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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最后的天師[古穿今]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易咸心知行壹不會將困難的事情交給別人,“你想在橋正中做什么?”

    行壹松開了易咸的手,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叮鈴當(dāng)啷作響的布袋,這里面裝著許多質(zhì)地很差的死玉?!翱峙逻@些已經(jīng)冒出來的陰鬼不愿意輕易返回幽冥之地,那么只能將它們都先封印在這些死玉里等到來日再一一消除。這個cao作我熟,你不用僵著一張臉,還不快點(diǎn)來笑一個?!?/br>
    易咸盡力笑了笑,行壹說這種封印的方法她熟,但被群鬼包圍不會是一種好的體驗。

    “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誰更困難一些?!毙幸计届o地走向了渡橋,“你要記得別管發(fā)生什么都要靜氣凝神走到橋尾。”

    這并不是一句廢話。因為當(dāng)兩人踏上橋的那一刻,橋面就震動了起來,河中的陰鬼們都想要沖到橋上,而在撞擊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正如黃泉上有奈何橋,一座陰鬼無法直接登臨的橋處于陰陽罅隙的風(fēng)暴中心。風(fēng)暴中心往往會保留最后的平靜,但是一步踏錯則是墜入冥河中,受到萬鬼啃食之痛。

    易咸只覺心口的印記處燙了起來,而看到了多年前對他下蠱的刀芷蘭正站在橋中央處微笑著。

    刀芷蘭微笑著說出了一句殘忍的預(yù)言,“即便有那個死和尚為你遮蔽天命,你注定逃不掉的,用不了多久了,你必然會心甘情愿地成為我的蠱蟲之食?!?/br>
    “孽障,蠱道一脈已經(jīng)式微,既得機(jī)緣為何不悟!”

    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仿佛在空中響起,“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癡兒,需記得向死而生,向死而生?!?/br>
    易咸知道那是來自玄渠和尚的聲音,他不知的是為何眼前會出現(xiàn)這兩人,這就被行壹握住手。

    “不要多想,這里的陰氣太重了,有幻覺很正常?!毙幸贾欢嗾f了一句,“要記得是你說了要走到橋尾,我也會看著你平安地走到橋尾?!?/br>
    易咸拉著行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見她沒有抽回手,順勢在她的掌心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你……”行壹也不知該說什么好,“能不能換個時候鬧?!?/br>
    “不是鬧,是我膽小。”易咸也不多說就朝著前方橋面而去,眼前又接二連三冒出了更加離奇的幻象。

    第81章

    只見橋上不知怎么就冒出了很多人,將不到兩米寬的橋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其中還有易咸的父母,而這些人皆是面露兇光地在相互撕咬著。皮rou與鮮血散落了一地,讓他們身上也滿布起了各種傷痕,

    一群人看到有兩個活人踏上了橋,停止了廝打的動作,一股腦地全都沖著橋頭的臉上撲了過來。

    行壹不知道易咸到底看到了什么,橋上沒有邪魔與惡鬼,但是他們走在陰煞之氣的中心位置,可想而知這里的氣息有多渾濁,早已是霧氣叢生。人在霧中,看不清前路,看到的都是心底的恐懼。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座橋就是最接近的寫照,為什么總說要修心,因為看破迷霧的第一步是不念無思?!?/br>
    “我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開心地海外度假?!币紫陶f著微微側(cè)身避過了迎面沖著他而來的人頭,人頭擦過耳朵時就又變成了一團(tuán)白霧,再也沒有了剛才齜牙咧嘴的模樣?!斑€是有些奇怪,橋面上浮出的竟然不是大哥的樣子?!?/br>
    “那是因為你堅信你的大哥不會讓自己淪為沒有理智的鬼。只要有一些不確定就會在橋上被無限放大,比如我比較擔(dān)心的是兩周后的路考能不能過,這會就有一輛車橫沖直撞地迎面而來。車的駕駛位沒有人,而其余地方都塞滿了扯后腿的鬼,還有幾只趴在了擋風(fēng)玻璃上?!?/br>
    行壹說得平靜就堅定地朝前走去,也不管與那輛急駛而來的車快要迎來一個對撞,車自是沒能撞到人,反是在人的面前化成了一縷青煙?!叭绻诼房嫉臅r候,真有哪只不開眼的鬼敢這么做,我會讓它后悔做了鬼?!?/br>
    易咸聽得笑了,剛才還想問行壹看到了什么,而聽她這么一說根本不似驚悚劇目了。

    兩米寬不到的橋面充斥著白霧,讓兩人不能大步向前,萬一一步走錯翻出了橋欄就搞笑了,誰讓人無法本能的直線行走。

    所以到達(dá)橋中心不過五六米的路,一步一步走過去花了不少時間。每踏出一步,眼前的白霧就散開了些許,而身后則是的來路已經(jīng)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手表已經(jīng)停止了走動,也說不清距離凌晨零點(diǎn)整到底還剩多久。

    行壹并沒有催促易咸,正如她之前所言,在橋中央位置先鋪上了一塊布,再以一袋子死玉在其上擺出了一個陣法,也同時目送著易咸慢慢向了橋尾。她只能看到易咸緩慢向前的背影,無法確認(rèn)他到底有又看到了什么樣的幻境。而當(dāng)易咸走到橋尾轉(zhuǎn)身回頭時,兩人之間的白霧都已經(jīng)盡數(shù)散去,可以看清楚易咸的臉色有些白但還是從容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多等待了。

    行壹將手中的一顆死玉打入了橋面的陣法中,一個氣旋沖破陣法而出,河面與橋上的陰煞之氣分布被攪亂了,原本徘徊在橋側(cè)的陰鬼終是沖入橋上,一個個都是極為不甘地被吸入了死玉的陣法。

    橋頭的吾吾反應(yīng)速度不慢,它是不愿意再度大面積禿毛,但今夜已經(jīng)沒有辦法為毛考慮太多,短尾巴朝上再度引來了雷電,這股力量自是劈向了面前不斷翻涌出各式陰鬼的河流里。

    刺啦刺啦的雷電與河水沖擊聲,亂七八糟的鬼哭鬼嚎聲不絕于耳,仿佛要撕裂耳膜。

    易咸沒有被剛剛的幻境所影響,一個蘿卜一個坑,每個坑里的蘿卜都要做好該做的事情。隨著咒符齊出,一段封印凈化的符咒從橋尾處響起,與從橋頭而來的雷電對于陰河正是構(gòu)成了兩面的阻擋之勢。大量漂浮的陰鬼不愿意回到河底,它們就都被吸到了橋正中的死玉封印之中。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也許是十來分鐘,也許有近半個小時左右。

    在空間錯位的冥河之上,現(xiàn)實(shí)的時間無法再被準(zhǔn)確估算,兩人一貓不斷堅持著,終于將那些肆意游走地陰鬼都驅(qū)散得差不多了,河中半遮半掩的黑紅之光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那僅僅是一對尖利的角,而身體等余下的部分還未能從縫隙里破土而出。

    “嗷——”一聲嗷叫就引得大地震動,石橋也隨之搖晃了起來。這一頭不知為何的魔顯然不甘讓兩界的裂縫就此閉合,難得的滋補(bǔ)慘白鬼月之光從天而降,它才不會顧忌任何人類的死活。陰陽有界,但在鬼門大開之時,這一夜天道也是默允了邪魔有權(quán)短暫地跨越這一道界限。

    行壹看到腳下的橋面開始一寸寸龜裂開,陣法的死玉幾乎都已經(jīng)被填滿了陰鬼,河面的封印之咒還差一點(diǎn)點(diǎn)能讓鬼門關(guān)閉。

    然而,鬼門里的陰氣也變得越發(fā)濃郁,可見距離其本該大肆敞開的時間也是近在眼前,一場爭分奪秒的拉鋸戰(zhàn)之中就看是誰先得手。

    不能前功盡棄。

    眼看著石橋即將在邪魔的嘶吼中坍塌,行壹狠下心一下咬破了舌尖,舌尖血是體內(nèi)的至陽之物,幾滴血落在了青銅長劍的劍尖,這一把長劍被投擲到了河中,不偏不倚正是扎在了邪魔一對利角的正中。

    下一刻,彷如地動山搖,石橋在一陣極為不憤怒的嘶吼中塌了。橋上的行壹只來得及一把卷起了地面的死玉,提著這一布包就掉到了冰冷的河水里。

    陰鬼并沒能蜂擁而至,此時那一對遲遲不甘離去的利角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而河面上本來充斥陰煞之氣的那道縫隙也失去了蹤影。

    “你別跳!”行壹拔出劍冒出河面就沖著岸上的易咸喊了三個字,她一點(diǎn)都不希望易咸在這種情況下還下河撈人。幸而,這一句喊得快成功地止住了易咸的腳步。

    “喵喵——喵——”吾吾揮著爪子捂住了臉。在鬼門關(guān)閉之后,四處斷了的電路也恢復(fù)了,河畔路燈將它再度禿了的身體在河中倒影了出來。這下好了,不再是左禿一塊右禿一塊,而是整個貓身都被剃干凈了,而尾巴上不知怎么多了一道閃電的圖案。

    行壹游回了吾吾所在的那一側(cè),而她太有先見之明,來得時候猜到會又是一身狼狽,這就將一個懸在樹上的背包取了下來,起碼能先披一件外套,也不至于完全濕噠噠地回酒店。

    “別管會所的情況了,你先繞路過河回酒店休息,明天總能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br>
    今夜本就不是沖著為救杰森而來,這一會彌散肆意的陰煞之氣也被截斷了,會所里面到底發(fā)生了已經(jīng)不再重要。

    “哎……”易咸隔著一條河看到行壹抱著吾吾先一步離開了,這也不能說等一等他,他不可能讓行壹濕著一身陪他繞路。只是氣氛有些莫名傷感,橋斷了,殘磚斷石過后,徒留他一個人留在了戰(zhàn)場,那還不如剛才跳下去游過河一起回家。

    這樣想著,易咸就捂住了有些陰陰作痛的右肩,剛才不知有多少煞氣沖到了傷處,他都能感到有一股氣在骨頭里攪動不停。

    **

    影視城大規(guī)模停電的影響十分慘烈。據(jù)聞x會所發(fā)生了踩踏事件,其中發(fā)生了慘重的傷亡事故,預(yù)計有十一人死亡,而還有四十四人重傷在醫(yī)院治療,更不提到底有多少輕傷的人。至于為何停電會導(dǎo)致x會所前的石橋坍塌,警方已經(jīng)派出了技術(shù)部門檢測,也許這與停電無關(guān),有關(guān)的是橋梁建造時的建材問題。

    此后的一周之中,影視城不能說是人心惶惶,但是各種層出不窮的流言每天都有新花樣。

    “聽王卉說曾雅與絲瓜都醒了,但是兩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很不好,估計曾雅會就此退出娛樂圈?!队泄怼愤@部片子是要暫且擱置,男主女主都要重新選,廖導(dǎo)的意思是索性緩一緩,等影視城的這股鬧鬼傳聞過去。老鄭他們倒是沒有那些顧忌,這一集的影視城鬧鬼揭秘是選材足夠多了。”

    易咸說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以上的那些結(jié)果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七月半真讓那只不知是何的邪魔破河而出,那就真不知道會死掉多少人。而一周以來他都在忍受著體內(nèi)煞氣涌動的痛楚,直到昨天晚上才將其平息了下去,這就在早上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沒想到原本肩膀骨傷的位置幾近痊愈了。

    禍兮福所倚,這也是一種另類的療傷方式。沒有那樣大量的煞氣,也不可能一下沖擊了經(jīng)脈。

    這一會,行壹讓易咸脫去了上衣,不只再確認(rèn)他的骨傷已無大礙,更是確定了他心口原本的印記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

    “這該是一種好現(xiàn)象,說明你已經(jīng)能將煞氣化為己用。之后也許還會有血?dú)夥康母杏X,那是要一步步完善靈氣運(yùn)行的功法才好。我要再仔細(xì)想一想該怎么改更好?!?/br>
    “既然是好消息,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易咸看著近坐在咫尺的行壹,握住了她輕撫在自己肩側(cè)的那只手,“壹壹,我看……”

    ‘咚!咚!咚!’響亮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成功地打斷了易咸的話。易咸深吸了一口氣,今天劇組那些人都出去聚餐,吾吾被放在了隔壁房里,到底是誰在吃晚飯的時候來敲門。

    行壹笑著搖搖頭抽回了手,“我看你把衣服穿好,我去看看是誰來了?!?/br>
    易咸在心里默默罵著敲門的人,只能不甘愿地先穿起了襯衫,然后竟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好,我找易咸。他應(yīng)該是住在這間房吧?”

    “大哥?”易咸都沒能扣好最上方的紐扣就聽到了易衡的聲音?!澳阍趺粗牢以谶@里?”

    易衡還想問一句易咸怎么開始往x會所跑,而聽易咸的話好像他搞了監(jiān)視一樣。易衡看了一眼門口的行壹,有第三人在場,他必須還要控制一下情緒。

    “大路朝天,我就不能往影視城走了嗎!”

    第82章

    易咸一聽這話就笑了,“確實(shí)是大路朝天,可你倒是各走一邊。怎么就走著走著敲響我的房門,這是迷路了?大哥,要不要我教你怎么使用導(dǎo)航?”

    行壹就看到易衡的臉色立即多云轉(zhuǎn)陰,她沒想?yún)⑴c到兄弟兩人的友好會談中,打算先一步撤退到隔壁陪著全禿的吾吾,聽貓的話想一想今晚去哪家飯店吃飯。

    易咸想要拉住行壹的動作慢了一步,只能看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出了門,這下不得不一人面對易衡讓他進(jìn)門說話了。

    “聽說你最近去x會所了,你就不能選一個好地方約會?”

    易衡說著反手關(guān)了門,目光就落在了易咸襯衫扣子上,“天還沒有黑,你就不能有個正形?我就不說你投資了什么節(jié)目,也不管你是不是假公濟(jì)私,爸媽那邊我能幫你圓過去。我與保建軍有一起出席過宴會,他那個人作為繼父也是明事理的?!?/br>
    易咸還沒說一句就被易衡的一連串話砸暈了,等一等,他的好大哥到底都干了一些什么?“你不只是跟蹤我,而且調(diào)查壹壹?”

    “誰吃飽了撐跟蹤你!”易衡看到易咸的臉就生出了一股無名火氣,“還不是有人說影視城出事的晚上看到你也在x會所。這幾天,我在滬海開會順路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缺胳膊少腿?!?/br>
    “再聽聽你的語氣,難道我關(guān)心一下你身邊出現(xiàn)什么人不可以嗎?我是拿一張支票讓誰走人,還是背著你找誰約談了?既然與保建軍在宴會上多聊了幾句,那么稍微查一查還一定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了?!?/br>
    易衡還就一點(diǎn)都沒打算要經(jīng)過易咸的允許,“反正你已經(jīng)是走火入魔,家里是不能讓你回頭了。我只希望沒出世的小侄女能夠靠譜一些?!?/br>
    易咸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到易衡那張臉也是一股郁氣頓上心頭,他都不敢多想易衡與保建軍到底聊了什么?!澳氵€惦記得挺遠(yuǎn),要生你怎么不自己生?少cao心我的事情,被你惦記上準(zhǔn)沒好事?!?/br>
    易衡冷笑著深深看了一眼易咸?!拔抑懒耍磥砟闶前俗诌€沒有一撇,別把責(zé)任往我身上推。一年到頭,我能見你三四面就最多了,還能怎么壞你的好事?!?/br>
    “呵呵噠?!币紫虄H用了三個字回應(yīng),他餓了,原本還想求一頓不帶禿禿貓的燭光晚餐,現(xiàn)在只希望能夠不要再與易衡多說話就好。反正易衡查也查了,有本事他查出張喬生、秦健與歐洲神秘力量的關(guān)聯(lián),那樣一來倒是省了不少力氣。

    “你也看到我好得很,現(xiàn)在是晚飯時間,我不像你吃飽了來聊天。要是沒有旁的事情,這就請尊駕移步。”

    “剛好我也沒有吃,難道你落魄到連一頓飯也請不起了?”

    易衡本來沒有打算留下吃飯,他怕看到易咸沒說幾句就會氣飽,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憑什么他特意繞了道影視城連一口飯都沒得吃。

    “走吧,多我一個不多。我也不講究,你原本打算在哪里吃、和誰一起吃,現(xiàn)在照舊就好。還是說多了我一個,你連人都約不出來了?”

    誰要和你一起吃飯!易咸以眼神攻擊了易衡,可惜易衡不為所動,哪怕是被嫌棄了還是堅持要蹭一頓飯。

    因此,行壹接到了易咸的電話,開頭就是問她愿不愿意多上一個拖油瓶。

    行壹其實(shí)不介意改變原定的行程分開行動,但是吾吾蹭了蹭她的臉很明顯想要見一見易衡長什么樣子。

    于是就有了三人一貓一起踏著夕陽往餐廳而去,多了一只吾吾就餐的選擇面就窄了很多,誰讓一般的飯店不許寵物入內(nèi)。

    吾吾有一周沒有出門見人,而經(jīng)歷了兩度禿毛事件必須要思考一個問題,它需要與普通人類生活一段時間遠(yuǎn)離靈異事件,否則這一身貓毛是別想再長好。

    之前,吾吾還有些不情愿去美國住進(jìn)凱文家,當(dāng)下卻希望那一日能快點(diǎn)來。而在看到易衡的第一眼,吾吾就發(fā)現(xiàn)了他眼中的掙扎,那是一種想要抱貓但有不敢開口的矛盾心理。

    “喵喵~~”吾吾一點(diǎn)都不矜持地對易衡歪著腦袋喵了起來,在苦惱的禿毛期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就是逗兩腳獸變臉。

    易衡本來只是想要蹭一頓飯觀察一下自家不省心弟弟的交友狀況,但沒想到會看到一只全被剃了毛的奶貓在對他笑。怎么能有禿得如此可愛的貓,不用懷疑養(yǎng)這只貓的人品味一定很高。

    “大哥,今天我才知道你的喜好還真特別,喜歡禿禿這種造型的貓?!?/br>
    易咸有些遺憾吾吾沒有毛了,否則將它放在易衡身上蹭他一身毛,那幅場景一定很和諧。這就將吾吾直接放到了易衡的手上,“既然你是來蹭飯的,那么為小妖怪夾菜的事情就歸你管了,它什么都能吃,胃口非常好,好到能吃窮你的地步?!?/br>
    易咸對著行壹眨眨眼,他也不想用吾吾分散易衡的注意力,但就怕他的好大哥開口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比如易衡開口就來‘你們的婚房我包了’之類的話,那是完全不用為之驚訝。

    易衡選擇性地自動忽視了吾吾什么都能吃的原因,面對貓就要難得糊涂?!把劭淳鸵旁铝?,奶貓還是有毛更好,那樣不會凍著。吃多一些好,長毛長得快。”

    “喵!”吾吾沒有想到易衡還挺聰明,它目前就是要找一個不會惹事的短期飯票,要不先拋棄遙在大洋彼岸的凱文,直接轉(zhuǎn)投易衡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