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沒事。” 男人的聲音帶著天然的沉,和幾分疏離的冷感。 莫名的,讓她有些好奇這人的長相,抬頭看了一眼。 那人個子比她要高上許多,身高腿長,香檳色的領(lǐng)帶質(zhì)感很好。 額前的頭發(fā)一絲不茍的往后梳,精致的五官一覽無余,眉峰硬冷,棱角分明,眼中帶著一絲桀驁。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雖然長的好看,但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不好的主。 她在這綾南樓當(dāng)了好幾年的服務(wù)員了,眼力價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那些被寵壞的富二代大少爺也見過不少。 一般都是不怕事,敢惹事的。 惹不起惹不起。 她低著頭想要離開。 不料那人開口叫住她。 “清月閣怎么走?” 她應(yīng)聲帶他過去。 古色古香的木門被推開,暖黃色的燈光映照出來。 套房大廳里面,梨花木的圓餐桌旁坐滿了人。 夏離急忙跑過來,想要他抱可是又不敢,呆呆的站在旁邊,手繳著衣角,小聲喊他:“方年哥哥?!?/br> 蔣方年應(yīng)了一聲:“恩。” 然后徑直上了座。 夏離站在原地,小臉上帶著一抹失落。 他今天知道方年哥哥會回來,專門求著mama帶他過來的。 蔣方年脾氣不好,他有點怕他,可是更多的,是喜歡和崇拜。 他太厲害了,從小家里就獎杯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聽mama說,他小的時候?qū)W什么都快。 不過他這人三分鐘熱度,什么都練不長。 所以即使家里獎杯獎牌一大堆,卻沒有一樣是他堅持下來的。 在那些大人眼中看來可能是不務(wù)正業(yè),半途而廢,在他看來,卻酷的不行。 喜歡就學(xué),不喜歡就放棄,多帥??! 蔣雅過來,把被蔣方年忽略的蔣離抱在懷里:“我們離離餓不餓???” 蔣離搖頭,眼巴巴的看著蔣方年。 老爺子臉色不太好看,即使年老,可那 雙眼睛還是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他厲聲問道:“玩夠了?” 蔣方年剛準(zhǔn)備開口,一旁的林月拉著他的胳膊示意他閉嘴。 她挑唇,笑著替蔣方年回答:“方年前段時間就是和您鬧了下別扭,現(xiàn)在別扭勁過去了,他知道分寸的?!?/br> “我什……” 他才說了兩個字,林月掐了掐他的腰,腰腹處的肌rou都是硬的,她沒找到一塊軟rou,于是改掐胳膊,壓低聲音威脅他:“你要是敢多說一句,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兒子了?!?/br> 蔣方年疼的皺眉,雖然滿臉不情愿,但還是聽話的沒再開口了。 老爺子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想通了就好。” 第七章 吃飯中途,蔣方年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去抽煙。 他剛過去,拐角走來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 蔣方年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腳步頓住。 蘇荷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她剛剛被他們輪流敬酒,好不容易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才得以逃脫。 她按著額頭,輕搖了下。 難受。 天旋地轉(zhuǎn)一般。 雙腿一軟,她往前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 蔣方年急忙扶著她,眉梢輕鎖:“怎么醉成這樣?” 蘇荷現(xiàn)在看什么都是重影的,眨了眨眼,好久才看清楚他的臉:“蔣先生也在這里吃飯嗎?” 蔣方年輕聲糾正她:“還叫蔣先生呢?” 昨天不是剛把稱呼改過來嗎。 蘇荷本來就有點喝醉了,大腦卡機了一瞬,遲疑的開口:“難道叫蔣小姐?” 蔣方年懲罰般的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喝醉了。” 蘇荷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手上,和她的rou手不同,蔣方年的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很好看。 她本來就已經(jīng)站不太穩(wěn)了,即使蔣方年沒出什么力氣,她還是向后晃了幾下,險些摔倒。 有人攬住她的腰背,似乎怕她摔倒,力道有些大,她整個人都貼靠在他的懷里。 蔣方年平時不噴香水,身上干干凈凈的,什么味道也沒有。 他的懷抱一點也不軟,yingying的,熱熱的。 即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穩(wěn)了,可是蔣方年仍舊沒有松開手。 她就像是一團(tuán)棉花糖一樣,又白又軟,又香又甜,他根本就不舍得松開。 想將她拆骨入腹的吃掉。 那酒后勁很足,蘇荷覺得腦袋像要炸開了一樣。 她在蔣方年的懷里蹭了蹭,柔聲撒著嬌:“我頭疼?!?/br> 蔣方年眉頭微皺:“頭疼?” 他聞到蘇荷身上濃烈的酒味,想起之前在酒吧,她的朋友說的話。 她酒量不好。 “怎么喝了這么多?” 蘇荷低聲回道:“他們一直敬酒?!?/br> 蔣方年臉有些發(fā)沉,她從小到大,似乎一直不會拒絕人。 就連拒絕自己,也是用看見他就跑的方式。 “既然喝不了就別喝。” “今天是同學(xué)聚會,不喝不行的?!碧K荷從他懷里離開,堪堪站穩(wěn)了身子,“謝謝你,改天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br> 她的樣子懵懵的,眼睛都像睜不開一樣。 蔣方年輕嘆一口氣,松開她:“不舒服就早點回去?!?/br> 蘇荷點點頭,繞開他進(jìn)了洗手間。 用冷水洗了一遍臉,整個人才算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開門出去,蔣方年斜倚在大理石墻面上,單手揣兜,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荷走過去,叫了一聲:“蔣先生。” 蔣方年微抿了唇,不太滿意她對自己的稱呼。 站直了身子:“你在哪個房間,我送你過去?!?/br> 蘇荷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就在前面,剛剛謝謝你了?!?/br> 說罷,她轉(zhuǎn)身離開。 出來這么久,她怕遲緣擔(dān)心。 蔣方年看著她還有些搖晃的背影,沉聲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她開了某個套房的門,又進(jìn)去以后,蔣方年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門關(guān)上之前,里面有起哄聲傳出來。 “小荷花快過來,我們楊哥可是一直盼著你回來呢?!?/br> “行了啊,你他媽坐我們小荷花旁邊干嘛,還不趕緊把位置給我們楊哥空出來?!?/br> 徐楊縱橫情場多年,一朵小荷花而已,對于摘取她,他勢在必得。 反正女人在他這里的保質(zhì)期都很短,也只有追求的那段時間才有點熱情,追到手了,睡一覺就可以踹了。 不過蘇荷嘛,這種類型的在他這兒比較新鮮,可以多睡幾次。 遲緣被那群蘇荷的女生朋友夾在中間,問東問西的,視線不時往蘇荷那邊瞟。 還好她的酒醒了很多。 徐楊在她旁邊坐下,手晃了晃骰盅:“一起嗎?” 蘇荷搖頭:“你們玩吧?!?/br> 徐楊輕笑著把骰盅放在她手上:“一起吧,人多點熱鬧。” 蘇荷將求助的眼神移向遲緣,她正好被人擋住了,視線被切斷,蘇荷認(rèn)命的輕嘆一聲。 “我來講講規(guī)則啊。”一個穿著牛仔外套的男生站起來,“比大小,誰的最小誰就受罰,必須得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中選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