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被責(zé)難
水墨憤怒的回到酒店,看了看時間,好像也不早了,明天袁野就要手術(shù)了,她一定要早點去,袁野生病的事情瞞著所有人,所以她一定要在手術(shù)室門口守候,直到袁野術(shù)后被推出來她才能放心。 來到醫(yī)院,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水墨來到病房,袁野正在輸液??吹剿珌砹撕芤馔猓骸八?,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水墨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br> 袁野笑了笑:“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一天到晚就是待在這個醫(yī)院里?!?/br> “等你手術(shù)之后,恢復(fù)好了,我們就一起出去,你說去哪,我們?nèi)ツ??!彼χf。 袁野點點頭,仔細(xì)看著水墨,好像有些心事。 “水墨,丹青他又為難你了?”袁野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冼丹青。除了冼丹青,沒有其他人能讓水墨這么煩惱。 水墨搖搖頭:“那倒沒有,只是他說只要我贏了自行車環(huán)島比賽,就會把手機給我?!?/br> 袁野就更奇怪了:“自行車環(huán)島比賽?這又是怎么回事?” 水墨把喝冼丹青打賭的事情告訴了袁野,跳過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事情。 袁野嘆了口氣,冼丹青真是越來越過分的,這不是為難水墨嗎?他明明知道水墨不會騎自行車,還要弄什么自行車環(huán)島比賽。 “水墨,你不用擔(dān)心,丹青就是那樣的性子,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痹半m然這么說,可是心里也沒有底。 水墨看著袁野的點滴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說:“我讓護士來給你換吧?!?/br> 袁野知道水墨不想說她和冼丹青的事情,就只好什么都不說了。 護士為袁野拔掉針頭之后,水墨看著袁野:“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做手術(shù),我在這看著你?!?/br> 袁野嘆了口氣:“水墨,謝謝你。” 水墨搖搖頭:“你跟我還說什么謝謝,袁野,我一直想問你,真的不需要告訴你爸媽和其他人嗎?” 袁野搖搖頭:“不用了,如果我真的能好,也就無所謂告不告訴他們了,告訴他們只會增加他們的負(fù)擔(dān)罷了?!?/br> 水墨點點頭,袁野總是這樣,總是在替別人考慮,哪怕自己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要堅持自己扛著。 “你放心吧,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彼参吭耙彩窃诎参孔约骸?/br> 待到袁野睡著之后,水墨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第二天袁野的手術(shù)如期舉行,水墨握著袁野的手:“袁野,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等你做完手術(shù)好起來之后,我們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你還記得那個世外桃源嗎?等你好了,我們一起過去?!?/br> 袁野點點頭:“嗯,水墨,你在這等我出來?!?/br> 水墨滿腹心事的看著袁野被推了進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老天爺一定要讓袁野有驚無險,好好的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 水墨魂不守舍的坐在手術(shù)室門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真的過的很慢,很慢。 “一定不會有事的,袁野那么善良一定不會有事的?!彼谛闹羞@么安慰自己。 正想著,就看到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護士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水墨心中大驚,拉住那個護士:“怎么了?怎么了?是袁野出什么事請了嗎?” 護士看著水墨:“誰是患者家屬,病人情況危急,需要患者家屬簽字?!?/br> 水墨心中一驚,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我是他的朋友,他的情況有多危急?” 護士沒有回答水墨的話:“你趕緊打電話給他的家人,讓他們盡快過來簽字吧,你只是他的朋友,按照醫(yī)院的規(guī)定,是不能簽字的。” 水墨想了又想只好撥通了袁野父母的電話。 “袁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了?打電話什么事啊?”接電話的是袁野的mama? “阿姨,我是水墨。”水墨說。 “姚水墨,你怎么會拿著我兒子的手機?我兒子呢?”袁mama一直對水墨沒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與其也不是很好了。 “袁野——袁野她——”水墨不知道該怎么說。 “袁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袁mama一聽水墨支支吾吾就著急的問道。 “袁野現(xiàn)在在醫(yī)院?!彼f。 袁mama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了,勒令司機改變方向,朝醫(yī)院趕去。 “袁野的家人馬上來了,請你們等一下?!彼f。 護士著急的看著水墨:“我們等得了,可是里面的病人等不了?!?/br> “我簽,我簽不行嗎?難道就這么等著嗎?”水墨也有些動怒了。 護士沒辦法,只好讓水墨簽了。 只是過了一會,就看到袁mama慌里慌張的朝手術(shù)室這邊跑過來,后面緊緊跟隨的是袁爸爸。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袁mama著急的看著水墨。 “阿姨,您不要著急,袁野現(xiàn)在正在做手術(shù),他會沒事的?!彼参吭癿ama。 “我就說你這個女人是掃把星,害了我兒子一次又一次,姚水墨,就算我求你行不行,你離我兒子遠(yuǎn)一點,不要再禍害他了。世間男人這么多,你為什么非要禍害我兒子一個人呢?”袁mama憤恨的看著水墨。 “不要動怒,一切都等袁野平安無事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再說吧?!痹职譄o奈的說。 “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痹琺ama看著水墨憤怒的說。 “這里是醫(yī)院,請家屬不要喧嘩,好嗎?”護士說。 水墨知道自己在這里,袁mama一定不會消氣:“那阿姨,叔叔,我先走了,我以后再來看袁野?!?/br> 袁爸爸嘆了口氣:“姚小姐,還是謝謝你了?!?/br> 水墨搖搖頭,然后離開了。其實她并沒有走多遠(yuǎn),而是找了一個袁mama看不到的地方坐了下來,在這個時候,她既放不下手術(shù)室里的袁野,又不想惹怒袁mama。 終于幾個小時過后,袁野終于被護士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了,水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袁野被推進特護病房,外面有他爸媽守護,也不敢貿(mào)然過去,生怕惹得袁野mama不開心。 “老婆,你這是何必呢?你看姚小姐其實也挺關(guān)系袁野的,你又何必為難人家呢?”袁野爸爸無奈的看著走廊盡頭,一直守在那里的水墨。 “老袁,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什么袁野得了這么嚴(yán)重的病,竟然連我們都不說,卻告訴這個外人嗎?”袁野mama憤恨的說。 “你不就是想說,咱們兒子喜歡她嗎?這個你一直都知道啊,就這個也值得你發(fā)這么大火?”袁野爸爸奇怪的問。 “老袁,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袁野自從認(rèn)識她以后,就災(zāi)禍不斷,我是怕萬一有一天我們袁野命都沒有了,到時候我們后悔都來不及了?!痹癿ama說。 袁野爸爸嘆了口氣,雖然自家老婆子說話有些刻薄,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所以,等袁野好了,我們就帶他回美國,以后就再也不會來了?!痹癿ama說。 “到時候看袁野的意思吧?!痹鞍职值故呛苊裰鳎吘惯@是袁野一輩子的事情,他們誰都沒辦法替他過一輩子。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袁野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才一直留在這里的,我絕對不能讓袁野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痹癿ama說。 “你真是固執(zhí),如果袁野真的愿意,你以為是你三言兩語能勸不住的嗎?如果你能勸得住,袁野早就死心了?!痹鞍职謬@了口氣。其實單看水墨,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只是——她和冼丹青的關(guān)系,卻讓他不得不猶豫。 “反正這件事情我做主,我絕對不能讓袁野為了那個女人毀了一輩子?!痹癿ama很固執(zhí)。 終于晚上的時候,袁野mama回家一趟,畢竟來的匆忙,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放回去。她順便把行李放回去然后拿些洗漱工具。 待到袁野mama走后,袁野爸爸來到水墨跟前:“姚小姐,要不你過去看看吧,你都在這坐了一天了?!?/br> 水墨受寵若驚的看著袁野爸爸:“叔叔?!?/br> “沒事,袁野他mama不在,你就過去看看吧,然后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這守著了?!痹鞍职滞榈目粗?,如果她不是冼丹青的前妻該有多好,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該有多好,那么她和袁野說不定真的可以在一起。 “謝謝你,叔叔。”水墨站起來朝加護病房走過去。 袁野爸爸嘆了口氣。 “叔叔,醫(yī)生有沒有說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水墨看著病床上雙眼緊閉,頭上纏著無數(shù)層繃帶的袁野,不過用不了多久,又會重新變成帥氣的袁野了。 “醫(yī)生說,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會醒過來了?!痹鞍职终f。 水墨點點頭,只要袁野能夠安然無恙就好了,她也能安心的離開了。 “姚小姐,袁野的mama也是一時急火攻心,有些口不擇言,你不要怪她。”袁野爸爸說。 水墨搖搖頭:“叔叔,我怎么會呢?阿姨說的很對,自從我跟袁野認(rèn)識之后,袁野就一直不太平,也許真的是我和袁野八字不合吧。” 袁野爸爸嘆了口氣:“姚小姐,我們絕對不是專制的父母,只是——” 水墨點點頭:“叔叔,我知道,只要袁野安然無恙了,我就會離開。其實我已經(jīng)遷到濱城居住了,這次就是因為袁野的事情才回來的,我們畢竟相識一場,而他又不愿意把自己的病情告訴任何人,所以,叔叔,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告訴你們,阿姨埋怨我,也是情有可原。”