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那你是現(xiàn)在簽訂合同嗎?”甘江笑著。 傅時心里一動,就想立馬答應(yīng)下來,而后想起了陳教授說的話,到嘴的話就改了,說:“我再看看再說?!?/br> 甘江眼睛微張,聲音也帶著一些急切,說:“你確定?我這一邊店鋪租的很快的,要是你考慮幾天的話,再次過來,估計就沒有得租了?!?/br> 傅時點頭,說:“再考慮看看。租房子是個大事,我不能立馬就做決定?!?/br> 甘江心里著急,可是不敢多說,怕自己多說的話,傅時會起疑,他便點頭,說:“好。到時你若是想租的話,再給我電話吧?!?/br> 傅時點頭。 “我先送你回去吧?!备禃r對甘江說。 甘江搖頭,說:“你先回去吧,這么一點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br> 傅時見他這樣了,也沒有多說,自己坐上摩托車就走了。 甘江看著傅時遠去的背影,在原地嘆了一口氣,而后走路回去。 傅時卻沒有離開,而是到了紅荔路的一個餐館前,點了一碗生料粉,坐下等著。 等粉上來之后,傅時一邊吃著粉,一邊說著:“你這粉味道不錯,很入味?!?/br> “rou很鮮?!?/br> 那壯碩的老板娘拿著大湯勺,得意地應(yīng)著:“那是自然,我在這里開了十幾年了。這一條街上的人,十有八九都吃過我的粉?!?/br> “厲害了,老板娘。”傅時驚嘆,“怪不得這粉那么好吃?!?/br> “那是?!蹦莻€老板娘應(yīng)著,“煮了十幾年這粉,要是不好吃,那就太對不起我這個招牌了?!?/br> “你在這里十幾年了?”傅時問著,“也夠久的?!?/br> “是啊?!蹦抢习迥飸?yīng)著,“一轉(zhuǎn)眼,也就有十幾年了。 ” 傅時點頭,而后像是不經(jīng)意地說:“我看你這里的生意挺好的。這一條街上的人也挺多,怎么剛才我路過一個店的時候,那個店是關(guān)門的?” “現(xiàn)在這年頭,有錢都不賺了?!?/br> 那個老板娘的表情一下子就變的非常奇怪,語氣也有些不好起來,說:“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傅時的心頓時咯噔一聲,面色不變,說:“剛才過來,看到周圍熱熱鬧鬧,就那里什么人也沒有,很好奇,所以就多問一句?!?/br> 見傅時不是特意打聽,那一個中年女子輕輕地舒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那個地方曾經(jīng)死過人。” 傅時的眼睛頓時瞪大,拿著筷子的手也一僵,他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想去租一個店鋪而已,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兇宅”。 “好好的,怎么會死過人?”傅時不解地問。 那個老板娘呵呵一笑,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原本也不知道的,但是每天來我這里吃粉的人特別多,所以我就得到一些消息?!?/br> 接著,不等傅時發(fā)問,那個老板娘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之前租那一間店鋪的老板,有錢就變壞?!?/br> “包了個二奶,那二奶的胸哦,又大又高,走起路來,那□□一晃一晃的。嘖嘖嘖,這條街上很多男人都羨慕他有福氣?!?/br> 傅時:…… 結(jié)了婚的女人,有時候尺度比工地里的男人還要大。 他前世在工地,這些話聽多了,所以,就算是老板娘說的有些那個,他也臉色不變,繼續(xù)聽著。 老板娘見他這樣,反倒是驚訝了,說:“你這小子,沉得住氣?!?/br> 傅時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后來,聽說那個男人染了梅,毒還是什么的?!?/br> “后來就去治病,顧不上生意,那個二奶就將店里的生意全搞砸了。后來,那男的配知道了,過來店里鬧事,推擠之間,把那個二奶推到桌角,剛好撞到大陽xue了,死了?!?/br> “那會兒鬧得挺大,大家都知道了?!?/br> 傅時聽了,沉默了一下,而后說:“老板娘,你口才真好,說得栩栩如生,好像你親自看到過一樣?!?/br> 那老板娘哈哈大笑,說:“見得多了,也說得多了?!?/br> 傅時點頭。 離開店鋪之后,他又去打聽了一下,問來問去,都跟那個老板娘說的一樣。 傅時并沒有覺得遺憾,只覺得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那么便宜! 還好沒有急著定下來。 兇宅倒是不怕,就怕別人害怕,所以不敢來而已。 還是得慢慢找,傅時想著。 第20章 烤易拉罐 傅時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要是他爸爸還在就好了,這樣子,他就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只是,傅時想到自己重活一世,兩世加起來的年齡比他爸還要大,他就只嘆了一聲。 他其實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只是,還是想找一個人商量一下。 于是,第二天,他拎著東西就去陳教授那里去了。 幫著陳教授處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之后,傅時就將他的煩惱給說出來。 陳教授沉吟了一下,而后說:“你自己覺得呢?” 傅時皺眉,說:“我覺得那店鋪還好,位置什么的都挺不錯的。兇宅我也不怕,超市人氣足,足以鎮(zhèn)宅,實在是不行,請人做一場法事?!?/br> “我唯一擔(dān)心的一點,就是怕沒有顧客上門。在那一條街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命案,我怕若是租下那一個店鋪做超市,到時沒有人來買東西怎么辦?” 他所有的家當(dāng)都投下去,若是虧的話,他雖然也承受得起,但是會傷筋骨。 陳教授點頭,說:“那你就不租吧。人們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感覺到害怕。再者,花了錢,總得租一個自己合心意的地方?!?/br> “慢點來沒有關(guān)系?!标惙蛉搜a充,“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缺錢用?!?/br> 傅時:…… 他其實很缺錢的。真的,他非常地缺錢。 “你幫你弟弟meimei找到學(xué)校了?”陳夫人忽然問著,“要不要我?guī)湍愦蚵曊泻???/br> 傅時搖頭,說:“謝謝夫人,不過,不用了解。我堂叔幫著找了?!?/br> 陳夫人點頭,說:“找到了,就快點轉(zhuǎn)出來,半途轉(zhuǎn)也是可以的?!?/br> 傅時應(yīng)著:“我在市里的房子才剛裝修完,還不能馬上住人。再者,我弟快中考了,轉(zhuǎn)出來,他也得回鎮(zhèn)里去考,并且還得花時間去適應(yīng)環(huán)境。” “他正好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現(xiàn)在轉(zhuǎn)不合適?!?/br> “所以,還是等下個學(xué)期再說?!?/br> 到時,他弟考得好的話,只需要堂叔幫著meimei找一個學(xué)校就好了。 陳夫人點頭,眼底閃過贊許,難為傅時小小年紀(jì)就考慮得那么周詳,怪不得他有信心將兩個孩子養(yǎng)大。 “改天得空你帶你弟弟和meimei過來?!标惤淌诤呛切χ瑵M臉全是慈祥,“把教材什么的也帶過來,我給他劃一下重點?!?/br> 傅時驚喜得差點就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就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說:“真……真的?” 陳教授笑瞇瞇地說:“自然是真的。我?guī)椭鴦澲攸c,你弟弟再利用這最后的時間沖刺一下,考上的高中也好一些?!?/br> “那太感謝您了?!备禃r激動地說,恨不得立刻就將弟弟帶過來,“到時,我一定帶他們兩個過來拜訪您?!?/br> 陳教授可是海城大學(xué)的教授,幾十年的執(zhí)教經(jīng)驗,教一個初中生,就像殺雞用牛刀一樣。 不過,能得到陳教授的教導(dǎo),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陳夫人點頭。 回頭好好教導(dǎo)傅時的弟弟和meimei,免得他們兩個拖了傅時的后腿。 傅時回去之后,當(dāng)下就給那紅荔路的中介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找到別的更加合適的店鋪了,就不租那里了。 秉承著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道理,傅時并沒有將事情給說穿。 中介甘江心里知道肯定是傅時知道了真相,若不然,依著傅時那時那么喜歡那店鋪的情況,是不可能不租的,也不可能過了幾天才打電話過來給他說不租。 “好?!备式瓚?yīng)著,“那有合適的店鋪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吧?!?/br> 傅時點頭,加了一句,說:“我要好的店鋪。” 這話一出,甘江立馬就確定了,傅時這是肯定是知道了之前店鋪的事情,若不然,傅時不會這么說。 “好的?!备式仟N地應(yīng)著。 本來以為傅時是個年輕人,想糊弄一下他,卻不想,這個年輕人卻是精明的很,糊弄不了。 “傅時?!备禃r剛一放下電話,就聽得一陣高昂的女聲叫著他的名字。 傅時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走了出去。 卻是陳明聰?shù)睦掀?,陳雨?/br> 傅時剛知道陳明聰?shù)睦掀沤嘘愑甑臅r候,他還愣了一下。 陳明聰之前說過,他老婆是他同村的,但是現(xiàn)在他老婆姓陳。 同姓不婚,同村更加不可能結(jié)婚,但是這兩人結(jié)婚了!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傅時后來沒有露出詫異了。 “來了?!备禃r應(yīng)著。 “嬸子,怎么了?”傅時出來,問著。 “我看你家這幾天又是運水泥,又是運石灰,這是想做什么?”陳雨問著,“可是要搞裝修?” 傅時點頭,說:“嗯。是在搞裝修,吵著嬸子了?” 兩家的店就在隔壁,他裝修的時候會發(fā)出聲音,所以,他倒是怕吵到陳明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