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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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賈珠如此,王氏來不及問賈珠到底是怎么受的傷,忙著吩咐丫鬟們?nèi)フ垈€好大夫來給賈珠瞧一瞧會不會有什么暗傷。 徒銳透出賈珠得罪了他的意思,不用他動手,王府的長史就急吼吼的想替小主子來張目了。 能做到王府的長史,自然也不是什么蠢的人。 長史也知道賈代善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是在家含飴弄孫了,可賈代善畢竟是老臣,在皇帝面前也有不少臉面,而且賈代善的舊故也不少。 先如今為著大皇子的大業(yè)也肯定不是得罪賈代善的時候。 賈赦現(xiàn)在雖不是個高官,可好歹也是個簡在帝心的人物。更何況隔房的侄子,也不是賈赦可以去教訓(xùn)的。 王府的長史便盯上了賈珠的爹,賈政。賈政看著是個清高的讀書人,可心底卻是對權(quán)力十分向往。 原本賈政是不樂意出門的,但是聽說是大皇子的王府長史來尋。賈政就以為是他自身的才華得到了大皇子的看重,想想從龍之功,這應(yīng)該就能讓他個爵位了,賈政就激動得發(fā)抖。 賈政覺得大皇子實在是伯樂,終于看到了他的才華,哪怕是為著知遇之恩,他也得向大皇子效犬馬之勞。 賈政正美美的想著,哪知道,長史此番前來是來向賈政告狀的。 長史雖忌憚賈代善和賈赦,可對賈政這個到目前位置還是個白身,就沒怎么想客氣了。 賈政這邊半點沒有國公府的二爺?shù)臉幼?,殷勤的向長史獻了茶,可還沒等賈政做完將來位極人臣的夢,那長史已經(jīng)開口把賈政的夢給打破了。 “我此番前來并不是跟政二爺續(xù)交情的,只是希望二爺能給看在我們王爺?shù)拿孀由?,做個主?!?/br> 賈政自然是連稱不敢,還說道“大人既然是奉了王爺?shù)拿鼇?,那還請大人明示,學(xué)生一定遵喻承辦。” 長史冷笑了一聲,“說什么遵喻承辦,還是請二爺好好教導(dǎo)一下令公子,不是什么人都他都能打的。” 賈政聽了這話,又氣又驚,忙又奉了茶,想讓長史明示,長史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只留了一句“二爺?shù)共蝗缛ゴ蚵牬蚵牐罟咏駜涸趯m里做了什么?!?/br> 現(xiàn)如今皇孫和伴讀們都出了宮,宮里也本沒什么秘密,倒是讓賈政這個手里沒什么權(quán)力的人給打聽了出來。 他的好兒子居然在宮里向皇孫揮了拳頭。賈珠是現(xiàn)如今賈政唯一的兒子,又是嫡子,賈政對賈珠也算是寄予厚望,可兒子居然敢打皇孫。 賈政覺得這賈珠可真的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立即命人喚了賈珠來。 自從賈珠進宮讀書以后,賈政即使再看賈珠不順眼,至少也不敢再打賈珠了,畢竟賈珠第二天還是要進宮的,總不能帶著傷進去。 是以王氏也挺想讓賈珠去跟賈政親近親近,鞏固一下兩父子的感情,也省得讓賈政日日跟那群小妖精們?nèi)杖蘸?,最好也讓賈政勸一勸賈珠好去科考。 聽到賈政那邊來了人,王氏便也催著賈珠去賈政那里,只是她沒想到,賈珠這次去是去挨打的。 賈政也知道自己要是一打賈珠,賈珠身邊的人管保去報信,到時候王氏又跟他沒完。在生氣之余,賈政還吩咐了要是有誰敢給王氏傳信,直接打死。 又令人大棍來,拿繩子把賈珠捆上,賈政覺得是賈珠斷了自己的青云路,所以要不要身邊的小廝下手,自己舉起大棍來朝著賈珠打去。 賈珠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孩,哪里經(jīng)得住賈政這番打??涩F(xiàn)如今賈政已經(jīng)紅了眼,根本沒注意到賈珠的哭聲都弱了不少。 賈政身邊的小廝也是乖覺的,賈珠是二房唯一的嫡子,要真有個好歹,哪怕是賈政自己打出來的,他們也怕是落不得個好。 可又有賈政先前的吩咐,小廝們也不敢自己去找了王氏,兒子都能這么下狠手打的,那打死他們也不是不可能,奴才的命又不值錢。 小廝們便一咬牙去請了史氏和賈代善過來,這樣也不算違反了賈政原先的話,史氏和賈代善總是會心疼孫子的吧。 小廝們也算運氣好,這會兒賈代善和史氏正在一塊兒呢。一聽賈政正在打賈珠,忙急吼吼的趕過去。 賈家雖是以武起家的,但這動手拿大棍打兒子的事還是不常見的。這些年,雖然賈政也被賈代善打過兩頓。但是,那也都是有分寸的,賈政那個時候也早已經(jīng)成年。 等史氏和賈代善趕過去的時候,賈珠小臉都已經(jīng)白了,屁股那邊已經(jīng)全是血跡。 賈珠到底也是親孫子,賈代善一把奪過賈政手上的大棍,虎虎生威的朝著賈政揮過去。 賈政不敢跟賈代善嗆聲,只能邊躲,邊辯解道“兒子這也是為了教訓(xùn)這個孽障,好教他光宗耀祖。” 賈代善一棍子打在賈政身上,冷笑道“我竟不知,原來多打幾頓兒子還能讓兒子光宗耀祖,早知道老子就打死你這個孽障?!?/br> 賈政到底文弱了些,不一會兒就被賈代善打到了好幾棍。 原先賈政挨打,史氏肯定是要勸上幾句的,可現(xiàn)在看看孫子被賈政打成了這副樣子,史氏也就當(dāng)沒看到,由著賈代善打賈政這個不孝子。 賈珠也算是打小被賈政打到大了,可以前賈政好歹還是有點分寸,可這次卻是急紅了眼,下毒手打的。 史氏一面氣賈政,一面心疼賈珠,只忙吩咐了人,拿了春凳過來,抬著賈珠先回去。 又讓人去顧悕之那里拿了帖子去請個太醫(yī)過來,賈珠被打成這樣,也顧不得家丑了,肯定要找太醫(yī)看了才能放心。 第96章 賈代善和史氏都來了,王氏要不知道也不可能了, 王氏看到下半身都已經(jīng)血跡斑斑的兒子, 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賈政給撕了。 可到底是當(dāng)著史氏和賈代善的面, 王氏還是得維護好自己營造了很久的佛爺?shù)男蜗?,到底沒直接跟賈政打起來。 王氏只能抱著賈珠哭,一面又讓人把化淤傷的藥丸子來, 一面又讓去請她原先去找來的給賈珠看臉上傷的大夫過來。 一面又哭道“我的苦命兒啊,我這是遭了什么孽啊?!?/br> 賈珠身邊已經(jīng)有丫鬟們給灌水的灌水,幫忙打扇的打扇, 又要騰出地方來給大夫來把脈。 史氏正忙亂的時候, 又氣賈政,見王氏在邊上裹亂,史氏也就顧不上心疼王氏的慈母之心, 直接就罵道“珠兒還沒死的,哭什么喪,幫不上忙就出去?!?/br> 正好,這時候大夫已經(jīng)診脈完了, 向史氏和王氏回道“幸好沒傷到哥兒的筋骨,拿酒把這丸藥化開,給哥兒敷上把瘀血化開就好, 只是要防著發(fā)炎?!?/br> 聽到這些, 王氏到底也放下了些心來, 這里沒有她立腳的地方, 索性她就出去打聽賈珠到底是為了什么挨了賈政這么一頓打。 王府的長史來榮國府也是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王氏又讓自己的陪房周瑞和他媳婦去賈政的身邊的長隨那里打聽王府長史為何而來的。 得知王府長史來的原因是賈珠揍了大皇子的嫡長子以后, 王氏只覺得奇怪,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賈珠向來不是個脾氣不好的人。 王氏只能又讓周瑞再去打探。 王氏知道了王府長史來的原因,顧悕之自然也知道了,而且因為參與大家的還有徒銘和徒鈺兩兄弟,顧悕之就連賈珠為什么打架都知道了。 無論怎么說,賈珠這場無妄之災(zāi)至少有一半是因為自家兒子,更何況,大皇子府的長史居然敢就這么上門來,到底是不把榮國府放在眼里了。 顧悕之自然不能就這么無動于衷,反而讓人覺得榮國府慫了。 反正大皇子都已經(jīng)得罪了,更何況,這徒銳又是個記仇的,與其讓他們?nèi)蘸蟮昧藙?,倒不如現(xiàn)在就絕了大皇子得皇位的可能性。 其余皇子尚且沒有辦法把大皇子拉下馬,顧悕之自然也是沒這個能力的,可她這不是還有女皇這個隨身帝皇么? 顧悕之便把這件事情跟女皇詳細的講了一遍,又向女皇討教這時候該如何做? 女皇陛下不能慫:這樣看來,這徒銳當(dāng)真是真小人了,確實不能讓他得了勢 紅樓大夫人:我就是在想該怎么把大皇子拉下馬。 女皇陛下不能慫:不必拉下馬,皇子們都是斗了這么多年了,只要到時候上位的不是大皇子,自有人收拾他。 紅樓大夫人:你有法子? 女皇陛下不能慫:當(dāng)然了,你覺得當(dāng)皇帝的最忌諱的是什么? 紅樓大夫人: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偷偷在大皇子府放些他謀反的證據(jù)? 女皇陛下不能慫:??? 紅樓大夫人:皇帝最忌諱的可不是謀反么? 女皇陛下不能慫:來來來,要不然皇帝你來當(dāng)吧?當(dāng)皇帝的最忌諱后繼無人,皇朝的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女皇陛下不能慫:放謀反的證據(jù)多麻煩,倒不如,把大皇子塑造成一個溺愛孩子,教不好后代的樣子。 女皇陛下細細把她想的法子教給顧悕之。 顧悕之當(dāng)機立斷讓人把賈赦從衙門喊回來,又吩咐人備上了厚禮,讓賈赦大張旗鼓的往大皇子府去賠罪。 “一定要大張旗鼓,要不然你往京城繞一遍?”顧悕之在賈赦走之前又強調(diào)了一遍。 賈赦被他媳婦這個cao作給弄懵逼了“這是為什么?我覺得這是珠兒病沒有錯???” “不就是替珠兒去賠罪,還有替我們家瑚哥兒去賠罪。”顧悕之替賈赦整理了一下領(lǐng)子道。 “這又關(guān)瑚兒什么事?” “你先去大皇子府賠罪,等回來我解釋給你聽?!边@事得搶得先機,要是大皇子先進了宮,向當(dāng)今解釋了,那這個法子也解釋不通了。 賈赦向來相信他媳婦,聞言也就乖乖的去大皇子府賠罪了。 既然顧悕之說了要大張旗鼓,賈赦到了大皇子府門口以后,也沒聽門房的話先進去坐坐,等他們向王爺通報。 而是跟著載禮物的車立在大皇子府門口,還讓自己的小廝大聲喊道“榮國府特來賠罪?!?/br> 等門房一層層通報到了大皇子那里,京城里該知道的都知道榮國府平白無故載了一大車東西向大皇子賠罪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幾乎不用顧悕之和賈赦動手了,其他皇子們還希望這種事情多來幾著,他們也好向當(dāng)今多上點眼藥。 大皇子知道賈赦帶東西來賠罪以后,如何肯要這些東西。 賈赦已經(jīng)言明是替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和大侄子來賠罪的??少Z瑚有什么錯,難道錯在他小小年紀考中了秀才,礙了皇孫的眼? 賈珠雖是真揍了徒銳,可這事當(dāng)今都已經(jīng)定性為小孩子們玩笑了,大皇子就算有氣也得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大皇子都懷疑他是不是得罪了榮國府,所以賈赦才這么來搞他。 可賈赦卻管不了這些,令人放下這些東西就揚長而去了,倒是讓大皇子有些騎虎難下了。 等大皇子知道了他兒子特地讓王府的長史去榮國府向賈政問罪了,還讓賈珠被賈政一頓好打,眼前都黑了。 他現(xiàn)在覺得他想給他那個傻兒子一頓好打,他兒子這cao作是在跟皇帝對著干啊。 大皇子在跟幕僚們緊急商量對策的時候,大皇子的好兄弟們已經(jīng)進宮照著顧悕之的思路給大皇子上眼藥去了。 “哎,大哥他就是太溺愛兒子,要我說,銳兒畢竟是男孩子,大家打打鬧鬧都有,大哥這個當(dāng)大人的出什么面?!?/br> “大哥也真是,還派人往人家家里去告狀,這不是仗勢欺人么?” 在皇子們的連番眼藥下,當(dāng)今也覺得大皇子確實不是能當(dāng)皇帝的好材料。 這皇位要是交給了大兒子,那到時候他老人家兩腿一蹬,大兒子又沒把徒銳教好,這太/祖爺幸幸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可不是就毀了么? 更何況,連兒子都教不好,又怎么治理天下呢? 王氏剛打聽出賈珠是為著維護賈瑚才打的架,又聽說賈赦已經(jīng)帶了厚禮去跟大皇子道歉了。 越發(fā)恨起了大房,他的珠哥兒明明是為著大房才遭的罪,可大房居然還先去討好起大皇子了? 史氏也想不明白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這是做什么?這豈不是墮了榮國府的面子? 只有賈代善知道了以后,暗自嘆了一聲,還真得多謝了當(dāng)今的賜婚,榮國府才得了這么好的一個兒媳婦。 大皇子剛跟幕僚們商量出了個對策,打算先去榮國府賠罪,還加重了賠罪禮,再把這事推到王府的長史身上,只說長史太關(guān)心小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