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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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偃卻道:“正因是巫湯看過,吾才來尋你。那巫湯可沒治好公孫黑肱的喘疾,巫苓卻手到病除,如今又治好了鬼神侵體。季羋的病,說不定也能治愈?!?/br> 他們兩人說的,正是公子罷的小女兒羋元。此女自小伶俐可人,深受公子罷寵愛,誰料前歲突然患上失心之癥,神志昏昏,胡言亂語,整日呆坐房中,猶如癡兒,有時又狂躁不堪,傷人害命。這等病癥,自然要求巫問藥,可是不論宮中神巫,還是民間游巫,都無法化解。巫湯可能是最靈驗的一個了,也只有他施法用藥,能讓羋元安寧數(shù)日,不顯病態(tài)。 此事,已成公子罷的心結(jié)。誰料許偃竟說,那巫苓術(shù)法更勝巫湯。公子罷目中又顯出希望神色,遲疑片刻,卻又搖頭:“萬一不成呢?巫湯本領(lǐng)已是不差,若換了人,反不如初,豈不要糟?” 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了的病情,要是因為不信巫者,擅自換人,可是不敬鬼神,說不定要出什么亂子。 許偃倒也不敢硬勸,想了想才道:“吾聽聞又有人求到鄭府,不如再等幾日。若是那巫苓術(shù)法當真高超,自可再行定奪?!?/br> 這也是個穩(wěn)妥的法子。公子罷最終微微頷首:“如此最好……” ※※※ 來到監(jiān)馬尹府上,楚子苓立刻明白為什么會請她治病?;颊呤俏慌裕杲难?,卻已為人祖母??赡苁窃缒晷‘a(chǎn)傷了身,最近又七情變化,血淤氣陷,不能節(jié)制經(jīng)血,導(dǎo)致崩漏。這等隱疾不便告人,拖了足有三四個月,病人早已面黃肌瘦,奄奄一息。若是持續(xù)下去,就不是單純婦科病的問題了,很可能危機生命。 確定病癥后,楚子苓立刻取針,刺膝上血海、地機兩xue,不多時就止住了漏下。至于方子,也是湊手的,紫珠草碾粉,用雞蛋清送服,其后便可滿滿調(diào)養(yǎng)。 一番診治,病人容色稍好,感激涕零,連帶身邊伺候的家眷也千恩萬謝。楚子苓又想了想,喚蒹葭取來艾條,指點她們怎么艾灸隱白、大墩,按摩三陰交xue。找這幾個xue位并不算難,若是能自己施艾按摩,對于治病和療養(yǎng)都有大用。其他親眷遇上類似情況,也能應(yīng)急。 治好了病人,她并未留下用飯,而是準備前往許府復(fù)診。監(jiān)馬尹千恩萬謝,也送上了滿車禮物。楚子苓對于這些并不介意,富家取金,貧家贈藥,本就是楚氏一脈的慣例。 楚子苓自覺無礙,蒹葭卻忍了又忍,等上了車,終是問道:“女郎,為何要把術(shù)法傳給她們?” 今日出診,楚子苓帶上了蒹葭。田恒雖然精通楚語,但畢竟是個男子,不是什么病人都方便見的,換個小丫頭就好多了。蒹葭對于治病也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卻沒料到會冒出這么一句。 楚子苓笑了:“這等病,靠的就是平日。女子生來不易,總要有些惜身的法子?!?/br> 她給病人講的,又何止是艾灸一道?所有婦衛(wèi)保健的注意事項,都在平日衣食住行上,需要小心對待?,F(xiàn)在的生育年齡這么低,女人大半輩子都在鬼門關(guān)上徘徊,能掌握點小手段,總是多一線生機。 蒹葭眨巴了一下眼睛,實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她最崇拜的就是女郎的神異手段,此等妙法,怎能輕易傳給外人?然而今日,她竟連奴婢們也不避,就不怕這些人學(xué)了妙術(shù),以后再也不尋她瞧病嗎?女郎當更愛惜這些術(shù)法才是??! 見蒹葭依舊糾結(jié)的要命,楚子苓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愿意跟我學(xué)些本事嗎?” 什么?蒹葭一雙大眼睛瞪的溜圓,,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奴,奴能學(xué)嗎?” “怎么不能?”楚子苓倒是十分輕松,“學(xué)些本事,也好跟在我身邊幫手啊?!?/br> 如果她有朝一日要離開鄭府,還是想帶上蒹葭的。這小姑娘心思純正,手腳伶俐,倒不失為個助手,可以教些醫(yī)護手段。而且在她身邊,總好過在鄭府當個奴婢。 “奴愿學(xué)!奴愿學(xué)!”蒹葭立刻膝行兩步,爬到楚子苓身邊,疊聲道 ,“若女郎肯教奴,奴不嫁人也行!” 楚子苓頓時窘了:“這跟嫁人有何關(guān)系?” 學(xué)點基礎(chǔ)而已,能花多少時間?再說了,就算后世讀到博士,想嫁人不還是能嫁嘛。 蒹葭卻認真無比:“不是學(xué)巫法嗎?巫怎能嫁人?” 楚子苓愣了片刻,這才明白過來,難道這個時代的巫婆神漢不能娶嫁?她不由失笑,搖了搖頭:“不妨事的?!?/br> 她又不是真正的巫師,自然沒這講究。況且有些醫(yī)學(xué)常識,等嫁人了也是有好處的。不過這些,楚子苓倒是沒有細說,只任蒹葭在那邊興高采烈的說個不停。 一旁田恒看著鬧成一團的兩人,唇邊卻沒了笑意。若是當年……只一閃神,他便無聲的挪開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繞梁那段的描述,引自《古琴疏》。許偃排行第二,所以跟他親近的公子罷可以稱他“許仲”。同理,公子罷的女兒叫羋元,排行最小,別人不方便叫名,會稱呼她“季羋”。小君是指王妃。 昨天多了好多評論和收藏還有營養(yǎng)液,謝謝大家,繼續(xù)吭哧吭哧努力爬榜 還要感謝尤溪、花間曇境、不過是條咸魚罷了x4、妮妮x2、安逸x2、葉公、快來啊含光君、rou包2.0升級版小湯包、西西里憂傷、chaix3、山楂子、繪蕙、艾亞亞、晴晴x4、烏梅x2、﹁_﹁ nope.等寶寶投喂的地雷,一個個么么噠 ☆、第十八章 楚子苓自顧四處奔波,治病救人,卻有不少眼睛牢牢盯著這新冒出的巫醫(yī)。 “那賤婢又去了景府?”當聽到仆從稟報,巫湯滿面陰沉,放下了手中酒甕。 身為郢都最有名的游巫,巫湯可是諸多卿士的座上賓,而他最擅長的,正是咒祝祛疾。精妙的砭石、推按手法不說,熬制湯藥,起舞請神也是拿手本領(lǐng)。大多沒有私巫的人家,都會請他代為醫(yī)病,年節(jié)時還會兼任驅(qū)邪除祟的重任。 這一手本領(lǐng),讓他在郢都內(nèi)城起了宅院,每年不知要收多少錢帛珍玩,還不是人人都能請到。有朝一日,在楚地呆膩了,他還能前往異國,擔(dān)任大巫。只要名聲顯赫,就算諸國公侯也得好生禮敬。 誰曾想,這樣的日子,竟然會被一個剛到郢都的年輕女子打破。 想那鄭國來的公孫黑肱,花費了百金,才讓他賜下湯藥。巫湯當然知道,自己給的藥未必管用,不過區(qū)區(qū)質(zhì)子,正是要他多花些錢才好。哪料藥還未喝完,鄭府就冒出了個巫醫(yī),輕輕松松治好了鄭公孫的喘疾。 得知此事,巫湯勃然大怒,詛咒起誓,再也不為鄭人治病。還沒等怒火消去,又傳來那女子入許府,為許氏小君子治好了鬼神入體的大病。這下他可有些坐不住了。小兒遭鬼,最是難治,別說是他,就是整個大楚,也沒幾人有此能耐。因而就算明白巫齒私下告知,少不了挑撥之意,他也沒法淡然處之。 這還不算完,回到鄭府這幾日,那賤婢竟連走數(shù)家。非但去了自己曾嫌錢少位卑,不曾搭理的監(jiān)馬尹孫牟家中,就連景氏這種大族,也搭上了關(guān)系。須知景氏也是有私巫的,就連他都不敢輕易登門。而那賤婢膽量著實不小,就不怕哪家大巫向她施咒嗎? 不對,也許她真的不怕。請她的那些人家,不論是遇到邪祟入體,還是舊病纏身,竟然都見好轉(zhuǎn)。這分明是術(shù)法高強,有所依仗啊! 心頭突然生出不安,巫湯起身,在屋中轉(zhuǎn)了一圈,開口問道:“可還有哪家高門打算請她?” 巫醫(yī)的本事,只在治病,治好的病患越多,自然就越受追捧。可就連巫湯自己,也只擅長三四樣病癥,從不輕易出診。那女子就不怕碰到治不了的,聲名掃地嗎? 身邊心腹遲疑片刻,低聲道:“小人聽聞,公子罷有意請她為愛女診治……” “什么?哪來的傳言,可是當真?”巫湯大驚,這兩次給季羋診病的,不正是自己嗎?公子罷怎會換人?那可是楚王之子啊,就連他也是費盡心思才搭上的! 怎么說也是巫湯心腹,那從人小聲道: “是從許府那邊傳過來的,據(jù)說是許大夫進言……若是置之不理,怕是要生出亂來。” 許府!看來是巫齒暗地傳來的消息了。巫湯把牙咬的咯咯作響,可不是嘛,若真失了公子罷的信任,他辛辛苦苦樹立的威望,豈不要土崩瓦解了?那自己在郢都還有立足之地嗎?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巫湯猛地站定腳步,厲聲道:“派人去盯著!若公子罷真意動,想尋那賤婢,吾定要一同登門!” 那親信心中一寒,復(fù)又一喜,高聲道:“主人法力高深,必能勝那賤婢!” 巫湯冷冷一笑,不過是個新巫,又能有多少手段?況且真要比拼巫法,他可是有不敗靈藥的…… ※※※ 這兩日,石淳面上笑意就未曾減過。短短幾天,又有好幾家求上門來,其中還不乏景氏這種本就有私巫的大族。巫苓的名氣,看來也是一日大過一日。長此以往,別說對公孫,就是對鄭國也大有裨益。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注意的事情,卻也不能放松?,F(xiàn)在登門的,都是看在巫苓面上,而鞏固這份情誼,就要靠公孫和他的手腕了。把名錄看了又看,石淳終于下令道:“把樂者都喚來,吾有吩咐?!?/br> 那些從鄭國帶來的樂伎,也是物盡其用的時候了。 被招至前院時,伯彌心中有些不安。這幾日巫苓頻頻外出,本是接近公孫的大好機會,怎料密姬癸水一直不停,又鬧得臥床不起。伯彌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這種隱疾,總不好讓公孫前來探望。如此耽擱下去,她要何時才能薦枕席,成為公孫妾侍呢? 不過再怎么焦急,伯彌也不敢在家老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只能畢恭畢敬的隨同伴一起跪地行禮。禮畢之后,石淳也沒讓這些女子起身,反而肅容道:“爾等本為隸妾出身,卻不愁吃穿,得府中精心教養(yǎng),為了什么,都應(yīng)心知肚明。如今正是用到爾等之時,進了大夫之家,定要恭順聽命,切莫丟了穆氏臉面?!?/br> 伯彌渾身一震,差點抬起頭來。什么,這就要把她們送人了?公孫的病不都還沒好利落嗎?怎么會如此之快…… “伯彌。” 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伯彌強自鎮(zhèn)定,展顏笑道:“下妾在?!?/br> 石淳瞇著眼睛盯了她片刻,淡淡道:“你是個伶俐的,莫忘了本?!?/br> 他知道了?家老知道自己的心思,卻還不愿讓她留下?伯彌的指甲都陷入了手掌,死死壓住了顫抖,跪伏在地:“奴豈敢?!?/br> 見她那副柔順模樣,石淳哼了聲,又一個個點了其他人名諱。樂伎是上不得臺面,卻也未必不能受寵??倸w要叮囑一二,別心思太深,眼皮太淺,壞了公孫的大事。 一個個安排妥當,他才揮了揮手:“都下去吧?!?/br> 伯彌起身時,腿腳一抖,險些沒能站穩(wěn)。定了定神,她一如往日挺直了腰桿,向外走去。只是當離開前院后,她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連儀態(tài)都不顧的了。必須讓密姬知道此事!自己要是走了,又有誰能幫她固寵?只要說透了,還有機會的! “阿姊,你身體可好些了?”幾乎是撲到了榻邊,伯彌急急問道。 密姬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青,顫巍巍道:“月事還沒止住……” 為何會流血不止?她還如此年輕,難道大限要到了嗎? 伯彌牙關(guān)微顫,突然道:“不若請巫苓過來看看?有她在,公孫說不定也會前來……” “不!”密姬哽咽一聲,“吾這樣子,怎能讓公孫瞧見……” 見她那副絕望神情,伯彌腦中一動,低聲道:“吾,吾有一方,或可治阿姊這病……” 密姬臉色顯出喜意:“你有法子?靈驗嗎?若能治好,吾定把你薦給公孫!” 聽到這話,伯彌的手突然不抖了,一股熱流順著喉腔涌上,讓她臉頰都微微發(fā)紅:“阿姊放心,吾這便去取來。” 侍候密姬重新躺下,伯彌才緩緩出了門,去的卻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下人居住的側(cè)屋。找到那跟自己相熟的婢子,她把人拉到一邊,低聲說了些什么。那婢子面色忽變,慌忙搖頭,似要抽身而去,伯彌一把拉住了她,把一支金簪塞進了她掌中。 那婢子面上頓時顯出猶豫神色,遲疑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見她那副貪婪又畏懼的模樣,伯彌唇邊露出了淺淺笑容。 半個時辰后,那婢子跟西廂灑掃的小婢們有說有笑出了院落。遠遠站在一旁,伯彌盯了許久,確定無人后,才如靈巧野兔,閃身鉆進了房中。這幾天,巫苓等人白日都要外出,西廂無人守候,只有那些灑掃的小婢?,F(xiàn)在連她們都被騙了出去,可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伯彌只覺心跳的極快,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那堆擺放著陶罐布袋的角落。那東西在哪兒藏著?可起死回生,救人性命的靈藥,定不會放在外面!一個又一個袋子被打開,草籽、樹葉、根塊……每個袋子她都細細查過,卻始終找不到她想要尋的藥物。伯彌額上幾乎都要滲出冷汗,難不成巫苓把藥帶在身上?若真如此,豈不要糟……等等,哪是什么?只見靠近箱籠的地方,黑黝黝的木匣露出一角。 伯彌的眼睛一亮,飛快撲了上去,抽開匣蓋。只見一盒形狀不一的薄薄根片放在里面,外表還有些烤炙的痕跡。正是這個!伯彌興奮的差點叫了出來,深深吸了兩口氣,才極小心的捻了幾片,裹在帕中。把巾帕貼身收好,伯彌又把匣子擺回了原位,確定一切跟自己進來時別無二致,她才起身,溜出了庭院。 小小巾帕貼在胸前,似乎有暖意涌動。靠這個,她就可以治好密姬,可以留在府中,可以成為公孫的姬妾。也許有朝一日,她也能生出個小君子,隨公孫返回鄭國。 一團希望,在心間鼓脹,伯彌走的更輕快了,裙擺飄飄,猶若乘風(fēng)。 作者有話要說: 窩的存稿不多了,含淚,這幾天正在拼命趕,也不造能不能趕出來qaq 希望過年的時候也能不斷更吧。 評論這兩天都可多,謝謝大家的鼓勵和支持。其實只要說聲喜歡這文,窩就很開心啦gt3lt 還有感謝阿莫、尤溪、妮妮x2、西瓜很甜、遠距離旁觀紅杏與墻、jl、荒城無夜、安逸、葉耶x4、晴晴、chai、冬冬、于無聲處等寶寶投喂的地雷,還有筆芯的棉花被投喂的手榴彈和不過是條咸魚罷投喂的火箭炮。以及投喂營養(yǎng)液的寶寶們,愛你們,么么噠~ ☆、第十九章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悠揚曲調(diào)在胸中蕩漾,就如那歡喜心聲。鄭黑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也能懂歌中濃情。眼前女子只出門半日,他胸中思念便以萬千,又豈止區(qū)區(qū)三月兮? 鄭黑肱衣衫半解,躺在榻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面前女子。任那素手輕撫,心潮悸動。 一番診療終于結(jié)束,楚子苓熄滅了艾條,又拔去病人身上的金針。伸手號了號脈,她終于露出了微笑:“血淤散盡,只要公孫好生保養(yǎng),喘疾就不會再發(fā)作了。” 鄭黑肱一愣,猛然坐起身來:“不用針灸了?” “不用了?!眲倓偝鲈\歸來,楚子苓就先替公孫黑肱進行最后一次鞏固治療。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針灸,如今病總算好利落了,她也松了口氣。想了想,楚子苓又囑咐道,“不過酒還是要少喝?!?/br> 那女子面上帶笑,溫言勸告,讓鄭黑肱心中一緊,突生出股不舍。若是自己的病好了,她還會留在身邊嗎?還會聽他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心結(jié)嗎?還會用那素手,搭在自己腕上嗎? 急迫霎時涌上,鄭黑肱也不顧身上衣襟大敞,傾身攔在那女子面前:“巫,巫苓,你可愿嫁吾?” 啥?楚子苓簡直懷疑自己沒聽清楚,眨巴了一下眼睛。 見她不似厭惡,鄭黑肱只覺心跳怦怦,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吾可帶你回返鄭國,許你貴妾之位。若有一日,吾妻早逝,定扶你為正……” 取她做妾,還是第一順位的正妻預(yù)備役?楚子苓簡直無言以對。后世有人敢這么求婚,明擺著是要討打的??墒沁@是后世嗎?面前那青年神色專注,目光狂熱,稱得上一片赤誠。而他給出的允諾,也足夠讓很多人心動。畢竟他是鄭國公孫,是與周天子一脈的姬姓貴胄,他一生之中,又會有幾次,如此向女人傾訴衷腸? 只可惜,楚子苓不是那很多人之一。對她而言,面前這人不過是個看診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