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來客
王仙芝大軍逼到沂州城下的同時,遠(yuǎn)在地京的許宣正如富家公子一般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 每日早晨打坐修煉,然后到處閑逛探索這個世界。不知從哪打聽到許宣住所的白居易還邀請了幾次晚上出去飲酒作樂,尚未任職的他本身家境就不錯,所去之地也并不都是青樓等煙花場所,因此并不排斥。而且對于許宣來說,跟這些詩人交好也利于了解這個世界,確切的說是更容易聽到一些趣聞八卦,。 比如從白居易的口中就得知地京城北郊有一座道觀,香火鼎盛。道觀香火鼎盛沒甚奇怪,可奇怪的是此道觀住的都是女子,也就是道姑,而香火鼎盛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里面的道姑又都是絕色女子,至少相貌與暗香閣的普通歌妓不相上下,吸引了眾多男子登門造訪。 更為難得的是為首的道姑還是一名才女,做的一手好詩,因此登門的文人sao客亦是絡(luò)繹不絕。 聽到這則八卦的許宣大概也能猜到這位道姑是誰了,于是也存了改日登門拜訪的想法。 總而言之,對于跟這些歷史名人打交道許宣是挺樂見的。 而且猶如玩游戲拓展地圖一樣,總能發(fā)現(xiàn)些新的歷史人物,盡管他們在歷史上根本不屬于同一時期。這對于許宣來說早就已經(jīng)給習(xí)慣了,見怪不怪。 不過這樣的日子,隨著鎮(zhèn)元子召開的一次“家庭會議“宣告了短暫結(jié)束。 高衙內(nèi)事件后的一日,用過晚飯鎮(zhèn)元子便將眾人召到了正廳。 阿青將許宣認(rèn)作哥哥的事已經(jīng)得到所有人的默認(rèn),與許宣同坐在鎮(zhèn)元的右手邊下方。而鎮(zhèn)元子的左手下方依次坐著李淳風(fēng)和李逵,還有杜十娘。 至于鎮(zhèn)元子的三個小徒弟,許宣的三個小師侄則是并排站在許宣和阿青的座位后方。 坐在主位上的鎮(zhèn)元子首先開口道“今日召各位來,是有些事情要做安排?!?/br> 鎮(zhèn)元子在眾人中年紀(jì)最大,威望也最高,于是眾人便默默地聽著。 “之前說過,這處宅子是秦皇所贈,今后將歸于我?guī)煹茉S宣名下,現(xiàn)在,是時候了?!版?zhèn)元子道。 剛來到這座府院的時候,鎮(zhèn)元子就說了這座院子今后是要記到許宣名下的,當(dāng)時許宣也沒什么感覺。然而到了今日,鎮(zhèn)元子再次提起,許宣才覺得有些如夢初醒。為何鎮(zhèn)元子,自己的師兄要將自己“扔在”地京成為了縈繞許宣心頭的一大疑問。 無法猜測鎮(zhèn)元子的意圖到底是什么,于是許宣問道“呃。。師兄說的‘是時候了‘是什么意思?“ 鎮(zhèn)元子看著許宣道“意思就是老夫下山多日,修煉有所懈怠,要回銀海觀繼續(xù)修行去了。而師弟你道法修為已達到‘煉心‘的境界,銀海觀之地對于你來說已經(jīng)無行可煉。紅塵煉心,這處宅子就當(dāng)作是你修行的下一階段與修行的駐地吧?!?/br> 這理由未免有些牽強啊,師兄。許宣如此想道。 不過從鎮(zhèn)元子口中說出來,眾人都覺得并沒有什么問題。杜十娘與李逵兩人本就無處落腳,只能依附于許宣。阿青自然也不希望許宣回到銀海觀去繼續(xù)當(dāng)?shù)朗俊?/br> 倒是李淳風(fēng)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也沒人在意。。 而許宣身后的三個小師侄就有些不舍了。 看著小明云可憐巴巴的樣子,于是許宣問道“師兄,那清風(fēng)明月和明云呢?“ 三個小耗子眼巴巴的望著鎮(zhèn)元子,仿佛在期待著什么,不過下一秒便落空了。 鎮(zhèn)元子道“清風(fēng)明月明云修為不夠,自然要與老夫一道回銀海觀修行?!?/br> 下方的阿青想著一個老頭與三個小孩生活在人煙稀少的山間道觀上,便開口道“鎮(zhèn)元子道長,只有清風(fēng)明月明云三個小師傅陪著你,銀海觀的生活也太寂寞了吧?“ 這也難怪,雖然阿青之前一樣是生活在岐山上,但在范府里就已經(jīng)是丫鬟家丁一大堆了,更何況還有其他府第。就算比不上地京城的繁華,那比之銀海觀在那孤山上還是綽綽有余的。 鎮(zhèn)元子正要回話修道之人本就須心無雜念,而且這么多年都是這般過來了。卻聽到許宣似是想起了什么,嘆了口氣道“已經(jīng)很不錯啦,至少還有清風(fēng)明月和明云呢。想當(dāng)年我也只有兩個朋友,比師兄還要差上一些,其中一個也叫清風(fēng)“ 眾人都不知道許宣是從小就生活在銀海觀的,鎮(zhèn)元子則以為許宣說的是山下的朋友,因為許宣年紀(jì)大了一些之后便常常下山,有時候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或許是在此期間遇到的朋友。 “那另一個呢?“阿青問道。 “另一個啊最后還離我而去了。?!盎貞浻可狭诵念^,許宣有些苦澀地笑道“它叫心相印?!皼]人注意到的是,許宣的右手在微微的顫抖。 ““ 眾人都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叫“xxiangy“這么奇怪的名字。最后好像還與許宣絕交了? 于是杜十娘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許公子,那。。那人為何要離你而去啊?“ 許宣看著遠(yuǎn)處搖了搖頭,眾人以為許宣是觸景傷情,也都不接這個話題了。 只有許宣自己知道,心相印離他而去的原因是因為漲價了 見氣氛有些尷尬,鎮(zhèn)元子開口道“此事就這么定了,明日老夫就與清風(fēng)明月明云回銀海觀。師弟,這府院的門匾也該掛上去了。“ 許宣才回過神來道“師兄,那這門匾該掛什么好呢?銀海觀?“ 眾人便想了一下這座府院掛上“銀海觀“牌匾的樣子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萬一有人見廟拜佛,遇觀燒香,這香客接還是不接了? 鎮(zhèn)元子想了一下,道“這座府院以后就是你的了,你要是想掛銀海觀的門匾那也無妨?!?/br> 許宣也是開玩笑的,若是真的掛個銀海觀的牌子,以后左鄰右舍真的都到這來上香咋辦?于是便道“我開玩笑的,師兄別當(dāng)?shù)谜姘?。。既然記于我的名下,那便叫‘許府‘吧,只是據(jù)說只有官府中人,士族子弟才能如此,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按照許宣所接觸過的知識,在古代的確是只有貴族和官僚的住宅才能叫“府“,原則上是不能逾制的。 鎮(zhèn)元子卻道“師弟,此事無需擔(dān)心,你想叫什么都可。因為,這座府院乃秦皇所賜,論地位的話,除了皇宮外不會低于地京城中的任意一座宅子?!?/br> “那我就放心了?!霸S宣平靜地道。都說府憑人貴,到了自己這卻是人憑府貴了,這讓許宣也不由得有些小郁悶,不過實際上還是府憑人貴,只是那個人不是自己而已。 如此便將事情定了下來,眾人也都散去。許宣正要回房的時候,管家?guī)Я艘环菝^來,看了一下,竟然是范蠡登門來了。 “這么晚了范蠡還過來,難道有什么事?“許宣心里想道。 于是便讓管家再把正廳收拾一下,準(zhǔn)備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