一眼,彼此才能都安心。 只這一夜變故,蕭歆仿佛看到了四爺?shù)耐懽?。她無法想像四爺是在一種什么樣的心境下才出手救太子的。按理說太子死了這件事才算是最圓滿的。要不以廢太子的身份,有多少人想拿他做文章,自他復立以來,哪件事情不是被下面的人裹挾前行的,這已經不止是身不由己了,不管他做不做,罪名都有他的份。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這人該如何安放。如果還放在京城, 身份尷尬不說, 他自己也必將不得安生。 四爺伸手揉了揉蕭歆的眉心,“你不用cao心外面的事情, 爺會盡力處理好。”盡力做到讓皇上滿意,讓大家都沒有怨言。 要說皆大歡喜,指定是沒有的。如今太子的黨羽不定要怎么恨死四爺,在他們的認知里誰都有可能對太子不利,唯獨四爺是最不可能。所以蕭歆更擔心的反而是四爺?shù)陌参? “在外面多帶幾個人防身吧。”如今火器雖然沒有到普及的地步,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還是可以輕易弄到手。 四爺便輕輕擁了下蕭歆,“爺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只是這些日子只怕是有得忙了,等熬過這段就好了。你也別跟著多想,在家里好好養(yǎng)胎,有事讓李衛(wèi)給爺傳話?!比缓蠛攘藘煽谑掛ё屓藴蕚涞膮?,就又出門了。 而令大家都沒想到的是,皇上原本傳回來的回鑾路線本身就是個陷井,他也許早就算到了太子的門人會逼著他走這一步棋,所以挖了這么一個大坑,如果太子不往里跳,或許還能落個好的下場。便就是西山的銳建營也是早早就部署好了,就算四爺算不到這一步,也不可能有人會帶大軍殺進紫禁城。更別提九門之事也是在皇上的掌握之中,要不慶復如何能夠輕而易舉拿下提督。 不說四爺在知道事情始末的時候唏噓不已,其他兄弟包括文武百官盡皆驚出一身冷汗。原來這才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所以當皇上不帶任何感情地宣布再廢太子,并自此之后不再提立儲之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 四爺也是能感覺出來皇上的心灰意冷,就怕他在氣頭上做出什么不當?shù)臎Q定,遂在散朝后留了下來。 “你是要給胤礽求情?!笨滴踝诳簧?,說話的語氣有點生硬。 四爺自然知道皇上現(xiàn)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可也不能等著皇上把話說出口了再來求情,要不到時候皇上又能如何下臺。于是還跪下道:“兒臣知道皇阿瑪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有些話本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可這些日子兒臣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當年在毓慶宮種種。二哥那么矜貴的一個人,卻在教授兒臣六藝的時候極具耐心。要說兒臣為什么能夠沉得下心讀書,全賴二哥當年教誨。誠然他這次釀下大禍,卻非出自本心,就他如今被下面的人架得那么高,就是想下來也下不來了。他甚至都準備好了自縊以全父子兄弟之事。 皇阿瑪一定會覺得兒臣這么說便就是拋棄父子情義,眼中只有兄弟。兒臣之心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不管是皇阿瑪還是二哥,你們誰出事,兒臣都會痛不欲生。倘若此次二哥事成,那么兒臣就是陪上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他。所謂手心手背都是rou,兒臣如今也是兩難,既恨二哥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皇阿瑪你教教兒臣,該如何做才能兩全?!闭f到最后,早已淚滿襟。 康熙便沉吟了下來,對于過往種種,他又何嘗沒有經常想起。胤礽同胤禛的感情,的確是跟別的兒子不同。要說做樣子,老四還不至于,有些事情,他都已經聽海望說了。要說能真正保住胤礽的,大概也只有胤禛了。 這邊還沒說話,李德全就進來報說,其他的皇阿哥都在門外跪著,說是要替二阿哥求免死罪。 康熙便嘆了聲,這看著倒是兄弟同心了,其實還不都是跟老四的風。不過心情多少還是好了一點,起碼這次廢太子,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為爭出頭相互攀咬,恨不得對方死了才干凈。 是以便順勢而為,免了胤礽死罪,但圈禁卻是必不可免的。只是在京城這個事非之地,不管圈在那兒,都會是個禍端。 四爺早就想好了,“城外往南五十里處有一個鄭家莊,那里三面環(huán)山,環(huán)境清幽,而且進莊只有一條道,兒臣以為可以將二哥安置在那兒。” 康熙便拿放大鏡在地圖上找了近畿周圍,然后就看到了在官道以外的小路旁的確標注有一個叫鄭家莊的地名。再想到老四興許早已去實地勘察過,所以才會有此一說,心里倒是覺得暖了起來。做到這個份上,老四對胤礽也算真心實意,無可指摘了。這便著令工部即刻著手繪制出一張圈禁胤礽所用的宅邸草圖來。 就是這些,四爺也是盡心盡力,跟著一起繪制草圖。為的也不過是讓二阿哥的余生能有一個安心舒適的居所,而不是單純的圈在一方天地。 所以當皇上看到工部呈上來的草圖時,也是滿意地直點頭,當即拍板就以這個圖紙來修建胤礽的宅地。 等到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四爺才回到圓明園。而這時候蕭歆的肚子已經大到像是要分娩的樣子,四爺看著就心驚,“這還有三個月呢,可怎么能熬得住?!边@人如今四肢纖細的跟麻桿似的,除了肚子像皮球一樣不斷地膨脹,身體的其他部位都瘦了下來。四爺原本以為他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會有所好轉,沒想到更遭了。 蕭歆倒是適應了一樣,“之前寶音姑姑就說過,雙胎不一定養(yǎng)到足月,七八個月分娩也是正常。只要孩子想出來了,那也就是瓜熟蒂落,不存在好不好養(yǎng)?!蹦苓@么說,主要還是她自己一直有在吃空間里養(yǎng)胎的藥,只要孩子發(fā)育好,生出來瘦點也沒關系。 四爺可不這么樂觀,他不是沒聽說過不足月的雙生子養(yǎng)不起來的事情,那就是單胎足月的生下來養(yǎng)不住的都有,更別提他們這樣的。所以一回來也是閑不下來,聽說孕婦喝鯽魚湯好,便就每天天不亮起來去園子的后湖釣魚。又聽說蹄筋對胎兒骨骼發(fā)育好,又忙著讓人抽了各種蹄筋出來用不同的烹飪方法一一試了再拿到蕭歆面前,“吃一個看看,不合口胃咱們明天再換另一樣?!?/br> 于是蕭歆在四爺無微不至的照料下,竟然還真給熬到了九個月。肚子雖然還在長,但是勢頭卻明顯減緩了。蕭歆也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比較難點,已經到了躺下去就十分難受的地步,不管左側位右側位都不管用,最后只能在后背墊兩床被褥勉強睡一陣。卻也是睡一陣醒一陣,一會兒腰酸一會兒尿頻的,加上天氣越來越熱,又不能太過貪涼,總之很遭罪就是了。 到后面連沐浴那些事情都是四爺在代勞,因為不能泡浴,所以四爺也是不厭其煩地替蕭歆一天擦兩遍身子,沖一次澡。就這,蕭歆還是不能避免的起了痱子。 四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還是幾個兒子跑到園子里的小山上去摘了許多薄荷葉回來。說是問了太醫(yī),煮了水拿來洗身子能緩解搔癢。 就這樣,蕭歆在一個日頭特別好的日子里,要生了。之前生了這么多個,四爺都不在身邊。這回難得在身邊,四爺卻突然在臨產前一天鬧起了肚子。誠然及時喝了湯藥下去止住了,卻仍是腿腳發(fā)軟,在產房外站都站不穩(wěn),還被幾個兒子摁坐到圈椅里等著。 “這回該有meimei了吧?!焙胄裼悬c期待地搓著手說著,“我以后準帶著她把園子里的花全摘了?!?/br> 弘昊嘁了聲,“稀罕。要是有個meimei,我指定要教他讀書寫字的?!?/br> 弘暉卻背著手,來了句:“那些都是花花架子,沒甚意思,要是有meimei,哥哥就教她拳腳功夫,就是將來嫁人了也不怕婆家欺負?!?/br> 弘時便笑道:“要說婆家就有點遠了大哥,如今連大姐都還沒婆家呢,招進來還差不多。何況,咱們這么多的兄弟,還能眼睜睜看著jiejiemeimei被欺負?” 四爺正聽著舒心,小六弘昉就潑冷水道:“要是再來兩個弟弟呢,哥哥們還帶著他們摘花,教習讀書寫字,還有拳腳功夫嗎。” 弘旭就道:“你個小屁孩懂什么,邊玩兒去?!痹拕傉f完,里面就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父子兄弟幾個就激動的湊到了門上。嬤嬤開了門出來道喜,“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福晉又生了個阿哥?!蹦沁吘陀心虌屪佑眉t綢子裹著還沒清洗的嬰兒抱過來給四爺看一眼,四爺笑笑著說好,都有賞。幾個兒子卻是很失望地退回到廊下,對于這個弟弟,都沒什么熱情。反而是弘旭在那兒念念有詞道:“老天爺呀,求求你給我個meimei吧,我以后都不吃糖了。” 弘昉便搖頭道:“老天爺要是能聽到祈求,那他豈不是要忙死。要我說你也甭求了,趕明兒自己娶媳婦了,還愁沒有女兒嗎?!?/br> 大家可沒想到弘昉這個小屁孩的嘴里能說出這種話來??傻确磻^來,一個個哥哥就開始追著要修理他。就算大家都覺得阿瑪額娘是生兒子的命,可誰還不盼著有奇跡出現(xiàn),不說好聽話就算,還在這兒拆臺,分明就是皮癢了。 這邊正鬧的歡實,反而沒注意房里又再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便就是四爺也被幾個兒子轉移了注意力,還笑呵呵看著他們,抽空了說了一句,“打屁股就對了?!?/br> “恭喜王爺了,福晉又再生了一個格格?!眿邒哒f了幾回,四爺才回過頭來,面上還帶著笑,“好好好,再賞?!彪S即面色一頓,直接就從圈椅內站了起來,“你說什么,福晉生格格了!” 那哥幾個也是瞬間丟下弘昉,一下全攆到了跟前來,直嚷嚷著快抱出來看看。 嬤嬤就笑了,“這會兒還在清洗,王爺同阿哥們還回去侯著,待會兒奶嬤嬤就抱過來?!边@說的是先回主屋等著。 四爺就先把兒子們給打發(fā)了,自己還進屋去看了一回蕭歆。 蕭歆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靠在大迎枕上,反而拉著四爺?shù)氖?,“爺這可好了嗎,可別再吃那油膩的東西了?!睘榱私o她試菜,四爺這段時間也是吃了許多平時碰都沒碰過的菜。 四爺說好,嘴上的笑卻是抑制不住,一直說著,“這下好了,這下真的是圓滿了?!比粺o視還在一邊躺著的小七。 蕭歆也是哭笑不得,這人想女兒都想瘋了,要是這胎真生兩個兒子下來,估計他還想拼一把的心都有。如今這樣,也是再好不過,她終于可以輕松了。 等蕭歆喝了湯水,四爺便先出去了,還讓產婦好生歇息著。 出門的時候竟然都不覺得腿軟了,說是腳下生風也一點不夸張。才踏進主屋,就看到幾個兒子正圍著搖籃,四爺連個襁褓的邊都看不到。 可他作為一家之主,不可能跟幾個兒子一樣扎堆,還咳了咳嗓子。沒想到,竟然被兒子們給集體無視了。四爺又再敲了敲桌子,“你們幾個,都給我起開,圍的這么緊,是不怕把meimei給悶著嗎?!?/br> 兒子們這才一個個依依不舍的立起來,讓開。然后他們就看到,平時以嚴厲著稱的阿瑪,滿臉堆著笑,伸手就把小八給抱起來了。 “阿瑪,我也想抱抱小八?!焙胄裆熘p手,就像平時討糖吃一樣,別提多饞。 弘暉也極力克制著,還把弘旭往身后推去,“長幼有序,想抱小八,先排隊?!边@話得到了弘時的大力支持,于是屋子里伺候的也跟著看了一回熱鬧。 夜里蕭歆就來奶了,嬤嬤原本是要拿煮好的回奶茶給她喝,卻被蕭歆給拒了。 四爺?shù)故呛闷媪耍澳氵@是忘了當初斷奶的苦了。” 蕭歆摸了摸小七的小手,說道:“小八有你們疼愛,我這個做額娘的要是再不管管小七,他該多可憐啊?!背錾浆F(xiàn)在,四爺跟幾個兒子都圍著小八轉,這好像小七是撿來的一樣。 四爺就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瞧你這話說的,都是爺?shù)暮⒆?,哪里還有輕重之分,他們在爺心里的分量都是一樣重的?!?/br> 蕭歆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這么多個孩子也就白生了,“您這話也別說的這么早,以后打臉了可別怪我笑話你?!弊屓税研∑弑饋恚约阂呀泟邮纸庖铝?,“爺先回了吧,我這喂一回小七就同他一起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